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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要挖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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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陆绘特地挑了十一种品位较低的各色矿石,放在了布口袋里。他可不想在靳长老面前暴露出储物护腕,这倒不是防着宗门,只不过是有些东西讲不清,有些时候还是独善其身得好。

第二天下午,炼器课的时候,陆敖因绘将这十一种矿石交给了靳长老。

靳长老先问了陆绘:“此行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陆绘随意地笑道:“挺好的,从我们的山门赶到矿脉,只要五个时辰左右,路上也比较冷清。到了矿脉,发现偌大的一片矿区,挖得千疮百孔,也没有土壤合适树木生长,光秃秃一大片。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人再会在意那里,我晚上随意找个矿洞就能休息了。”

靳长老怀念道:“以前那里可是北华山南边最大的矿区。几十年前,矿脉还有产出的时候,那是多么热闹的一个地方。现在都开采完了,只剩下荒岩和矿洞了吧。目前北华山的范围内,只有最北边还有很小一点点矿。”

陆绘疑惑道:“如果我们这里都开采完了,没有矿可用怎么办。”

靳长老叹息道:“这几百年来,只是为了资源的控制,我们和妖魔……阵营的争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带回来的矿,先看看。”

说着,靳长老把这口袋的矿石,都轻轻倒在了茶几上。看着这种种矿石,靳长老露出了怀念的神色,说道:“这些矿石……竟然还有一小块白耀星银,看来你搜查地很仔细。”

看完矿石,靳长老表式满意,对陆绘说道:“精炼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个细致的活儿。如果不是用矿石来提炼矿物,比如用木材和玉石等天然材料,也无所谓精炼。接下来,炼器就进入到正式制作的两个环节制胚和附阵。理论上,法器不拘泥于形,随心所欲。你想,如果你要炼制一座山峰,以力压敌。山峰可不管什么样子,随随便便就行。

那些用天材地宝炼器我们不谈,但是一些飞剑之类兵器,还是需要塑形成有利于飞行的形状。外形不流畅,可就会阻碍飞剑往来翕忽的迅捷。现在我来讲一讲,怎么才能较好地塑型,为法器炼制符合心意的外观……”

靳长老由浅入深,将他多年经验传授给了陆绘。最后给陆绘讲了一下普通飞剑的造型,然后说道:“来,你先按此画一把飞剑,然后来塑造剑胚。”

画飞剑简单,陆绘手里现成的有天蓝晧锡飞剑,也把玩过多时,对飞剑有了一些熟悉,轻轻松松就画了出来。靳长老还啧啧称奇:“这个飞剑外形挺规规矩矩,很不错。其实经典的就是千锤百炼。标新立异的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没有经过时间的考验。你按这个图样,先拉个剑胚出来,材料就用普通精钢就好,随便练练手。”

……

实话实说,陆绘毕竟是在矿脉基地,曾经有过手搓钢管经历的“高手”,半个时辰后,一小块飞剑专用钢锭就被搓成飞剑模样。剑尖、剑身、剑柄,包括剑身的弧度都还是像模像样的。据靳长老的评价,在初学者里应该还算不错了,以后日久天长,自然技艺还会提高。

本来这和制胚环节就应该结束了,不过那根管子卡在陆绘心中,让人非常不舒服。于是陆绘就问长老:“如果弟子要做一根管子,应该怎么做呢?”

“……”靳长老诧异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管子?就是一根棍子当中空的哪种?”

“对的。”

“直接用竹竿就好了。据我所知一些房子的机关,用来吹毒烟,偷听什么的都是用竹子。不过我们炼器好像不怎么用得到管子吧。”

陆绘抓抓头道:“靳长老我想做一根法器管子,材料就用和飞剑差不多的,其实也是想通过制作各种形状的器胚提升技巧,练习用的。”

靳长老放下茶,思考了大约一盏茶功夫,陆绘也不敢打扰,这可是最关键的一步。最后他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想来想去,用低地灰岩瓷棒,这东西耐得住高温火焰,再其外面用融化的材料做成棍子,再把瓷棒抽出来就好,哪怕砸碎取出也行。”

陆绘听了心悦诚服:“这真是个好办法。”

靳长老随意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个管子了,我们来说一下附阵。要说炼器,附阵应该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这个在《法宝炼制基础》上也有,叫‘凝灵炼阵法’。我们知道,但凡功能简单的阵,基本都是一个阵符,符箓也是一样的道理。当然,复杂的阵法还有嵌套,有组合,有多重等等布置方法。

这个‘凝灵炼阵法’,就是最简单的在法器上附加阵法的方式。我们用自己的意念,抽取天地灵气也好,使用自身灵气也好,将法器上材料的一部分,形成与灵气的组合物。这组合物的形状,就是阵符。你可以理解为用灵气,将阵符篆刻在法器里。”

这时,思维发散的陆绘同学又提问了:“长老,我们人体内灵气会被天地夺取,那么灵气于法器结合那部分,会被夺走吗?”

靳长老道:“这个问题好!其实被天地争夺灵气的只有生物,死物是不会的,可能天地把死物看成自己的一部分。而且你看灵石,灵石你不去吸收它,它内里的灵气是永远不会消散的。而且灵石矿脉会更吸引天地灵气,千年万年过去甚至会在大型灵石矿脉的中心形成灵髓!你取走灵髓,只要矿脉还在,它会自动在内部其他地方再凝聚成灵髓。

按理说,‘凝灵炼阵法’刻入的阵符,和原材料是毫无区别的,外部看不出来。但灵气有滋润万物的特性,有些万年前的低级法器,周身都有些风化。但被‘凝灵炼阵法’篆刻阵符的地方,历久如新甚至凸显出来,非常显眼,一看就知道当初是附的什么阵。”

上完课就是练习,这叫趁热打铁。恩,这是只是个形容,炼器的高人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铁匠。靳长老让陆绘先在纸上画好离火类的“火焰”和巽风类的“轻灵”这两个阵符,然后拿着半个时辰前陆绘刚刚塑型完成的剑胚来用做实验,将这两个阵符篆刻上去。靳长老一边看陆绘画符,一边还在嘱咐细节:“就像画符要一笔画出一样,雕凿凝灵阵符,也要一笔雕凿!”

陆绘:“……”

篆刻凝灵阵符费时费力,两个简单的阵符,耗费了陆绘一个多时辰。刚才连塑型剑胚加上课,也就这点时间。眼看着连晚上编制灵网都要效率大降,怪不得这些辅修的专业,都要学有余力的弟子才能涉及。

凝灵阵符篆刻好以后,其实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上手使用,才能看出效果。当靳长老将自身灵气灌注入剑胚,这剑胚就微微发出红光,但总感觉红光有些闪烁,不太凝聚。操纵剑胚在室内飞了一圈,靳长老点点头道:“以你第一次附阵,这成果就能对灵气有响应,算很不错了。以后精益求精,多加练习,也会逐步提高。一方面也是要多学习和掌握各种阵符。”

陆绘点头受教,然后问道:“靳长老,其实我真是挺喜欢挖矿的。在我修行之余,是否可以去矿脉那里找找矿石,多加培养炼器感觉?”

靳长老说道:“虽然我是教炼器的长老,不过有些话还是要嘱咐你。对我们修行的人来说,自身修为的高低,才是我们立身之本。到了我这个年龄,就越发感受到这一点,但岁月蹉跎,一去不回啊。你再去采矿,也要适可而止。还有,你私自跑出去,到矿脉挖矿,不能抵扣内务堂服务次数。”

陆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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