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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礼之真与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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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谋疑惑道:“你以前也没有低血糖呀?那是现在工作累的吗?”

“以前……”子悦想说以前也没有低血糖,只是因为认识了邹智楠,有了手上的相机和电脑,才穿越照片,过度消耗了体能。只是,这样的解释谁人会相信,子悦只好作罢,话说到一半,就放弃了。

但是,董大谋却自责了起来,他这十几二十年,都没怎么细心照顾女儿。他低着头,说道:“是我不好,不够细心,没能照顾好你。”董大谋低着头,说完,走出门,想买些早餐给子悦和如一二人。

见董大谋要离开屋子,如一忙说道:“叔叔,您别着急,一会儿我就带她去医院。”董大谋很感激如一的安慰,但还是带着歉疚之意走了出去。

子悦也很后悔刚刚那些没说完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解释。

如一转过身来,看着子悦的表情也带着愧疚,急忙换了话题:“子悦,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好些了,不用去医院了。我想回家换了衣服,好去工作室赶稿子!”子悦梳着头发,找着背包。

“工作室还有我们,有蚊子叔、七刀他们,你还不放心?”如一看着子悦一直在找东西,也想帮忙,问道:“找什么?”

“包,我的包,电脑什么的都在那里……”子悦一边找包,一边说着工作的事。“有你们我当然是放心,可是昨天财经大学的事,我怕会……”

“那事……是有些麻烦,不过现在网络自带‘纠察系统’,如果那教授真如国外的那份报告中的一样,网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如一说着。

二人怎么也找不到子悦的背包。如一说道:“是不是在客厅,还是在你车里?你昨天回来之前去了哪里?”

“啊……医院!”子悦想起,昨晚为了给父亲庆祝生日,只拿了手机就跑出了医院。“看来你说得对!”

如一笑着说:“哪句话说得对?网友会收拾那个教授,还是电脑在你车里?”

“哪句都对,可最正确的那句话是,我要去医院。”子悦无奈地说道。

子悦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正赶上董大谋买了早餐回来。

“子悦和如一丫头,你们吃一些再走吧!”董大谋说道。

“不用了,谢谢了……爸!”子悦着急着工作上的事,不得不拒绝父亲的好意。

“那就带着吧,你们到了外面慢慢吃。”董大谋满脸堆着笑意说道。

子悦看着父亲这种笑容有些心酸,她心酸自己和爸爸竟疏离至此。疏离到,子悦不知道怎么开口和父亲话家常;疏离到,子悦不敢错过父亲的生日而引起误会;疏离到,她不能像普通家的孩子撒娇着不吃早餐。更让她心酸的是,她感觉得到,父亲和她有着同样的心酸。董大谋此时的笑容就是证据,证明他不敢像别人的父亲那样唠叨不吃早餐的孩子。他没有底气表示他的唠叨和批评是爱,而不是抱怨。

如一看着互相关心彼此却不会表达的一对父女,心里犯了难,只好打着圆场,说着:“谢谢叔叔,我和子悦一会儿吃。”

董大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着:“是呀,可以带走的。拿着吧,拿着吧!如一丫头,谢谢啊!”听到子悦能吃自己买的早餐,董大谋的心愿达成,不停向如一道谢。

“叔叔,您说哪里话,应该是我谢谢您,这么多早餐,够我们工作室所有人吃的了。”如一说着,接过董大谋手中的几个袋子。

家里门口狭小,子悦和父亲尴尬避让,却都没说话。二人看着对方,总觉得对方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一见状说道:“子悦,我在门口等你!”

