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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影迷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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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华的戏份原本就不多,曾建阑指定了一个两分钟左右的片段,台词不多,可连滚带爬的动作不少,一通练习下来可谓是狼狈至极。

荀西丛只有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计绯把他带到隔壁空着的排练室,也不浪费时间来寒暄,直接把剧本交给了他。

虽然不能帮忙作弊,给几句提示还是可以的,计绯飞快道:“曾老师是演话剧出身的,注重形体仪态多过微表情;对角色要有一定的个人理解,演得不好也要自信,别盲目追求和李枫华完全不一样,按你自己舒服的方式去演就好。”

荀西丛深深看她一眼,“谢谢。”

计绯握拳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然后就把空间留给他。

李枫华眼看着荀西丛进了排练室,鬼鬼祟祟地凑过来打听是什么情况。

计绯瞥他,“那么八卦做什么?”

李枫华理直气壮,“我这是光明正大探听竞争对手的动态,万一他想加入旋天传媒呢?”

“你想多了,人家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娱乐圈里谁不知道旋天传媒是养老公司?计绯深知自家公司是签不起一位顶流的,“私人活动,不是合作,跟旋天没关系。”

李枫华下意识道:“那跟你有关系?”

计绯无语,“你想多了。”

李枫华半信半疑,计绯还不知道自己插了个大大的Flag, 把他踹走之后就单独去酝酿情绪,掐着时间回到排练室。

这时候曾建阑和万匀礼也过去了,黄湛牵线搭桥完毕,很是识趣地先走一步,没去凑这个热闹,不然总有点看笑话的嫌疑。

排练室里很是空旷,全身镜环绕四周,荀西丛早已脱了外套,挽起袖子,他没刻意把自己弄得灰扑扑脏兮兮,只有头发在刚才的练习中折腾得有些凌乱。

“开始吧。”曾建阑不咸不淡地道。

荀西丛点头,看向计绯,“计老师按自己的节奏来就好。”

这是让她不用放水的意思,计绯也不会自作聪明到这种程度,伸出手给荀西丛比划了个“三二一”的倒计时。

她这几天都在练这个角色,状态说来就来,好在计绯经验丰富,不放水归不放水,想不抢戏还是不难的。

只见荀西丛肩膀一塌,腰背驼起,脸还是那张脸,但是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形象就出来了,摆在趾高气扬的计绯面前,便有了那么几分低声下气的憨傻之态。

这出话剧属于喜剧,反派角色都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全部便宜了他人的风格,曾建阑选的这个片段是贪心不足的富家小姐看中女主角手中的宝物,求取不得之后就动了歪念头,意欲让一个天生有些痴傻的男仆去污蔑女主偷窃他人珍宝,让女主背上欺负傻子这个不好听的名头。

这一幕便是富家小姐在男仆面前无所顾忌地吐露阴谋,自以为聪明绝顶,却怎么都教不会傻子干活的情景。

富家小姐做了个展示画像的动作,“瞧见这个宝物了吗?你明日便冲到那表小姐面前,说这是你祖传的物件。”

男仆茫然地瞪大了眼,着急忙慌地连连摆手,“我、我家祖传的只有那磕了角的夜壶,怎会被表小姐偷了去!?”

富家小姐一口气差点儿噎在喉咙里,“宝物岂能是你那腌臜玩意儿?那是从东海来的鲛珠!”

男仆天真地道:“我家没有鲛珠,只有夜壶。”

富家小姐怒道:“那就是你的夜壶里藏着鲛珠!”

男仆大惊失色,“小姐从何得知我家夜壶里有这宝物?!”

两人鸡同鸭讲,话不通理也不通,反倒将富家小姐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抄起鸡毛掸子就追得男仆连滚带爬满场乱跑,还要逼着他说这是表小姐打他的伤。

喜剧要的就是滑稽,不光是台词要洪亮清晰,男仆还需要设计出让观众觉得又可怜又爆笑的动作,不能没有章法地乱跑一通。

正好李枫华跟着老一辈学过一段时间戏剧,一举一动都有丑角的底子在那里,还跟计绯有共同练习的默契,计绯几个假动作就能让他做出哀叫连连的凄惨模样,想要模仿也是不容易的。

荀西丛没有李枫华的底子,自然不会照葫芦画瓢,他的做法就是完全不躲计绯的动作,让自己的翻滚显得更加真实。

计绯第一下踹实的时候就惊了,还以为是荀西丛没有接住她的动作,靠着强大的惯性才没有将表演停下来。

结果荀西丛第二下第三下还是往她手里撞,计绯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暗暗感慨这位顶流的心眼也挺实在的。

连外人都这么想,作为经纪人的万匀礼就更心疼了,虽然他家摇钱树缺个好老师,但也不是非要逮着一个老前辈薅毛,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难道是想在偶像面前树立敬业爱岗的形象?那可真是令人感天动地的影迷自我修养……

万匀礼为他鞠了一把感动的泪水。

短短两分钟的片段很快就演完了,计绯神态动作一收,那股子讨人嫌的气场瞬间就没了,她有点怕把人踹坏,忙不迭去拉倒在地上的荀西丛。

“没事吧?”计绯问。

荀西丛摇头,手一撑地就翻身起来,先是对计绯道了谢,随后对曾建阑示意自己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可惜两个演员演得卖力,曾建阑全程看得毫无表情,万匀礼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果不其然,曾建阑摇了头,说:“有形无神,技巧不足,我教不了你。”

计绯有些诧异地看向曾建阑,眼神里带出几分困惑。

她觉得荀西丛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傻子男仆到底是个面谱化的丑角,没什么太深的内涵在里面,玩不出什么花来,荀西丛心理素质和基本功都算及格,不然恐怕会把傻子演成神经病。

荀西丛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评价,眉头抽了一下,暗自回忆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万匀礼犹豫着道:“曾老师……”

“我不是说演得不好,是我教不好,”曾建阑打断了万匀礼的话,注视着荀西丛,“你不是刚入行的人,会一点技巧,有一些经验,想教你就得从头开始磨,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精力来教你。”

白纸一张才是最好教的,什么都会一点的人有自己的习惯,你得说服他花时间去改,荀西丛明显就是那种很有自己的主意的年轻人,再看他和计绯的这场对戏,也能看得出他对表演有自己的理解方式,就是缺点专业深入的引导。

曾建阑自知自己的脾性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硬,喜欢把徒弟扔去舞台上实战训练,不喜欢解答问题,荀西丛这类需要点窍的学生在他手底下只会越学越懵。

“你经纪人给我看过你演的戏了,镜头喜欢追着你这张脸来拍,所以你不适合走我的路子,一个没学到位就会用力过猛,”曾建阑没有收学生的意思,但是建议给得不偏不倚,“找个有经验的老师教点技巧就行,你有自己的特色,不用跟没断奶的娃儿似的要人手把手教。”

荀西丛理解他的意思了,“谢谢曾老师的指点。”

万匀礼觉得就这么放弃的话有点可惜,便虚心请教:“好老师太多,就是不知道哪位更适合我们西丛,曾老师您看您方不方便引见一下……?”

曾建阑一听就纳闷了,“何必舍近求远,你刚才说你们跟小计是朋友,找她不就好了么?”

原本以为自己就是个搭戏工具人的计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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