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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初识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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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月看着林樾檑说:“唉!死心眼儿,接着说吧!”

“不是死心眼儿。且不说我真心喜欢过舒宁,就凭她帮过我那么多次,我只希望她能开心快乐。那我不解释清楚,她……我……”

冷冰霜又拍了拍他的手说:“哥,我说,我明白你咋想的。”她对大家说:“哥的意思是舒宁是个高傲的女人,别说是有人戏弄她了,就是别人不拿她当回事,她都会很不开心。如果解释清楚了,让舒宁知道自己不但没被戏弄,反而是有人很关心她,很在乎她,舒宁会安心。”

雷蕾问:“哥,你的意思再见面,你一定要解释清楚当年你是真心喜欢她,是她误解你了,对不对?”

“不是她误解我了,是我没表达明白,所以我得解释清楚。”

“可是哥,你想过没有?如果她当年也喜欢你,并且因为误解才说恨你一辈子的。那你解释清楚了,她也相信了,那她心里会怎么想?”

听雷蕾这么说,林樾檑看了一圈,最后问冷冰霜:“雷蕾的意思是我等于搬开了自己心上的大石头,又去压到舒宁的心上了?”

冷冰霜安慰着林樾檑说:“只是有那个可能,前提是她也曾像你爱她那样爱你。哥,你可能不确定舒宁喜欢过你,我来假设,舒宁确实喜欢过你,并且她也很爱很爱你。”

“不可能!”

“为啥?”

“我没感知到。”

“你想感知到什么?”

“明显的关心和爱的痴狂。”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心想:明明知道相思苦,你却偏要牵肠挂肚;明明知道不可能,你却非得自欺欺人。

金小希问林樾檑:“哥,我有个疑问,你是说你没感知到舒宁爱过你?”

林樾檑摇摇头说:“不知道,不确定。”

他沉默了一下说:“唉!我感觉我们初相识的时候,本来是两个陌生人,既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共同的朋友。我承认,我见她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

林樾檑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们是在去沈阳的火车上偶遇的,那之前,我从没在我那个商场见过她。我记得我买的是站票,我去找列车长想补一张卧铺票。补票的时候,人很多,排了好长的队。舒宁应该是排在前几个人的位置,她叫我过去,刚开始我还不敢确定,因为我不认识她。

舒宁对我前面的人说:我哥高度近视,麻烦你叫一下你身后的那个人。

我确定了是在叫我,就走了过去。舒宁让我把身份证给她,后面的人说别插队。舒宁却说:他是我哥,他叫林樾檑,生日是6月11日,你们可以看身份证,是不是那天的生日?

那天天很热,旅客又特别多,大家都想补票,舒宁说啥他们都不信。我怕舒宁尴尬,也怕大家对她有意见,就对大家说:我们确实是一起来的,上车的时候人多,挤散了。

那些旅客就说:那也不行,每个人只能补一张票,就现在的队形,不能加人了。

说实话,这种赖皮赖脸的事情确实是我不擅长的,我就退了出来,没想到,舒宁也跟了出来。我赶紧抱歉的说:对不起啊,我连累你了。

舒宁却笑着说:你好,我是舒宁,我的店铺在一楼,咱俩是一个楼的。

我心里感觉是我连累她了,还没等我再说话,舒宁却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我们来到她的座位,她指着一个帅哥说:这是我未婚夫。然后又介绍我说说是商场楼上的邻居,还编了个瞎话说我帮她介绍过客户。

后来列车长来找她,说给她留了两个卧铺,她就跟我换了票,这样我就有座位了。

他们去了卧铺车厢,我们就没再见面。回来后,没多久,雷蕾就来我店里了。”

雷蕾笑着说:“哥,这个锅我不背。我去你店里的时候,你跟舒宁都快结婚了。”

金小希笑着说:“雷蕾,舒宁早晚都会被你说成是哥的前妻。”

雷蕾说:“那可不怪我,人家俩人儿一起结婚,一起离婚,又一起结婚,又一起离婚。大姐,你让我咋说?”

林樾檑笑着说:“是我记错了……”

纳兰月却说:“我看你是想隐瞒!”

