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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平静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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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馨没有说什么,依然做着应该做的事情。那个晚上,她在突然袭来的倦意中睡着以后,梦到她站在海边对着大海,诉说着一个远古的爱情故事。故事中的女人是黎素馨前世的化身,她的情结是自由游迤海天地平线左右的云朵,感情是源源不断的高山泉流,唱着\\\叮咚\\\的歌曲,从容地步入溪流,长河,至大海。她在奔流险峻的路途中咬紧牙关,在阻挡的石块面前从不跺脚停步,浪花是她的歌声,而她像一位舞者旋转而过。她只是心情平静地向前,如甘甜的高山泉流没有丝毫犹豫地一路奔流,还敞开胸怀地接着天空的甘霖,也不放弃路途中花叶上滑落的一滴滴水露。她唱出了满山涧的歌声,思索着没理由对如诗如画的两岸沉默,因她心中充满了爱,并且相信真爱不可阻挡,也永远无法用任何条件去拒绝。

或许,爱情最难的就是取舍。当属于我们的爱情的那个风筝真地从手里飘向了天空,需要有一双手紧紧地拽住,还可以适时地想放出就放出,和可以适时地想收回就收回,还需要这条风筝的线能感觉到手的温度,也许还得不惧怕它很难经得起岁月流逝与季节的变换。毕竟我们赞誉的爱情像极了风筝,可是风筝毕竟只属于一个适合情感迸发的季节,一个永远地可以催生萌芽的烟花三月。

黎素馨在那段时间感到了日子的静,也感到平静的日子就像鱼缸里的水。吴言仍然每天按时去公司,即使如今公司里的事情都可以按班就序地完成。因为,他们每周周一的晨会上都会把所有地事情安排妥当,再由公司员工们按照晨会里商议的工作模式各自忙碌,以至隔开的小工作室区域里经常是敲动键盘的声音。蒋涵涵从郑仪与谢燮分手之后,一直都很照顾郑仪的情绪。这样两人都各给了彼此一个空间,平淡地生活了一段日子。可是在那段时间里,彭辉却在酒吧、歌厅里,时常夜不归宿。或许人生中总有放不下的感情付出,让人时感郁闷的原因吧,还又让很多人生活在了一个空气流通如水,动向如鱼的地方。

其实大多数人都认为,七十年代的人追求的爱情主题,应该是真挚完美的。他们不会轻易地寄托爱情给一个不相知的人,可是都会看到憧憬的爱情在面前若待开的蓓蕾,而事业成功是静看花儿绽放。他们都有新时代的思想,也有老一辈传下来的朴实无华,与注重实际发展的求新思想。彭辉和艳子的爱情,让关爱他们的亲朋好友不得不把这两方面因素都加在一起,来探测彼此对婚姻有怎样的正确认识。新时代的思想和传统,在很多时候会产生必然地矛盾,可是人们每天还都变换着不同方式的生活其中,直到无法去适应。或许,这种生活方式就像突然地让一个在农村生活习惯的人,迅速地进入城市生活,而有些条件已经准备得完全不用再去操心,还必须得具有适者生存的能力。即使你可以有稳定的收入,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可以去酒吧,你也可以去西餐可以中餐,只要你认为环境与你协调,只要你认为自己能让那个环境包容。有些事情也许总要有个开始,即使结束得并不那么近乎人意,但总归都会有个结束。

天,开始连绵不断地下雨,一个闷热的夏天终于有了凉爽的意思。街上的行人并没因雨落而减少,有的人走路都是低着头,行色匆匆地在雨伞的遮挡下,正直地往需要他们的地方走着。这时候,或许任谁与熟悉的人也不会较真地计较,因为确定相识而不打招呼,就会擦肩而过,与默默地同行一段,找到那个完全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黎素馨和吴言约好,下午一起去接吴宇放学。因为周六的晚上,彭辉和艳子,还有郑仪、蒋涵涵约好,以家庭的聚餐形式在一起聚聚,因此他们来聚餐的时候,也要和孩子们一起。吴言总说:“黎素馨说天气说得和天气预报一样准确,只要说哪天下雨,基本就不会错。”这时,她背部正隐隐地疼着,身体不得不实实落落地靠在车后背里。黎素馨嘴角微翘的说:“老公,这雨还是和我过不去。要是再这样下去,从明天起我不要这个天了,我干脆就躲屋檐底下不出门了。”话意有几分怄气。

