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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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鲨：“你家？”
女人 ：“对啊,我家，”
白鲨：“所以呢？”
女人：“所以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就在彩票室的那个位置上”，她指着那里对白鲨说：“你看，我买彩票从来没有中过大奖，你一买就中说明什么？”
白鲨：“说明你和我合力才能中奖？”
女人：“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白鲨：“我信你个鬼噢。”
女人：“不信，你每天可以来试一下。”
白鲨：“走，我们到迷宫里面去玩一下。”
女人：“今天不去迷宫，一天做一件事情，今天就去吃烧烤。”
白鲨：“你这个人还挺执着的啊，”
女人：“事情本来就是一件一件来的，你急什么？”
白鲨：“叫你干什么你都不去，这下听你的，你说，接下来怎么转？”
女人：“边走边看，要装出样子来，不能把我们是本着彩票来的目的暴露在面上。”
白鲨：“就出来逛个街，搞得和地下工作者一样。“
女人：“要让别人放松警惕，我们方便行动。”
白鲨：“我怀疑你是卧底。”
女人 ：“你姑且就这样理解 吧。”
白鲨的心咚咚的跳起来，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有种偷窥者的快感。仿佛置身于间谍活动一样，太刺激人的神经了。
白鲨对女人伸出一个食指，意思是别说话，女人马上理解，默契程度50%。
白鲨：“你要成为我的伙伴，我要对你进行测试。”
女人：“测试？”
白鲨：“对，你没看过电影吗？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猪队友，必须经过考试，考试合格才能被我录用。”
女人：“你发工资吗？”
白鲨：“当然，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女人：“开始考试吧，”
白鲨：“第一题，去在烧烤摊子上烤二十串羊肉串来，不给钱，但是不能让老板追着跑，你能做到吗？”
女人看着白鲨说：“这个简单，但是你必须保证这不是你不想请客的理由。”
白鲨：“绝对是为了测试你的应变能力。”
女人支走了，白鲨继续向前走，来到烧烤摊上：“老板，来十串烤肉，烤之前用米酒浸泡肉半小时以上，两串鸡腰子，两串鸭腰子，两串牛蹄筋，两串纯瘦肉，两串猪耳朵。鸡腰子加孜然粉九分熟，鸭腰子加黑胡椒八分熟，牛蹄筋加蒜末粉十分熟，纯瘦肉加藤椒粉七分熟，猪耳朵加姜粉六分熟。以上肉品用锡纸包裹，温度保持在85度以上。”白鲨一口气说完，又问：“总共加起来多少钱？”
烤串：“200元。”
白鲨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纸币递给老板，“你先安排上去烤，一会有人来取。”
身上有钱了就没有必要再去卖掉那块索罗捡回来的石头了。
索罗彻底留在塔拉瓦岛上，为了救白鲨，这件事情不提也罢。
武魂无忧，还有猫咪放在胸口孵出的小鸡……都已远离自己，他的雪狼，猫咪，张鱼，这些经历过自己的人和物，有几个还愿意和自己再次重逢，天晓得……
白鲨想起了大让，那个邻居范大让，他是否过的还好，愿他在这个满是虚无的尘世的某个角落里岁月静好，有阳光照耀，有春风吹拂，有夏雨冬雪侵袭，也愿晨暮有良人与他相伴！
再往前走，有一个人坐在桌子上，面前有一瓶拧开了盖子的墨水，代笔先生，他手里拿着一只鸡毛笔写信。
代笔先生：“你的信要写给谁？”
白鲨：“写给一个叫白鲨的人，你告诉他记得五年后去读读一本名字叫《深海利剑》的书，它是一个叫轻言文谕的人从每一个清晨写到日暮，然后要送给他的书。”
代笔先生：“落款是谁？”
白鲨：“白鲨。”
代笔先生：“我第一次 见给自己写信的人。”
白鲨：“这不是写给他自己，现在的他和五年后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想成这是一封写给自己的信，”
代笔先生：“寄往何年？”
白鲨：“寄往经年！”
白鲨留下了一个地址，这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址，一个海边的家，这是他未来的家，他的灯塔，无论今后海浪如何推送，他都会去到属于他的那座灯塔！
