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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还真是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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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检查后,他们发现,皇帝除了下唇的咬伤和撕裂的伤口,倒是没有其他的伤了。

男子间如果太过匆忙,确实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看那处的肿胀情况,时间也太长了,除非这是搞了几个时辰,这东宫的人都死绝了吗?

而皇帝都将下唇咬破了,难道皇帝已经如此难以忍受了还是拼命压抑,没有喊人?

可是福公公说,皇帝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来话了,难道侍卫听到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反应?

两个太医对视了一眼,这个情况,只能说明皇帝是自愿的。

不过按出血量,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看到皇帝面容忧郁、脸色苍白,两个人又轮番把脉,片刻后,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得,皇帝还真是自愿的。

这是多激动啊,那处都伤着了,还能兴奋的泄那么多次,都彻底空了。

难怪昏迷不醒,这根本就是伤了元气吗。

皇帝根本不进后宫,明言只中意男子,这些太医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皇帝到底中意的是谁。

皇帝虽然看着文质彬彬,但是自幼,也会学习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而且每天早上都专门有人督促晨练,加上饮食有专人调理。

除非是像大皇子信王爷那样,娘胎里带的不足所以养不好。

其实,皇帝这几年除了瘦了很多、还有忧思过虑太甚外,身体一直还是硬朗的。

能将皇帝搞成这样,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皇帝对那个人,简直是宠到骨子里了,才能放纵到这个程度。

二是对方够雄壮,体力还异常旺盛。

诊断清楚后,两个人总算稳住了心神。

他们商量着开了药,又对皇帝最近的饮食做了安排。

因为还要向太上皇禀报,所以李太医负责熬药和调制药膏,王院使则去了太和殿。

这个事不好回禀啊,王院使懊恼的想,可他是太医院的头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全程低着头讲述了皇帝的情况,说到皇帝下唇的伤口还好,但是那处撕裂伤,因为长时间摩擦所以失血过多时,太上皇手上的毛笔,摔到了他身前三尺外的地砖上。

而对方听到皇帝昨晚太过冲动、不知节制,连续欢愉了几个时辰,导致精元彻底泄空了,所以伤了元气,一个茶碗,碎在了他面前一尺外。

在王院使战战兢兢地说出,皇帝的身体需要静养三个月,才能基本恢复时,膝盖前,落下来一个玉镇纸。

王院使有点后悔,刚才跪的太近了。

如果能跪的远点,照太上皇扔东西的准头估算,应该还能撑一个问题,那个时候,基本都讲完了。

其实王院使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但太医院的人都是真才实学,他能坐上这个一把手的位置,是因为除了医术外他更机灵一些。

就像这次,他知道太上皇听到皇帝的事情肯定会激动,所以他想着,在对方不舒服的时候,自己能快一步上前处理,表一下忠心。

谁想到,以往脾气还算温和的太上皇,今天竟然如此暴躁。

听到太上皇问到他们对皇帝的治疗情况,已经头皮发麻的王院使,赶紧说都安排好了,李太医一直守着皇帝,他这里禀报完也回东宫。

恰巧此时太监来报,皇帝醒了,太上皇没再问什么,就让他立即回去伺候。

王院使终于松了一口气,出来的时候,看到太上皇手边的笔洗,他暗道了一声侥幸。

可是随后,太和殿里传出太上皇清晰的一声怒喝,

“梁骁,竖子安敢,竖子安敢啊”,

他汗毛一炸,哭丧着脸下了台阶,今后,再不敢喝多酒了,祸从口出啊。

景和帝醒来,一开始,只是静静的躺着。

身下火辣辣的疼痛,带着一丝凉意,闻见殿里飘着的浓浓药味,他知道,太医来过了,父皇应该也收到了太医的回禀吧。

不过,阿骁去沐浴的时候,他已经给小福子都交代清楚了,所以,父皇应该不会为难他的。

阿骁今天是不是就回西北了,他有没有消了点气呢。

阿骁说我放弃了他,可是,阿骁,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世上,我唯一舍不得放弃的,就是你啊。

