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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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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说:“明佳说的对,他不愿意交流是大事。要不然,我们之前的抛砖引玉计划还继续进行,大家都说说心里话,都围绕他说心里话,或许能带动他说一些话?”

胡明佳说:“我们能做的心理疏导是,要么他肯说,要么他肯听。像哥这样的,不肯听也不肯说的,单单靠心理沟通,心理疏导是没有办法进行的。

药物治疗效果也不好,他吃的药对他还算对症,也没什么效果。我又不能给他真用物理治疗,我怕伤害他的自尊心,也伤了我们哥俩的感情。咋办呢?愁死我了!”

雷蕾说:“明佳,你没问问你老师?她是博导,肯定有办法。”

“我问过我老师了。我老师听说了我跟哥的关系,也不建议我采取那些物理等方法。我老师同意我的看法,对于哥这样特别要强的人来说,平常的沟通是最好的方法,连诊室都不要试图让他去。他会特别的抗拒,甚至于会憎恨我。

我老师说,实在不行,只有一个办法。让我把他邮寄到美国,我老师可以帮他,毕竟不是亲人,有些事情好办一些。可是哥能去么?”

于飞笑着说:“你把哥邮寄到美国,哥会恨你一辈子!哥的经历和我们不同。哥这前半生,可以说惠及很多人,可有一大部分人都对不起他,甚至于有些人伤害过他。

这些年,哥经常跟我说:我帮人不图回报,可也不图被伤害。虽然没有寒心,也确实不咋舒服。哥说,他希望有话直来直去的说,谁再跟他绕弯子,那这个人他不会联系了,避免自己受伤,也避免让别人成为中山狼。”

胡明佳说:“他以前的很多事我也听说了,所以我才不敢强制他。可是跟他沟通,他又不配合,愁死我了!”

杨光辉说:“我这么半天就在琢磨,莲姐为啥要帮他?估计就是于飞哥说的,哥以前也帮过莲姐。”

雷蕾说:“帮过,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小事。我问过商场的邻居,他们刚说了个开头,哥来了,那些人就不说了。后来我再问,他们说让我问哥。李叔还说,这个商场,谁的事都可以打听,就是不能打听你哥的事。”

胡明佳说:“说实话,我也捉摸不透林樾檑。你说他可爱吧?说出话来能顶你个跟头。跟他生气吧?几天不见又想的要命。他确实受过很多伤害,可也有很多人特别爱他。我听说哥离开之前,他那个生意只有一个跟炮的,别人都给他介绍生意。他离开商场,好家伙,一夜之间,七八家转行做了他那个生意。后来商场内部打的不可开交。”

金小希看着雷蕾问:“你咋地?也想上大刑?”

雷蕾看着金小希问:“姐,我又咋了?”

金小希说:“你刚才说的舒宁咋回事?轻描淡写的?”

雷蕾说:“他俩应该没戏了。”

金小希说:“姜雪莲,小丫头,舒宁,都是哥没提到过的人。可姜雪莲想带哥去法国,小丫头啥话都敢问哥,哥也啥都不敢隐瞒。现在看,哥不是不提,是这两个人对哥特别重要。咱哥还有这个毛病,避重就轻,很多对他重要的人,他都只字不提。”

雷蕾说:“我明白了,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舒宁的事简单讲讲。”

胡明佳问:“舒宁的近况你了解么?”

雷蕾点点头说:“舒宁离过两次婚,没孩子。据说现在一个人过,经济条件不错。”

“他俩咋认识的?”

“这我不清楚。我去哥店里的时候,他俩已经认识了。舒宁隔三差五的去哥的店里看看,他俩从不坐下来聊天。舒宁姐进屋转转,哥站起来跟着转。舒宁姐问一些商品的事,哥就给讲讲。舒宁姐出去了,哥送到门口,看不到人影了,就回来继续干他的活。”

于飞笑着说:“这不就是顾客么?”

雷蕾也笑了:“刚开始是这样,我也以为是顾客。后来时间长了,有时候哥不在屋,她进屋就问我:你哥呢?或者问林哥呢?我说马上回来,她就边转边等。我要是说不清楚我哥干啥去了,舒宁转身就走了。

再后来,哥着急用钱,都是舒宁姐给送过来。哥用完了,会马上还回去。我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也没敢问。”

明佳问:“哥介绍过你俩认识没?”

