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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这皇子我不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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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们成年了,且主角与其他角色没有血缘关系)

“哎,七皇弟,按理说是我把六皇弟灌醉的,还是我送他回去吧。”

任澈也走过来,脸上笑眯眯的。

“我来吧,长春宫离重华宫更近,我顺道也回宫了。”

任千寒放下筷子,盯着面前的几个人。

“哎!都怎么回事,那肯定是我来啊,六皇弟小时候就爱跟我玩儿。”

任若晨在一旁不满。

“不是,你们这是做什么,六皇弟醉了,需要喝下醒酒汤歇息才是,我宫里有个嬷嬷煮醒酒汤一流,每次我出去喝酒回去那汤一喝,整个人就清爽无比。”

任逾白摇摇折扇,语气轻佻,但其中的杀伤力只有其余几个人能懂。

几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犀利碰撞,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点儿非同寻常的意味。

“这样,不如让六皇弟来选吧。”

于是,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意。

任意还是处于有点懵的状态,他只知道刚才旁边的几个人刚才在说话,现在又没说了。

他眸色迷离,一一看过去,发现众人都盯着自己。

“你们干嘛呀?这是...”

“皇兄,大家想要送你回去,你想谁送你?”

任沧澜放在任意身上的手依然没放下,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期盼,语气都有些“循循善诱”。

“七皇弟?你送送我吧。”

任意心想,他怎么好意思使唤比他大的,那当然是要使唤比他小的那个啊。

“那,我就先带六皇兄回去了。”

任沧澜的手从肩膀上落下,扶上了任意的腰,把自己的半个身子给任意靠上。

不知为何,这一幕就是让其余人觉得那么碍眼。

他们心中或多或少的都对任沧澜有些许敌视。

任意捏了捏任沧澜的手,他现在难受得紧,头晕目眩的,此番正是示意任沧澜赶紧带他回去。

“皇兄,别闹了,我们这就回去...”

任沧澜轻笑一声,扶着任意走远了。

其余几人都没说话,望着任意和任沧澜远去的背影,神色莫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任意和任沧澜走了,席间人变少了,他们接下来的喝酒吃饭都非常沉默。

见过一顿饭下来关系不和的,没见过一顿饭吃得跟完全不熟似的。

“酒足饭饱,我也就先撤了。”

任逾白优先放下筷子,摇着折扇就走了。

“嗯,我封地还有事务,我也走了。”

“哦,我宫外商铺也还要处理。”

“是吗,我忽然想起来我还约了张员外谈话。”

“哈哈,我也该回去和几个将领们聚聚了。”

几人虽然没有商量,但他们都极为有默契地不再吃了,各自找了个借口就离席了。

...

任意被任沧澜扶着,但他们并没有去重华宫,而是去的任沧澜的华清宫。

“皇弟,这是哪儿啊...”

“皇兄,你醉了,来我宫里歇下吧,我叫宫女给你煮醒酒汤。”

“好...你、你别说,从小到大都是你...来我宫里,我、我还没来过你宫里呢!”

任意脸颊醉得酡红,连带着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起来。

华清宫里很黑,只宫门点着灯,一进门就不见五指了。

任沧澜过门槛的时候扶得小心,怕摔着任意。等一旁候着的宫女点亮他寝殿的烛火,整个空间才亮起来。

任沧澜的寝殿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就床边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小玩意。

是一个手动转花板,已经有些掉色了,看起来经常被它的主人爱抚。

任意被任沧澜扶着躺到了床上,他伸手胡乱一抓,就从枕头下抓出来了一条月白色的缎带。

“皇兄,这是...”

任意把那条缎带拿到眼前仔细看着,口中发出疑问,“咦?这是...皇弟的发带吗?有点眼熟,我以前好像也有一条。”

任意把那缎带放回枕下,心大地继续躺着了。

但凡任意再仔细看看那上面的花纹,他就会知道,这条发带就是他以前在宫里不见的那条。

任沧澜心中有些慌乱,他把发带又从枕下抽出来,藏进了床边的木抽屉里。

任意不知,这条发带,陪伴了任沧澜多少个寂寞的夜晚。

任沧澜一进门就吩咐宫女煮醒酒汤,那宫女这会儿放下刚煮好的醒酒汤,微微福身就离开了。

任沧澜端起碗,想要替任意试试醒酒汤的温度。

没成想任意看见了,蹭起来就把碗抢了过去。

“这是醒酒汤?太好了,喝了我就该睡了。”

“皇兄,这汤...”

任沧澜还没来得及阻止,任意就仰头猛灌下一口。

很烫,烫得他下意识又把刚才那口汤吐回了碗中。

他舌尖都是疼的,眼泪都给烫了出来。

“皇兄,这么迫不及待啊?我刚才都还没试温呢,你就抢着喝。”

任意把碗还给了任沧澜,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眼角都红了,嘴里一直念着好烫好烫。

“皇兄,张嘴,我看看你被烫伤了没。”

任沧澜伸手捏着任意下颚,任意就乖乖张开了嘴。

他舌尖被烫得有些红了,模样看起来很是可怜。

任沧澜神色晦暗,把手指探了进去。

任意被这一下弄得喉咙哽咽着,他用力掰开任沧澜的手,这才逃过一劫。

“皇弟,你这是?”

“抱歉,皇兄,我关心你,想看看你里面有没有被烫伤。”

“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任意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现在的他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于是任沧澜叫任意躺了会儿,等着醒酒汤凉了才起来喝。

任意这个醉鬼,肯定是倒下秒睡的,当任沧澜感觉汤已经温下来的时候,任意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也就没再把任意叫醒,脱了靴子也上床了。

和以前不同,现在是任意睡到了里面,任沧澜睡在外面。

...

等任意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脑子还是有些晕。

他心里只觉得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要逞能了,还在那么多兄弟面前丢脸了。

空气中有些安静,隐隐约约有任沧澜沉重的呼吸声,只是这呼吸紊乱,听起来任沧澜很难受。

任意转过去,任沧澜是背对着他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只能试探一问,“皇弟?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任沧澜的呼吸声突然停止了,过了好半晌,他都没开口。

“皇兄,我没事。”

任沧澜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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