林樾檑看着纳兰月说:“能不能别挑事儿?小丫头打我你开心呗?”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哥,你好好说,是时间久了忘记了,还是故意隐瞒?”

林樾檑说:“既不是故意隐瞒,也不是忘记了,是弄混了,但绝不是故意隐瞒。”

胡明佳说:“我信,哥,你接着说。”

“回来后……哦,对了,回来后我才知道,舒宁跟……等一会儿,我想想。对,回来后我才知道,她的店铺确实是在我们楼下,面积还不小,主要是卖一些五金类的工具和材料。

那个店铺以前我也有印象,确实给她介绍过生意,不过不是我,是小莲子。小莲子刚来的时候,楼上楼下考察了好多次,最后才决定来我这的。我有个顾客,经常来,有一次让我给他介绍一家五金店。

我那时有工作,偶尔有时间来,就在店铺里,真没时间闲逛,更不认识哪个五金店的老板了。小莲子就说她知道有一家五金店还不错,不过她也不认识老板。那个顾客说也不是为了便宜,只要质量好,不糊弄人就行。

小莲子就拿了我一张名片,带着顾客下楼了。回来的时候,小莲子给我带回来一张名片,我记得店铺名叫:宁阳五金,但是没有老板的名字,只有个电话。”

金小希问:“那舒宁咋知道你生日的?”

林樾檑说:“看到店铺我想起来舒宁知道我名字很正常了,估计来找过小莲子聊天,只是我不记得了。这个小莲子人缘可好了,楼上楼下好多人都喜欢她。

舒宁说我帮她介绍过客户也不算编瞎话,可是我的生日她咋知道的我也糊涂了。我想可能是……”

纳兰月问林樾檑:“哥,你先别说你想可能是,你没问过舒宁?”

林樾檑摇摇头。

金小希问他:“你为啥不问?多好个聊天的话题呀?”

林樾檑笑着说:“怕,呵呵,不瞒你们说,跟舒宁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跟她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聊过天。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就紧张,看不见的时候想见,见了面就紧张,想赶紧离开她的视线。”

胡明佳说:“哥,你继续说。”

“我认识舒宁的时候,小莲子早就去法国吃西餐了。我仔细回忆,我记得那年我过生日,对,我离婚后就把小莲子赶跑了。我过生日那天,死丫头嬉皮笑脸的来了,说我无情无义,她以德报怨,专门来给我过生日,要请我吃饭。

我记得吃饭的时候,小莲子说去卫生间,好久都没回来。我以为她跑了,刚想买单,她笑嘻嘻的回来了。说她遇见个商场的老板,跟他们聊了一会,还说是为了我才跟他们聊天的。

本来我赶走她就理不直气不壮,加上我确实需要帮手,脑子里只想着这个事,她说啥我也是心不在焉的。估计那天她遇到的应该是舒宁……”

雷蕾问:“就你俩吃饭?”

“还有路远他们几个。”

“李红姐没去?她不是跟小莲子最好么?”

“去了,李红跟她一起去的卫生间,她俩一起消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雷蕾又问林樾檑:“李天雪是谁?”

林樾檑笑着看着雷蕾反问她:“你咋知道李天雪?”

雷蕾说:“远哥说漏了嘴,说李红是李天雪,我问咋回事,路远哥又不说了。就这事,我店里十多年了。”

林樾檑摇摇头说:“不是。”

“李天雪是谁?”金小希问。

“李天雪是李天雪,李红是李红。”

金小希又问林樾檑:“我问你李天雪是谁?”

林樾檑愣了一下,他看着胡明佳。

胡明佳笑着说:“哥,没关系了,说不说都行。天雪姐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回去后她也会来跟大家见面。”

林樾檑点了点头说:“在认识你们之前,我有五个最好的朋友。虽然不是我们几个经常一起聚,不过他们确实是我最好的朋友。

第一个就是路远,我的发小,上初中认识的,一直是好朋友。第二个是卢君玺,小名刚子,是我的技校同学。第三个是阿利,景利,是通过路远认识的。第四个是大明,刘大明,是以前单位的同事。第五个是李天雪,就是李红。”

金小希问:“她俩是一个人?”

