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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酒与火锅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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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各位长辈,不要思考问题了,姥爷、李爷爷,其实是这样,您们现在喝的酒,如果姥爷喝五碗就醉了”

“那么我酿的酒,以姥爷的酒量,一碗都喝不了就醉了”

“粮食酿的酒,酒液清澈透明,香气优雅舒适,入口醇和浓郁,饮后甘爽味长,真正喝过的人,没人会不喜欢,喝酒喝的是一种情怀”

“有诗为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方子舒的朗诵,恢弘壮阔、慷慨激昂、抑扬顿挫、令人陶醉。

方子舒的声音的字正腔圆,时而干净、时而浑厚、时而沙哑、时而狂放豪迈。

众人仿佛灵魂与声音在共鸣,随着每一句不同意境语言在蜕变。

方子舒的心也沉浸在诗里,仿佛真的自己就是作者。

众人皆醉在诗里,唯有二牛叔似醉非醉,懵懵懂懂的。

这也是方子舒最喜欢的诗,情寄于诗,人生的快乐、悲伤、寂寞、自信、清高、孤傲,狂放、张扬皆在诗里。

“好,好,人生短暂,容颜易老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好啊!”

一向风云不变色的陆老爷子高声叫好,眼角竟有点点湿润,高兴、悲伤、失意尽显在脸上。

“天?我才必有?,??得意须尽欢。?势豪迈,感情豪放、孤高、自傲,而又自信,好句、好诗、好个男人豪情啊!”

李老爷子大声的夸赞起来。

“情极悲愤?作狂放,语极豪纵??沉着。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于“万古愁”,回应篇?,如?河奔流,有?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能扛?。豪情悲意,张扬而又狂放,孤寂而自傲,上上之作,儿子,此诗何人所作?”

听到老爹相问,众人皆看着方子舒。

方子舒惊讶于老爹对《将进酒》的品评,也同样证明了老爹的文采不简单啊!深深的看了老爹一眼。

“呵呵…我作的,你们信吗?”

众人纷纷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的,陆老爷子与李老爷子沉思了一会,互相点了点头。

“我信”

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这下方子舒不信了,毫不讲理的道:

“您们凭什么信?”

“哈哈哈,子舒,姥爷从小看你长大,你很聪明,也很调皮,但不捣蛋,无论什么事,你都会有个度”

“就说你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莫说你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是整个村,包括周村,上下近一千六百多人,有谁做到,甚至都没有人想到,但你做到了”

“你先带领双溪村民建起围栏,研制了弩箭。又到周村带领周村村民夯土墙,挖深坑,设陷阱。然后为双溪带回六十多匹好马,林林总总,可不只一件大事啊!”

“不久之后,你还要带领两村村民改良稻谷种植,提升产量,此事若成。你将是泽被天下,饱万民之腹,将名留万古,众人皆知,此事必成”

“你胸有万民,却居于双溪,有埋没之憾,你还年轻,不急,你大胆说出心中的担扰,又问道姥爷于天下大势,只是为了印证你心中对这个天下的看法”

“你带领两村村民,大刀阔斧的建防固村,全村人皆佩服你,而你心中的抱负却没人可以理解,所以会孤寂。你做成了这些大事,所以你自信,其实你问我天下之时就已全盘在握,只是以点带面而已”

“没有我们站出来,你同样可以办成,只是你不想那么复杂。至此时此刻,你皆为别人考虑,从未有人懂你,此前与你父亲因酿酒而所说的话,其实是你想有人会发现而并懂你,你也渴望有人懂你”

“昨日泡茶之时,姥爷已知你的清高,茶喝出万般滋味,却没人把粗茶喝出高雅,而你做到了,也唯你做到”

“纵观古令,有谁这么喝茶,有谁懂怎么喝茶,茶如人生,诗如其人,所以我信,姥爷和你李爷爷虽然只是小小的秀才,不敢说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至少也算有学之士”

“这首诗虽不知其名,却从未听过,如为前人所作,必流传千古,怎会不曾有所传闻。子舒,未来是你们的,我们老了,无论多久,将来一定会有人懂你,你胸中能装万民,你也要让天下装得下你”

“想做什么就做,想把这个天捅破,你就去捅,以你心智,何惧天下,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姥爷也可聊发少年狂,哈哈哈…得外孙于如此,老朽一生足矣!哈哈哈……”

众人皆看向方子舒,眼里充满了关怀、支持、赞赏。

方子舒心中犹如万马奔腾,各种情绪纷至沓来,眼里饱含晶莹。

姥爷的话语直击灵魂,众人对自己的关怀,仿佛身后站着无数个支持着自己亲人,自己永远都倒不下去。

不是自己去守护他们,而是他们一直在守护。

方子舒朝众人深深的弯下腰,行了个大礼。

在心灵深处铭刻下这份厚重,众人皆坦然受之,也是因为众人从心里喜欢这个少年。

方老爹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膀,无声却饱含所有,眼里全是欣慰与鼓励。

“姥爷、李爷爷、老爹,各位叔伯,感谢您们对我的支持!我会努力做到更好,也快要吃晚饭了,待会等我娘回来,我给大家弄个孢子火锅,一起喝两杯…”

方子舒说完,看到李成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峰叔,不要问我,问也是不知道。”

“哈哈哈,好!子舒,今天就再看看你又弄出什么新鲜东西,不要理你峰叔。”

李老爷子哈哈大笑的说道,还让方子舒别理自己的儿子,意思儿子很多余…

李成峰连受两下暴击,辜辜的低眉怂眼的坐着,也怪自己好奇,唉…!