留下两张纸币，交代好一切白鲨离开代笔先生。
女人手里拿着羊肉串笑盈盈的看着白鲨。
古玩市场没有尽头，只要你不停下脚步，就会一直走下去。
白鲨：“不错啊，”
女人：“满意吗？”
白鲨：“非常满意，我们站着吃！”
女人递给白鲨羊肉串和一瓶老村长，就凭老村长， 白鲨对女人有了某种亲切感。
一口酒，一口肉，一个晚上，身边有一个女人，俗的有点无奈，这就是人生百态，花谢花开。
女人：“你明天再来买一把，我保证你能中。”
白鲨：“你这么有把握？”
女人：“不好赌的人都能赢！”
白鲨：“为什么？”
女人：“有好运气哦！”·
白鲨：“我明天晚上来试试。”
这里人影绰绰，像极了人间的上元佳节，处处贩卖人间温情，
白鲨倒退着出了古玩街，爬上一棵树梢，随意的数了几颗星星，一不小心滑进梦里……
这是一个小屋子，里面全是黑暗，牢房，一间牢房，渐渐的和过去记忆连接上。
白鲨递给乌云一个 笔记本：“乌云，这个本子放你家里吧，你帮我保管吧！”
乌云：“你写的啥，我可以看嘛？”
白鲨：“当然，我对你没有隐瞒。”
白鲨写在日记里的文字 没有几天在班级里传开了，悄无声息，像是提前设计好了一样，这些故事绕着白鲨走，故事像长了蜜蜂的翅膀，辛勤地在每朵花上留下了痕迹。
白鲨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他的体育课由45分钟变成45个小时。
语文老师：“你可以回教室了。”
白鲨：“回教室，我还没有准备好。”
语文老师：“旷课，你想考勤扣分吗？”
白鲨：“当然不想，”
教室里，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讲台旁边放着两个酒坛子是空的，坛子边上有糙米，两瓶矿泉水，一瓶蓝色墨水。
语文老师：“这节课你酿酒，”
白鲨：“酿酒？可是我不会啊！”
语文老师：“好多东西我们都不会做，做人之前什么都不会，你还不是来了吗？”
老师继续讲课，今天我们讲农夫和蛇……
白鲨把糙米倒进酒坛子里，“老师，两瓶水不够，”
语文老师：“不是两瓶，是一瓶水，一坛子酒一瓶水。”
白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语文老师：“试着去做做看吧，巧妇能为无米之炊！”
白鲨把糙米分成两半装在两个坛子里，矿泉水打开分别倒入，蓝色墨水滴了九滴，用搅杆搅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点九九圈，下课铃响了，同学们凑上来，七嘴八舌的：“闻着不错，让我们尝一口吧，”
酒倒在碗里，蓝色的液体像墨水。
白鲨递给语文老师：“请老师先尝。”
语文老师：“给同学们都满上，大家一起喝，”
一坛子酒刚好一人一碗，香气袭人，大家把碗凑到嘴边上一饮而尽，看着他们还有语文老师都喝下酒，白鲨闭住呼吸看他们的反应，大家脸上都是微笑，快乐的微笑，没有痛苦的微笑，这是一坛子忘忧酒，又名健忘酒，谁让你们偷看那本日记里的内容呢，这不能怪白鲨了。
他们忘了自己是谁，不是短暂忘记，是永久性忘记，还有语文老师竟然认不出他妈是 谁。
嘿嘿！另外一坛酒是解药，封口上写着“勿启”，估计也不会有好事者开启。
老师不在讲台上授课，同学们不关心知识，他们不但健忘，他们还老了，老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白鲨：“乌云，你还记得我那本日记吗？”
乌云：“乌云，那里有乌云，是蓝云，像绸缎的蓝云。”
得，就记住了那碗酒的颜色……
白鲨在树枝上换了一个姿势，距离天亮还早，浓稠的夜汁被一个叫“熬”的鬼不停的熬，不停的熬，熬成了夜，天地放在一起熬置，一口四方大锅，火苗被风吹散飘上天空成了星星，白鲨跳下树枝，给火炉里加了一把火。
唉，熬吧，不是把鹰熬死就是被鹰熬死，大多数情况下是都是后者。
……
听了女人的话，还是再去碰碰运气，白鲨又来到古玩市场，女人老早就在彩票室门口等他了，女人手里拿着两张刮刮乐，这是她自己买的，已经刮刮乐，两张五元，刮出来也是两张五元。
女人：“我等你半天了。”
白鲨：“怎么样，你的中了吗？”
女人：“中了，两张五元。”
白鲨：“不错，运气很好了。”
女人向彩票室老板要了两张彩票。
老板从玻璃橱窗里拿出一沓彩票，从最上面撕了两张给女人。
女人：“给他二十。”
白鲨从口袋里抽出两张十元纸币递给彩票老板。
女人刮了一张“谢谢惠顾”之后，她把一张递给白鲨：“你来。”
白鲨用金币一点一点刮开涂层，先是看见一个2接着就是三个零，“2000元”。
女人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