林樾檑点了点头。

雷蕾问:“李红姐为啥叫李天雪?”

“她本来就叫李天雪,小莲子认识的就是李天雪。而你认识的那个叫李红,小莲子并不认识李红。”

雷蕾纳闷的问:“啥意思?”

林樾檑笑着看了眼冷冰霜问雷蕾:“你猜?”

雷蕾问:“双胞胎?”

林樾檑反问雷蕾:“那为啥李天雪没再出现?”

雷蕾看着金小希问:“我整不明白了。”

金小希说:“看哥的表情,天雪姐不会有啥事儿。雷蕾,你仔细想想,你在店里那么多年,真的没见过李天雪?”

雷蕾摇着头说:“没见过,而且听李红姐说,明明就是李红姐跟小莲子关系好。哥他们聚餐我也去过好多次,也没听说过李天雪,更没见过跟李红姐长得一样的人。”

林樾檑说:“别猜了,李红就是李天雪。”

雷蕾怀疑的问:“那你说不是一个人?”

“我一直说是一个人。”

“那你为啥说小莲子认识的是李天雪,我认识的是李红?”

“认识你之前,她改名字叫李红了。”

“那你为啥看了眼小霜然后让我猜?”

“小丫头这半天表现的不好,我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小丫头是双胞胎的代言人么?”

冷冰霜笑着说:“我就是双胞胎的代言人,昨天月姐说起盈盈和淼淼的时候也看了我一眼。再说你,你就是在误导蕾姐。还有,我咋表现不好了?”

“你看看我这,还有啥?啥都没了!”

金小希笑着问林樾檑:“伺候惯了呗?自己不会倒水?自己不会拿吃的?”

冷冰霜接过去说:“大姐,不怪哥,是我说他吃东西和抽烟都是习惯,并且是不良习惯,让他改一改。”

胡明佳点着头说:“嗯,我也发现了,咱哥的手停不住,嘴也闲不住,不是吃东西就是抽烟,有时候刚抽完烟马上就去吃东西。”

纳兰月问:“是不是焦虑症的关系?”

胡明佳摇摇头说:“如果只是经常,并不是时时刻刻的,可能与焦虑有关。可咱哥是时时刻刻的,他的手必须不能闲着,他的嘴也闲不下来,并且他的手里的东西一定和嘴有关。

等会去我想带哥系统检查一下,我怀疑还是哪里有问题。”

冷冰霜说:“明佳,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给他号脉时,发现他的问题了。他是消化系统紊乱,最开始应该是脾虚所致,他没有及时调理,日积月累,造成整个消化系统紊乱。

我问过他,他说记事儿的时候开始就不能吃苹果,吃了就会拉肚子。另外,咱哥从十几岁开始就总感觉肚子里空空的。还有他从小爱出汗,并且很多时候是不明原因出汗。比如温度并不高,他也没吃糖分高的食物,也没运动,都会莫名的出汗。

综合我给他号脉发现,他确实是脾虚。多年未经调理,现在可以说整个消化系统都开始紊乱了。也就是说他感觉肚子空,以为是饿了,其实并不是饿了,就是消化系统给出的错误信号。

哥的血糖高,血脂高也跟这个有关,可以说,很多脏器并不能正确的工作了。我现在给他提供的第一步治疗方案是没有我的允许,他啥都不能吃,先让他的消化系统把负荷降下来。等这个习惯有所改变之后,我会教他一些养生的功法,先帮他把胃气升起来,把周身之气运行起来。”

金小希问:“不用吃药么?”

冷冰霜回答她:“姐,我需要把哥的胃气先升起来,要不然的话,他吃的药不能正常消化。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有病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马上吃药。人体是很微妙的,人在经历成千上万年的进化过程中,人体也积累了好多经验和能源储备。

当然,到目前为止,我说的这些并没有完全经过科学验证。所以,我治病有我的一套方法,而大家找别的医生看病时,还是要听医生的,不能按照我的方法照搬。也就是说,我是根据哥的情况决定先帮他提升胃气,运行体内真气,但是这个方法未必适合其他人。”

金小希问林樾檑:“哥,你说的那个中医朋友给你出了一个方法,你说的就是小霜?”

