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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后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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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舒陪着姥爷喝了一会茶,时间快差不多了。

“子舒,走,我们也该过去了”

两人刚出门,就看见远处老楠树下,三堆篝火熊熊燃烧,火光照满方园几百米,周围站满了人。

唯一没有小孩,也不吵闹。

来至近前,大家都积极的与陆老爷子打着招呼,现场差不多有两百来人。

李老爷子、王伯、李成峰、李二牛、方老爹、王大柱等,都已早早到了会场。

“成峰、良成,看看人都到齐没有?”

陆老爷子来到众人中间问道。

“陆伯!除了护村队在外巡防的队员由家人代替,其余所有都到了,刚才已经确认过了”

“好,那么我们就正式开会。大家静一静…”

陆老爷子声音洪亮的喊道。

“今日召集全村各家各户主事之人到此开会,其实是有要事安排,自老朽任村长以来,已历经三十余载,经历两朝”

“先有大乾已殒,当今大汉天下,立朝十八个春秋,双溪村从最早的六十多户,至今己一百八十多户,近四百人”

“三十余载中无天灾,只余匪祸近四十起,每年皆有匪至,走了天狼圩的贼,来了老鹰山的匪。为免伤性命,皆以钱粮待之”

“老朽忝为一村之长,只叹呜呼,今贼匪已年半未至,大家以为为何啊?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已经走了?”

“是啊,一年多没来了”

“有可能被官军剿灭了?”

众人议论纷纷,也有人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更有甚者说:是不是不敢来双溪村了!

众说纷纭,都只是猜测。

陆老爷子一听,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好了,静一静,请李员外给大家说一说”

“各位,我就说一说看法,李家来至双溪村六十余载。我李怀安生于双溪,已过花甲之年,尚未知岁及几何,双溪是我的家”

“村长已历数过往,我就不便再提。贼匪年半未至,窃以为,匪以圈养牲畜之法待我双溪,我双溪钱粮丰收之时,匪必现,而秋收之时只有月余…”

李员外的话引起了村民的恐慌,一下像炸了锅一样,众人一片称呼…

“啊!月余,一个来月了”

“是啊,怎么办?”

“真的会来吗?

“村长,怎么办?”

“李员外,可有办法啊?”

众人纷纷急不可耐起来,村民也有人想过,贼匪为何年半未来,也只是疑惑而已,并未深思。

“好,大家听我说,今日早晨,老朽外孙方子舒,登门问老朽,贼匪至,何解?”

“老朽曾言,奉于财物,匪自去。又问:匪离而三日再至,何解?老朽无言以对。又问:匪离月半而又至,何解?”

“各位可知,这已无解,老朽愚钝,正如刚才李员外与各位所说,无论是圈养牲畜之法,肥而取之,还是匪与远遁,皆为猜测”

“秋收之时将至,年关已不远,若匪贼连连而至,生活将无以为继。纵观当今天下大势,三年内将有刀兵之灾,到时动乱再起,双溪将难以自保”

“我等亦能看出只余三载太平,匪贼自当看清,必先有所筹备,月余匪至,并非危言耸听”

“今日午时,我等已有决策,由老朽外孙方子舒谋计:坚壁清野,强村固防以防贼匪。改良稻谷种植方法,提升产量以富民”

“老朽与众人,皆认为此法可行,事关重大,亦不再做商议。详情由方子舒、李成峰、万良成向大家说明”

“此事由方子舒领头,李成峰、万良成从旁辅助,护村队二十人周边巡防,由王长龄负责,老朽与李怀安居中调停”

“护村队小队长带队参与,全村所有村民由方子舒负责调配,也包括老朽。如有不服从者,先关起来,事成后,逐出双溪”

“若有意见或建议,现在提出,盏茶时间,老朽便离去,时限过后,无须再提”

言罢,陆老爷子依然站在原地,静待众人的建议。

“村长,舒哥儿还是个十五岁少年能行吗?”

“是啊,太年轻了,怎能成事?”

“村长,还是你来带领我们干吧”

众人还是多少有点意见,毕竟方子舒实际年龄才一十五岁。

陆老爷子尽皆听入耳里,看见李二牛蠢蠢欲动,便说道:

“二牛,你有什么要说?”

“村长,我支持舒哥儿,今日我与在这里的各位说一件事,大家听完也许有助于各位的决定。前日午后,我儿子李虎,从树上摔下来”

“摔断了右腿,右随两根骨头全断了。我到地里找到方大哥,当时舒哥儿也在地里”

“我和方大哥回到家里,方大哥检查后说要截肢,没办法之下,我也同意了,方大哥去抓药的时候”

“舒哥儿来看虎子,舒哥儿看完后说,腿可以保住,不需截肢”

“我和方大哥,哦,对了,还有王长龄王大哥也在。我们不信,舒哥儿到柴禾堆上找了树枝,将树枝斜着砍断,告诉我们,这和虎子是一样,当场演示了怎么治疗”

“看完后,我们同意了。然后用刀…放出坏血,然后用麻线缝伤口,缝伤口的针线活,比我家孩子他娘的针线活好一百倍不止”

“缝好伤口,再用木条固定断骨,今日舒哥儿又去了看了虎子,说腿己经保住了”

“只是三个月内不能移动断腿,三个月以后行走自如。各位听过这样医治断腿吗?各位再想想,是不是听上去就比较合理!有志不在年高,反正我相信舒哥儿,我支持舒哥儿!”

“是真的吗?二牛”

“呵呵,我王长龄就在现场,你说真不真?”

“各位,老朽今日也去看了李虎,精神状态很好”

陆老爷子发话了。

“看不出来,舒哥儿这么厉害。”

“大家要相信舒哥儿,万一以后大家有个病啊什么的,找舒哥儿。”

“是啊!是啊…”

“其实大家跟着干就行了,都是为了村里好。”

李员外站起来道:“我支持方子舒,我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好,我们都没话说,干吧,我们听你的,舒哥儿。”

“舒哥儿,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听你的”

王大柱站了出来。

本来王大柱早就想说舒哥儿的功夫厉害,但舒哥儿看都没看他一眼。

心里就想以舒哥儿的智慧,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不愿意说出来,所以没说,其实王大柱一点都不笨。

盏茶工夫已到。

陆老爷子与李员外相继离去。

众人围在一起。

大家都明白,有意见,正常,但为了村里,大家当仁不让。

虽然有边军,有逃难而来的,村里也不算是特别复杂,大家朝夕相处,亲如一家。

双溪村又是赖以生存之地,天下虽大,又有什么地方真正太平。

山野之地有流匪贼寇,热闹繁荣的城里有豪强,作为淳善良的村民,山野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方子舒提出的坚壁清野,是防匪,改良种植,提高产量,是生活的希望。

方子舒也曾想过,如果只是修建护栏,村民可能不会尽全力,甚至离开村里。

现在村里,青壮也就两百人左右,缺人缺物。

所以改良种植,提高产量是希望,村民觉得生活会更好了,不会饿肚子,不再颠沛流离了,有个平安温暖的家,这是所有人所向往的。

既然粮食可能翻一番,那么更要想办法守住家园,这是希望也是动力,至少现在守住家园。

保护家人是所有人共同要做的事,所以大家都积极主动的围了过来。

众人看向方子舒,纷纷问道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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