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何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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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青衫师祖的一片慈祥关爱声下，日头已经偏西，浊黄色的金乌摇摇欲坠，天空被渲染成了火红色，配上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十分高大的玄天殿，显得雄伟壮丽，诗情画意。

穆华握着沈婉的芊芊细指，带着许青衫走出了玄天殿。之前明显是不打算惹是生非，现在回到了故乡自然不必拘谨。

沈婉俏脸一红，转移注意力道：“接下来就要去给你徒弟测试他的灵能力了吧？你说他会不会是红级？”

“应该不会，红级太难了，人类的天赋很难说。”穆华一脸平静的眼眸下藏匿了深深的满意与幸福感。

许青衫一脸好奇，“什么是红级？最厉害那种吗？”

穆华点点头，“灵能力分品级，依次为白灰蓝紫红，分为深色与浅色，对应上阶与下阶。一般红十分稀少，紫蓝绿白都比较多，我和你师娘都是深紫色。”

许青衫默默的念叨，“天灵灵，地灵灵，给我红级快显灵。”听的穆华眉头一皱，瞥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熟悉他的沈婉知道，许青衫接下来可能没有好果子吃了。

转入办公区，办公区虽然看起来设施略微有点简陋，但是看起来一尘不染。踏上一阶阶楼梯，进入三楼一个中间布置着类似于祭坛的放间，关上厚重的房门，三人看向梦开始的地方。

整个房间昏暗装饰古朴，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画符，指向中央的祭坛。祭坛上一尘不染，明显被经常使用，上边也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纹路，看的许青衫感觉相当是震撼，或许因为这种样式风格他从未见过。

“圣引灵坛，站上去，目视天花板，我给你开启。”穆华的声音响起。

许青衫依言照做，看向灰暗压抑的天花板，心中异样横生。

“刚开始会有些难受，毕竟是激发你血脉中的能力，过去就好了。”沈婉婉转的声音响起，压抑了一些许青衫内心的激动与不安。

穆华一脸淡漠的开启了祭坛，刹那间祭坛化为白色。许青衫刚为感觉没什么而庆幸，突然间祭坛转化为灰色，再逐渐变深。

由灰转深开始有感觉，意味着许青衫不可能是红级，也不可能是灰级了。

“啊—”许青衫吃痛大喊。

灰色开始逐渐变深，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约五分钟后，祭坛化为蓝色，许青衫已经冷汗直流了。

渐渐更深更深，量变引起质变，祭坛一跃化为紫色，许青衫心中一喜。

压力在继续增加，疼痛感越来越难以忍受，紫色却停滞不前。穆华明白，恐怕是浅紫色了，紫品下阶，还算不错。

突然许青衫右手心金光大放，疼痛的直接让他大吼起来，一个圣字浮现。穆华眼神一凛，他从未见过这种灵能力，意味着和他一样，也是有比较罕见的唯一性。

圣字上方，金色丝线开始交相编织，互为辉映。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符箓，上边印的却不是符箓应该有的图案，而是两个字，破邪。

“看起来，这灵能力应该是变异型的符箓，一阶能力应该叫破邪？这种能力很罕见，应该会对黑暗，妖邪有更强的压制力。还不错。”穆华算是挺满意的，许青衫虽然品阶不如他，但是也拥有唯一性，很不错了。

许青衫心中一喜，看起来还不错。

突然，许青衫一头蓝色短发刹那间变白，不同于老年人的银丝，他的头发白的圣洁，白的傲岸，白的不屈，白的压抑。白色短发逐渐变长，很快到了腰间，继续往下，臀，腿，脚，一直披散在地。

许青衫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眼前的穆华与唐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头发和他刚才很像很像，白色眼瞳，但是比他英俊的多，一身华服的青年男子。男子脸上充斥了微笑，微笑淡漠，和蔼，自讽，温文尔雅。大有一分决绝所在。

突然，男子变了，白发白眸刹那间变得血红妖异，他大笑，他狂傲，“天之亡我，我何渡为？”充斥了歇斯底里，满是绝望，纠人心脾。

“天之亡我，我何渡为！”

“天之亡我！我何渡为！”

不禁让许青衫怀疑他是个伪装成为君子的疯子的同时，好奇与担心他所阅历。

“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震天彻地，振聋发聩。许青衫却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逐渐失去意识。

面前祭坛上的许青衫变幻为白发后就陷入了昏迷。祭坛上紫光褪尽。穆华诧异至极。

沈婉也感到震惊，自从这个祭坛投入使用至今，十余载时间，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正常孩子使用后十分钟左右才会慢慢消散，许青衫的却直接褪去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许青衫带回去吧。等他醒之后再测试一次。我去汇报给老师？”沈婉当机立断。

“好。”

夕阳再也支撑不住浊光，又是一天金乌堕入轮回。夜幕降临，许青衫的白发已经全部回退成为蓝色短发。躺在床上安睡，脸上带着疑惑与震惊。

“天之亡我，我何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