林樾檑听她这么问,吓了一哆嗦,他不知道咋回答了。按照往日的习惯,他肯定会强词夺理,可他已经答应不再编瞎话了。可是不编瞎话,小丫头要是知道他的血压那么低,不仅不去医院,还自己胡整,还打着小丫头的旗号,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林樾檑正在为难,胡明佳笑着说:“肯定是霜姐呀!霜姐不是说了么,哥的失眠就是用霜姐的方法治好的。”

金小希说:“不是……”

她想说不是失眠的事,是晕厥的事。于飞也想起来那天哥的求助,他见明佳已经开始帮着哥打掩护了,就知道目前还不到说这个事的时候。

想到这,于飞也笑着拦住金小希说:“对呀,就是酸枣叶子帮哥治好的失眠。酸枣叶子泡水也是小丫头的主意。”

金小希还要说话,林樾檑抢着说:“什么酸枣叶子?那叫中岳仙茶。”

冷冰霜已经猜出来金小希说的不是失眠的事,她也看明白胡明佳和于飞在给林樾檑打掩护了。冷冰霜心想,看来是还不到说的时候,那就等一等吧。

冷冰霜故意拉了一下林樾檑。林樾檑心里有鬼,他知道他的问题有多严重,他知道他发病是有可能随时猝死。这么严重的事,自己不仅瞒着小丫头,还打她的旗号,小丫头知道了真有可能点自己瘫穴。

林樾檑正在心里嘀咕,小丫头偏偏这个时候拉了他一下,林樾檑不仅吓了一哆嗦,脸都吓白了。没想到,冷冰霜却问他:“接着说你后来的事,放心,你的给养我没忘,到时候会给你的。先给你倒杯茶吧,喝茶管够,不用请示我。”

林樾檑见小丫头没追究,就赶紧说:“李红认识小莲子的时候叫李天雪,后来小莲子去了法国,李天雪也出去了一年,再回来,就改名叫李红了。”

“为啥?”几乎好几个人同时问。

“其实我跟李红认识的比较早,我们俩算是八拜之交,虽然她只比我大了不到一岁,我一直叫她天雪姐。所以说李红的时候我不会叫姐,一说到天雪,后面那个姐就自然跟上了。

说起天雪姐改名字,确实有一段曲折的往事。等我们回去后,我会请她过来,到时候让她自己讲,我继续说舒宁的事。

后来我发现舒宁还认识路远的妹妹路遥,她俩还是闺蜜。她结婚之前,我感觉到的是舒宁对我的关心,很关心。怎么说呢?虽然说没有感知到舒宁对我痴狂,可我确实感觉到舒宁应该很想跟我相处。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刚刚离婚,生意也不好,单位又下了岗。加上舒宁有男朋友,她给我介绍时又说是未婚夫,所以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敢多想。

我们各自结婚之后,我感觉舒宁对我还是很关心,也愿意跟我来往。可是我们俩都离了婚,我也想清楚了,我想跟舒宁生活在一起。那之后,我却感受不到舒宁对我的关心了,反倒是不冷不热的。”

风悠扬问:“是不是你的心态变化了之后,感觉上产生了误区?”

林樾檑摇摇头说:“按理说我开始关注她了,她对我的一丝好意我都会放大好多。可以说,那段时间,我一直在试图找到舒宁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却几乎找不到。”

雷蕾说:“可是你受伤之后,舒宁姐挺关心的呀?”

林樾檑反问雷蕾:“咋关心了?”

“她专门跑过来看你。”

“还有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林樾檑笑着反问她:“如果我受伤了,你听到后会怎样?”

“我肯定是第一时间跑去看你。”

“如果我不在呢?”

“我肯定会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现在咋样了?”

“嗯,可是我并没有接到舒宁的电话。雷蕾,我再问你,一个电话就完事了么?”

“哪能呢?我肯定要看到你,要了解你到底伤在哪里,伤情如何?”