“没有。是后来,她来找哥,哥不在。哥回来后,我说那个常来的姐找他。舒宁再来之后,哥问,你说的是她么?我说是。哥说:你以后叫舒宁姐,她是楼下卖生产资料的。”

金小希问:“当着她的面这么说的?”

“舒宁姐走之后。”

胡明佳又问:“哥出差的时候,舒宁有没有来帮忙的时候?比如你拿不定主意,舒宁来拿主意,或者来收货款?”

“没有,给我感觉,他俩都关心对方的生意,却又都不直接过问,也不参与对方的经营。”

胡明佳笑着说:“这俩还挺默契!后来呢?”

“后来的事就更戏剧性了,到今天我都没弄明白。他俩结婚后……”

金小希问:“你等会,他俩结婚?舒宁是哥的前妻?”

雷蕾哈哈笑了起来:“姐,你想象力真丰富,什么前妻?他俩分别结婚后。”

“那你倒是说清楚了啊!”

“对,他俩各自结婚后,舒宁跟她相处多年的男友结婚了,哥跟他第二个前妻结婚了,两个人结婚是前后脚。结婚后……各自结婚后,他俩还跟以前一样,也没疏远,话也不多。舒宁有事,哥偷着帮忙。哥缺钱了,就找舒宁姐借,舒宁姐每次都会送钱过来。

后来,哥的朋友的母亲脑出血,正赶上银行决算,取不出钱,又急等着救命。哥也在医院,大家凑不够现金,哥就找舒宁姐借了。舒宁姐刚开始不认识哥的朋友,没给。后来我去的,还打了借条,这才给了钱。

后来哥的那个朋友忘记还钱了,哥卖了货款还的钱。那之后,哥就再也没找舒宁借过钱,我们多急着用钱,哥宁可不做生意,也不张口了。”

金小希问:“为啥?生气了?老头因为啥生气?”

雷蕾说:“我怀疑是借条。哥从来没给舒宁姐打过借条,可能是借条伤了哥的自尊。”

于飞问:“借条上写还款日期了么?”

“写了,三天内就还。”

“三天内还了么?”

“我们店里……对了,哥之前家里出了变故,哥有半年多没做生意,店里的老商品都不好卖了,所以我们缺钱。哥卖了一个星期的货,哥的朋友利哥还送过来两千块钱,这才凑够了钱,还给了舒宁姐。”

于飞说:“哥不可能再张口了,因为哥食言了。他能一直开口求的人太少了,这个舒宁一定特别信任哥,可哥却食了言,所以不会再张口了。”

明佳说:“我觉得是,不过我觉得还有别的原因,不会是借条,有可能舒宁教育他了,把他惹急眼了。”

蕾蕾问:“不能吧?后来他俩还跟以前一样,没看出来有矛盾啊?”

明佳说:“咱哥那个人死犟死犟的,又热心肠,愿意帮助人。并且,咱哥有感情洁癖,不仅在爱情方面,包括友情和亲情,他都有感情洁癖。

我假设啊,哥借钱给朋友救命,朋友却不还钱……”

雷蕾说:“还了,半年后,老太太出院了,才来还的钱。”

明佳说:“对吧?半年后才还。这个钱不还,哥都没怨言对不?假设舒宁说他,你用钱用多少都行,为啥帮别人借钱?人家不还给你咋整?如果说了,哥会咋样?”

纳兰月撅着嘴说:“傻哥哥肯定生气,甚至于会觉得舒宁自私。”

胡明佳说:“对,就是这么回事。咱哥自己傻实在,他要求跟他好的人也不能动心眼,特别是不能跟他的朋友动心眼。他这个毛病确实有问题,可谁也说服不了他。于飞哥说的对,他不求帮别人得到回报,但也不希望自己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自己憋着,如果别人说出来,他就觉得别人和他的想法不一样了。就是感情洁癖,不是病,但是得有人治他。看样子舒宁制服不了他,白搭。”

雷蕾说:“那就不用说了呗!”

明佳说:“蕾姐,还是要说,后来呢?”

“后来舒宁姐经常找他陪舒宁姐的男客户吃饭,哥每次都会去。突然有一天,哥死活都不去了。舒宁姐把他的衬衫袖子都扯下来了,哥还是没去。”

“又因为啥呀?”金小希问。

雷蕾摇摇头说:“这就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的第二件事。再后来,他俩离了婚……”

金小希笑着说:“你这说的还是哥的前妻!”

