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世界属于九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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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从来不是一个安定和平的地方。
黑帮和混混在这片土地上的影响力，可不是城市改造就能翻篇的——但再地头蛇的人，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也不可能还保持镇定的神色。
“……好，好汉，大哥！我们有眼不识珠，我们……”
嘎啦……嘎啦……
“呃啊——！”
“不……不啊！”
嘎啦……嘎啦……
在地狱厨房没什么人往来的一角，祁门炎打着哈欠，侧身避过那些被黑色巨蟒撕成肉块的尸体。
就算有鲜血快飞溅到他身上，也会马上有黑色的细线从黑蟒身上窜出来挡下血迹，绝不叫这些污秽沾染到祁门炎身上。
控制这些黑色巨蟒的便是从祁门焱影子里钻出的老怀特……这一手'影法游蛇'便是承自于祁门焱的魔功之一。
祁门焱对那些混混的求饶恍若未闻，也如他所说没有亲自动手。
他看了一眼没有人的拐口，神识却已经感知到了有不少活物往这边来，便道：“老怀特，快点，有人来了……这些废物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不比在皇后区的怀柔手段，祁门焱在初窥曼哈顿的黑道情况后，已经决定用雷霆手段把这些黑社会打服打怕再说……当然这是刚刚才决定的——用暴力征服坏人，比用权谋征服好人简单多了。
“遵命，我主。”
老怀特忠实执行祁门焱的每一道指令，他是最早被祁门焱控制了心神的人之一。
最早的这一批人祁门焱下手最重，与他神魂联系的最紧密，也是最衷心、哪怕受到他人的精神控制也最不可能背叛的一批人……
不过绝对服从，并不代表老怀特这些人丧失了主观能动性。
比如老怀特，迅速控制黑蟒把那些支离破碎的人尸吞下，又把四散的血迹以魔气擦净，这才若无其事的跟上祁门焱，忧心道：“尊主，我们不需要在这里传播我们的教义吗？目前，九邪对这里的控制趋近于零……”
“情况有变，刚才那个激光男你也看见了，那个自称变种人的家伙还算是人类当中的强者。”祁门焱和老怀特遁入阴影，继续交流，成功避过了听到混混惨叫声来查看的那些人，“他们既然在市区的地下建立据点，要么是有强大的底蕴，要么就是偷偷摸摸避人耳目……
不过从他们隔壁就是那种风流场所看，他们明面上的势力想必也不弱。”
老怀特若有所思：“您是打算……”
“他们在地下偷偷摸摸，我又为什么要光明正大的打他们？要偷偷摸摸大家就一起嘛。”
祁门焱已经哼上了小曲儿，“听说地狱厨房这个地方乱的很，那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是。”老怀特于阴影中恭敬垂头，“请您放心，一周之内，我会让地狱厨房从今往后只有一个声音。”
“有这种志向，很好，不过倒是不需要像在皇后区那么赶。”祁门焱拉上兜帽，打开一道红黑色的空间裂缝，“我留在柯南那里的眼线听到了一些关于九头蛇的行动，也是时候把朗姆洛招来问问情况了。”
话语一顿，他看老怀特没有什么自主发言了，继续说道：“就这样吧，分头行动，你先试着统一这地方，有事情我会联系你，你遇到突发情况记得及时联系。”
“是。”
老怀特低下头，等候祁门焱随着空间通道一起消失，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刚才因为混混的惨叫吸引来的那群人。
苍老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就从你们开始好了……”
既然尊上要以暴制暴，那这种小混混就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等搜完魂，就喂给影蛇吧。
这些任劳任怨的孩子也饿得够久了……
……
“怎么没人？我看到吉米他们就是往这里走的，刚刚也的确听到了声音。”
“可能是从这巷子里走了吧，吉米和那些混蛋！都告诉他们最近不要去生事端了，居然还给我——”
几个青年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照射在地上影子成为了葬送他们性命的致命武器：