林樾檑笑着说:“可是,我既没接到舒宁的电话,也没看到她再来看我,甚至于都没听说她问过我的事。”

纳兰月说:“那就是没有爱。”

林樾檑反问纳兰月:“那她看到我有了女朋友之后,回去给我打那个电话啥意思?”

大家听林樾檑这么说,也都糊涂了,大家相互看看,都没法回答林樾檑的提问。

冷冰霜又问林樾檑:“你那个伤养了多久?”

“没养伤,店里离不开我。不过那个吊着胳膊的吊带吊了五个多月?”

“怎么会那么久?”

“是我没听明白医生的话,以为吊着胳膊就为了不碰到肋骨。平时不出去的时候,或者干活的时候,我都会把吊带拿下来。三个月后我去复查,医生说肋骨恢复的非常好,可是肩胛骨,锁骨和肱骨恢复的非常不好。”

纳兰月问:“啥意思?”

“就是没恢复好。”

冷冰霜问他:“说具体点。”

“就是原来没发现问题的肩关节出了问题,医生说我必须肩膀一动不动的养一段时间,实在控制不住他会帮我固定。肱骨本来只是骨裂,并且不严重,也没有变形。医生说我那个年龄,骨头应该能复原。可是三个月后,虽然骨头长上了,可是骨头有点变形。具体咋回事我没听懂,他的意思是会有个包在那里,估计会在那里很久。”

冷冰霜又问他:“肩胛骨和锁骨么?”

“锁骨轻微骨裂,他说已经没事了。肩胛骨掉个茬,很小,找不到了,他说也没啥事。”

“肱骨的包还在么?”

“前几年还在,有五个手指头并排那么长,不疼不痒的。对了,冷神医,我想问问你,我听人说骨头断了都不会再长上了。他们说是骨头周围的筋会把断裂处的骨头包裹上,还说人死以后,筋就会放松,骨头就又断了。

我的包没了,你说这个骨头会不会断了?”

冷冰霜微笑着反问他:“善于自我诊断的林神医,您怎么看呢?”

“我不知道啊,没查到筋包咋回事,并且看网上说的,筋包好像还是病。”

胡明佳逗他:“还有林神医不知道的事情?”

冷冰霜笑着说:“那个包就是因为你没恢复好,人体为了修复骨裂产生的骨痂或者局部水肿,当然也有可能是增生。”

说这话,冷冰霜摸着林樾檑的左上臂问他:“现在还疼么?”

“不疼了。”

“当时疼了多久?”

“没疼过。”

冷冰霜疑惑的看着林樾檑问:“没疼过?怎么可能?”

“真没疼过。摔过之后我只是觉得肩膀疼,就像肩膀受风了一样疼,我就摇晃手臂,以为存筋了,晃晃就会好。”

“你仔细想想,除了肩膀疼,还有哪里疼?”

“除了肩膀,哪里都不疼。”

冷冰霜又摸了摸林樾檑的肩膀问他:“肩膀疼了多久?”

“疼了一年多,差不多半年左右吧,越来越轻,后来偶尔疼。一年之后,我搬货和扛东西也不疼了。”

冷冰霜说:“肩胛骨哪里掉茬了还记得么?”

“我看片子是后背肩胛骨的下面,身体内侧的那个角,很小,从片子上看,他说差不多有大米粒那么大吧。”

“锁骨呢?”

“锁骨医生没给我讲,只是说锁骨也有问题了。”

“第一次诊断咋说的?说具体点。”

林樾檑拿起电话打了个电话,他打开免提问:“阿利,你还记得我摔跟头那次,医生咋说的么?我当时就怕手术,他说啥我没记住。”

阿利问:“怎么了?又出问题了么?”

“没有,我的那个神医妹子回来了,闲聊问起来了。”

冷冰霜赶紧说:“利哥,我是小霜,你还记得我么?”