雷蕾哈哈笑着说:“不怪我,他俩前后脚各自结的婚,又前后脚各自离的婚。两个人离婚后,反倒不怎么来往了。那年春节刚过,哥特别严肃的对我说,我跟舒宁所有的事你都要忘掉,跟谁都不要提起。”

“为啥?”这次是纳兰月在问。

雷蕾摇摇头说:“这也是我一直弄不明白的第三件事。我没敢问为啥,他的脸严肃的可吓人了,我可不敢问。”

“难道翻脸了?或者哥去追求人家被拒绝了?”金小希问。

雷蕾摇摇头说:“怪就怪在这里了,那之后,舒宁姐又开始隔三差五的来店里转转了。不过那之后,舒宁姐再没喊过林哥,啥也不叫,俩人话也不多。我能看出来,哥特别惧怕舒宁姐。”

“是挺怪的。”赵晓高说:“按理说俩人平时关系不错,都离了婚,应该能成为好朋友啊?咋会不咋来往?”

于飞也说:“哥不让提舒宁了,舒宁反倒天天来了,称呼还变了。不合常理呀?该好的时候,舒宁不来,感觉出问题了,她又来了。”

胡明佳笑着说:“你哥能干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于飞问胡明佳:“问题是舒宁为啥也这样?”

胡明佳笑着说:“所以才说你哥跟她有默契呀!”

金小希对胡明佳说:“这就是毛病,早该好好治治他。就怨你,平时这不让说那不让管的,所以才越来越不好管了!”

风悠扬笑着说:“你嫌哥毛病多,可以不理他呀?反正我愿意在哥身边!”

金小希瞪着风悠扬说:“你少挑拨离间,到啥时候他都是我哥。”

胡明佳笑着说:“我不是不让管,咱们都不是能管的了他的那个人。蕾姐,还有么?”

“再后来……哥摔了个大跟头。对了,刚开始舒宁也不来了,是哥摔了跟头之后,舒宁开始常来。不过来的时候大多数哥不在屋,她也不问了,转一圈就走。”

“摔跟头咋了?受伤了?跟舒宁有关?”纳兰月问。

“就是那年开春,路特别滑,哥半夜摔的,可惨了。左上臂骨折,左手腕骨折,左肩胛骨骨折,对,肩胛骨还掉块骨头茬找不到了。左锁骨骨折,肋条骨断了三根,还有啥了的?反正挺惨!”

纳兰月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一个跟头把哥摔成人渣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雷蕾也笑着说:“是挺惨的。第二天,哥强挺着上的班,也是利哥来了……”

“利哥?”胡明佳问。

“景利,哥的好朋友。利哥带他去的医院,吊着个膀子三个多月才好。他们走后,舒宁姐来了,问哥咋样?”

“跟舒宁在一起摔的?舒宁咋不送他去医院?”纳兰月又问。

“不是,舒宁听说的,就跑过来问。哥回来我说了舒宁姐来看他。哥却说:就因为她,要不我能这样么?说是那么说,哥还是给舒宁姐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哥说没事儿,就是有一点点骨裂,几天就能好。”

胡明佳憋不住笑的说:“哈哈哈,惯犯!报喜不报忧,避重就轻,这就是林樾檑。都说他前妻不心疼他,咋心疼啊?都这样了,还啥事儿都没有呢。”

“哥是那么说,他却一直盯着门看,我感觉是希望舒宁姐能来看看他。舒宁姐也没来,再也没打电话问过他。”

金小希问:“真有可能是舒宁给摔的。咱哥那个人,别人做了伤害他的事从来不说,还能编瞎话儿糊弄人。”

雷蕾笑着说:“问题是这次哥说了呀,说了就怪舒宁!后来哥的弟弟来说了实话,哥的弟弟林樾馨那时在舒宁公司上班。他们临时接了个工程,忙着赶工,樾馨负责监工,三天没回家。老叔着急了,问哥咋回事。哥就打电话给舒宁,偏偏舒宁姐有个习惯,过了晚九点电话关机。哥联系不上舒宁,就出去找弟弟。弟弟找到了,他却摔了个跟头。”

胡明佳说:“这事跟人家舒宁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哥嘴上说怪她,肯定是心里喜欢人家。”

雷蕾说:“我感觉舒宁姐也不是不关心他,只不过舒宁姐没说出来。因为那之后,舒宁姐经常来,只是哥经常不在。哥的伤好了之后,我感觉他俩明显疏远了。舒宁偶尔会来,哥也偶尔会去,不过明显疏远了。

两年后,哥带回来一个漂亮女人,就是他的第三个前妻。那个女人刚进门不到5分钟,舒宁姐就来了。舒宁姐站在门口,看着他俩有一分多钟,当时屋里宁静的吓人。舒宁姐什么都没说,哥也没说话,舒宁姐转身走了。

没几分钟,店里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舒宁姐。她问我,你哥呢?我让哥接了电话。不知道舒宁姐说了啥,哥明显生气了,叨咕了一句:啥意思啊?莫名其妙的。就挂了电话。”

金小希说:“哥移情别恋了!”