如一关了门,长舒一口气,但却为自己的闺蜜担心不已,子悦母亲去世后,家里亲戚也断了个干净,子悦也就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没想到关系却越来越差了。

子悦在门口,握着门把手,说着:“爸,生日快乐,昨天……工作,所以来晚了。我也没想到,回来时这么晚了……”

“没事,我这个岁数,不怎么过生日。然后,正好你没来那么早,我都出去和朋友庆祝去了。你没等很久吧!”董大谋不想让子悦不安,说着不过生日的话,又说着不想子悦浪费时间的话。可是,这话又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子悦明白董大谋的意思,也就没再想太多,正要开门离开。董大谋又问道:“昨天,和你一起来的人是谁?”

子悦这才知道,原来邹智楠和父亲是见过面才离开的。子悦说道:“我的同事——邹川。我们正好一起跑新闻,我太……困了,所以他开车送我来的。”子悦不想父亲误会她和邹智楠的关系,又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昏迷了才让邹智楠送她来的,所以说了善意的谎言。子悦那时候,可能自己都不曾发现,她和董大谋是何其的相像。

“哦,他怎么会叫邹川啊……”董大谋小声嘀咕道,看来邹智楠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子悦。只是,子悦的工作室要录取新人,怎么可能会不查阅清楚录取人的身份。他好奇,昨天的邹智楠怎么会变成今天子悦口中的“邹川”。

子悦听到董大谋的话,感到有些奇怪,邹智楠会是什么样的人物,父亲才会质疑一个人名字的真实性。“那他还会是谁?”

“不是谁,就是问问。”董大谋心下想着,自己可以去局里调查,不想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就让子悦担心,因而就没有多做解释。

子悦点了点头,说道:“嗯, 那我先走了。多注意身体,别太拼命!”

董大谋说道:“诶,好的!”这对父女俩,父亲更像是晚辈,女儿更像是唠叨的长辈。子悦关上门的一刻,董大谋冷不丁地又说了一句:“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也别太拼命了!”

门已经关上了,子悦试着推了推开把手,回应父亲的关怀,可是门关上了,她摸着口袋里的钥匙,还是没有打开门锁。她不知道打开门后,除了说一声“好的”,还能说些什么。子悦只好转身离开了。一出楼栋大门,子悦拍了拍如一的肩膀,示意离开。

二人向前走着,子悦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刚刚说,谁让你来的?”

“川哥!邹川呀!”

子悦记得如一刚刚说的还有其他人,因为若只是“邹川”这个名字,她不至于记不住,所以子悦摇了摇头。

子悦和如一二人相视,静默当场。

如一脸色有些为难,她心想要不是邹智楠,外人谁还会这么关心子悦。她就又重复了一次:“那还能是谁,不是邹川让宋泰乐去找我,我怎么知道你……”

“你是说,宋泰乐?”子悦诧异道。

“是啊。”如一继续说着,“一大早,他就在我家楼下等我,丢死人了,全小区的人都在看他那辆招蜂引蝶的 ‘破车’!”

子悦想起父亲的话,还有宋泰乐和邹智楠的关系,握着如一的手说道:“你说邹川会不会是邹智楠……”

“谁?邹智楠?”如一吓了一跳,以为子悦是病糊涂了,用手摸了摸子悦的额头,嘀咕道:“这也没发烧啊!”

“不是,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邹川会不会是邹智楠的亲戚,堂兄弟什么的!”子悦推开如一的手,接过如一手中的一个袋子,挽着如一的手臂,继续说:“你看,邹川的朋友圈子和邹智楠的有多少交集?”

如一摇了摇头,子悦见状,指了指一百米外现在正被人围观、称赞的车。如一试探着说:“你是说宋泰乐?”

“是的。不仅如此,还有盛正仁!”子悦说道。

“盛正仁是谁?”如一问道。

“和仁医院的医生。”子悦答道。

“那又怎么了?”如一不解。

“我总觉得盛正仁和邹川很是熟稔,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只是通过宋泰乐认识的。”子悦继续解释。“而且,都说宋泰乐连父兄的面子都不给,只和邹智楠一人推心置腹,怎么会为了邹川去你家楼下等你! ”

如一听着有些道理,但又偷笑道:“话是没错,可他不是为了等我,而是为了帮邹川送你去医院。还有,邹川怎么知道你生病,还在叔叔这里?”

