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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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都是戏，关键靠演技。
安牧然显然演技是到位的，晚上跟邬导、丰勋、郁荌几个人推杯换盏，喝的丰勋拉着几个人要拜把子，邬导也特别上头，听了这个主意大声叫好，当时拉着两人就要跪地上，准备磕头歃血结拜，就给剧务按住了，薅着头发不让他动弹。
特么的第二天醒来知道这个事，不是尬死了，自己要是不拦着点，邬导估计会让他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郁荌也给助理给抱住了，她也要结拜，还不让不行那种，挣扎的披头散发的，不过郁荌有个好处，喝多了不吵不闹，就是坐那边傻笑。
一个村民说这姑娘看的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像二傻子。
村长很是不解，这酒这么上头吗？
第二天一早，安牧然脑袋上像是被扣了一口锅，昏沉沉的，几个学生拿了玉米粥，腌制的咸鸭蛋过来，直呼老怀安慰，让他清醒了不少。
早上剧组的人来操场上安排今天的拍摄，准备好了就等韩肖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资方安排来的，昨晚导演的电话不知道有没有起作用？
等过了十点，韩肖才过来，态度好的跟以前不像是同一个人。
之前邬导不停的骂娘，恨不得挖坑埋了韩肖，这下子忽然没有话说了。
安牧然一边上课，一边怀疑他是在掩饰昨晚的尴尬。
大概资方给韩肖消息了，今天态度老实，不敢作妖，老老实实的在那边拍戏，可惜昨天有安牧然打的样子，让邬导看的他左右是不爽，不停的喊咔，咔，咔。
教室里学生都会跟着喊了，不时传来一年级几个小朋友的咔咔声，让安牧然哭笑不得。
等中午放学后，韩肖倒是过来跟安牧然说了几句话，态度好的不得了，说他看到昨天的小样了，值得他研究学习，让安牧然很是诧异，这孩子转性了？
昨晚安牧然的新手机好友里多了邬导，丰勋，郁荌，还有制片组的几个人，今天又多了韩肖。
安牧然感觉特别好，自己的粉丝之前没几个，差不多都是系统安排过来的机器人，今天质量直线提升。
一星期两节音乐课，安牧然随便拍了些，加上之前积累的素材，决定今晚剪一下发上去。
好不容易下午邬导将今天的戏给拍完了，冷着脸没理会过来凑近乎的韩肖，他知道昨天资方肯定骂的他狗血喷头，之前有点拎不清，以为自己是个流量小生，是属于给电影票房加bUFF的，没想到耍大牌搞错了方向。
邬导压根不鸟他，两人毕竟不在一个层级上。
下午的时候，市里宣传部门来了一帮人，还有县里的相关领导陪着过来了，估计都是过来找邬宏深的，毕竟是国内的一线名导，巨导，别小看他只是个导演，但是到了龙都，他们去办事还真不如邬导的话好使，所以今天村子里来了不少人。
领导们带来的宣传委员也给安牧然拍了些素材，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竟然有个支教老师，已经安安稳稳的一个多月了，听村长讲这娃厚道实在，短时间内没看出要走的苗头。
所以领导们也很感兴趣，嗯，宣传部门的素材又多了些。
他们大概找邬宏深想拍个宣传片什么的，毕竟这边属于边境省份，以前很多境外边民带毒过来，前前后后经历了接近二十年的严打，情况才好转，县城里烈士陵园里好多没有墓碑的孤坟，不知道有多少缉毒英雄长眠在那里。
丰勋等安牧然下课了，过来好一顿吐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昨天给安牧然给震惊了一把，眼光抬的够高，今天又给韩肖来了一顿暴击，让他身心疲惫。
“晚上开直播吗？”丰勋看安牧然在剪视频，过来好奇的问道。
“不直播，没几个人，我剪一些日常，每个星期更新两次。”安牧然捣鼓着笔记本电脑。
“你直播唱歌啊，我给你拉点人来。”丰勋说道。
“你对我这么好？我跟你讲，我很直的，一点都不弯的。”安牧然抬头看着他，满脸的惊诧。
“滚滚，晚上一起吃饭啊。”
