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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说,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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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陡然而来,又猛然消失的雨,

在我的国度里,残破的城墙上,

一只尺蠖爬了又爬,寻找出路,

和路的尽头。在曙色里,

最好是,你说,灰色的地面变成黑色,

所有的光都被隐藏,所有的声音都变寂静,

最好是,你说,一切都去死,连同我。

.

可是,雨又将来,最初的样子,

尺蠖还在爬,离开地面的高度,

你还在走,居无定所的流浪,

一棵树,在你路过的脚步声里,

疯狂生长,伸展四肢,

最好是,你说,一个人挂在枝桠的顶端,

最好是,在此刻坠落,缓慢地,但不停止。

.

我在坠落,无法阻止,哪怕呼喊,哪怕

热烈的高歌。这是一条没有岸的河,

浑黄的水承载着死者的身躯,

从尽头而来,我呼喊他们的名字,

在尺蠖的高度,弓着腰跨过他们的脸。

最好是,你说,熄灭所有的光,包括点燃的蜡烛,

最好是,在比夜更深沉的夜里。

.

就这样吧,我是说,无法被定义的你,

走进我的国度时,不可抑制而燃烧的火;

就这样吧,包括现在我看到的雨和城墙和尺蠖。

你又笑,在某种神秘的意象之中:

全部的文字失去意义,包括话语,包括我。

你总是说,最好是,被一些欢喜的情绪包围时,

最好是,我能闭上嘴,能放生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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