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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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氏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云婉一眼，云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有。”
风氏赶紧说道：“是我生火烟大了点，她刚才进去呛着了。”
李芳又朝云婉看了一眼：“是这样吗？”
“嗯，是挺呛的。”云婉故意捂了下鼻子，然后给李芳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娘亲，赶紧趁热吃。”
李芳看着云婉，总觉得自从去年带她来到蛇家后，这孩子的性格就开始变了。
在云婉五岁时，父亲采药失踪后，云婉有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寡言，但后来在她的安抚下，本已逐渐恢复了儿时的活泼开朗。
可如今，云婉已快七岁了，正应该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可她却变得说话越来越少，而且胆子也变小了，说话时总是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也不怎么爱笑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长个子的原因，云婉的身高上去了，可是身体却越发显得单薄了。
李芳剥了颗鸡蛋，把鸡蛋放在云婉的碗里：“婉儿，吃颗鸡蛋，是娘这些时没顾得好你，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风氏斜眼看了她们一眼，说道：“女孩子发育早，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看着瘦些。不过，女孩子瘦些好看。”
云婉拿起来鸡蛋正准备吃，听见风氏这样说话，又悄悄的把鸡蛋放回碗里。
李芳不赞同的说道：“要长个子也得先有营养。”
蛇柱看出苗头不对，及时转移话题：“阿芳，咱们赶紧吃，天阴了，好像要下雨，咱们赶紧去地里干活，早去早回。”
李芳看了看天气，又朝云婉说道：“来，把鸡蛋先吃了，以后记得一定要吃饱，娘去去就回。”
云婉在李芳关切的目光中吃了那颗鸡蛋，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吃上鸡蛋了，而且是娘亲亲手给她剥的皮。
自从来了蛇家，一开始她和娘亲还说话、玩游戏，可是自从娘亲生了宝宝，就很少和她说话，更没有和她玩过游戏。
早饭后，老蛇头，蛇柱和李芳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只剩下风氏，云婉和十个月大的蛇小宝。
风氏将蛇小宝抱进她的卧房，然后换了件干净的大褂出来，走到厨房，看见云婉正在收拾碗筷。
风氏没好气的对云婉说道：“赶紧洗锅，我一会儿还得去张婶儿家，你在家看小宝。”
云婉知道风氏又急着去张婶家打牌，每天只要娘亲一离开家，风氏就会去打牌，然后把小宝留给她照料。
只要李芳出门，就会把孩子放在风氏的卧房，因为风氏答应帮忙看孩子。
只是李芳不知道的是，其实一直都是云婉在照看孩子。
可是云婉不敢和李芳说这些事情，因为她被风氏打怕了。
云婉收拾好厨房后，风氏在屋内叫道：“臭丫头，还不进来，今天怎么这么慢？”
云婉进到风氏卧房，看见蛇小宝睡着了。
云婉想绕过风氏上床，但被风氏一把抓过来，在她屁股上“啪啪啪”的打了十来下。
一边打，一边低声骂道：“你个小蹄子，今天还白吃了老娘一颗鸡蛋，还红着眼眶，怎么？还想跟你娘告状不成？”
云婉哭着躲避。
风氏又骂道：“不许给老娘哭，你以后再敢告状，我就一把毒药毒死你们母女，反正老娘有了孙子，看见你们这些吃白食的就来气。”
吓得云婉不敢哭出声。
大概是风氏打得手疼了，停下来。
指着云婉低声命令道：“记得一会儿小宝醒来喂他喝水。”
又指了指地上盆里的尿布说道：“把尿布洗了，别让我回家后看到还没洗，到时小心你的脑袋。”
风氏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云婉一上午又洗尿布，又给蛇小宝喂水。
蛇小宝兴许是饿了，家里又没奶粉，哇哇哭个不停，云婉抱着蛇小宝在地上转圈圈，她累得满头大汗。
只听大门“吱呀”一声，风氏打完牌回来了，嘴里还哼着小曲，显然今天赢了钱。
风氏在午饭前回来，看见云婉就拉下了脸，指着厨房对云婉说道：“赶紧去做饭，今天阴天，他们回来的早。”
云婉低下头小跑着去做饭，身后风氏抱起睡醒了的蛇小宝，说着：“小心肝，奶奶的宝贝孙儿，咱们去门口接你娘去。”然后抱着蛇小宝去了前院大门口。
风氏远远的看见老蛇头他们回来，抱着蛇小宝一溜烟跑向后院厨房。
“臭丫头，去院子里玩儿去，这里我来弄。”
云婉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站在窗台外，拿起放在窗台上的一根皮筋玩耍。
这根皮筋是当初从家里带来的，已经老化，有的地方断了，挽了疙瘩。
风氏每天如此，只要远远看见李芳回来，就抱着孙子去厨房，装出自己忙碌的样子。将云婉赶出厨房，让她在院里“玩耍”。
三人赶回来的时候，李芳看见风氏抱着哇哇哭泣的蛇小宝，正在厨房内往盘子里铲菜，云婉站在院子里，手里玩着一根皮筋。
可是想起今早自己发现云婉红着眼眶的样子，李芳一上午心里好像扎了一根刺，此时不禁又看了一眼云婉，忽然发现她的眼眶比早晨似乎更红了些。
她以前一回来就直奔儿子蛇小宝，从未细看过云婉，可是今天发现的不寻常令她心里很不安。
吃午饭时，云婉只跨了凳子边沿坐着，因为屁股一挨凳子，就疼的厉害。
今天风氏打她时用了狠劲，她也不知道屁股上的瘀青几天能下去。
云婉心想：千万不能让娘看到，风氏会欺负娘的。
云婉低头吃完了少半碗饭，对李芳说道：“娘，我吃饱了。”
李芳给云婉夹了几块肉，说道：“婉儿，你饭量怎么越来越小？把这些肉吃了再回去。”
云婉低着头吃完肉，然后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李芳没注意到风氏的脸色变的发青。
午饭后，风氏和颜悦色的对李芳说道：“你快回去哄小宝睡觉吧！锅我来洗。”
李芳回去哄孩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