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地狱的隔壁是地狱,隔壁的的隔壁还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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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说真的，我爸爸是警察，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样的行为是在犯罪！”
“哦？是吗，可你们这里的犯罪线没那么低吧？”
“……哈？”
“你们这吸毒贩毒都合法不犯罪，我也就挟持一下人质给我带个路，这算什么犯罪？这顶多算违法——我是说你们这，美国，懂吗？”
“……”
格温·斯塔西一开始被挟持，还慌的不行，直到试探了几句，发现这个‘劫匪’似乎不难交流，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只不过不管她说什么、如何劝说让对方放了她，对方总能怼的她哑口无言……
主要是，格温自己也并不清楚犯罪和违法有什么区别，加上祁门焱太过理直气壮，她都不知该如何反驳。
“……到了，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看到第五大道的路牌时，格温长舒一口气，以为自己已经能逃离魔爪时，祁门焱的手臂却搭在了她肩膀上，同时锐利的刀尖…反正她认为是刀尖的东西抵在了她脖子上。
“继续走。”
祁门焱不知为何拉上了衣服后的兜帽，侧向格温的半张脸露出邪笑，“真有意思，我似乎被当成老鼠了。”
格温：“……”
您真特么说笑了，谁敢把你这个大恶人当老鼠？
只是刀在脖上，格温现在不敢忤逆分毫，只得继续当带路党，引着祁门焱进入了第五大道。
原本祁门焱是想着，先在曼哈顿逛几圈熟悉一下环境，再跟皇后区那时候一样故技重施，先控制最好洗脑的那些有信仰的教徒，而后利用传教士挨家挨户的上门洗脑……
——这也是祁门焱看不上利用药物控制人的关键原因，因为他的魔道功法能轻易贯穿这个世界人类内心最薄弱的缓解。
哪怕内心强大，他也不怕——控魂术，哪个邪魔不会啊？
别说邪魔，高深的修士多少都会点操控人心的手段。
连贺轩辕都会给人下魂种，还是碍于'正派'的门面没有直接干涉对方思维……祁门焱可不一样。
他从一诞生就是魔，本质就是邪恶的，不听话的直接把人变成傻子再变成傀儡就是了，根本不屑于要什么牌坊。
不过祁门焱感觉来曼哈顿这里有点不顺……
估计是柯南和某些存在的关系，他总觉得空气里蔓延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规则道韵，如果他不暴露自己气息的话，这些规则属实有点碍事。
还是皇后区和小彼得好啊……
……不对，已经是大彼得了！
一想到这，祁门焱美好的心情瞬间又破灭了。
陡然降低的气压让格温浑身一哆嗦，欲哭无泪：“大哥，都已经到第五大道了，你就不能放我走么？我真的……”
“放你走？当然，我为什么不放你走呢？”
蓦地，祁门焱忽然气息平静下来。
“……唉？”
格温愣了一下。
她还以为是对方大发善心，却不知祁门焱是有了点小计划——
“听着，小姑娘，后面有一个警察在跟着我们。”祁门焱贴近格温耳边，“我刚才听到他们说……有一个凶手吸食的毒品，是从第五大道流出去的。”
“你作为一个本地人，应该知道哪里有卖毒的，对吧？”
格温泪眼婆娑：“不，我根本不知道……”
祁门焱：“我不信。”
格温：“我……”
祁门焱觉得这小姑凉人不诚，于是拉住了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男性，“小伙子，知不知道哪里有卖毒品？比如海洛因什么的。”
那削瘦的年轻男人转过头，看到祁门焱那张遮遮掩掩的脸后，顿时意味深长道：“老哥也是来找乐子的吧？你这可算来对地方了，往前走第十三个店铺和第十四个店铺之间有一条窄巷，进去后走十步，左手有一块移动砖……”
祁门焱得到了确切地点，在那瘾君子肩膀上拍了两下，种下一个绝命种，随后对格温道：“你还说你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格温的脸上充满木然，“原来你是一个瘾君子……我父母说过要离你们这种人远一点。”
“是吗？那你父母还挺开明的，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爸是警察了。”
祁门焱笑了笑，目光微闪，在这小姑娘没注意到时候将一个黑色的物品塞进了对方的包里，而后松开手，“行了，你走吧。”
“……啊？”
已经准备不管不顾报警的格温神情一怔，悄悄揣进兜里的手也顿住了。
这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对了，小姑娘，如果你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或许可以考虑换换信仰。”祁门焱的话语如同魔音灌耳，“伪善的真神早就无法庇护这个世界，如果想要追寻人生的真正意义，就来……找我吧。”
飘渺的尾音落下，格温?斯塔西打了个冷战。
转瞬间，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又看见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再回过神时，旁边已然没有了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的踪影。
格温有些茫然：“刚刚，那些是……”
那如同地狱烈火一半的场景，会是真实的吗？
眼睛，好痛，好像火在眼里烧……
'……他受到极致的痛苦，红黑的烟往上直冒，折磨他永永远远……'
'伪善的真神早已无法庇护这个世界……'
格温捂住眼睛——如果此刻将她的手挪开，就会发现他的双眼里充满了火焰纹路，将她浅蓝色的逐渐染成了紫红。
当然，没有人看见她的眼睛变化，更没人知道，她包里的一枚黑色圆印已经悄然融化，一滴都不曾剩下。
旁人只觉得她这个姑娘有些奇怪，好端端在路上走着，怎么突然就捂住脸不动了呢？
不过，路人来不及想别的。
因为前面的人流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很多人尖叫着四散逃开：
“着火了！有人着火了！！”
……人？着火？
大街上，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被人言刺激到，格温突然抬起头朝前走了几步。
