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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属蜡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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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群向东有一处很大的集市,贾贵与陆无言便是到此处采买。二人很快便将一应物品都买齐了,奈何小青要的却偏偏难以找到。

“这猪肉、羊肉、牛肉都有,可哪有卖整只的?这不扯呢吗?!依小爷看,直接给她买上足够量的肉食也就行了。左右不就是个吃吗?!干脆现在就回去得了。”

寻了许久无果的陆无言想要放弃,于是和贾贵商量改换思路。贾贵虽然也是苦恼,可对于陆无言的提议却不敢赞同。

“路爷,您头皮厚,我不行啊!真要按您说的,那青蛇姑奶奶万一发了火。您是能请神,我呢?就剩请罪了。再说了,您知道这一头猪加一头牛,再加一只羊,那要多少肉吗?!刚才听人说了,前面有个专做肉食的店铺,咱们开车过去看看,又不费什么气力。若真是没有,咱们也算尽力了。到时候就只能有多少买多少了。”

一想到小青,陆无言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其实他也有些畏惧对方,可心里却自我辩称是好男不和雌斗......

“也罢!去看看就是了。若是那里也没有,她也怨不到咱们。”

见陆无言也同意,贾贵便驱车前往。车子行了约莫五分钟,便见到旁人所说的那家肉食店了。

“老板?你这有整只的猪牛羊吗?”

陆无言刚一入店便扯着嗓子问询了起来,甚至全然不看店中是否还有待卖的肉食。

店主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见有客人前来,立刻殷勤的想要上前招呼。可听到对方的要求,顿时愣住了。

“两位要活的还是死的呀?”

听了老板的问话,换做陆无言怔住了。

我要活的干吗?自己放牧吗?难道我像是搞畜牧业的?即便自己像,也没有上肉食店进货的道理呀。

“熟的!”

陆无言言罢便与老板四目相对,二人彼此凝视了许久,竟是双双都没话语。

贾贵此时明白是老板不明自己一方的真实意图,于是赶紧补充道:“老板,我们今夜有个宴席。所以这肉食的需求有些大,这人多了口味自然也不同,所以想牛羊猪各来一只。”

听完客人的解释,店主这才恍然大悟。可跟着便皱起眉头,随后为难的说道:“两位老板,这猪肉百吃,作法各异,若是整只的话,那便只有烤了,而且还要是乳猪,不然口味不行。整只的羊肉可两吃,一为炖;二为烤。方便些的自然也是烤,但破费时间,而且和乳猪一样,需要好手艺。至于牛肉,那自然是煮了。我这店里三种肉食皆有,可整只的需提前预订,毕竟没法先做出来等主顾啊,有几个人见天吃全羊的。您说呢?”

老板耐心做着解说,贾贵和陆无言皆是十分赞同。原以为再无办法,不曾想还未开口,店主却话头一转。

“整羊今日到是有一只,是一个客人预订的,结果人又来不了了,给您没什么问题。牛肉呢,我家长期都有,凑出一头牛自然也是可以。唯独这猪肉,今日这时间已是不早,大部分已经售出,就算凑也凑不出整只了。要不,您来只没加工的?”

得知牛羊可以解决,贾贵和陆无言很是高兴,可听到对方提议自己直接弄一只没加工的死猪,立刻一脸的黑线。

“老板,就没别的办法了?我们买只没加工的猪回去也没用啊。总不能自己清理下水,然后再加工吧。那弄完天都亮了。”

“这您放心,给您的猪都是处理过的,只是不曾烹饪罢了。您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到您那代为烹制。只是这个......”

知悉老板可以前往帮着烹制,陆无言很是满意。可见对方欲言又止,顺时明白对方是想说价格问题,索性直接掏出了万元。

“只要肉,下水不要,多退少补,你的辛苦费另算,车接车送。”

“还有,我们在那还有个施工队。要是你的肉食好,施工这段时间就都用你家的了。”

店主见陆无言如此爽快,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得知还有后续生意,便赶紧唤出自己的父亲,言明自己要外出做趟生意。

老板的父亲是个年近七旬的老者,听完儿子的讲述便开始打量起陆无言和贾贵二人。就在店老板勤快的开始准备货品之时,老者突然对着陆无言与贾贵开了口。

“敢问二位住在何处?又不知您两位是吃一?还是食二?”

