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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二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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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阙道宫

陈禹扬等人正闭目端坐于玉座之上,调理气机,其等看似不动,可实际上却已是各自看顾住一个方位,将法力气机牢牢分布了出去,查探天上地下,四方动静。

只要周围百数里范围内有任何异动,灵机变化,便立时能为其所知。

这时定守北位的周若望忽感灵机有变,他立时双目睁开,顺着气机感应看去,却见天中有大片阴云遮来,其内无数魔头嘶吼,浊气滚滚,端是一副愁云惨淡之景。

他目光微微一闪,此等手段路数定然是浑阳派之人无疑。

双方早非初次斗法,对于各自的路数也是摸得差不多了。

那浊云方一出现,还未真正飘荡过来,宫中的四位真人皆是感觉灵机一沉,变得微弱了数分。

陈禹扬端坐主位,开口言道:“为护得宣玉真人安稳,请周真人出手,清扫污秽。”

周若望会意,打个稽首,稍一运法,背后立时升起一道漠漠玄气,冲天而去。

此气到了外间,立时弥布展开,须臾间便化作大片大片的宏盛光云来,随后只听其内轰隆一声,先是如洪雷也似的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滚滚荡荡,无处不在,紧接着,便是连绵不绝的震耳雷响。

两团云气一撞,但见一连串耀光闪过,那浊云立被驱散出一大片,连带着里面的魔头也是被清扫一空。

此却是斗岁宗十大神通之中的“敕诛洪雷”。

一经使出,只消法力不绝,便能不断铺展威势,雷似浪潮,连绵不绝,到了最后可谓是铺天盖地,挡无可挡,即便无法一举毙敌,也能够依托连绵不绝的后劲生生耗垮敌手。

只不过此神通尤为耗费法力,若是在真正斗法之时,周若望定然是不敢如眼下这般随意施展这等神通的。

可此次为防浑阳派搅扰,乔觉元却是将族中的“乾清灵胎”带了过来。

其能在平时自行吞吐天地灵机,藏存于胎中,待需要之时,只消将其祭出,法力但有损耗,便能立时填补回来。

只见殿中端坐的乔觉元豁然起身,自袖口内放出一件形似胎贝,表面萦绕有七彩灵光的宝胎来,其方一出现,周围的灵机骤然为之一涨。

周若望气机一引,顿有一缕缕浩荡灵机往身躯四周汇聚过来,两三个呼吸便已是将方才的法力损耗填补了回去。

但浑阳派手中同样也有浑阴精石填补法力,再加上李朝阳手中自显阳冥河内诞生出来的魔头数目无穷无尽。

一道道敕诛洪雷方将近前的魔头劈散一空,便又有无数魔头围了上来,一时间,只见天中浊云与雷光各分两边,彼此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其余三位真人见了,却是并无出手帮衬的意思,他们都是明白,眼前这等驾驭魔头污秽灵机的手段,不过是前来探路的,浑阳派此回来袭之人,绝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周若望与之斗法数个时辰后,其所放洪雷威势愈发宏大,已是将那浊云牢牢压住,可就在此时,殿内众真忽感周围的天地灵机如潮浪一般奔涌起来。

一时间,风雷激荡,惊雷掣电如龙蛇奔走,激绕而下,轰轰发发,震得群峰俱颤,天地皆鸣。

几人目光都是往向陈禹扬处投来,苏长生皱眉道:“搅动灵机?此辈莫非当我等毫无准备不成?”

陈禹扬淡声道:“其应当另有手段,眼下不用,那就不必理睬,先行镇定灵机才是。”

苏长生点点头,随后取出一尊三寸大小,宝光湛湛的三足小鼎来,道了声:“去。”

说罢,便将其抛飞了出去,其迎风便长,转眼间已是有三丈一高,令原本动荡起来的天地灵机为之一镇,纷纷安稳了下来,任凭浑阳宗之人如何搅动,都无法让周围的灵机乱上起来。

数百里外,一座无名高峰之上

为了方便做法攻袭,浑阳派等人索性又往荀氏山门所在飞遁了数百里,此时鲁跃州等四位真人皆是将目光投向李朝阳,后者笑了笑,道:“诸位道友莫急,且看贫道如何破此法宝。”

语毕,其自怀中取出一张符箓来,口中法决念动,便已是将其祭了出去。

片刻后,只见天中灼灼灵光一闪,那尊定压灵机之用的三足小鼎已是没了踪影。

鲁跃州等人初看此符时,还尚未看出其跟脚来,只是暗道其有何玄妙,可待其祭出之后,这才好似想到什么,神情大变,讶然道:“真符?”