雷蕾说:“他俩没恋啊?”

胡明佳看着杨光辉说:“你追的蕾姐夫,蕾姐夫也痛快答应了,所以你不懂。”

于飞笑着说:“跟哥在一起,能学笨,呵呵!我不知道哥用了什么方法,肯定是哥追求舒宁了。而舒宁并没有不接受,只是不喜欢哥追求她的方式,估计是跟哥耍脾气了。

偏偏咱哥不懂这些,以为耍脾气就是拒绝,两个人就尴尬了。我猜哥虽然认为舒宁姐拒绝他了,却没有放弃。不过哥不会追女生,俩人就越来越疏远。而这个疏远是你和哥认为的,人家舒宁还觉得慢慢会水到渠成。结果呢?人家提着水桶等着来水,哥的水渠却改了道。”于飞看着雷蕾说:“所以,你哥移情别恋了,舒宁姐在电话里讨伐了他。而他以为舒宁另有水源了,不稀罕他了。所以,他不觉得自己移情别恋,就会以为舒宁莫名其妙。”

胡明佳问雷蕾:“舒宁在电话里说啥了?”

雷蕾摇摇头说:“哥接舒宁电话每次都把听筒捂的很严,根本听不到。”

金小希说:“笨老头,肯定移情别恋了,并且……”金小希停了下来,她看着胡明佳。胡明佳继续问雷蕾:“后来呢?”

“再后来,那女的天天来,我觉得我好像没啥用了,就辞职回家了。后来听说他俩各自结了婚,再后来又各自离了婚,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金小希问胡明佳:“咋整?麻烦了!”

风悠扬说:“看这意思治疗哥的良药在哥手里。”

晓高说:“笨蛋哥哥这辈子都……”

雷蕾问:“你们啥意思?哥到现在还在喜欢舒宁?”

于飞说:“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说的就是他们俩。前两句是说哥,后两句是说舒宁。哥是得不到又舍不得,而舒宁是舍不得,却没有足够珍惜。

我是局外人,也没经历过他俩的当年,我姑且说之,对错你们评判。以哥的为人,认准了的轻易不会放弃。对于舒宁来说,她以为哥不会离开,也不急着答应他,可能也想多了解了解他。可是她不知道,他面前这个男人就怕被女人说他死皮赖脸,受了冷落,不走开才怪呢。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咱哥就是这样,只不过辗转反侧之后,决定离开。琴瑟友之和钟鼓乐之咱哥不会。

求之不得,反求诸己。这也是咱哥,只不过他反思的是该不该走开,而不是该怎么去求。”

胡明佳笑着说:“于飞哥睿智。我猜电话里也是讨伐哥了。而咱哥不傻,小希姐刚才说了一半的话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她看着金小希说:“哥听明白舒宁的意思了。于是,咱哥追悔莫及又无可以耐。眼前的女人没错,不可能分手。求之不得的女神明显是在谴责他移情别恋,他又无可奈何。

呵呵呵,我掐指一算,舒宁姐无意中点了哥的死穴。”

蕾蕾问:“那再帮他们……”

胡明佳笑着说:“俩怪物到不了一起。如果我们分析的没错的话,舒宁姐并不是完全拒绝哥,而是想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理跟哥的关系。而咱哥认为一直是朋友,他也一直喜欢人家,两个人又相互信任,就应该公开相处。

所以我说他俩都是怪物,正常人都不会像他俩这样想。以他俩的缘分来看,这俩人前世的冤家,这辈子还没解开。”

金小希问:“你的意思他俩不行了呗?”

胡明佳摇摇头说:“如果有轮回,这俩的缘分浅不了。不过两个人前世的怨气太重,这辈子解不开了,来世也没机会了!”

金小希问她:“你心理学大博士也信这些?”

明佳笑着说:“我不相信没根据的说法,同时,也不否定没证据反驳的说法。前世今生没人能证明它存在,所以我不信。不过也没人能证明它不存在,所以我也不否定。呵呵,我的个人想法啊,跟博士无关,别被我误导了!”