“我昨天太累了,所以邹川送我来的……而且……”子悦说话时有些吞吞吐吐的,她不想欺骗自己的好闺蜜,但又没办法解释自己穿越进入了照片后差点儿被冻死的事情。

子悦话没说完就被如一的八卦特性给打断了:“你是说,叔叔见过邹川了?叔叔觉得他怎么样?”

“我爸没说他什么,可能是误会我们的关系!”子悦见如一没有看出自己在隐瞒,便放下心来解释道。

“何止叔叔会误会,我也误会了,好不好!昨天为了要你电脑的密码,他急得哩!在电话那边的语气,感觉要杀人一样。不过,为什么你的电脑密码没告诉他,为什么你的命又会被一个密码威胁到?”如一和子悦说着话,向着宋泰乐的车边走去。

子悦还是没办法解释,现在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差一点儿就被困在了照片里面,只能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昨天是出了一点儿小事。”

如一看到子悦的表情,安慰道:“你别多想了,就算他是富家子弟的堂兄,咱们也是‘眼镜’的老板,势均力敌,配得上他。”

“老爷子,你想哪里去了?要是他是邹智楠的亲戚,我就是好奇,他来咱们这里的目的!”子悦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她也觉得自己和邹智楠从相遇到现在的事情,有些蹊跷。邹智楠出现了,她就穿越了,这么神奇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如一从子悦的话里听出了子悦的担心,她便提醒道:“你别忘了,邹川见过王律师。要是邹川是邹智楠的堂兄弟,王浩柷没必要帮忙隐瞒,直说认识不就得了。再说,咱们又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人,邹家何必大费周折来咱们‘眼镜’卧底!”

子悦点了点头,面色还有些疑虑。如一看出子悦还有顾虑,说道:“一会儿,我们试探试探宋泰乐,看上去他并不屑于和我们说谎。”

子悦笑着挽着如一的手臂,走出了巷子。

在如一去接子悦的时候,宋泰乐也在车上和司机闲聊着。

“文涸,你说戈记者是不是在勾引我?”宋泰乐翘着二郎腿,坐在车的后排中间,骄傲地问道。

赵文涸是宋泰乐的司机,宋泰乐不喜欢他,但却十分信任他。这是因为赵文涸是宋泰天介绍给宋泰乐的。赵文涸本来是宋泰天高中时的后辈,也想要考警校,由于体检不合格,而不能考进警校当警察。在他投考警校的过程中,宋泰天给予了不少帮助,因此赵文涸十分感激宋泰天。也就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宋泰天发现赵文涸是一个信念坚定、是非分明、不畏强权的人,于是宋泰天托付赵文涸照顾自己的弟弟,因而就成为了宋泰乐的司机。

“我并不这样认为。”赵文涸说道。

宋泰乐听了赵文涸的话,既认同,又想反对,就像是这话是从自己哥哥宋泰天口中说出来的一样。他笑了笑,觉得自己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自己对宋泰天的态度。他一直忘不了儿时哥哥对自己的鄙夷。他没有哥哥聪明,没有哥哥能干,他天真地以为他们和其他小孩子一样,弟弟跟着哥哥,哥哥就会照顾自己、喜欢自己。可后来,他才明白,哥哥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蠢笨,打扰了他。按理说自己应该对哥哥安排的人敬而远之,可是他却留下了赵文涸,而且赵文涸不管怎么顶撞他,他也只是争吵、辩驳,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了,绝不将其辞退。

宋泰乐继续说:“我遇到过欲擒故纵的女人,那我们打赌,我说她一定是想勾引我。她觉得她朋友能攀上首富之子,她就也有机会能得到我。”宋泰乐说着,撇着嘴点了点头,深信自己的想法。

赵文涸没有理睬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后视镜中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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