世上符箓万千,其与法宝也是一样,有法符、灵符、玄符、真符、乃至最上乘的天符之分。

而在东华诸派中,无论是玄门还是灵门,当属玄霄宫为此道大家,绝大多数威能宏大的符箓皆出自此派弟子之手,且其门中更是有三大洞天真人坐镇,位列玄门十派之一,根本不是浑阳派这等小派所能比较的。

李朝阳微微颔首,道:“正是。”

闻言,鲁跃州等人顿时目光闪动了一下到了真符这等层次,其已经略微具备洞天真人之威了,寻常修道人几乎不可能有办法炼制这等符箓,也就玄霄宫这等本就擅长符法的大派尚能炼制。

李朝阳手中这道真符,虽非是那等威能宏大的杀伐符箓,可想要炼制出来也是颇为不易的,其极有可能便是从玄霄宫手中得到的。

只是玄霄宫为玄门大派,若是同为玄门的修道人尚且还好,似他们这等灵门修道人可是向来看不上的,这李朝阳又是如何与其勾搭上的?

“莫非是天符失窃一事?”

想及此处,鲁跃州等人皆是不约而同得看了眼李朝阳。

这天符乃是玄霄宫祖师所传,一共就只有三张,哪怕是洞天真人也难以发挥出其全部威能来,一直藏于玄霄宫的祖师殿中,供后人参悟其中的符法妙理,只是谁都未曾料到,七载前,玄霄宫合弘一脉的旬玄真人戴华英忽然以参悟天符的由头,在三位洞天真人的眼皮底下将一张天符盗走,至今都未曾寻回。

李朝阳忽然多得一张真符在手,多半与此事有所关系。

大殿之上

在那尊三足小鼎消失的瞬间,陈禹扬等四人皆是面露讶色,待周若望略微感应一番后,其人开口道:“我那法宝应是被其遮蔽去了,两三个时辰内恐怕是回转不来了。”

陈禹扬目光微动,道:“观其路数,似是符法。”

乔觉元轻咦了一声,道:“浑阳派这等灵门道派居然还有人懂符法一道?”

苏长生摇了摇头,道:“恐怕此符未必是其人亲手祭炼出来的,多半是其从其他同辈手中换来的。”

此话一出,殿中诸真顿时想到玄霄宫丢失天符一事。

乔觉元正欲开口,却忽感外间灵机再度如滔天浪潮一般晃动起来,不禁蹙眉道:“此辈却是会挑时候。”

说罢,便与陈禹扬等人齐齐起得法力,涌了上去,将周围的灵机一一平息下来。

李朝阳见此机会,却是将倾尽全力将手中的显阳冥河驱使起来,浊云滚滚,万千魔头铺天盖地,遮云笼日,不过顷刻之间,便将大半片天穹染成乌赤之色。

不少下方湖泊中的荀氏子弟皆为此等骇人魔焰所慑,一片鸦雀无声,有些修为浅薄之辈更是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周若望眉目一寒,将敕诛洪雷也是全力催动起来,经过先前的蓄势,此法的威能已是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下一刻,只闻轰轰之声,无数雷光霹雳跃出,弥布出去百余里,往北轰杀劈去。

轰!

仅是一个照面,就将那漠漠赤云生生震散,并将内里的魔头绞杀一空上,整方天地都好似在这等轰耳雷鸣之中震颤一般。

但只要有显阳冥河在手,李朝阳随时都能以法力催生出更多的魔头来,更何况其余四位浑阳派的真人也是将自身的法宝祭出,遥攻而至。

方阙道宫内的陈禹扬等人自然也只能将法宝祭出,以此挡去。

如此不过短短半柱香时间,就有十余件法宝发到半空,其中有灵器,亦有玄器,甚至还有一件法器。

此举的意图很是明显,我等比你们多出一人,又占据攻势,只要不断以法宝相扰,令你等无法安心平复灵机,此回便算是达成目的了。

陈禹扬望着灵波如海,雷光似焰的外间,十余道灿烂飞虹正在诸位真人的法力催动下彼此追逐,争来斗去,将整片天地灵机俱是搅动得好似天洪奔腾,无边罡流与几如浑浑浊云搅到了一处,几有掀天动地之势。

到了这一步,除非能够将先前的那尊三足小鼎寻了回来,否则的话基本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陈禹扬轻叹一声,道:“三位道友且先将法力收摄起来吧。”

闻言,其余三位真人俱是神情一动,思忖一二后,周若望看了过来,道:“也罢,我等图谋之事,日后迟早都是要做过一场的,若是宣玉道友能成,届时我世家一脉往后在门中便又能添得一助力。”

陈禹扬晒笑一声,道:“诸位道友也不必担忧,这数百载来,我的功行已是日渐圆满,至多再有百多载,便可尝试踏出那一步了,眼下便是让浑阳等派知晓了,也无甚大碍。”