“嗯,李爷爷,我去准备一下,你们先喝茶”

方子舒来到厨房,母亲应该是去摘野菜去了。

这个时代蔬菜并不多,主要有笋、藕、葵、芥菜、韭菜、蕹菜、芜菁、荠菜、芋头、葫芦、荸荠等。

现在是早秋时节,只有干笋,藕,荠菜,芋头,葫芦。

方子舒找到一个土沙锅,还有干笋,还有两节手脖子粗的莲藕。

把干笋泡上。

到农具房拿上小药锄,提成小竹篮,朝田地走去。

来到小溪边,溪边绿油油一片,这个时代叫夜息香,后世叫薄荷。

薄荷是常用中药之一。它是辛凉性发汗解热药,治流行性感冒、头疼、目赤、身热、咽喉、牙床肿痛等症。

外用可治神经痛、皮肤瘙痒、皮疹和湿疹等。平常以薄荷代茶,清心明目。

多为野生,薄荷有一种凉爽的气味,这是最适合于牛羊肉火锅。

今天的孢子肉加薄荷也是很美味。

方子舒摘了小半篮,又到田垠边摘了些荠菜,到小溪里清洗干净,然后朝家走去。

今天整个放松了许多,明天又要开始忙活了。

到家的时候,娘和小灵儿都已经在家了,

“娘,待会我来弄菜,你别忙活了。”

“舒儿!你又要做什么菜了?”

母亲也有点期待问道。

“哥哥,你是要做鱼吗?可是今天没鱼啊,我都点想吃了”

因为方子舒做的很好吃,小灵儿又馋了。

“今天可没鱼,比鱼好吃,去玩吧,好了叫你”

“娘,二牛叔拿了孢子肉来,已经煮好的了。姥爷们也都在,我弄一个更好吃的菜给你们吃,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舒儿,要娘帮你吗?”

“不用,娘,你去休息,很快就好了”

“好,小心别烫着,我和灵儿去帮你喂马。”

“嘿嘿嘿…哥哥,是不是很好吃的?”

“肯定好吃啊!”

小灵儿已经不担心哥哥做菜,反而有点想吃哥哥做的菜了。

“哥哥,我和娘帮你喂大黑马,哥哥它有名字吗?”

“有啊,叫飞星,好不好听?”

“飞星,舒儿,娘不懂马,只是看上去好神骏,又听话,是匹好马!”

“是啊,娘,我今天第一次骑,你知道我不会骑马的。飞星会弯下腰,让我骑的,一路平平稳稳的,有时候我觉得,飞星像知道我想法一样!”

方子舒一边洗着莲藕,一边和娘说着话。

“哥哥,飞星,真好听,也可乖了,刚才我和娘回来,我还摸摸它,飞星用头蹭我手,嘻嘻…嘻,可好玩了,我可以骑它吗?”

“呵呵,可以啊,有时间我带你骑…”

“好啊,好啊,哥哥不许骗我,娘,我们去喂飞星…”

“舒儿,你慢点,别伤着,娘和灵儿去喂飞星”

母亲陆岚满脸笑意叮嘱方子舒。

如果永远这样的生活下去,该多好啊!母亲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对儿女永远无条件的爱。

不论成败得失,都会包容与支持。

方子舒想了很多,但心里知道,很多事情只能慢慢的来,自己也要想的更周全。

方子舒找了一个烧制而成的小矮炉,从灶里把火炭夹到炉子里,再放上木炭,炉火慢慢的燃起来。

端着火炉来到大厅,找了小块薄木板放在八仙桌上,然后把小炉子放上。

再把孢子肉倒到沙锅里,放入薄荷,再加了点青盐,莲藕片、荠菜,泡笋用木碗装好放于桌上。

沙锅里一阵阵香味溢出,孢子与薄荷的香味飘满全屋。

大家围桌而坐,等待着方子舒的安排,锅里是熟的,桌子上是生的,怎么吃?

众人搞不明白。

方子舒先给各位长辈倒上酒,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小碗。

“各位长辈,这个吃法叫火锅,一会儿大家把生菜放进去,混合在一起煮,熟了就吃,菜里混杂着各种味道,香味淳厚慱杂,再配上酒,待会长辈们就明白了,现在不亦多说,个中味道,慢慢体会”

然后站起来,端起小洒碗,双手持碗道:

“吃火锅的时候,喝酒也是有讲究的,由小辈先敬所有长辈三怀,不对,三碗,三碗过后,依次从辈分最高开始单独敬酒,要把桌子上所有人敬完”

“然后就可以开始单挑…不…各人互相劝酒,边吃边喝,聊着天,喝着酒,烫着火锅,不要太讲究礼节”

“唏哩哗啦的,热热闹闹,谈笑风生,无拘无束,特别是冷天,吃的大汗淋漓,面红耳赤,一大帮其乐融融,这才是真谛,这才吃的文化,小子年少,又是小辈,我敬各位长辈一碗,祝各位长辈:福寿安康,顺心顺意,我干了,长辈们随意”

众人纷纷喝了一口,李成峰直接也喝了一碗。

“好,开吃…大家先吃锅里的,一会再放生菜进去煮,菜熟就吃”

方子舒先从锅里夹了一块肉放在母亲碗里。

“娘,赶紧吃,味道很好的”

又给小灵儿夹了一块,桌子上放上后火锅以后显得有点高,小灵儿站起来都够不到。

众人纷纷效仿着方子舒一样吃起来。

“嗯,不错!子舒这些新奇东西,真不错,茶好喝,这火锅也竟然如此好吃,哈哈哈”

李老爷子哈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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