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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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这些都是她画的？”
小小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用手指着正在不远处地上趴着的邋遢身影，回头问陆源。
“这太震撼了”秦峰站在一面墙的旁边，看着上面的一副有些扭曲的画作。
“是历史名画《船》，这画的虽然有点意识流，但我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来。”
“还有这是《每一日》，这边也有！”他沿着墙面走了好几步。
而陆源则是扫了扫一眼周围的墙壁，发现大多都是模仿的名画，中间也夹杂着一些或扭曲，或真实的人物和场景。
他此时已经有些猜测，但还是充满防备的向一边的邋遢身影走去。
陆源屏住呼吸，拍了拍那个身影，没想到那身影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
陆源将头压低了一点，发现他在画的应该是一副名叫《初秋》的画作。
从侧面看去，这个邋遢的男性老者画的极其认真，脸都快凑到了地面上，仔细雕琢每一处细节，脸上还充满着陶醉与狂热的表情。
陆源再仔细看了一眼画，开口道。
“你画错了，初秋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其实画作中的秋并非初秋时分，而是初冬，你这样画是不对的。”
听到这话，邋遢老者忽然扭过头来死死盯住陆源，然后一把扔掉手中的木炭，扑的一起身直接将陆源压在了身下。
“秦峰！”陆源虽然被老者突袭扑倒，但反应很快，下意识的就拉紧了双手，用手中的皮带将老者撑开。
旁边的秦峰和小小见状也过来帮忙，终于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俩人分开。
老者的手被陆源用皮带捆住，然后陆源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
“应该是个疯子......”他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回头和小小说道。
小小看着眼前的老者感觉有些可怜，拉了拉陆源的衣服。
“疯子的话，要不我们把他放开吧，年纪这么大了独自流浪还精神不好怪可怜的。”
陆源叹了口气，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两包方便面，放在疯子面前。
疯子一看到方便面一下就激动起来，陆源此时解开了他手上的皮带，只见疯子一下扑过去抱住了方便面。
“哎，我们走吧，也是个可怜人啊。”陆源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陆源，小小，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秦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们回头发现秦峰站在其中一个小展厅的门口。
他们好奇的走了过去，秦峰指着旁边墙壁上的画说道。
“我发现他不止会模仿名画，还会记录一些人和事啥的，而且他似乎会定期把已经画过的画再修复一遍。”
“你们看着”秦峰指着其中一面墙。
“你们看这，这是一副俯视的画，画面中这个人正在拖拽倒下的人，这旁边黑色的一摊应该是代表血，这里还有个大垃圾桶。”
“你的意思是？”陆源一愣。
“大胆假设一下，他可能是当年那起案件的目击者。”秦峰有些兴奋。
“那可太好了！”小小听闻也激动起来。
“......你们先等等。”陆源很冷静。
“仅凭一幅画，是没有办法判定这个的具体时间和地点的。就算能确定他真的是目击者，亲眼看到了当时的场景。”
“可是他疯了，疯子的话是没有办法作为证词的。”陆源拿出手机对着墙面拍了一下。
小小和秦峰只觉得一头冷水泼了下来，陆源说的也没错，就算他是目击者又怎么样......
再对着墙面拍了几张图片的陆源回头看到沮丧的俩人笑了一下。
“也不算白跑一趟吧，假设这是依照当时场景画出来的，至少对夏黎演戏那边应该是有帮助的。”
说着陆源举起手机给他们看。
“至少，细节画的很清楚。”
...
回到医院的小小将这件事和夏黎讲了。
“阿黎，这就是当时在现场陆源拍到的照片，你看下对你有没有帮助。”
夏黎在听小小讲述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出院了肯定要去那个地方看看，她有预感她想要的碎片大概率就在那。
接过小小的手机，夏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图片，忽然一愣。
因为她的耳边竟然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回忆碎片\/已收集」
！碎片14？
等下，系统碎片不是在特定场景触发凶手的案件回忆？
为什么我看照片也能触发回忆？难不成那个老人就是这一案的凶手？也不对啊？
特定场景？这张照片和我以前看得那么多的案件照片有什么不同吗？
夏黎一时心神大乱，旁边的小小一愣，连忙上前抱住夏黎。
“怎么了夏黎，伱怎么了？”
夏黎闭上双眼尝试呼唤系统，发现系统没有给出解答，然后她再仔细的开始捋这个事情。
首先，碎片触发意味着这幅画和案件有关。
那么推着看，这个画画的老人，不是凶手就是当时的目击者。再看这幅画中的视角，目击者的可能性更大。
现在我们分析一下这个系统，它是以第三人称视角回溯到当时案件现场，类似于实景观片。
那么假设系统是将案件发生的过程做成影片，拆碎然后附着在关键的东西上等待触发的话。
那么首先就是触摸证物，或者来到相应的案发地点都可以触发。
那么假设案发时有目击者在场，他有没有可能也会成为被附着的一个选项。
可是那也说不通，因为如果这个成立的话，我穿越过来遇到了这么多人，他们肯定多少主动或者被动目击过一些事情，但是我却都没有触发碎片。
那有没有可能，我必须要听到或者看到目击者们对当时案件的描述才能成功触发碎片。
想到这里夏黎对这块碎片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缓睁眼看着旁边抱着她的小小。
“没事，刚才就是忽然头一下有点晕。”
小小一愣，才发现夏黎好像还没有吃晚饭，毕竟是她拍着胸脯给雯姐保证，由她来负责夏黎的伙食的。
额......
“你等我一下，夏黎，我去给你弄吃的”小小反应过来，把包一拿就冲出了病房。
夏黎看着小小的背影，噗嗤下笑了出来。
笑了一会，她又考虑起系统的事情来。
“这个事情是把双刃剑，虽然我可以不用去现场就能隔空获取碎片，但这样的话，要是目击者搬家了得去哪才能找到啊？”
她此时想到了自己几天前的吐槽，心下一阵无语。
“哎，我当时只是吐槽一下，没想到这碎片还真能长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