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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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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英国批评家华德-派特说:“《蒙娜丽莎》比环绕她的岩石年纪还要老,她像吸血鬼似的死去很多次,所以知道世界上许多重大秘密,她也能潜进深海带走她所生活过的日子。”

这样的雨天着实无聊,白鲨看见跟着段晓曼进去的那个男人……

你说能不多想吗?

接下来总该聊有关爱的话题。

大腹海马,在水中反反复复荡来荡去,雄性,它的大腹里面装满了精子,等着雌性海马送来卵子。

一只雌性盯上了它,在前面徘徊不定,没有确定过眼神,它不敢贸然行动。

这时候雄性给了雌性一个确定的暗示,于是雌性大胆的上前快速将卵子输送到雄性腹内,用了不到三秒钟雌性就完成了历史使命。

然后各奔东西!

雌性海马吹着口哨愉快地游走了,雄性大腹海马小心的守护着腹内的宝宝,直到小海马顺利出生。雄性海马大腹内一次能生产700多只小海马,只有少数几只能活到成年。

科学家们说:这种大腹海马分工明确,雄性海马负责怀孕,雌性海马负责产卵,上午产卵,下午就能怀孕。

因为在雄性大腹海马怀孕期间雌性海马肚子的就能腾出时间来产卵。

……

白鲨无法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她,好像也无法赞美她,神秘与欺骗都集中在她诡异的笑里。

在她原始的样子面前,白鲨好像在裸奔。

她的眼睛从500年前直接穿越来到21世纪的今天和白鲨对视,她依然发现她的眼睛波光流转,顾盼生情,鼻息尚在,嘴唇微翕,从玫瑰红唇到脖子上的脉搏跳动,都说明她还活着!

在艺术家这里美与神秘必将同时存在。

意大利国家文化遗产理事会主席希尔瓦诺-温切蒂,借助显微镜观察油画中《蒙娜丽莎》的眼睛,发现微小字符,绿褐色的右眼球上有黑色的LV字样。这是列奥纳多-达-芬奇姓名的首字母。

左眼球上字母也许因为年代久远看起来不好确定,好像是cE和bS,背景桥拱上也可看到数字72,也可能是字母L和数字2。

人们究竟想从《蒙娜丽莎》的眼睛里找寻到什么?

白鲨点开网页搜索达-芬奇与《蒙娜丽莎》,弹出好多链接,内容大同小异,没多大意思。

最终还是要自己面对她,再看她的眼睛如何顾盼生情。

白鲨横着屏幕,和《蒙娜丽莎》对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三十分钟以后奇迹就这样发生了,蒙娜丽莎在白鲨深情款款的注视下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眼睛也开始转动了,她扫视了一眼房间的坏境,一副莫不关己的模样,紧接着丽莎开口说话了,她问白鲨:“达-芬奇先生,他去了哪里?”

白鲨:“达-芬奇先生在1591年5月2号那个下午去河边找你了!”

丽莎:“哦。”

丽莎哦了一声,白鲨意犹未尽。

白鲨发现丽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2009年法籍华人画家严培明先生在卢浮宫展出巨幅油画《蒙娜丽莎的葬礼》,画中的蒙娜丽莎双眼含满泪水。

这不是真实的丽莎,白鲨小心翼翼地接近,只怕把她从梦中惊醒。

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天和地!

据说丽莎美人是达-芬奇先生父亲朋友的妻子。

丽莎在1495年16岁时嫁给了佛罗伦萨州丝绸商人弗兰西斯特-吉奥康杜,丽莎是吉奥康杜的第二任妻子。

她给吉奥康杜生了五个孩子,是一名家庭主妇。

吉奥康杜在遗嘱在中这样声称,丽莎是“心爱的,忠实的”妻子。

有学者认为达-芬奇在24岁时画了这幅《蒙娜丽莎》,从1503年一直画到1506年。

达-芬奇的父亲安排了一切,他掏钱让儿子为朋友的妻子画了像。

当然这幅画也是达-芬奇先生的最爱,他生前一直把它留在身边,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后来法国国王弗朗西斯一世用了一万二千里弗(法国金币名),才从达-芬奇弟子手中买下来这幅世界名画。