对方询问自己的住处,陆无言和贾贵还能理解。可后一句却是让他们着实摸不着头脑,只能疑惑的盯着老者。

“我们住在离此不远那个别墅群,您说那个一二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讲究吗?难道要买双份?”

老者听完贾贵的回答,脸色明显一僵。但跟着便换上一副笑脸回道:“我是听我儿说二位有个大席,所以怕客人肉食不足。买卖人都是想着多卖些,让二位见笑了。”

听完老者的解释,贾贵随及笑了笑,表示理解。陆无言却想起整猪乃是小青一人所需,自己几人还无肉食,于是赶忙追问道:“有两只乳猪吗?我想要两只。”

闻听对方还想要两只,老板连忙表示有货,然后便又去取了一只。正当老板要将肉食货品装到车上之时,他的父亲却突然说道:“三娃,你还是在家看店吧。我去给这两位客人做厨。”

闻听自己的父亲要去,店老板有些不解。可不等他询问原由,老者又继续接道:“你这手艺虽说不错,但还差点火候。这两位可是豪爽的大主顾,还是我去妥当。”

老板不想自己父亲操劳,本还想再劝说一下自己的父亲。可他为人孝顺,见自己父亲执意要去,便只得无奈的顺从。

肉食与生猪以及厨具很快便装到了车上,老者表示陆无言与贾贵是个大主顾,硬是送了一个羊头与牛头。

陆无言见老板一家如此客气,心中很是高兴,一番推辞后,便言谢收下了。随后便赶紧让老贾开车,载着老者返回了。

轩辕墓

猫妖与土地神跪在墓内大殿中,而他们面前则是一个英俊魁梧的男子。

这男子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敬畏之情。浑身上下透着惊人的王霸之气,杀伐果断的印象更是深入众人内心。

“起来吧,将事情说于本王听,啸铁你到底是如何受的伤?土地神你又为何会暴露?”

闻听男子让他们起身,猫妖与土地神赶忙谢恩,随后便恭顺的起身立在了一旁。

“主人,此事皆因那钟馗,那厮着实可恶。前次破坏属下夺那七世乞丐魂魄,此次又凭借蛛丝马迹,寻到了属下躲藏之处,后又逼得土地暴露。属下本欲擒了他,奈何他身边那男子居然请下啸天神犬。那畜生天克属下,属下无能......”

猫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明,男子听完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随后沉声道:“罢了!事已至此,怨之无用。土地神既然已经暴露,那便先在此居住吧。这轩辕墓可屏蔽天机,你在此不会被发现。至于啸铁你,就先养伤,待到伤好便回去寻你手下那蝎子精,尽快取回袈裟。若是能将金刚杵一起拿回便更好了。钟馗如今不过是一个逃犯。本王会想办法借天庭之手除掉他。你们不必再插手此事。”

男子对土地与猫妖均是作了安排,二者立刻躬身应诺。此时殿内一角走出了一个僧人,只见他对着为首男子行了一礼,随后便又对着猫妖笑道:“啸铁郎君,不知何时能取回贫僧的金刚杵啊?贫僧实在是想的紧啊!哦,对了,有一事还要劳烦你,请在拿取之前,将埋藏之地四周的生人屠尽,然后用血水浸泡金刚杵。如此一来,它的威力便会倍增。”

任谁听了僧人的话都只会不寒而栗,偏偏猫妖却一副兴奋的模样,仿佛屠杀生人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佛爷放心,我自会依照您的话去做。那金刚杵所埋之地的主家已被我手下的蝎子精迷惑,加上还有一名道人相助。想来这次去可以提前取出金刚杵了。等到您的法器袈裟全部寻回,那主人的的计划便可继续实施了。”