由于人们尖叫着往反方向逃，她被撞了好几下，但还是穿到了人们逃散的中心，看到了眼前一幕：
一个高瘦的人浑身冒着烟和橘红色的火焰，身体站在原地扭曲不已……但应该是想拍灭身上的火焰却又做不到，导致他的动作变得怪异。
“救我……救我！！”
这个人明显还活着，他不停嘶吼着求助，但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反而看到他就尖叫着逃离……
几秒内，男人身上的火势开始加大。
格温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是刚才帮忙指路的那个，无意识中，她不由自主的向前，“喂，你别乱动！快趴下！我帮你灭火——”
“救我——啊啊啊啊！！！”
蓦地，男人身上的火势陡然暴增，下一刻，这浑身冒火的男人发疯似的扑向格温，不断的拉扯。
格温只觉得被男人抓住的地方一阵灼痛，一时让她忘了闪躲。
她这时想起来了：
对了，刚刚她看到的如同地狱火燃烧的景象……不就是这个男人身上冒火的样子吗？
所以她前面看到的其实是……
“格温！哦谢特…放开我女儿！！”
熟悉的声音在短时间内由远及近，格温反应过来的时候，冒火的男人已经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脚踹飞到一边去，凄厉的哀嚎声终于埋没在熊熊火焰当中……
格温愣愣的看着挡在面前的高大身影两秒，反应滞后道：“爸，爸爸？”
“是我……”身穿风衣的乔治?斯塔西转过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女儿身上，“好孩子，没受伤吧？刚刚那个家伙离你那么近，我还担心……”
“我没事，爸爸，他怎么了？”
格温摇摇头表示没事。
说来也怪，她手腕刚刚被抓到的部位并没有伤痕，好像刚才的灼痛只是错觉一样。
乔治看着女儿的眼睛，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但这种古怪感马上就在对女儿的关怀中烟消云散：“好了格温，你赶紧回家去，这里我要马上让人封锁。”
“封锁？为什么？不要送他去医院吗？”
“我会联系……刚才跟你在一起的人呢，他去哪了？”
乔治的语气忽然别扭起来。
然而格温却没什么反应，指了指前面，“他说在找毒品的源头，还找那个着火的人问过话……我是被他挟持来带路的。”
“……你被挟持？！”
乔治在这一刻又惊又怒。
他就说自己乖巧的女儿怎么会跟一个男人走在一起……该死，刚才要是不管不顾赶上来就好了……
“爸爸，那我先回去了？”
“好……不过别从那边走，从原路返回比较好。”
“可是从第七大道走不是一样吗？这边离七街更近啊……”
“听我的，离第八街远一点。”
乔治不由分说，推着女儿分开人群，让她从来时的路返回。
看着她的身影逐渐离开，乔治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开始摇人。
“地狱厨房……还是别接近那边为好。”
……
警察很快包围了第五大道的一角。
有些不明真相的好事分子都聚集在附近，还有许多记者在悄悄拍摄现场的景象……
在这些记者没有影响警方调查的情况下，警察也不好拿他们怎么样——因为警察并不知道这些能说会道的职业者们会不会背后有什么惹不起的任务。
记者可不是路边的流浪汉呢……
“警官，死者身份确认了……监控我们也调查了，确定死者生前和……格温小姐，还有另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曾经和死者有过短暂交流。”
负责调查的警员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根据我们调查，死者是一个瘾君子，他的朋友说他经常来第五大道，估计也是密切来往于那个俱乐部的……”
乔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你想表达什么？”
警员道：“长官，这件事有大概率关乎克林顿那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考虑插手后会导致的结果了……”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继续调查。”乔治?斯塔西沉声道，“这些瘾君子死不足惜，但这些害虫已经危害到了其他区域普通市民的安全，我就一定要追查到底。
卡尔，身为警察，我们有义务明白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那位被称为卡尔的调查警官听完后没有多言，默默点了点头，继续忙他的工作去了。
当街烧死了人，还是在大庭广众下，又有一堆新闻记者在那里咔擦咔擦，后面的影响要压下去肯定离不开他们警方的管制……
要是没处理好，指不定又会被有心人拿来跟上周保护了曼哈顿的那些超级英雄对比，到时候上面的领导估计又会斥责他们警察无能。
正义与政治，两者几乎没有和平相处过的时候……
看了一眼烧焦的地面，乔治叹了口气，很快打起精神，“那个挟持了格温的男人去了哪里，查出来了吗？”
“监控录像只到这里就断了……不过我们听到了一个目击者说，死者说了一个奇怪的地点，大致在这里数过去第十三家和第十四家店铺中间。”
“很好，那就去好好查查吧。”
乔治已经猜到了那里可能就是某些黑恶势力的大本营，但职责让他不得不继续查下去……
不过，只他一个人就够了。
他将一个信封交给手下，“这个就放到我的办公室里，如果我今晚没回警局，就将它寄到我家……”
一番话如同在交代遗言，但乔治清楚的知道最近那些黑帮已经活跃的过分，警察必然会首当其冲。
今天的事情甚至关系到自己女儿，那他更有必要冒险调查了。
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乔治?斯塔西来到了那个目击者说的巷口——这里面的暗道，根本瞒不住他这样老道的警察。
……
“这个警官看上去并不像个坏人。”
在距离乔治身后五十米左右，缀着两个打扮的略有点可疑的男人。
当然他们并不是什么坏家伙，正是钢铁侠托尼和美国队长史蒂夫。
作为超级英雄，除了保护同胞还得打击犯罪，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轻松……
“坏人可不会把'我是坏人'这些字写在脸上，队长。”托尼习惯性怼了一句，推推墨镜，带头跟上，“他拐弯了，赶紧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