第21章 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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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吉顺旅舍出来，刘泽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看着街边香喷喷的小吃，不停地咽口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感叹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古人诚不欺我啊。得想办法填饱肚子。”

“春水碧于天啊”刘泽明感慨一番，跑到河边，脱掉鞋袜下水抓鱼。一下水小青就醒了，在水里畅快游了几圈。“没想到你水性如此好”刘泽明跟小青开启了单方面的聊天模式，“你这么能睡，我都差点忘记有你这号蛇了。不过还好，有你陪着，我也不孤单了。你先玩会儿，我要抓鱼了。”说完刘泽明就拿起树枝认真叉鱼。

小青真的很有灵性，在河里就着鱼苗和虾米饱餐一顿，发现大鱼还不忘扭着身子提醒刘泽明，很快刘泽明就满载而归，到岸边生火烤鱼。

刘泽明一只手拿着一支树杈，每支树杈上两条鱼。很快，四条鱼烤熟了，鱼香四溢，引来了一个叫花子装扮的老头儿，胡子都花白了。

白胡子叫花往刘泽明身边一坐，举起自己的酒葫芦说道：“我请你喝酒，你请我吃鱼，怎么样，小兄弟？”

“老爷子厉害啊”刘泽明说着把两条鱼递给白胡子，无奈的笑道：“平日里，我穿男装都会被误认为女扮男装，今儿我女装扮相，您居然看出来我是男子？”

“说不准咱们之前就见过，还颇有渊源”老头子边啃烤鱼边说，“烤鱼的手艺还不错。”

刘泽明笑了笑，说道：“我呀，今年刚从深山老林出来，还没见过几个人呢。”

“那就是避世中相遇，出世后相逢”老头的话颇具禅理。

“高人也”刘泽明夸赞老头，“我呢，虽然见过的人不多，但是见的高人不少。”

“说说看”老头很有兴趣的说，把酒葫递给刘泽明。

刘泽明接过酒喝了一口，还是感觉真辣，又把葫芦还给老头，开始讲起他的故事：“我母亲早产，废了半条命，生下只满七个月的我。我从一落地就体弱多病，一直用药吊着命，直到三四岁仍不见好，父母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天，都当成我在世的最后一天过活。后来，我爹便请了德高望重的大师帮我算命，这位高人就说我男身女命，得当女儿一般精贵养着，方能活。从此家中只有二姑娘，并无二公子，穿女装是日常，在家中静养就是全部的童年时光。跟着姐姐学琴棋书画，女工烹茶，我总是半途而废。只有话本里面的江湖武林让我心驰神往。六岁那年，我偷溜出家，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就遇到了第二位高人，我的师父。”

刘泽明吃完烤鱼陷入回忆：一个看着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偷偷溜出门，往大街上跑去，看到街上的一切都觉得新奇好玩，东跑西逛的，忘记了时辰也忘记了回家的路。夜幕降临，着急的小女孩边走边哭，走到桥上遇到一个好看的白衣姐姐，她站在桥边发呆，神情忧伤，嘴里念道：“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小女孩走过去问：“姐姐，你在等人吗？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想爹娘和姐姐了。”

白衣美人回头淡淡的说：“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啊？原来大人也会迷路的吗？”小女孩歪着脑袋问。

“会啊，大人最会迷路了，看不清心，看不懂人，选不对路”白衣美人的话高深莫测，小女孩听不懂。

这时，小女孩的姐姐找来了，跑到她面前哭着说：“阿明......你怎可偷跑出来，吓死姐姐了，爹娘都担心坏了，快回家跟爹娘认错。”

“姐姐不哭，明儿错了。我就是想出来看看话本里讲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没出过门，好奇。”阿明乖巧的安慰姐姐。

“江湖？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如做个无名小卒，平淡一生”美人姐姐说着又盯着湖面发呆。

小女孩走过去拉着美人姐姐的手说道：“姐姐，你的家人会来找你吗？”

“我没有家人。”白衣美人落寞地说。

“那姐姐跟我回家吧，我的家人就是姐姐的家人。”说完，小女孩拉着白衣美人的手，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