陈禹扬语声一落,便使力把衣袖一荡,举动之间,一声剑鸣出鞘之声响彻天际,随即自一道如天阳大耀的煊盛灵光自他身上冲起。

鲁跃州等人原本见周若望等人忽然将各自的法力撤走,还以为是其人眼见局势崩坏,回天乏术,已是认输了,正喜形于色之际,却骤然听得一声铮铮剑鸣,好似要斩天破地一般。

抬眸望去,只见漠漠云海之中倏忽盛出无量金光,一尊三丈高的元婴法身自里间显露出来,其足踏祥云,身浴百丈金光,万千剑芒在其身侧环绕游走,似那流萤飞星,漫天飞舞。

这元婴法身一现,一片金光洒散,半边天空俱被照亮,柔光彻照天宇,弥布出去数百里之远。

鲁跃州等人被此光照中,只觉得浑身气机一沉,好似被拘锁住了一般。

哪怕是李朝阳见得此景,也是与身后的四位真人相顾骇然,不由神情惊变道:“元婴三重?禁天锁地?”

元婴真人在凝筑法身,成就三重境后,便能施展这禁锁天地之术。

此术一经展开,凡是法力气机涵盖之地,无论其挪移遁法再如何高明,在施法之人面前都是无用之举。

浑阳派五人眼见如此,再也顾不得什么扰乱灵机之事,当即便各自拿定法决,或身化黄烟,又或是借助法宝之能往北逃遁而去。

若是此地仅有陈禹扬一人的话,或许他们还会选择斗上一斗,以他们这些的手段也并非没有取胜之机,可若是再加上周若望三人,那便当真是毫无胜算了。

陈禹扬冷笑一声,道:“我斗岁之地,岂是你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语毕,其法力一涨,将周围散乱的天地灵机抚定,接着伸手往前凌空一划,一道弥天极地的凌厉剑芒便已是劈斩而去。

他实际上早在六百多载前便已是成就了法身,踏入元婴三重境中,只不过似斗岁宗这等无有洞天真人遮蔽的小派,若是门中出现元婴三重的人物,立马便会引来其余小派的打压。

否则的话,若是让这等人物安心修持下去,谁也说不准其人什么时候会踏入洞天之境中,届时又岂有一众小派的活路?

是以对于这些小派而言,想要出得一位洞天真人可谓是比登天还难。

陈禹扬为了防止遭外派真人针对,自踏入三重境后便一直设法遮掩真正的功行,平日里若非必要,绝不轻易出手,一直到了如今,其自认功行已是将近圆满,百年之内便可尝试踏出那一步,这才不再做掩饰,强势出手。

浑阳派与斗岁宗向来不对付,此次出手,陈禹扬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一二人,一身雄浑法力被催发到了极致,但见一道横贯天宇的金光剑芒闪过,远处传来数声惨叫之声,天地间的浑浑浊气霎时为之一清。

却是除却李朝阳与鲁跃州二人仗着手中法宝神通了得,成功挡下此剑外,其余三人皆是气机一绝,被生生斩灭在了当场。

只不过灵门之辈最是擅长的便是替死之法。

那三人气机消失不过一二息时间,便又重新冒了出来。

漠漠云海,无量清宇

一名头戴金冠,身深玄金纹法袍的中年男子,正驾光飞遁,其人鼻挺额高,颌下留有美髯,嘴唇紧抿,眉如剑扬,斜飞入鬓,一望而知是性情刚直之人。

玄霄宫合弘一脉戴华英!

外人只知他窃了门中天符,破门而出,却不知他此举实为自保。

玄霄宫分六大符脉,四百多载前门中尚有四大洞天真人坐镇,其中一位道号“踏鸿”的真人,正是出身合弘一脉,戴华英之恩师。

只可惜其人当时便已是大限已至,在山门内原地坐化了。

按理来讲,身为踏鸿真人座下弟子,其人坐化后所留下的洞府遗泽自当由戴华英继承,可是当时门中仅存的三位洞天真人却是动起了歪心思,以代师授法的由头,将戴华英圈禁了起来。