落日的余晖，照亮远处上山的雪，如撒了一层金粉一样，无比的壮观，天空的云彩从东边灰黑色到紫色，紫红色，到中间的橙红、橙色、然后西边的黄色、明黄色一层一层渐变过来，让这些城市来的人给惊呆了。
郁荌激动的泪流满面，赶紧拍视频，再比个剪刀手，美美哒。
吃饭的时候，丰勋提议让安牧然给唱歌，要直播，给他拉点人气。
鬼知道他是不是单纯的想让安牧然唱歌呢。
剧组里的人大部分跟安牧然处的很好，毕竟这里只有他能够无缝衔接村民跟他们的沟通，方言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郁荌也怂恿他唱歌。
“你给学生唱的歌是不错，但是听起来有点怀旧，像是一首老歌，跟时下那些小鲜肉口水歌不太一样，不知道现在的新新人类喜不喜欢？”邬导一副长辈的样子跟安牧然说话。
“你要是几百万粉丝，就是靠打赏收入也不错的，说实话我都羡慕。”郁荌说道。
“那你直播啊，粉丝肯定不少。”丰勋说道。
“我是明星，不是网红，掉价，切。”郁荌翻了个白眼。
对于这个女神，处的熟悉后，有的时候有点小女人的味道，有时候有点憨，但是不熟悉的时候，一副的高冷御姐范。
御姐啊，安牧然心里想到，思绪也不知道串到什么地方去了，总感觉有两条大长腿在眼前晃悠。
收拾完后，天黑了下来，安牧然架起手机，拿起吉他，坐在木楼的台阶上，边上有个灯泡，照的很有画面感，邬导又让灯光师来了个补光，不然手机看起来噪点很重。
现在的天气有点热了，剧组的一帮人围在那边看安牧然唱歌，都招呼着互相关注一波。
“大家想听啥？”安牧然没有废话，这么偏僻的村子，网络信号依然很好，再一次感慨一下龙国国家通讯公司的牛鼻。
“喔，还可以点歌吗？”丰勋躺在露营椅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对啊，想听啥，我都可以唱。”安牧然一副我很高深的样子。
晚风轻轻吹着，带来了溪水的味道，还有森林的气息，偶尔不知名的鸟叫，让人更觉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不少村民搬了凳子过来，好奇的看着安牧然，以前他是在自己住的地方直播，在这里是第一次。
市里和县里过来的几个主要领导都回县城里了，将两个宣传干事给留了下来，他们也好奇的看着安牧然，没想到竟然还会唱歌，赶紧拍两张带角度的艺术照，给宣传素材加点质量。
虽然村民天天看，村子里也有人拍，但是直播还没几个人，说实话，村子里都是留守的妇女和儿童，还有大爷大妈，年轻人都出去了打工了。
“这家伙一点都不怯场啊？”邬导叼着烟跟丰勋说道。
“那是，毕竟是老师。”丰勋瘫在椅子上。
“安老师，能不能唱个情歌。”丰勋对着安牧然喊道。
“什么类型的情歌？”安牧然问道，已经开始直播了，画面上显示有十来个人，认识的一个是邬导，一个丰勋，还有剧务王晓晓。安牧然看了一眼郁荌，她正在拿着手机不知道看啥呢。
“伤感情歌呗，上次他给人家甩了，逮谁就说自己抑郁了，第一天喝的天昏地暗，第二天哭的日月无光，第三天酒吧里借酒消愁，第四天呵呵呵。”郁荌冷笑着说道。
“不会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啊。”丰勋抬起头来，他跟郁荌都是一线，又住一个别墅区，熟悉的很。
“怎么不是啊，嘿，抑郁了三天就好了，厉不厉害，又找了个，渣不渣啊你？”郁荌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发刀子。
丰勋都急了，忙不迭的爬了起来，这不人设崩了吗不是？
“呵呵，你急啥，我看郁荌说的对。不过给谁也挡不住啊，那些戏校的小姑娘前赴后继的往前冲，就想走个捷径。”邬导边上乐呵呵的说道，他和男女主演多年搭档，拍了不少好电影，横扫国内国际好多奖项，所以他的电影不需要炒作，剧组里成员关系一直不错，这边也没什么圈内人，所以他说的开心。
“唱唱唱，老安你唱，我就想听个歌，你们叨逼叨个没完。”丰勋躺了下来。
“一首‘戒情人’送给大家，听丰哥这么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有感而发。”安牧然乐呵呵说道。
“等等，你戒情人什么意思？劝我呗？”丰勋抬起头来问道。
“就是个歌名，没啥意思。”安牧然拿好吉他。