金小希问:“来世没机会了啥意思?”

胡明佳学着于飞的样子说:“我掐指一算,哥今生会遇到一个超级爱他的人,并且他俩永世不会相忘。那舒宁和他就不再有机会了。再有,也是孽缘!哈哈哈哈……”

金小希拍了下胡明佳说:“坏丫头,作弄我们!”

胡明佳又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不对么?就这俩人来来回回的,这么多误会,想解开,基本没戏!”

金小希说:“那后来他俩都离婚了,为啥不……”

于飞说:“时过境迁了,舒宁不会再有当年的心气儿了。并且,在舒宁心里,她是个受害者。而咱哥可能还活在当年的情节里,估计哥又得受伤,这次伤的不轻。”

“那咋办?”纳兰月看着胡明佳问:“明佳,病根找到了,咋办?”

胡明佳反问纳兰月:“你跟哥啥时候认识的?”

“哥第三次离婚后第二年的夏天,咋了?”

“哥跟你去江西老家,你看出哥着急回家了么?”

“没看出来!”

“追舒宁是一个大工程,并且哥不可能离婚当年就去追舒宁,也不可能几年后追舒宁,那就是认识你的前后。他认识你之后紧跟着认识了于飞哥和小希姐,在你们三个眼皮子底下有那么大的动作,你们会没有察觉?”

几个人都摇摇头,明佳说:“那就是认识你之前,估计舒宁出大招了,速战速决的秒了咱哥。也就是说,他俩今生的缘分尽了,否则,你们三个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金小希问:“哥的病跟舒宁无关?”

明佳摇摇头说:“不能说没关系,关系不大。找机会问问他自己吧,让他讲讲他和舒宁的事。对了,我提醒你们,将来提起舒宁,你们都要叫舒宁姐。咱哥特别在意长幼有序,别让他以为咱们不尊重人。而且就这件事而言,不管舒宁姐喜没喜欢过咱哥,问题都出在笨蛋哥哥身上了。就这大笨蛋,换了咱们几个是舒宁,估计也不咋好受。说到底,我觉得舒宁姐是无辜的。只不过他俩今生缘分尽了,不可能了,咱哥身边的女人还得另外想辙。”

金小希说:“问了又不说,不说也行,你倒是别有病啊?这可咋整啊?”

风悠扬问胡明佳:“要不要请个外援?请个能说服哥的人,让他帮咱们,咱们帮着助力,估计能成!”

于飞说:“哥的好朋友倒是有几个,利哥,刚哥,大明哥,魏宇哥,路远哥,这五个是绝对的好朋友。可是刚哥在外地;大明哥在沈阳;利哥这两年在家伺候老人,很少出来;魏宇哥倒是在本市,但是特别忙。剩下一个路远哥,最近这几年他俩很少联系,好像哥对远哥有啥意见。”

金小希说:“路远我见过,最近半年总跟哥在一起喝酒。就他俩,一周一次,我撞见好几回。”

纳兰月问于飞:“你能联系上路远哥么?你问问。”

于飞摇摇头说:“就他俩单独喝酒,应该是刚刚修复关系,远哥肯定不敢对付他。”

纳兰月说:“姨妈,小乙姨妈专门能收拾哥。”

于飞说:“小乙姨妈肯定行。老太太年近七十了,别折腾她了。这两年也没见姨妈来,估计……。”

纳兰月说:“还有哥的姐姐们,姐姐们聚到一起,三对一……”

于飞说:“洪姐和惠岩姐还给我打电话问他的情况呢,俩姐姐估计是惹不起他,要不然早来了。李红姐一直没联系哥,不知道为啥?我问过彭洋姐夫,姐夫说这姐弟俩结仇了,你红姐到处抓林樾檑呢。不瞒你们说,咱哥在哪住他们都不知道,连姨妈都不知道。”

金小希咬着牙说:“就是惯的,还没人能收拾得了他了!”

于飞说:“不是,他们都在等哥自己站起来。就咱哥,他们现在来啥用都没有。”

风悠扬说:“再想想,还有谁?”

纳兰月说:“冷冰雪不敢见哥,我问过,她说林樾檑已经跟她不共戴天了,躲还来不及呢。雪莲姐失踪了,就是不失踪也够呛。有那能耐,早就把哥接走了。雯雯姐好像也够呛,哥后来也不咋听她话了。”

金小希问:“雯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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