他们的影子在某一刻纷纷'活'了过来，化作蛟蟒，勒住了他们的脖子——这是吸取了刚才直接大开杀戒导致猎物发出惨叫的教训。
这次，可就没人能发出任何音节了。
几个闻声而来的青年混混几乎喘不上气。
他们惊恐的眼神纷纷移向从阴影中爬出来的恐怖老者，每个人眼里都写满了'求饶'……
老怀特看得懂，但并不在意，手掌从这些人的头上一个个抚摸过去——每被他抚摸过的青年脸皮很快开始抽搐，两眼翻白，气息出多进少，显然是命不久矣了。
——搜魂术，是修炼者既依赖仰仗、听了又常常觉得不寒而栗的一种，而且是唯一一种没有任何神魂修炼基础就能使用的神魂法术。
它既不属于仙术、也不属于魔功，对于修炼者而言，搜魂术的重要性不亚于各种奇珍异宝……只因这门法术能'读出'一个人灵魂中的所有记忆。
只要目标的灵魂和识海没用被道法进行过保护，那么搜魂术几乎是无往不利……
只不过这门法术对人的灵魂的伤害极大，不造成伤害进行搜魂几乎不可能，哪怕再小心翼翼，也多少会有损灵魂根本；而要是随意搜，就比如老怀特这样的手法，基本搜一个废死一个。
但好用也是真的好用……
不过需要注意，灵魂力量比搜魂目标还低的人用这门法术，可能会两败俱伤。
当然，经过祁门焱洗礼的老怀特并不存在这种技术上的问题。
只是……
刚搜了两个魂的老怀特眉头一皱，伸手微微一点，两个抽搐青年的额头顿时凝聚出一颗黑珠。
就在黑珠成型之时，两个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青年头一歪，彻底没了生气……
“又是这样。”老怀特不思其解，“这些人将死之时，灵魂似乎都会聚向一个地方……莫非是有什么人布下了聚魂术吗？”
稍微想了一会儿，老怀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他相信伟大的九邪魔尊早已发现了问题，并有了应对之法……况且这个问题，也不是他一个小小信徒能够解决的。
他要做的，仅仅是处理好尊上交代的事物：
“黑道……金并……蚕食……”
老怀特目光一闪，“果然，不出尊上所料，这地方的地下势力已然有主了……”
……
……
一周后，日本，东京。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不可测的。
但再深不可测的黑，目前也比不上琴酒的脸黑。
“基尔，我把重要的情报收集工作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完成任务的是吗？”
“……抱歉，这确实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会被FbI的那些人发现。”
港区的码头集装箱区。
面对琴酒的冷漠反问，水无怜奈只能一脸惭愧加懊悔地低下头。
当然，表面是这样，内心她却已经把FbI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些FbI懂不懂什么叫钓鱼？天天盯着他这个cIA派来的卧底有意思吗？是不是傻？人家黑衣组织核心就那么几个谁不知道啊？有种倒是去跟踪琴酒啊！跟踪她算什么本事！！
辣鸡FbI，自己本土的事务都管不清楚还来管他们cIA，她xxxxx………
水无怜奈心里的骂声连成一片。
一半是因为对FbI的恨铁不成钢，还有一半是因为被骂了的迁怒……
“那么，你应该知道追踪你的那些人是谁吧。别告诉我你连这都没弄清楚。”琴酒的眼里写满了警告。
大有一种'你要是说不知道我就毙了你'的架势。
水无怜奈连忙道：“我能确定一个人……赤井秀一，那个人也在追踪行列！”
琴酒目光一闪，“噢？那个银弹也在追踪行列？”
“是，不过他只是在暗中放冷枪，我用望远镜看到了他的样子，就是那个FbI王牌特工不会错的。”水无怜奈此时丝毫不介意多往对方身上泼脏水，“我怀疑是他们提前知道了我们的动向，刻意埋伏在那里对我们下手……”
——此前，水无怜奈被安排去搜集情报，其中一项内容就是监视毛利侦探事务所里的三人。
本来由于贺轩辕的缘故，琴酒已经把事情交代给宫野明美去办，但谁知道一周多前贺轩辕会突然闹失踪……
等了一周，他们也不会干等着——被动不是他们组织的风格，主动出击才是王道。
所以任务又被交给了水无怜奈，毕竟他们最近又要忙着搞九头蛇交代下来的那个什么替换能源核心的任务，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信息收集任务……
