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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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彦青受木子鸢的情绪影响，也露出明媚的笑容：“当然，族长一言九鼎，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木子鸢莞尔一笑，十分天真地注视着巴彦青说道：“洗耳恭听。”
巴彦青被木子鸢姣好的容颜搅动着心里的涟漪，缓了缓情绪，说道：“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抗拒夏夫子的课，该学的技能都学会如何？”
木子鸢呵呵笑道：“好，一言为定。”
巴彦青轻轻捏了一下木子鸢的脸蛋，不敢使出半分力气，“嗯，这下可以安心看书了吧。”
“嗯。”木子鸢对于这样的亲昵动作并不反感，除了木玉笙以后，她将巴彦青和金晓光看作自己最亲的人。
也许很多人无法体会到这样的情感，从小被保护、被照顾、被宠爱，这种像伙伴又像兄长的情怀是木子鸢一生都无法割舍的感情羁绊，甚至某些时候更胜严厉的父亲。
巴彦青果真在藏书楼陪伴了木子鸢整整一个下午，直至二人的肚子咕咕叫，她们才放下手里的书，悄悄出了后门，进入竹林，又从竹林的另外一条大路回到了村子里。
在田地劳作的村民看到巴彦青的身影，急色匆匆上前通报，“族长，柳益刚刚找过您，说是东边赵老头儿媳产下一子，已经唤大长老过去取名字了，大长老让您回来就立刻赶过去，好一同商议归族谱的事情。”
巴彦青：“好，我知晓了。”巴彦青对木子鸢说道：“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自己小心，我先去赵家了。”
木子鸢莞尔一笑，“去吧，这是好事，估计你和我爹爹今夜又要饮酒了。”
巴彦青笑着摇摇头，“没办法，用老师的话说，这就是与民同乐。”
木子鸢回家，巴彦青去了村东赵家。
木子鸢回到家的时候，她的继母韦燕已经做好了晚饭，木子澄也已经坐在了餐桌边上。
韦燕招呼着木子鸢坐下吃饭，因为木玉笙走的时候已经告知今天要在赵老头家中一起庆贺的事情，所以，这母女三人也不用顾及他，径自开饭。
虽然木玉笙是族中大长老，但是在平时都是粗茶淡饭，只有在过年过节以及祭祀先祖的大日子才能吃的丰盛。
三人在餐桌边坐下，韦燕自然要问起在学堂的事情，只不过她的关注力都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澄儿，今天的竹编，你学得如何？”
木子澄颇为自得的说道：“娘放心，明日我就送娘一个全族最漂亮的托盘。”
韦燕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我家澄儿真是心灵手巧。”
随后韦燕意识到对面的人一直默不作声，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尴尬，就此作罢。她看向一直埋头吃饭的木子鸢，给她夹了一些青菜，“子鸢，别只顾吃饭，吃点菜。”
木子鸢十分礼貌地道谢，“谢母亲。”随后还是埋头吃饭。
她从小就养成了寝不言饭不语的习惯，一是因为家规，二是不想与木子澄在饭桌上发生冲突。
往日有父亲在，木子澄不敢造次。
但是今日，父亲不在家中，木子鸢就想早早吃完回自己的房间，以免跟木子澄这个冤家起冲突。
可是，木子澄很明显不想放过这个绝佳的找茬机会。
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抬眸看了木子鸢一眼，嗤笑：“娘也不问问木子鸢学得如何？”
韦燕略微有一些尴尬，她是知道木子鸢的一些事情的，夏夫子曾经跟她说过学堂里发生的事情。
木子澄故作惆怅，叹息道：“哎……姐姐，你什么也不会做，倒是吃饭吃的心安理得，这幸亏是在自己家里，要是在婆家恐怕连口热汤也喝不上吧。”
木子鸢不打算理她，毕竟爹爹不在，这个时候起冲突，吃亏的是自己。
韦燕自然是站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一边的，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澄儿，你姐姐只是学东西比较慢而已，哪有学不会的，只是要多给她些时日罢了。”
木子澄噗呲一笑，“笨手笨脚的，就算等到她出嫁的那一日，她也学不会，就这样还好意思嫁给族长哥哥，也不怕丢人，要是我，早就要求退婚了。我看要不这样，不如我们比一比，要是年底年考的时候，你能过关，我第一个祝福你嫁给族长哥哥，要是你通不过，你就退位让贤吧。”
木子鸢也差不多吃饱了，她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嘴巴。莞尔一笑：“木子澄，你想嫁给巴彦青就直说，我让给你。”
木子澄面上一冷，显然，伪装的泡沫被搓破了，木子澄也不想遮掩了，“木子鸢！是又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番？”
木子鸢微笑看向韦燕，“母亲，您也想让妹妹嫁给巴彦青吗？”
韦燕微微一怔，这句话正是问进了她的心里，在世隐族，嫁给族长，成为族长夫人是女子最体面的婚嫁，更何况，巴彦青的实力强大，颜值也是族里数一数二的。
韦燕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子鸢，你读的书多，自然也明白族长是有能者居之，这族长夫人自然也不能差，要是什么也不会，族人会看笑话的，你父亲脸上也无光，你说是不是？”
木子鸢不免觉得好笑，韦燕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嘴上功夫了得，虽然她在吃穿上不亏待自己，但也仅限于此，其他的就漠不关心了。
木子澄继续挑衅道：“木子鸢，你要是不敢比试，就认怂吧，只会吃饭的人，吃饱了就离开餐桌吧。”
木子鸢的好胜心被成功激了起来，她一拍餐桌，爽快答应下来，“好，你说吧，怎么比试？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姐姐我奉陪到底！”
木子鸢已经和巴彦青达成协议，自然不再伪装自己的能力，她答应要学会夏夫子的手工，不止是学会，还要精益求精，不拿到族里的第一名她是不会罢休的。
这一点，巴彦青清楚，金晓光也知道，但是木子澄不知道。
木子澄挑衅成功，自然士气高涨，意得志满，“好，现在离年考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夏夫子一共教授了我们量体裁衣、刺绣、竹编扣瓷、烹饪四种技能，如果其中两科你都能拿到前五的名次，就算你赢了我，要是不能，你就认输。要是你输了，就退婚。要是赢了，我恭恭敬敬叫你姐姐，以后当你的跟班，如何？”
木子鸢心中暗自发笑，想不到才十三岁的木子澄胜负欲这么强！从小就爱与自己争抢，要不是爹爹一直偏爱着自己，恐怕自己要被欺负惨。
好吧！既然你们门缝里看人，我就将门打开了，就让姐姐给你上一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