直到百多载前,戴华英凝筑法身,成就三重境,功行圆满,此三人门下弟子又将踏鸿真人留下的遗泽分得差不多了,这才堪堪罢手,放了他出来。

戴华英得知事情原委后自是愤恨不已,原待自己成就洞天之境后再破门而出,另开一派,将恩师所传道法传继下去。

可谁曾想,那三人居然将成就洞天所需的修道外物给死死卡住,令他功行不得增长,难以一窥洞天之妙。

没了踏鸿真人遮蔽,戴华英也是无有办法,这才索性寻了个机会,入得祖师殿内,取了一张天符,破门而出。

当然,能够在三位洞天真人眼皮底下取走一张天符,这其中定然是有外派真人相助。

戴华英为了防止那三位洞天真人出手,向他发难,寻回天符,原本是准备去往海外开派,自立门户的。

可是在那位外派真人点醒后,他这才明白,洞天真人因为一举一动间便有崩洲毁陆之能,平常为了防止脚下这块栖身之地崩解,打坏灵机,一般是不会在地陆之上出手的。

否则的话,便是天下同道共举伐之。

可若是海外的话,那便不一样了。

海上本就灵机散乱,洲陆不存,洞天真人到了此间可谓是无所顾忌,只要不将法力神通存发到极致,波及洲陆,影响地气,便是打得天地翻覆也不会有人来管。

以洞天真人之能,他若是在东华洲内尚且还能从容应对,可若是去了海外,那便真的是连一线生机也没了。

更何况有着天符在手,便是三五位同辈带着真器围攻,他也自忖能够轻易走脱。

明白这一点后,他索性便在洲中各处游历,观摩前人斗法之地,参悟天符,这七载以来着实是大有感悟,令自身道法更为圆融如一。

只不过玄霄宫的那三位洞天真人虽有顾忌,可终究还是容不得天符失窃,戴华英推测至多再有三载,此辈定然会坐不住,亲自出手,设法拿他回去。

好在天符在他手上这段时日里,他已是从中习得不少神符妙法,其中便有一道“断灵绝法”的符符箓。

此符可在贴于修道人头顶卤门处后,遮掩住自身一切气机,只要其人不动用法力,冲破卤门,除非是洞天真人近在眼前,否则休想将其寻觅出来。

只是在贴上此符后,他自身也是不能再动用法力,一身功行等若重回初入修行之时,几若于凡人无异。

所以他此行便是为了寻觅一处合适地界,以防途中遭遇祸事,被其坏事。

飞遁了不知多久,忽有一抹好似华盖的青玉之色闪过,不由得凝神一望,顿时轻咦一声,将足下遁光停了下来。

抬眸望去,只见一株巨大无比,苍盖如云,仿若撑起苍天的大青榕正挺立在下方!

顺着气机感应而去,盘榕村中的一切事物俱是映入心神之内。

戴华英当下将目光往下方望去,半响后低喃道:“斗岁宗……”

只见下方村落之中,赫然有着一位年轻道人,其人尚未开脉,又不通遮盖气机之法,若是未曾引起他的注意还好,眼下随着他的目光投注过来,此人的一身功行在他面前可谓是如夜中明火一般醒目,且毫无秘密可言。

斗岁宗虽未有洞天真人坐镇,可其门中元婴真人众多,在一众小派之中也算是略有名声。

而下方那人,也不知是斗岁宗弟子,还是散修,在他仔细观望一番此人修行的路数后,却不禁心中升起几分讶然来。

“此是哪位前辈所传之法?”

在与玄霄宫所传之法相互比较之后,他不禁轻咦一声,却是发觉下方那人所修持之法,似是在某些地方,比之门中功法更为高妙。

可玄霄宫所传法门,乃是祖师离曜上真所传,其人功行可是抵达破界飞升之境的。

这人所修之法,居然能够与之比较,哪怕因为眼下这人功行不够,所能够看到的东西不多,可也是足够令他心下讶然了。

“这定然是某位玄门前辈所布暗棋。”

以他的功行,还能够被唤作为前辈者,定然是洞天层次的真人了,而他此行所求,无非便是寻一安稳地界,供他躲避玄霄宫的那三位洞天真人追索,同时参悟天符之妙。

这村落外有斗岁宗庇护,内有疑似洞天真人布局的暗棋,岂不是正好应他所求?

戴华英暗自思忖一番,片刻后倏忽降下遁光,落在距离村落数十里外的一片苍莽山林之内。

待遁光隐去,他伸手去得袖中,随后将一物取了出来,并托在掌心之上,但见一点光亮绽放,如一抹流光闪烁,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一张法符模样。

此物甫一出现,周围的妖物顿时被吸引而来,于暗中窥视。

戴华英双目猛然一寒,一股锐利光芒传射出去,冷然道:“披鳞戴甲之辈,安敢窥探神物?”

轰隆!

葱郁山林之中,忽然放出一道白芒,随即一闪而逝,却是将周围妖物清扫了一空。

随后他又起得法力往掌中法符一引,如此三日之后,那张法符倏忽一颤,却是其上流光飘动,于顶上一丈处勾勒出一张好似玉笔描绘而出的符箓来。

戴华英长舒一口清气,将掌中法符一收,随后引动气机,将头顶那张符箓缓缓往卤门处接引下来。

而此间之事,位于先天元空中的许晟以及太初三人自然也是有所察觉。

戴华英发现那人,其实也是一缕先天精气所化之人,与高若望皆是一样,身具神异在侧。

许晟已是在高若望身上下了不少心神,眼下自然无心再去横插一手,索性直接将其人让给了太初道人三人。

太初道人三人见此也不客气,当即便已是运化手段,往那方村落之中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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