景利笑了:“咋不记得?你姐是小雪,你俩双胞胎。我听樾檑说你现在是神医了?还一身的功夫,你多收拾收拾他,这几年谁也管不了他,不仅不听话,还把自己藏起来了。最可气的是他想见谁就告诉谁地址,其他人想问,他还不让说。”

冷冰霜笑着说:“利哥,我就是回来收拾他的。对了,利哥,我加你微信咱们视频聊。”

挂了电话,冷冰霜加了景利的微信后,打开视频。冷冰霜给景利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景利笑着说:“雷蕾,于飞我们都很熟,你问问他俩,我问樾檑在哪住,他俩敢不敢告诉我?”

林樾檑笑着说:“阿利,说正事。”

阿利笑着说:“对于我来说,告状才是正事。路远最近得到您老人家特许了,据说经常去,我问他,他也说你不让说你在哪住。”

“没说不让你来,我闭门思过呢。想通了会请你们来的,着啥急?”

“我可不急,你也别告诉我了,我也不想去了。”

冷冰霜笑着问景利:“利哥,我回去暂时不打算走了,哪天我让他做顿好吃的,你能来咱俩喝点酒么?”

景利笑着说:“那敢情好,必须去。”

“利哥,当年医生咋说的你还记得么?”

“记得,樾檑这个人对自己还是比较粗心的,我不记着他更不会记着。第一次去的时候,医生拍完片子说:肋条骨断了三根,不过并没有移位,应该是三根肋条骨骨裂,尽量减少运动和挤压,两三个月完全可以恢复。

肱骨骨裂,也要保持不动。让他挂个带子,保持住那个姿势,三个月后来复查,说和肋条骨一起都能长好。

肩胛骨下角缺个茬,已经找不到了,估计是他活动造成的缺茬游离,问题倒是不大,以后没有疼痛感就不用管。锁骨轻微骨裂,三两年内不要干重体力活就行。

三个月后我陪他复查,他确实没听明白医生的话,我叮嘱的也不……”

林樾檑抢着说:“不怪你,是我自己的事。”

景利笑着说:“樾檑就是这样,啥事都不想让别人自责。咱们不争论,反正是没整明白医嘱,他除了走路怕被碰撞,平时都不戴吊带。医生说除了肋骨,其它的恢复的都不好,特别是肱骨,再恢复不好就得手术了。

奇怪的是到这个时候,医生都没提樾檑的肩关节。是樾檑说肩膀疼得厉害,这时候我才想起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樾檑也说肩膀疼,医生给出的四个受伤部位偏偏就没有肩关节。”

冷冰霜打断阿利问:“利哥,哥说肩膀疼,医生咋说的?”

“我记得第一次医生说是反射痛,说其它伤好了肩膀就不疼了。这次樾檑再次说肩膀痛,医生又给他拍了片子,只拍了肩膀。医生说肩关节没啥问题,不过有莫名的水肿,不知道什么原因。医生让他保持姿势尽量不动,一个月后再来复查。

我是两个月后陪他去的。对了,小霜,你好好收拾收拾他,我不张罗他都不带去医院的。这次去医院,医生说他基本上都恢复了。他还说肩膀疼,医生说水肿消了就好了。后来他说确实见好,不咋疼了。因为肩膀医生始终没查出原因,我们也不咋信任那个医生了,就再没去过。”

“哪家医院?”

“小霜,不瞒你说,那时候咱们这的医疗水平真的很一般。我们俩去过中心医院,二院,中西医结合医院,中医院。那几个医生看完了都说没事,说养一养就好了,都没拍片子。后来我们去的一家中医骨科诊所,专门治疗骨科的,到那人家就让拍片子了。

因为其他医院我们都去过了,感觉都不咋负责任,所以再就没去别的医院检查。”

冷冰霜说:“也不一定是医院不行,可能是你俩遇到的个别医生不行。他说他的筋包没了,还说没有筋包了,怕骨头断了,我才问他的。”

景利说:“筋包我知道,那个骨科大夫说他恢复的不好,会有个包,还会存在好长时间。他说骨头被筋包着是我小姨夫说的,我小姨夫胡说的,就别提他了。

后来我打听了,那个骨科诊所自从老爷子去世后,儿女们都没继承下来老爷子的医术,所以没看出来他的肩关节有问题。”

冷冰霜笑着说:“好的利哥,大概情况我了解了。我们在辽明岛呢,过几天回去我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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