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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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说得好。”
听到这里，曹雄都不禁鼓起掌来。
可不管陈山强说的如何冠冕堂皇，终究还是避不过一点。
看着面色有些得意的陈山强，曹雄嗤笑一声道：
“陈堂主说了这么多，那我倒要问问，陈堂主觉得这个帮主之位，应该由谁来坐？”
“不会是你自己吧？”
以曹雄对陈山强的了解。
他可不是那种，甘心为他人铺路的性格。
果然，陈山强犹豫了片刻，胸膛一挺，高声道：
“是我又如何？正所谓举贤不避亲！”
“猛虎帮是我们姓陈的打下的，帮主是我堂兄，帮主走了，我继承家业，有何不可！”
既然已被曹雄逼到墙根，陈山强索性也不装了，敞开天窗说亮话。
“呵，举贤不避亲？没文化真可怕。”
知道陈山强是个大老粗，但曹雄还是被他雷到了。
“老马，你怎么说？”
陈山强似没听到对方嘲讽一般，看向马云汉。
“山强，你说的有些道理，猛虎帮自然该由姓陈的掌控，但虎爷可是……有子的！”
老马似乎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犹豫，反驳道。
“草！你别提陈萧那不孝的东西！他早就与我大哥闹翻离家了！”
“再说了，他为何走的你不清楚吗？”
“人家是读圣贤书的读书人，要参加科举做官的，哪里瞧得上咱们这些混帮会的泥腿子！”
“难不成要咱去跪着求他，求他来当这个帮主？”
闻听马云汉所言，陈山强语气似是自嘲，但对陈萧的不屑，却如何也遮掩不住。
“话虽如此，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阿萧终究是虎爷独子。”
虽然陈山强话说的难听，但马云汉显然并未完全认同。
“大嫂你说句话！”
眼见马云汉以此为借口，陈山强将视线转向了陈氏。
曹雄与马云汉也望了过去。
只见陈氏缓缓站起身来，一身孝服也未能遮掩玲珑有致的身姿。
她先是对几人轻轻点头，而后轻声开口：
“妾身虽说为虎爷续弦，并非萧儿生母，但自问对萧儿了解甚深。”
“萧儿自读书以来，不知受谁蛊惑，向来看帮会分子不上，直言帮会中尽是欺压良善之人。”
“连他父亲都扭转不了他的想法，何况他人？再说他早已放弃习武，当帮主的话……”
“唉，妾身觉得山强叔叔说的有理，萧儿不适合作猛虎帮帮主，他也不会回来。”
陈氏讲起话来软声细语，但条理却很清晰，让人听了不禁觉得确是如此。
“这……”
听了陈氏之言，马云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似是怔住了。
见此，陈氏将目光移到曹雄身上，再次开口：
“二郎，虎爷生前待你甚好，想必你也不愿猛虎帮改姓吧？”
虽未明言，但她话中之意，已经明摆着是在支持陈山强！
闻言，曹雄眉头一皱，凝视着陈氏双目。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大嫂，既然虎爷走的匆忙，未能留下遗言佐证，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这个帮主之位，让陈堂主来坐，我没有意见。不过……”
虎爷刚走，曹雄不愿与其遗孀起了冲突。
虽不满陈山强为人，但也没有直接明言反对。
闻听此言，陈山强立刻换了副嘴脸，露出了笑容道：
“不过什么？阿雄你尽管说。”
“放心吧，强叔作为前辈，你有什么合理需求，我都会尽可能满足。”
陈山强俨然一副，已经坐上帮主之位的姿态，肆意说道。
“呵呵，你先别说的这么满。”
“我想说的是，虎爷横死，你若能为虎爷报仇雪恨，我自然支持你。”
“别说是你，纵使旁的什么人，但凡能为虎爷报仇，我曹雄都会支持他上位！”
曹雄对虎爷忠心是没错，但也仅限于虎爷。
而且他明明和陈山强不对付，又怎么可能真心支持。
更何况虎爷生前，早就当着陈氏的面，说过让曹雄替他养老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但这种事，他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罢了。
陈氏决口不提，其他人哪里会认。
“你……曹雄！你别不识好歹！”
“若真能找到凶手，我陈山强二话不说，第一个去为虎爷报仇！”
“可连一丝线索都没有，人怎么找？这仇如何报！”
陈山强也看出来了，曹雄根本就没有一丝诚意。这分明是在敷衍自己。
别说凶手找不到，即便真找到了，能无声无息干掉虎爷的凶手，哪里是他能对付的。
“不对吧，也不是丝毫线索都没有吧？”
就在这时，沉默了一阵的马云汉突然插言道。
“我方才来时，听下人议论，虎爷死的时候，身旁似有一道令牌，是这样吧，大嫂？”
“令牌？什么令牌？”
曹雄闻言，瞬间急了，顾不得与陈山强磨嘴皮子。
相对于报仇，帮主之位对他而言，只是旁枝末节。
“大嫂，还有这回事？”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牌子。”
“妾身方才太紧张了，一时竟给忘了。”
陈氏似是恍然大悟，解释了一句，立即吩咐外间下人：
“小翠，你去我卧室桌上拿过来。”
“是，夫人。”
“哼，一件破牌子又能看出个甚？还不是拖延时间！磨磨唧唧！”
见好事被耽搁，一旁的陈山强很是不爽，嘀咕了一句。
……
“各位看吧，就是这个。”
“不知几位堂主，可认识此物？”
片刻后，待下人将东西拿来，在陈氏示意下，几人终于见到了令牌模样。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令牌，看起来似是木质，但曹雄拿在手中，重量却着实不轻。
只见黑色打底的令牌中央，刻着一个大大的杀字。
血色的杀字！
“这令牌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东西，虎爷的死肯定与此物脱不了干系。”
马云汉看了又看，最终只能是长叹一声：“只是我眼拙，着实不识得这是何物，唉～”
“你老马心细，都不认识，我就更不认识了。”
见此，陈山强也附喝道。
紧接着，又对曹雄说道：
“曹小子，你也别再琢磨了，你就是把这破牌子盘出浆来，也弄不明白。”
“我们两个老江湖都认不得，何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