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哲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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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第一次接触，海兰珠她是看不透哲哲的，哲哲看起来是温婉大气，善良贤惠，可谁都不知是不是伪装。
于是海兰珠道：“多谢姑姑挂怀，只是早膳食得过多，胃里怕是容不下一丝地方放这药材。”
哲哲微笑道：“无妨，这药与旁的药不同，凉了喝，反倒有更大的药效。”
官大一级压死人，她都这么说了，海兰珠岂敢不从。
“是，等消完食后，兰儿定会喝下。”海兰珠点头应下，并吩咐青鸾收下。
哲哲道：“好，你记得喝下便可。”
“是。”海兰珠垂首，不敢抬眸，生怕被哲哲看见自己眼中的不信任。
“好了，时侯也不早了，听闻皇上要去你宫中用膳，你快回去准备吧！”哲哲道，“本宫就不送你了。”
“姑姑留步！”海兰珠忙躬身道。
海兰珠刚离去不久，哲哲身旁的一个宫女就迫不及待问道：“主子，你怎么不让她喝下再走呢？”
哲哲淡笑摇摇头：“珍哥，她虽与以前不同，但她对本宫的防备之心却依旧没减。”到底是在宫中活了多年，海兰珠这种小心思她自然看得出来。
“是如此。”珍哥附和道。
“所以本宫要是强迫她进食，定会引起她的反抗。”哲哲边说着，边走回自己的主位。
珍哥跟随着，焦急问道：“那该怎么办，万一她回宫就把药倒了。”
“放心，她会喝的。”哲哲一脸自信。
“何以见得？”珍哥疑惑。
“就凭她两年无所出！”哲哲勾唇，笑得有些诡异。
珍哥见状，心里有些发怵，不知为何，每次见其这个表情，总是会感觉背脊发凉。
哲哲续说道：“以海兰珠的性子，回宫后定会唤太医前来，确定药真的没有问题，自然是会喝下，她也想成为一个母亲。”
“那药是真的没有问题吗？”珍哥又问。
“怎么会有问题？真有问题，你觉得皇上会放过本宫吗？”哲哲不屑冷哼一声。
但这下珍哥就更疑惑了，“宸妃对你如此不敬，主子为何要帮她？”
哲哲扫了珍哥一眼，“其母留子，这个道理本宫懂，你自然也会懂。”
“主子是说……”
“没错。”哲哲打断珍哥的话，“本宫年龄渐大，已不适合再生育，玉儿又不受宠，就算她再次有了孩子，也不见得会是皇子，所以本宫才把这个机会给了海兰珠。”
“主子真是高明。”珍哥不由竖着大拇指。
哲哲抿嘴笑道：“等她生下皇子时，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珍哥连点点头，意表认可。
哲哲盯着海兰珠离去的方向，眯眼道：“倘若不是为了科尔沁，本宫真不想让她们两个入宫，哪个女人愿意跟旁人去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要是大玉儿生皇子，哲哲或许会饶她一命，毕竟皇太极是真的不喜欢大玉儿。
但海兰珠却不一样了，皇太极的整个心都放在她身上，曾经差点为了她，而废了哲哲这个皇后。要不是整个朝廷大臣的反抗，恐怕哲哲早就贬为小妾。
所以，哲哲怎么可能不痛恨海兰珠，只是碍于海兰珠还有用处，否则以她的心智，海兰主早就香消玉殒了。
……
这边海兰珠回道关雎宫后，就对着那碗药发呆，思绪纷繁，她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喝下去。
从哲哲同意自己将这药带回关雎宫时，她就明白药是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没有人会蠢到实名制下毒。
她犹豫，是觉得药实在太苦，难于下咽。
“娘娘，要是你不想喝，奴婢悄悄倒了便是，绝对不会让皇后娘娘知晓。”看着海兰珠如此纠结，青鸾心中不忍。
海兰珠沉思片刻，最终道：“那就倒掉吧！”她实在不想委屈自己。
“是。”
正当青鸾要端走时，却听见门口响起小太监的脚步声。
“娘娘，皇上已下朝了，是否要传午膳？”小太监弯着腰，恭敬问道。
“这么快？”海兰珠才发现已到了午时，连忙道：“快传！”
“喳！”小太监应下后，又急匆匆跑出去。
青鸾见太监已走，立即撤下桌上的药。
“等等！”
听见海兰珠叫停自己，青鸾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不解问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药本宫喝。”海兰珠道。
“可是娘娘，您不是不放心皇后娘娘吗？”青鸾疑惑问道。
“谁说本宫不放心。”海兰珠口是心非道。
“就算娘娘放心，也要应该叫太医前来瞧瞧，若里面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青鸾提醒道。
海兰珠知晓青鸾的好意，便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皇后不会这么蠢，本宫要是真喝她的药死了，那么皇上定会废了她的皇后之位，给本宫陪葬。”
青鸾思考了一番，“这倒也是，可…”
只是青鸾还未说完，海兰珠便先夺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瞬间，一股苦得让人作呕的味道涌遍全身，海兰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
青鸾赶紧递水给海兰珠漱口，又端来蜜饯，一口一颗，好不容易才缓解这种难以承受的苦楚。
“真是苦死了，皇后调药时，就不能加点糖吗？”海兰珠抱怨道。
青鸾并没有回复海兰珠的话语，此刻她的心里都扑在海兰珠的脸色上，生怕她突然吐血而亡。
好在最可怕的事并没有发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才问道：“娘娘，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海兰珠转着黑白分明的美眸说，“本宫想试一试，万一喝下药后，真的有孩子，那么本宫的心愿也会完成。”
这是她忽悠青鸾的话语，其实她是怕皇太极会再次要与自己亲密，而自己又不好拒绝，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怀孕。
历史上，海兰珠大概是在这一两个月有身孕，所以她也是想尽快有孩子，这样才不会因为暂时离开，而要扣那么多钱。
青鸾闻言，点点头：“如此甚好。”
“好了，快把空碗撤下来，皇上马上就要来了。”海兰珠提醒道。
青鸾闻言，便把空碗收拾到手中，又拿起帕子擦拭了几下桌上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