从此《蒙娜丽莎》住进了法国卢浮宫,成了卢浮宫的镇宫之宝。

1911年8月22日星期二,以游客临摹名画为生的巴黎艺术家路易-贝何德走进了卢浮宫

他发现挂《蒙娜丽莎》作品的墙上只剩下四根铁钉。

事实上星期一早上馆里工作人员就发现画不在了,他以为是馆内的摄影师拿去工作室拍照。

结果是《蒙娜丽莎》被盗了。

两年后1913年11月29日,佛罗伦萨古董商人阿尔弗雷德-杰里收到一封署名“列昂纳多”的信。

信中声称他要把画归还意大利,条件是必须支付5万里拉,并暗示他是受爱国心驱使,产生归还被盗意大利国宝之意愿。杰里和他接上头,仔细对照手上原件照片和原画上的龟裂纹,发现是真迹。

古董商阿尔弗雷德-杰里说服“盗贼”回酒店等奖金。

杰里很快报了警。遗憾的 是盗贼仅仅被判了一年零十五天监禁。

意大利议会经过一番激烈讨论,最后将《蒙娜丽莎》还给了法国当局。

达-芬奇在画《蒙娜丽莎》的时候,是他人生地转折点,他刚从服务了17的米兰斯佛孔宫廷回到佛罗伦萨。

那段时间芬奇赢得了政治家马基维利的支持,他主要从事军事工程,利用业余时间绘画,芬奇运用了独门秘籍“晕涂法”,整幅画融合了40层超薄油彩,每层厚度仅有2微米(头发厚度的1\/50),营造出丽莎嘴角模糊不清得若隐若现似笑非笑得神秘美感。

有人说他是把油彩涂在手指上作画的。

完成《蒙娜丽莎》之后他便投入到亚诺河改造计划中去了。

20世纪60年代《蒙娜丽莎》带着她的历史使命,受美国总统肯尼迪夫妇之邀横跨大西洋。

于1962年12月19日抵达美国,并在华盛顿特区和纽约展出52天,展出期间二百多万人亲眼目睹了这一杰作,她完全摄捏了人们的想象力,人们仿佛朝圣一般前往观看,她就如神灵。

1974年《蒙娜丽莎》再度离开卢浮宫,先到日本东京国立艺术博物馆,停留2个月之后,又去苏联莫斯科的普希金美术博物馆。

1919年,达达主义代表人物艺术家马歇尔-杜尚开启了带胡须的《蒙娜丽莎》肖像的绘画过程,这一艺术史上标志性事件,杜尚成了“恶搞”《蒙娜丽莎》的始作俑者。

世人无论如何努力注定成为不了蒙娜丽莎眼睛里的那个人。

她的眼睛,闪动耀眼光芒都是因为那个人。

她要寻找的是那个才华横溢的达-芬奇。

他爱好广泛,学识渊博,他留下来各个领域的手稿经过500年人们对它的破解还不到冰山一角。

她的眼睛里只有达-芬奇,也只能是达-芬奇。她寻找的也只是达-芬奇。

一眼沦陷,一眼便是万年。

……

白鲨正看的入神,警察伸过来一只手,问:“看什么呢,这么带劲?”

他又拿走了手机。

警察的眼睛里只要罪犯,看谁都像罪犯,看谁都像是犯罪!

……

白鲨的眼睛里早在二十几年前就住进了一只眼睛,那口井的眼睛,老韩院子里的那口井,幽幽默默,印了一片蓝天,一朵白云的眼睛。

大让又在村口喊:“小姑,小姑,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

大让就住在白鲨家隔壁,他姓范,和白鲨是同龄人。

按照村里的辈分,白鲨和大让的父亲是同辈。所以大让叫白鲨“小姑。”

以下白鲨将用方言和老乡交流。

请别见怪。

在北方有个习俗,无论你在外面是达官显贵还是高官厚禄,就算你在北京天安门上干事情,回到村里,你都给我把舌头滤直了说话。

用方言说,就是把你舌头上那个裹脚子一哈撕列,我再来言传。(意思就是你别拿腔拿调的,把语音调到某市某县某乡某镇某队某村某庄,乡村方言模式,他才和你聊天)。

要是你忘记调换语音模式。

“五大爷,你吃了吗?”

五大爷先不回答你的问题,他会说:“咦,看你那个撩怂样子!”(撩怂,就是张狂,猛,渣渣,德系,德系又是“能怂”能怂又可以说成能怂弓弓子……)只要你愿意,它会有无数种解读模型,你听的懂吗?

