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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没死就够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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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73年2月5日

地点:前进村

被打得太惨,第二天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早起在炕上照了镜子,鼻青脸肿还裹着纱布。

右边侧脸被子弹划过,好在不算深,昨天包扎的医生说,“年纪小,好好养,也可能不会留疤。”

意思就是大概率要留点痕迹下来了,脸肿着,等到于凤娇和李兴国喊吃饭时,我好不容易在刘胜利的帮助下穿上衣服,简单擦了把脸。

等从炕上下来,艰难抬手拿起个大饼,要吃了发现牙也有点松动,于是又把饼泡进粥里泡软和吃。

刘胜利忍不住问,“那柜子就那么急嘛?今天再拿能怎滴?”

于凤娇把煮鸡蛋给我,“多滚滚。”

昨天晚上已经滚过一回鸡蛋了。

李勇踹门进来,后头跟着他媳妇儿,“棉袄呢?我寻思你嫂子看看能不能给你补补。”

我动一下很艰难,看了眼墙边的棉袄,

“两件棉袄现在估计顶多能腾出一件棉袄的棉花了。”

李勇媳妇张银花半点没嫌弃衣服上血渍呼啦的,直接伸手把棉袄放进篮子里,“没事儿,能留出一件也好的,你应该不缺棉袄。”

李勇不管我们在吃早饭,拉过板凳坐下,叹了口气,

“好好的被打成这个熊样!你知道不,昨晚打你的是个一家九口灭门案的凶手!唉。”

张银花瞪了李勇一眼,“大过年的,不许说那些!”然后又看着我安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话间,杨二牛也进来了,自从结婚后,他回知青院儿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他拿了点糖果来,看我这副惨样,也说不出别的了,“安子啊,太危险了,你!咋就不听话呢。”

李勇哼了一声,替我说话,

“还要咋听话?大过年的,都不出门了,谁知道出去一趟搬个东西就能刚好碰见,昨天在家里听着枪响,我吓得里三层外三层锁门。”

杨二牛在听说我去搬柜子后,问,“你在后院的那个大柜子能给我吗?我出钱换下来,怪好的,放在后头浪费。知青院儿又放不下。”

说是出钱,用了两年多了,能收什么钱?别回头他觉得我还占了便宜。

我其实有点不乐意,可不太好拒绝,“搬你老丈人家?他家有地方放吗?还是你想盖新房了?”

“不盖,我寻思将来要是能回城还是回,我们那屋有个柜子,但不太好,我想弄个好点的。”

李勇问,“那原来那柜子呢?”

杨二牛临时决定要的,自己没想明白,于是决定回去规划规划再说。

刘胜利等杨二牛出了门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这受着伤呢,他来看病人还是占便宜的?那么好的柜子也敢开口要!将来你自己盖房子了也能用啊!”

我估摸着刘胜利也想要。

我主动开口,“回头你那房子盖好了,要是不嫌弃就拉过去用,不要钱,我还是跟你熟一点。”

毕竟刘胜利是真缺,杨二牛就是觉得有这个机会,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刘胜利一下开心了,但是还矜持地说,“哎呀,这咋好意思呢!”

我说话嘴疼,可耳朵又没恢复,只能一字一句回话,“没事儿,那柜子才打两年,新着呢,你也能省点钱,咱们知青啊,穷家富路嘛。”

最主要的是,刘胜利我确实能使唤上,而且经常能使唤。杨二牛?给他才是肉包子打狗呢!

毕竟杨二牛住在老丈人家里,万事都以家里为主,早就不关心知青们干嘛了。

所以说,姜卫国和杨二牛的例子说明,知青就算是结婚了,也别放下知青院儿的关系,不然有事儿没人给出头,有好事儿也套不上关系。

我又问李勇,“小木箱子你要吗?知青院儿放不了这些。”

李勇摆手,“得了,我那儿哪有地方。我回去了,你多歇歇。”

李勇夫妻走了,我又跟刘胜利说,

“那那边还有个好的木箱子,十分体面,你看见过的,回头你也搬新家用去?”