晚上,黎素馨看到了乐儿,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黎素馨和吴言,甜甜地喊着:“叔叔好!阿姨好!”蒋涵涵站在一边话很少,而乐儿似乎整晚都没理过她。彭辉和艳子的话也少了很多,可是彭嘉嘉的话语从进门就没有停歇过,还真就似‘皮猴子’一样地在餐厅里又蹦又跳的。后来,当他看到餐厅茶几上的扑克牌,拿起来咋呼着乱扔了几张,被彭辉喊着:“嗨,不许乱来了!”一声狮吼喝停了以后,才心生畏惧地坐到了桌前。吴宇和乐儿在一边也没闲着,还有点起哄地陪着他玩着,经彭辉如此一来也才都安静了下来。

当晚,彭辉和艳子的关系变化看起来很是微妙,让黎素馨很不理解平时弄得像打情骂俏的一对,怎么一时变得那么沉闷,还让大家感到了压抑。聚餐刚开始,嘉嘉的奶奶打电话给彭辉,在电话里大声地问着:“彭辉啊,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带孩子回来呢?”黎素馨在旁边听得非常清楚,似曾哪天的电话里有过的激昂声音。后来,又有人打电话给彭辉,但是铃乐连续响了几声,就让他按下了拒接。隔了一段时间,他的手机铃声又响了几声,之后,他的手机在当晚就没再响起过。艳子感到索然无味地坐在彭辉的身旁,从彭辉接过第一个电话后,基本就没再动碗筷。一场本来很是美好的聚会,就在一段段诙谐得让大家感到了惊心的宴曲主旋律里步入了尾声。

聚餐结束,蒋涵涵独自开车离开了酒店。当晚,黎素馨因为乐儿的到来改变了各回各家早点休息的想法,居然逸兴遄飞地提议去孩子乐园,继续庆祝周末的到来。随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奔在了缠绵的细雨里。彭辉全家走出餐厅后,驱车开在他们的前面,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外。黎素馨很违背心意地给谢燮去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谢燮话语听来异常地疲惫。后来,她话音轻慢地说:“素馨,我父亲生病了,他现在住在医院,我正在陪护他呢!”黎素馨听后,心里也感到难过,于是劝慰着说:“燮儿,你也要保重身体。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只希望伯父早日康复吧!”担心影响到对面几个人的情绪,因此没再多说话,就与谢燮互道着:“再见!”挂断了通话。

第二天,郑仪带着乐儿走进医院病区的时候,刚好看到谢燮提着保温杯匆忙地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谢燮看上去瘦了很多。同车而来的黎素馨看了看吴言,没出声地紧跟在他们的脚步后面。

这家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只有一张医疗病床,其他应急备用的医疗设施一应俱全。

他们紧随在谢燮的身后,几乎和谢燮一起走进了病房。谢燮走进病房,就坐到了病床前的座椅上,用小调羹一小勺一小勺地往父亲微张的嘴里喂着熬好的汤药。当她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他们进来,就急忙地起身和他们说话。她和他们轻声说过几句,又重新坐下继续地给父亲喂药。已经神志不太清楚的父亲看到郑仪和哭着趴在床前的乐儿,硬撑着要坐起来。他闭合着眼睛,两滴浊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无能为力。后来,谢燮调节了一下病床的高度,让病床稍稍抬起了一点后,对她的父亲说:“爸,您要是有话,慢慢讲。”老人才话音轻慢地说:“你们都来了啊!好吧,你们都听我说一句,如果有一天,你们感到自己长大了,也慢慢地开始感到管不住自己的行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也要你们谨记你们与生俱来的聪慧,以及父母身魂陪同你们的那些言传身教的同时,仍然一如既往地充分地利用你们本身自带的学识与修养,兼汲取得父母处世泉流里赋予的优良家教与永世传承的家道了,还是请你们多多保重地去走属于你们的路,好么?”沉静地沉默了许久后,才又微笑着,话语断续的与话音有些模糊地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们说我有么?”听完这话,黎素馨紧握着老人的手,眼泪无声地顺着脸庞滚落在了衣襟上。此时,大家都沉浸在伤感里,病房内所有人的眼睛都是模糊的。几天下来,谢燮本来已经逐渐平复了激动地心情,可是看到大家情绪低落,也感到了一阵阵地难过,想缓解情绪,就拿起医生留的化验单借故转身走出了病房。

大家在这座城市逗留了一个下午后,就返回了他们居住的城市。在郑仪和大家回去后的第二个礼拜二的傍晚时分,斜阳的光芒温馨地照在谢老先生的病床上,馨予得像老人走过的路途,和一生的写照——宁静而致远。而这天,谢老先生怀抱着夕阳平铺满身的光辉,满脸晕着缱绻地笑容与世长辞,也不愧此生桃李满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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