真的烦都烦死了。
琴酒看了眼不远处停着的黑车，琴酒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嘚，说罢，在他们发觉你的行踪前，你调查到了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额，是……”水无怜奈面容一正，“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话，情况一直很稳定。
不过那个被称作'沉睡小五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最近破案似乎不怎么给力，而且也没有出现'沉睡'的第二人格，有人评价说他是江郎才尽。”
琴酒：“……”
那当然了，毕竟原本这个叫毛利的侦探就是个搅屎棍，以前全靠被他喂药变小的那个工藤来代工的。
根据他们和贺轩辕的交易，参与研发aptx-4869的几个核心成员早就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了。
只不过碍于贺轩辕的强大，他们才没有对这个变小的绝佳实验体下手……
水无怜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本本，“毛利小五郎的女儿毛利兰最近获得了东京空手道大赛的优胜，毛利小五郎最近参与赌过的十八场马球赛全部以意外告终……”
“……”
杂七杂八的八卦已经听得琴酒脑壳秃，“还有呢？那个小屁孩呢？”
水无怜奈一愣，“你是指？”
“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难道你没关注过他？”
“……啊，可是，这个小男孩上周就已经被他的父母接回美国了呀……”
水无怜奈弱弱出声。
琴酒：“出国了你就不用……等等，出国？那个贺轩辕也在国外？”
水无怜奈：“……不，不啊，听说是上周刚报了失踪案后那个孩子父母就打电话回来说是他们把孩子接去美国生活了，但也并没联系到那位贺先生……”
wtf，美国……如果没有雪莉和菲诺口中那种来去无踪的能力，江户川柯南这个假身份怎么可能上得了国际航班到美国啊！
怎么想琴酒都觉得离谱。
所以莫非是那个贺轩辕又有什么手段了？
带着离谱的心情，琴酒回到了车上——当然上车前，他特意把烟头丢进了海里。
在走之前，水无怜奈欲言又止、止而复欲，“那个，最近还有别的任务吗？比如清理叛徒，消灭FbI什么的……”
“FbI？呵，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自顾不暇了吧。”琴酒咧开嘴笑了笑，冷冷的瞥了一眼水无怜奈，“不过，由你告诉他们也行……让他们知道一些事情，反而对我们有好处。”
想到那些颐指气使的九头蛇高层，琴酒除了冷笑还是冷笑，最后交给水无怜奈一张纸条就驾车远去。
而他即将前往的也不是别处，就是九头蛇在日本的据点之一……
水无怜奈看着保时捷扬长而去，低头打开琴酒让散播消息的那张纸条。
她看到上面所写内容的时候眼皮一跳：
【洞察计划已各就位，信息收集任务已完成，能源替换进度已达到90%，预计清理人口数量为：35亿】
【九头蛇，万岁！】
“九头蛇？”
水无怜奈瞪大眼睛。
预计清理人口……这什么离谱的数字？这是要毁灭一半人类吗？
她在上次知道九头蛇的消息后特意去查了cIA的资料库，结果的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信息。
……不行，为了保险起见，这个纸条上的内容上报为好。
嗯，为了不让组织怀疑她，她就把消息透给FbI吧……
……
“你和基尔说了什么？这么久。”
车上，后座，宫野志保一面用笔记本写实验报告，一面对琴酒发出'质问'。
“那个工藤出国了。”
“……？”宫野志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贺轩辕把那小孩带走了？”
“不，据我所知，是那小孩的父母把人接走的，我只是好奇他怎么上的飞机。”琴酒承认自己的关注点歪了，“不过这不重要……如果这次九头蛇的行动没人阻止，从今往后，这个世界，恐怕就属于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