“老丰你别扯犊子，听这歌名，怕不是自己写的吧？”邬导问道。
安牧然点了点头，看到又进来几十号人，大概是邬导跟丰勋的粉丝发现了他们关注了别人，好奇的点进来看了看。
“什么情况，我还看到邬导了，丰哥你俩干啥呢？不是说拍电影吗？这主播什么情况？”屏幕上有人问道。
“新人面试啊？邬导拍新片了？”
安牧然无语的看着弹幕，没有人关注他在干啥，好事就是路人多了大几十号人。
“你说你最近爱上了一个
喜欢喝几杯的人
你不习惯他的冷
却离不开他忧郁眼神
我想你只是重新爱上了
被一个人疼的温存
你总是说要戒情人
却有个贪杯的灵魂
喝一口能够让你醉几分
谁让你沉溺就让你伤神”
安牧然几句清唱下来，大家沉默了，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这歌可以啊，就是寡淡了点。
然后他进入副歌了。
“哭一场是否真的可以擦亮眼睛
输给了寂寞的人对待自己最残忍
喝一口眼神换心碎几分
谁让你沉溺就让你伤神
醉一场是否真的可以痛个过瘾
希望你夜深人去酒入柔肠不会化泪痕
我想你只是重新爱上了
被一个人疼的温存
你总是说要戒情人
却有个贪杯的灵魂
喝一口能够让你醉几分
谁让你沉溺就让你伤神”
突入而来的歌词，击中了大家的心，尤其是混圈子里的人，感情吗，来来往往，明面的，暗地里的，路人根本搞不清楚他们什么情况，粉丝看的自己的偶像跟别人搞的轰轰烈烈的，还没热乎几天就忽然出来澄清为发片炒作的，目的就是为了流量。
邬导转过头来看了看丰勋。
可以啊，这家伙，不出道真浪费了。
丰勋跟郁荌张大嘴巴，惊呆了。
屏幕人几十号人更是疯了。
“这是个什么神仙？邬导你哪里找来的？”其中一个叫做我爱一条柴的满屏的感叹号。
“哪家娱乐公司的？我要让这个小哥哥立刻原地出道。”一女御九夫喊道。
安牧然不为所动，唱完了歌后，看了看大家。
发现都很沉默。
不过自己的十几个学生立刻尖叫起来，大喊老师唱的好，老师我好爱你。
还是无脑粉好啊，都是老师的好学生，安牧然想到。
“牛逼啊，我艹，你牛逼了。”丰勋夸张的站起来喊道。
村民们也纷纷鼓掌，尤其是几个小媳妇，看的两眼水汪汪的。
郁荌在自己微博上发了一条动态，自己四五千万的粉，发现好东西要跟大家分享。
“我在片场发现一只神仙，速来围观，看我视频号关注‘安老师’”。
“女神发动态了？”
“什么神仙？不是人吗？怎么一只？”
“走起走起，半月不发一条动态，看看她发现了啥？”
一堆人乌拉拉的点开她的视频号，看她关注的二十来人里只有一个叫安老师的，纷纷的点进来，大失所望啊。
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女神什么情况？神仙在哪里？我只是看到一只白条啊。”
“串号了还是号被盗了？你要是被绑架了，麻烦对我眨眨眼。”
里面的人一堆的问号。
郁荌走过来，在安牧然后面露了个脸。
“嗨，大家好哇，都关注一下安老师，他就是神仙啦，你们不会失望的。”郁荌打了招呼就走了。
安牧然的脸有点僵硬，看到直播间里一瞬间多了五六万人，这就离谱了，一线巨星的影响力恐怖如斯，终于不看机器人了。
丰勋跟邬导还有众人立刻发了动态，视频号，微博号都发了。
基本上都是发现一只神仙。
进来的众人还一脸懵逼，不知道什么情，安牧然看看短短几分钟，直播间在线人数到了二十多万人。
“什么鬼？我刚看到郁女神了，丰哥跟郁女神在拍戏吗？”
“这哪里？片场吗？”
“我看你要不是神仙，你就死定了。”
什么话的都有。
几只火箭的打赏，大家立刻被吸引了，榜一大哥出来了。
“我以人品保证，这就是一只神仙。”我爱一条柴说道。
“你哪里来的人品？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我都不知道。”专业舔狗二十年说道。
“我录屏了，虽然只有半截，足够证明了，你们等等看。”一女御九夫的说道。
当然了，这些一开始是丰勋的粉丝，大多比较猛，估计还真是个女的。
“郁女神说你是神仙，你证明个给我们看看呗？”
有人喊道。
“丰哥还想听啥歌？”安牧然无视了弹幕，看向丰勋。
“我想点个歌，嘿嘿，为被渣，或者正在渣别人的人唱首歌。”郁荌满脸希望的看着安牧然，她忽然发现看不透这个老师了，唱功一流，创作逆天，怎么是默默无闻的一个人呢？