阿骁,我一直都没放弃过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记得吗,两年前你答应过,永远不会放弃我啊。

下午,梁臻来了东宫。

早上,小福子向太上皇禀报的时候,他也在,所以知道,儿子昨晚是在皇帝寝殿留宿的。

当时太上皇心情不错,还和自己说,两个孩子的事,虽然不被世俗所接受,但做父亲的,也不能看着他们彼此折磨,以后怎么相处,看他们自己。

但是现在,言儿是皇帝,骁儿也已经镇守一方,所以长相厮守,目前肯定还不行。

可以后让骁儿多来都城住段时间,却是可以的。

过些年,让太子接了位置,他们俩也不过40岁,还有大把时间呢。

太上皇又提醒梁臻,镇北王府也得有个继承人,骁儿这样优秀,以后的孩子,肯定也是出类拔萃的。

梁臻知道,对方这个话是真心实意的。

而且他明白,太上皇除了希望镇北王府后继有人外,其实也是想着等梁骁留下后人,是不是就不会,再介意皇帝与他人有染的事情了。

最后,对方握住他的手落下了眼泪,说不要怪他了,这梁国,都是靠着君臣一心和镇北王府守卫西北,才能一直安稳的。

梁臻想想情况,确实也是这样。

因为梁国国力弱,和蛮族连年的冲突一直不断。

还是他和太上皇携手后,西北那边有了更大的决断权,也得到了朝廷更多的支持,这些年对上蛮族,才能越来越强硬。

不像以前,隔几年,都要将国库掏空一次,以换取后面几年的安生,而且就算是那样,也都骚扰不停。

而这样的妥协,也让朝廷没有充足的资金去更好的发展民生,如此循环,导致梁国始终强盛不起来。

梁哲登基后,给了自己最大的支持,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法彻底根除边境的冲突,但已经少了很多大规模战斗。

尤其,不用再将百姓们辛辛苦苦交的税收,再填进蛮族那边的无底洞。

所以他们二人,也算是携手打造了梁国自太祖后,再次称得上鼎盛的时期。

这些梁臻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也不确定,儿子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所以他和太上皇分开后,立刻找到太和殿门前的儿子,看到儿子冷峻的表情,他就觉得昨晚的事,是太上皇想的太好了。

当他急切的低声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儿子只是说可以回西北了。

他看了看周围的太监和侍卫,就跟着儿子先回了王府。

可是路上不管他怎么问,儿子都不吭气,只说以后不会再来都城。

一直等进了王府,被问急了,才说昨晚的事,可以问阿贵他们。

等听了整晚在寝宫院子里的阿贵和另一名侍卫大琅的讲述,老王爷还是没弄清楚皇帝现在的情况。

因为院子里的两个人,只知道房里惊天动地的声音响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亮后小福子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带着王爷去接老王爷回来了。

除了动静实在太大,和王爷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好像没什么异常了。

梁臻听完,想到儿子那个体力,估计皇帝是下不来床了。

不然以皇帝对骁儿的情意,今天应该是一起去太上皇那里的。

再想到儿子说的那些、他都听不下去的话,皇帝昨晚,应该是很不好过的吧。

这两个人,就算不能和好如初,但总要维持基本的体面吧。

所以,梁臻训了梁骁几句,就备了些补品去看皇帝了,而梁骁,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等梁臻见到景和帝,大吃一惊。

对方虽然强撑着打起了精神,但脸色煞白,眼下青紫的皇帝,只能虚弱的躺着,眉间,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之色。

而且满房子浓烈的药味不说,连皇帝床榻上,都有浓重的薄荷味。

老王爷猜到,昨晚,可不只是皇帝和儿子欢愉了一个晚上这么简单。

听着皇帝嘶哑到只能用气声说话,梁臻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对于他来说,梁嘉言的选择是对的,不然,他可能就会失去那个宝贝儿子了。

因为梁骁在皇帝大婚后,就不再听任何关于对方、除了公务之外的所有事。

但梁臻是知道一些的,加上太上皇为了让他劝解骁儿,和他说了当年两个人回到都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所以他比儿子更清楚,梁嘉言自从登基以来,这两年,过得有多痛苦。

