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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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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陛下的刺客刺杀失败后就自杀了,听说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你怎么看?”我与林谙在赵府的花园里边走边讨论这件事。

“我听彦卿说多半是宗室动的手,陛下不是前不久刚改了爵位继承制吗?以后爵位由谁继承都得让陛下来决定,嫡庶平等竞争,强者上位。我看这个制度让很多原本可以躺着袭爵的嫡子很不满意了吧?”

“陛下新政推行这么多年以来,得罪了不少人,倒也有可能是那些人。”

“怎么会呢?新政都推行十多年了现在才想起来报复?我倒是听说之前有几个宗室的刺儿头自打陛下遇刺失败后就都老实了。”

“估计是怕大家都这般怀疑到他们身上,若真是他们所为,之前就应该深藏不露不让自己被怀疑。”

“你的意思是指使者另有其人,而这人一直把自己伪装得很好?”

我嘴角轻翘,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过,陛下更改袭爵制我有一点疑惑——假如优秀者袭了爵,对皇权造成威胁怎么办?都是一个家的,若真有野心未必不会谋权篡位。”

“……你说的有道理,宗室让一群酒囊饭袋管着,肯定对皇权构成不了威胁。”我弯下腰看了看路边的小野花,继续道:“不过陛下想的远比这深远——他知道宗室是皇权的根,这个根可不能再烂了;要是再烂下去,以后江山不稳的时候皇室就是孤军奋战。”

“臣子再怎么忠心,真正忠于某一个皇室的很少很少。大多数只求自己的禄位稳固而不在意龙椅上坐的是姓李的还是姓王的;老百姓嘛更是不在意。”

“只有宗室,出于保住自己家业和性命的目的会在江山不保的时候为皇室拼命,会拼尽全力让这个朝廷永远姓李。”

“陛下从不在意他百年之后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不是他的嫡系子孙,他在意的是这天下要永远是李家的天下。”

我直起身子,发现林谙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现在的样子总让我想起皇后娘娘,你们虽然长得不是很像,但言谈举止和神态气质像极了。很多时候我都恍惚了,以为皇后娘娘又回来了。”林谙说得恳切,像是真心话。

“……说到底我们毕竟是亲姐妹,多少还是有些像的。”

也许不是相似,而是我就是她。

回到袁府,看见管家正在门口等我,他看起来十分严肃。我担心是鹤凌出了什么事,赶紧下了车。

“夫人,有个人要见你。”

“谁?”

“进府里说吧,他是东北来的,说是将军生前有话留下。”

我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道:“真的假的?”

“……他有将军——将军的贴身之物,而且——我见过他,夫人若是见了他也可能还记得。”

我将信将疑地往厅堂走去,老远就看见那人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怎么不坐?”我招呼人给他看茶。

“草民给夫人请安。”他转过身来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怔住了。

“业之?!你是业之?”张业之是隽殊的兵,隽殊曾让他来府里吃过饭。

“是我,夫人。”业之看着我眼睛立马红了。

“他们说你,说你——”

“我没有死,我活下来了,是老天爷让我活下来的,活下来为将军报仇!”

“你说什么?你等一下。”我示意所有人都下去,然后对他说:“你跟我来。”

转到内院一个亭子里,我让他把话说清楚。

“夫人,将军他不是被敌人所害,是被自己人放冷箭害死的。”

“你说什么?”

“战场混乱,大家都没注意到,但偏偏让我看清楚了,就是自己人!那个人杀了将军后就消失不见了。”

张业之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他还用手帕包着,很是小心。

“这件东西您应该认识吧?”我有些颤抖地接了过来。

被我刻意遮盖的、心中尚未痊愈的伤口再一次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一次还被人用手指狠狠戳了进去。

“这是将军一直随身携带的东西。”

这是当初他走的时候我给他做的荷包,里面有平安符。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见平安符的那一刻我终究没忍住,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我的平安符终究没能保他平安。

我收起了荷包,让张业之把他知道的全说清楚。

“夫人,前几日曲江边上陛下遇刺……”

“什么意思?那刺客与你有关?”

“他也是将军的兵,只不过您没见过。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当年受过将军的恩惠。战前他随副将祝德鑫去了另外一个阵地,他亲眼看到朝廷的人和副将祝德鑫悄悄见了面,两天后,将军就被自己人害死了。”

“大概是为了掩盖真相,所以当初战争结束后祝德鑫没有想清查清楚战死的士兵人数,凡是没归队的全算战死。这样,那个杀害将军的人就能逃之夭夭,不过祝德鑫没想到因此也放走了我和另外一个兵。”

我感到头有些晕,业之连忙扶住我说:“夫人,您要挺住,您要挺住为将军报仇。”

我冷静了一下,整理了下思绪问道:“第一,那个朝廷的人是谁?他那次去就只见了祝德鑫一个人吗?第二,就算是朝廷的人,你怎么能认定一定是陛下派的?第三,你又如何断定他和祝德鑫见面是为了密谋杀害隽殊而不是那个杀害隽殊的人自己有问题?第四,你说的那个杀害隽殊的人是军中之人,那他姓谁名谁,可否查得到?”

业之愣了一下,但没想太长时间就淡定回道:“那个朝廷的人我认得,他经常替陛下传达旨意,我们都知道他姓邱;据说那日他是穿着便装见的祝德鑫,除了我那位兄弟没人发现他去过军营。另外祝德鑫对阵亡士兵的统计如此草率,对将军的死也没有任何疑问,一口笃定说是敌军所害——这些不就说明他心虚吗?除了陛下祝德鑫还能听谁的?至于杀害将军的那个人,他进军队时间不长,我还没来得及知道他的名字。”

业之说的有理,但是我却想不通——若真是陛下,他为何要如此?就因为隽殊军功卓着,威望声高吗?若是如此,这么多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除掉他?

我转身对业之说道:“业之,你先以仆人的身份住在府里,千万不要暴露自己……这样,你先去东院那边儿吧,这边我怕有不少人对你眼熟。”

安顿好业之后,我独自走在路上,失魂落魄,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愿相信隽殊是被自己人害死的,因为那太让人寒心了。

我更不相信隽殊是被陛下害死的,因为根本没有理由。

我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陛下送我的嵌宝石金手镯。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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