“好吧，郁女神提了要求，我尽量满足。”安牧然想了想，扫了几下吉他。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送给郁女神。”安牧然说道。
他尽量选择一些比较好弹唱的。
“等等，你这该不会又是一首原创吧?”丰勋问道。
“是的，嗯，看到丰哥有感而发想到的。”安牧然点了点头。
“你大爷的。”丰勋哆嗦着坐下了。
“哈哈哈，安老师说的对。”郁荌乐坏了，对安牧然竖了竖大拇指。
“别装作仍然温柔
别装作一切平静如旧
我们曾捱过了多少个年头
了解你不会不算足够
请原谅我的坦白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明白
感觉渐渐缺少的一点点
告诉我你都已经在改变”
真是开口跪啊，原世界郑太子爷真是牛，声音辨识度超高，虽然有点撞车歌神，但是唱情歌，绝对一流。
“哇哇哇，真他么的是神仙啊？”整个弹幕炸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那个成仙了？”新进来的一脸问号。
“别发了，听歌，今晚我们将见证一只奇迹？”
“一只奇迹，我怀疑你还在幼稚园。”
“这么牛鼻，面生的很啊，看资料是云中省一个支教老师啊。”
看直播的人炸了。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
别假装你还介意我的痛苦和生命
还介意我的眼泪还介意我的憔悴
还骗我一切不愉快都只是个误会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
为何不干脆灭绝我对爱情的憧憬
让我尽情的流泪泪干了不再后悔
让我知道爱上你是最失败的误会”
副歌开始时，直播间开始有人不停的打赏，整个屏幕都炸了。
“这歌词，没有多年被渣，或者渣别人是写不出来的。”顺风尿湿鞋说道。
“关键唱的真特么的神啊。”奶白雪子说道。
“比那些小鲜肉无病呻吟强一万倍。”花山老七说道。
“关注关注，真特么的是个神仙。”我爱一条柴喊道。
一首“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唱完了，邬导看着安牧然两眼直冒光。
“真他么的，哪里来的妖怪？这么牛的唱功跟创作能力，早成一线了。”邬导转头对丰勋说道。
“我也是奇怪，好像天上掉下来一样。”丰勋也震惊于安牧然的创作能力。
弹幕上更是疯狂的让安牧然再唱一首。
安牧然想了想。
“我在云中这边支教，给学生们上音乐课时，教的两首歌唱给大家，完了后就下播了，明天还要上课的，还有大家打赏的礼物，我收下了，给这边孩子们买点学习的东西。”安牧然说道。
“我艹艹，真是个神仙老师啊，还是个支教老师。”一女御九夫说道。
“姐姐我支持你一波，十条金龙拿去不谢。”说完就赏了十条金龙。
“是不是老师啊？不会骗子吧。”晚些进来的人说道。
“滚滚，郁女神关注的，怎么是骗子？你家小区都是骗子。”有人回复。
“你俩帮帮他。”邬导示意了一下。
丰勋跟郁荌也乐意这样，他们这才开始认为安牧然能够成为他们的朋友，因为有那个资格。
村长看到弹幕里有人怀疑安牧然是骗子，立刻就跑到屏幕前喊道“安老师不是骗子，是我们村的老师，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你是那颗老葱，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还是有人不信。
村长压根不知道键盘侠发刀子的威力，好险让他一口气背过去。
丰勋跟郁荌走入镜头里。
“安老师确实是老师哦，特别的有才，大家要相信哦。”女神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当郁荌跟丰勋出现在镜头前，什么疑问都没了。
“啥情况，这两人在一起有大戏吗？”有人喊道。
“新电影基本上快拍摄完了，大家暑假要来看哦。”郁荌看了一眼邬导，邬导摆摆手，他才不担心有人来剧透他，以他在行业里的地位，还真没几个有这个胆子。关键是他不怕，上面有人啊。
安牧然叹了口气，等安静下来后将“星星点灯”和“水手”给唱了一遍。
直播间已经突破一百万人了，后台注意到也推送了一波，因为有影帝影后在这里，怎么说都是流量。
唱完后，安牧然没看弹幕，跟大家打了招呼就关了直播。