梁嘉言看到梁臻眼里的泪光后,急忙说,都是因为他把事情搞成这样,阿骁生气是正常的。

他让臻王爷不用担心,自己对阿骁的情意都是真心实意的,此生只会将对方一个人放在心里。

他还说,感激臻王爷帮阿骁撑过了最痛苦的时期,对阿骁的亏欠,他会用一辈子去偿还的,让他们一定好好照顾阿骁。

最后他黯然的说,自己除了皇嗣的事,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阿骁的事,他发誓,今生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梁臻心里也很难受,皇帝的话,让他也是很是心疼对方。

可是儿子那边劝不了,也不敢劝,儿子那颗才拼凑起来的心,经不起任何逼迫,只能让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而皇帝这边,明显也劝不了,梁臻觉得这两个人的事,只能靠时间去化解。

离开东宫前,梁臻去向李太医询问皇帝的情况,可是对方肯定不能告诉他的,而且也说不出口啊。

而王院使现在已经知道,罪魁祸首,根本就是对方的宝贝儿子,所以更是像鹌鹑一样一气不吭。

不过李太医在太医院几十年了,和梁臻也是熟识的,所以他借着给弟子讲熬药的事,就多说了几句。

他让弟子记住每副药和药膏的效果,比如绿色药膏的功效,是消肿镇痛的,黑色的,是活血化瘀的,都是涂抹的。

还有一种褐色的药贴,是针对腰肌劳损的。

至于需要熬制的药,加了阿胶的是补血益气的,有刺五加的是舒肝解郁的,有黄芪和熟地黄的是补肾的,有鸡血藤的是壮腰的。

他还拿出一些品质上乘的人参、灵芝、雪蛤什么的,吩咐送到御膳房,按方子准备药膳。

末了,李太医又拿出一个小瓷瓶,神神秘秘的说,那是他秘制的药,就是碰到精尽人亡的情况,只要还有一口气,也能救回来的。

老王爷梁臻瞠目结舌的听完后,木着脸走了出去,而弟子嘟囔着说,这些明明自己早知道了。

一回到王府,梁臻就气急败坏的冲进梁骁的房间,看到坐着发呆的儿子,

“骁儿,你,你到底把皇帝怎么了,啊”,

梁骁见父王脸色都变了,立刻明白梁嘉言的情况,应该是不太好。

他努力想压下心里的不安,可却感觉胸口越来越闷。

“皇帝还说不怪你”,

梁臻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会成那样了,

“你,你就算忍耐的太久了,也不能就,就那样不知节制,他如何能与你相比,说话啊。

你,你把他折腾成那样,心里就舒坦了吗”,

老王爷真是,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了。

‘舒坦吗’,

梁骁的心里,终于平静了一些,他想到昨晚两个人的疯狂,好像是舒坦的。

那个人总是能让他激动、满足,当年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起了冲动。

所以每一次的纠缠,都是舒坦的。

但昨晚的舒坦,又与以往不同,带着锥心刺骨的痛苦,对方拼命忍耐着自己的粗暴和羞辱,那样的梁嘉言,也让自己更加狂躁。

为什么要让以往很快活的事,在两年后,变了滋味。

他昨晚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纯粹的发泄上。

因为想要亲吻对方的欲望,似乎要盖过了自己的愤怒。

每一次的酣畅淋漓,都令他差点控制不住,那种想要吮咬对方每一寸肌肤的渴望太过强烈,让他只能更加放纵自己的行为。

停歇的时候,自己与对方的肌肤平静的贴近时,他越是控制自己想要亲吻的动作,心里就越是愤怒和痛恨。

最后一次,对方那样脆弱、安静的匍匐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让他一瞬间,不想再恨这个曾经视若珍宝的人了。

当时,那阵带着悲伤的激动,仿佛冲进了自己的心里,化成了一道声音。

‘不要再怨恨了,放下就轻松了,可以尝到他甘甜的唇舌,可以看到他欢愉的笑脸,可以听到他销魂的呢喃,还可以不再独自哭泣着舔舐伤口。

梁骁,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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