刘胜利开心极了,虽然房子还没完工,但已经先定下了两样像样的家具,让他自己花钱打也舍不得打这好的。

于是他更加殷勤了,见我抬手困难,甚至直接帮忙喂了饭。

把后头家具给出去,对后头人绝对只好不坏,毕竟他们也根本没有什么需要用柜子的机会,回头有人看见容易多心或是嫉妒。

我估计,早就有人惦记着后山小院儿那点东西了,只是不好在我面前说。

因为早饭刚刚吃完,就又有两个村民进门,明里暗里打听家具,毕竟知青院儿地方就这么点,人再少也肯定放不下大家具了。

刘胜利听着一个劲儿看我眼色,怕我把答应他的东西给别人去。

别人没占上这便宜,毕竟这么讨好村民没必要,他们能为我做的仅在受伤时上门打打秋风了,连块糖都不带。

吴伟河又来了,后头跟着几个公安,吴伟河看着我比昨天看起来更惨兮兮的模样,主动开口,“还是例行询问,别担心。”

我坐在炕上没动,毕竟浑身都疼。

开口问话的是另一个公安,没见过,估计不是县里的,

“昨天晚上去后山拿柜子是吧?”

“啊,是,就那个”我指了指墙角塞得刚刚好的小柜子。

对方看了看墙角,又说,“细说一遍当时的情景。”

我把昨夜理顺的词说了出来,

“我拿了柜子就走,结果没走出多远呢,老感觉身后有动静,我就放下柜子过去了。”

对方开口问,“你感觉有动静还往上去?不知道正抓杀人犯呢吗?”

“我知道啊,可是半晌没听见动静,我以为追着杀人犯去深山了,压根儿没往那儿想,我老打猎,寻思是不是有什么野鸡野鸭之类的,下意识就过去了。”

毕竟正常人也不会觉得这么巧,而且我还是个愣头青傻大胆形象。

“我一过去就觉得不太对,别的地方都各种虫叫鸟叫,那儿感觉缺了一块儿,我当时就想撤了,结果那个杀人犯已经扑出来了。”

问话的大叔像是审多了人,每一句话都十分敏感,“可据犯罪嫌疑人交代,你好像专门冲他去的,他没上来你就喷辣椒水了,而且专门猫着腰。”

“不是,我怕是有毒的蛇虫鼠蚁,所以拿在手里壮胆,以防万一的。猫着腰不是怕猎物跑了嘛。”我辩解了一下。

“那你为啥不出声?闷着跟杀人犯打斗?”

“我吓着了,没来得及出声。再说,本来漆黑的,我一开口他不就找到我的具体方位了嘛。当然,主要是吓着了。”

“匕首,还是两把,放在哪里的?他说没看见你身上有东西。”

“冬天穿得多,插在后腰带上了。天那么黑,他能看见个屁啊。你们手电筒照他脸上之前,我离那么近都没看清他长个啥样子。”

这位大叔没再问别的,走时还说,“以后别那么莽撞,要人命的事情。”

问话时,别的知青都被赶到了外头,等出来公安们又问了问他们情况,然后一起离开了。

村长来了,连说大过年的晦气,叫我好好养养,最近有活儿就先不使唤我了。

村民们来了,一个个又有了热闹可以看,毕竟第一次看我被打得那么惨。

中午时,彻底下不了床了,刘胜利想着主意在炕上喂了我一顿饭。

下午,学校有三个老师来了,其他老师要么知青回家过年了,要么还没得到消息吧,一个是中学老师,一个是娃娃脸的孙丽云老师,一个是张远德,几人看我这样,实在唏嘘不已。

“哎呀呀,那杀人犯得多渗人啊,你不要命了!”那位中学老师一脸的后怕。

张远德惯会扫兴,“咋说话呢,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当然要冲!”

张远德一副恨不能是他遇上的表情,但从上次学生闹事,他屁都不敢放就知道,也是个叶公好龙的玩意儿。

半点不顶事儿,还不如林丰呢,林丰起码还拦着不让学生砸印试卷的机器。

孙丽云一脸担忧,“开学能好吗?脸上会不会留疤?”

“没事儿,看着严重,都是皮外伤,那个杀人犯也就那样了,开两枪就擦破点皮,医生说好好养可能不会留疤,主要我年纪小。”我一五一十解释,

“可惜浪费了件棉袄。”

张远德简直就是二货,缺心眼儿,“嚯,两枪都打不准,枪法太烂了吧!”

于是我们三个人都盯着他看,他反应过来说错了话,于是灿笑了声,“嘿嘿,瞎说的,没打中好,幸亏没打中。”

“你咋不躺着?”中学老师看出我难受。

“昨天一脚被踹到树上了,现在后背还火辣辣的疼,前胸后背都疼,坐着还好点。”

“不过那杀人犯也太厉害了,你可是一脚能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踹飞的人,他居然能把你打成这样!”张远德再次说了废话。

“我又不经常打架,全靠一身蛮力,他是练家子,还有枪!我没死都够可以的了。”

也是,没死就够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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