在场的所有人都起立鼓掌。
邬导起身挪了个位置，让安牧然坐过来。
“你想不想出道？”邬宏深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妖怪，这哪里像一个素人，唱歌演戏都是一线水准啊。
“我推荐你直签我们公司，给你b签如何？”邬导直入主题。
丰勋跟郁荌都张大嘴巴，他们第一次看到邬导这么认真的拉人。当年他们都是熬的不要不要的，哪有人上来就那b签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谢谢邬导了，我这几年主要工作就是支教，出不出道的，其实对我来说，不重要不是吗？”安牧然说道。
在场的人有点恍惚，你是不是飘了，邬宏深导演啊，求他的人不夸张的说，可以组个团的。
不过想想人才是真有才华，有才华的人，才有拒绝别人的资本。
邬宏深有点惊讶，挑了挑眉毛。
“签到我的工作室，给你A签的待遇。”他觉得安牧然有点矫情了，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啊，你再牛逼，也要有人欣赏才行，有资源推广才行，有公司包装才行，你支教？支个两年，谁认识你？
“别了，邬导你这样说我不去就是不识抬举了，今天已经帮我大忙了，但说心里话，我已经规划好我要走的路，这两年在这里支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节点。您能理解我吗？”安牧然依然拒绝。
邬导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牧然，他看到安牧然眼睛里的那种淡然，他知道不是假的。
“你支教以后呢？”邬宏深依然不死心。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想问一下邬导你为什么选择这里拍电影？”安牧然问。
“原始，神秘，蛮荒，又有村民的淳朴，所以我来这里了。”
“其实您说的这句话可以归结为一个字‘穷’，是因为够偏僻才保留了原始的风貌，是因为够封闭才有了村民的淳朴，说实话，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事，我想改变这里，最简单的，教好几个学生，如果能力再大些，将这一片村民的生活改善一些。”安牧然看着山坡上的茅草和片石盖的房子。
邬宏深、丰勋、郁荌都呆了，他们真没有想到安牧然是这个想法，其实有些支教老师是自愿的，有些是性格上有缺陷，不适合城市环境的，还有一些纯粹是出来镀金给自己履历上写的好看一些的。
但是安牧然说起这个事情那种淡然，是实实在在的，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他人生过程中的一个节点，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还需要理由吗？
“实现理想是需要钱的，想要改变村民生活，想要更好的教学条件和老师，都是需要钱的。我帮你，你很快就会有很多钱，再回来不是更好吗？”邬导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不死心的劝说。
“说实话，今天已经不少人关注我了，不是你们很难有这么多人看我直播，但这里不需要那么多钱就可以过的很好，一夜暴富不是好事，我只是希望有我在这里，你过几年再来，这里依然淳朴，但是这里会变成真正的世外桃源一样。请你相信我。”安牧然说道。
邬导看了他很久，狠狠的拍了拍安牧然的肩膀。
他们到过很多地方拍过电影，也捐过学校，修过路，架过桥，但是再去时，他们会发现有些人心态变了，会贪得无厌，会直接狮子大开口，所以他们现在尽量的不谈这些，让村民力所能及的帮剧组干活获得应得的报酬，这比什么都好。
所以他理解了安牧然说的话。
“我们是朋友了不是？以后你找我帮忙，或者我找你帮忙，不要拒绝知道吗？”丰勋说道。
“要不是你没长在我的审美上，姐姐说不定就动了凡心了呢！”郁荌笑呵呵的说道。
“你干脆说我丑得了。”安牧然郁闷的说道。
“哈哈，安老师再见啦。”郁荌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