这时候你必须嘿嘿一笑,五大爷就会原谅你,要是你不笑,他还会接着说你:“嗯,要撩日塌了。”(就是要撩糊涂了),哎!五大爷就是不告诉你他吃没吃饭这件事情。

老百姓把“民以食为天”解读的简直到了透析的程度。

千里之外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吃了吗?”好像你没吃饭,他能请你一顿一样。

要是你不说“我吃了,你吃了吗?”后面的这谈话就没办法开聊似的。

这里“你吃了吗!”已经不能用问号了,就像你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只能用感叹号比较贴切。

微信也逃不脱民以食为天的命运,

迪迪,信息来了,点开一看“你吃了吗?”

马上回一条,就算你三天没吃饭,你也得回“我吃了。”

这样这条信息才算隔着空间交流成功。

没办法,见到乡亲,就如见到父母亲一样亲切。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胡子里长满故事,憨笑中埋着乡音,一声声喊我乳名……又想起这首父老乡亲。

提起大让,就得提大让他大范让娃,(大,在这里就是父亲的意思,没有父亲那么尊重,但是也没有爸爸那么亲切,介于父亲和爸爸之间,儿女对父亲的一种称呼“我大”,“你大”,“他大”他大一般是自己家里女人对自己男人的一种尊称“我们他大,我们掌柜底”)

范让娃力气特别大,村子里谁家盖新房子前都要请范让娃给他们打地基(村里人叫椎地工,打夯),要是范让娃不去帮忙打地基,这家人盖的新房子就感觉不稳固,不牢靠。

喊夯还有个讲究,就像《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一样,它有调子。

有领唱,齐唱,还配有词。

范让娃当然是领唱,喊曲的。

范让娃:“开工了呀?”

众人:”吆——歪!”

范让娃:“齐心干呀?”

众人:“吆——歪!”

范让娃:“有肉吃呀?”

众人:“加——劲——干!”

……

“有肉吃”是范让娃向主人家要肉吃,开工第一天都有肉吃。“加劲干”是主人家告诉干活的,放心好好干,肉是有的吃。(劳动人民的有趣的灵魂都体现在劳动中)

喊起来整个村子里都被这种声音振奋着人心,挑水的媳妇加快了脚步,散步的公鸡伸起脖子,招呼的它的三宫六院们回窝下蛋。

范让娃领唱应和,激昂,高亢,豪迈,洪厚,哀怨,缠绵交替出现,即是一种呐喊,也是一种叹息,情到深处则是一种秦腔形式的调子唱出来了,这是一种纯粹地发自肺腑的声音。

同时也是缓解紧张劳动压力的一种方式,激烈,富有力度,节奏感很强。

范让娃腰系红绸,像个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

这时候白鲨躺在院子那棵大梧桐树下,翘着二郎腿,看天上变幻莫测的行云,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白鲨冲着飞机喊:“飞机,落哈来,把我捎到大海边上走。”

整个夏天都对着路过的飞机喊,飞机一次都没有落下来捎上她。

范让娃家,麦田地头上有一棵杏树,粉红色的杏花装扮着小山村的春天。

杏花刚落,白鲨就爬上那棵杏树,偷吃酸溜溜地杏子了。

范让娃闲在家里,就骂天。

他是这样骂的,“该杀的!”

白鲨问大让:“你大说啥呢?”

大让:“他骂天呢!”

白鲨:“骂天干啥!”

大让:“天不下雨!”

白鲨:“天不下雨,能骂下雨吗?”

大让:“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

白鲨:“你见啥时候骂的天下过雨?”

大让:“你还记得去年下冰雹吗?”

白鲨:“哎,记着呢们!”

大让:“那就是我大骂下的。”

白鲨:“你大咋骂的,你给我学一哈。”

大让说他大这样骂的,大让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天:“该杀的,一点眼睛也不长,眼看麦子出穗恰,你就不知道个哈好,我要是能更上你,我就要让你认得我是谁呢! 看你有个天的样子吗?……”

大让说:“反正,把天骂美列!”

结果不但天下了雨,还下了大暴雨,鸡蛋那么大的冰雹,下了十几分钟。天把庄稼地里的麦子全收走了。

范让娃以后骂天就一句话:“该杀的。”

再也不指姓道名的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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