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犁水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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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米爸拿上犁头和铁耙就出门了。他要去牵牛，下午要把两块准备栽小秧的水田犁出来，这样犁过的水田经过一整晚的沉淀，明天早上就可以栽小秧了。

农村人养耕田牛，一户人家是买不起一整条牛的。像米家有四兄弟，就是四兄弟合伙买了一头牛，怎么喂养呢？农闲的时候，一家人喂一个月，轮流喂养。农忙的时候，牛辛苦，大家商量着哪一天归哪一家用，都是亲兄弟，有时候有个急用也能挪得开。但需要牛干活，就得给牛吃饱，农忙的时候，牛那么辛苦的干活，主人家就会给它喂饲料、肉食，营养搭配均衡，不会饿着它，当然给谁家干活就归谁家喂养，且得好好善待。

昨天米蜜二伯家把牛牵了过去，这两天他家的水田已经犁完了，米爸之前就打了招呼，所以今天下午要用牛，直接过去牵就好。

米爸走到米蜜二伯家，他们还正在吃午饭，米二伯家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大的女儿在读高中，小儿子也在镇上读初中，但比米蜜高一届。

“老二，吃着呢。”米爸打招呼。

米二伯见到来人，已知他的要求，笑道：“是呢，你吃了嘛？”

“刚放碗。”米爸道，“牛在哪儿呢？”

“在圏里呢，你等着我给你牵去。”说着米二伯放下碗准备站起来。

米爸连忙摆手，“你吃你的，我自己去牵就好了。”

米二伯母笑道：“他三叔，你都不歇午的？太阳这么大，现在就去犁田啊？”

“是啊，二嫂你也知道我家今年种得多，早点犁完早点把牛给老大。”米爸说。

米二伯母点点头，“是呢，上午碰到他大伯母，还问我呢，问你开始用牛没有，我说今天中午来牵。”

“没事，我手脚麻利点，下午一半天就犁完了，到时候把牛给老大家送去。”米爸笑道，“不说了，你们吃饭，我去牵牛。”说着转身，往米二伯家的猪圈走去。

米蜜下午来给米爸送茶水的时候，米爸的第一块水田已经犁完了，正打算磨土。要栽小秧苗，光把田翻一下土是不行的，还得用铁耙把犁出来的一大块一大块的泥土磨平整，这样栽的小秧苗才不容易被水冲起来。铁耙就像猪八戒的钉耙一样的，只不过比猪八戒用的钉耙大很多，铁齿也多很多，没有手柄，直接用一根尼龙绳套在牛鞍上，由牛拉着走，跟犁头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犁，一个是磨。

米蜜站在田坎边上喊米爸，“爸，过来歇一会儿，喝点凉茶。”

“好呢。”米爸笑道，随即把牛牵到田坎边让它吃草，自己才走过去阴凉处喝米蜜送来的凉茶。

“蜜蜜，那个水沟出的水好像没有之前多了，你去帮爸爸看看，今年下午得把这两块田灌满才行。”米爸喝了几口凉茶，吩咐着。

“好的，爸爸。”米蜜站起来，往前走。

米爸在后面喊：“着重看一下屋后面那条沟哈，那里容易堵住分叉，树叶太多。”

“好。”米蜜回答着，往水流处走去。沿着水流走了一段路，果然在屋后面看到一堆树叶挡了水流，有一大半的水都往别处跑了。这个水是从堰塘里放出来的，放一个小时要给2块钱呢，水都流走了还是挺可惜的。

农村的堰塘，主要的用途就是蓄水，为什么要给钱，那是给管理员的工时费。堰塘管理员辛苦照看堰塘，这样大家种水稻的时候才会有水灌溉，大家都懂理，给2块钱也不亏。

米蜜把树叶扒开，让水流通过水渠流向自家地里，这才回去，打算帮米爸干点力所能及的活，比如送个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