得知可以提前拿回法器,僧人显得十分高兴。为首男子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威严的说道:“你切不可大意,我们筹划已久,绝不能有纰漏。一会你先去寻娘娘,让她助你疗伤。”

得了为首男子的命令,猫妖与土地立刻行礼退下。待到他们出了大殿,僧人便笑道:“大王,那钟馗虽没了法身,又失去大部分神力,可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还是要尽早处之为好。当年若非需要他妹子的魂魄积聚怨气,着实不该招惹那厮的。若不是他横生事端,您的计划也不会搁浅如此之久。”

为首男子听完僧人的话,立刻陷入沉思,一声沉吟过后,便阴冷的说道:“如今所需魂魄还有些许不足,此事还需你去办妥,待到取回袈裟与法器,你便赶快行动吧。那钟馗妹子的魂魄十分要紧,可惜钟馗闹地府之时,地藏王出手保了他的妹子,如今身在何处,已是无人知晓。此事你也需上心,本王也会让地府方面加紧查询。至于解决钟馗那厮的事情,本王自有办法。”

听完男子的安排,僧人立刻行了一个佛礼,跟着便离去了。等到大殿仅剩男子一人之时,便见他怒视苍穹,随后愤恨的自语道:“本王一定要拿回属于本王的一切!还要让你们加倍奉还!谁也不能阻止!”

阴曹地府

谢必安已将小鬼派出查探,同时告知了陆无言所说的时间地点。正当他要重新去找范无救饮酒之时,却不想掌管赏善司的魏征寻了过来。

“老七,你怎么一身酒气?是不是又拉着无救偷偷饮酒了?你是真不怕地府的律法呀!”

魏征一见谢必安便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脸上顿显不悦之色。不过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怪罪与问责的意思,更像是恨铁不成钢。

“魏爷,您怎么就认准是我拉老八?就不能是老八勾搭我?!您这可有点主观了。”

面对魏征的训话,谢必安流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像是在说自己被冤枉了。奈何魏征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轻笑一声后,便笑骂道:“无救勾搭你?哪次不是你的馋虫先勾搭你自己,然后你又去抢拉人家无救?!本君若是怀疑别人,都觉得对不起你。”

老底被对方揭穿,谢必安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魏征也无意就此事继续纠缠,于是续道:“你小子前几日不是打听人间q城的土地神一事吗?已经有消息了,听说那土地如今擅离职守,而且行踪全无,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天庭和城隍处都下了捉拿文书,要将他拿回问责。”

谢必安听完魏征的讲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魏征见他似是神游太虚,立刻压低声音问道:“你小子说实话,这事是不是和正南有关?”

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谢必安的思路,他皱眉想了片刻,方才意识到魏征说的乃是钟馗。此刻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但跟着便一口否认道:“什么正南正北的?魏爷您说什么呢?我查这事是因为那一片的小鬼最近少了土地约束,所以才好奇。”

谢必安的托词换来了魏征的一声冷笑。这一笑让谢必安不由得头皮发麻,甚至不敢与对方对视。

“诓我?正南做人的时候,本君都在这地府扎根了!你和无救虽说死的比本君早点,可你们屁股一撅,本君就知道你们拉什么屎!若说你们不知道正南消息,本君打死都不信。你真当地府都是瞎子?有些事,大家看破不说破罢了。你放心,本君别无他意,只是你们行事要多加小心。需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魏征的话很明显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让谢必安瞬间安下了心来。见对方似乎还在不满自己的欺瞒行为,便赶紧上前扶住魏征的胳膊,随后笑道:“魏爷,您是我亲爷。我这不是为了二爷想嘛,同时也怕牵连到您。走走走,一起去喝酒,这是我勾搭您,出了事我扛着。”

被谢必安一番去死拉硬拽,魏征亦是无奈。最后只得撇了对方一眼,随后骂道:“别笑,没人和你说你笑比哭还难看吗?你小子就是属蜡烛的,不点不亮!本君要喝一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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