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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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十分正义地绕到一个正在苦战的一阶信徒的身后，抄起铁棍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棍。
“铛！”
可惜，哪怕是偷袭，这个教廷信徒毕竟还是一阶，察觉到攻击并迅速反应，侧头躲开，让原本应该命中头部的铁棍砸在了肩膀上。
“啊啊！！”信徒左肩剧痛，左臂耷拉着，却是更加疯狂地抡起右手中的战锤，回身就是一锤。
“呼！”
来势凶猛迅速的一锤被卡恩仰身躲过。
虽然是一阶，但是攻击路数这种东西还是没变，看到了动作之后就能提前做好应对躲开。
看到攻击被躲开，信徒感到不可思议，然后就是更加着急地想要继续攻击。
可他抬起的左腿还没踢出，就仿佛机械制品故障一样，卡在了半空中。
“嗯？”卡恩看到这一幕，果断放弃躲避改成进攻。
他爆发全身气力，站稳脚跟，扭腰挥臂，突破了片刻的限制的肌体爆发出惊人速度。
随后以全垒打的姿势，一棍子满满当当地轰在了信徒的脸上。
“梆！”
浑身僵硬的信徒吃满了伤害。
整个脸凹进去半个。
脸的五官都看不清楚的他，仰头倒下了。
这时，卡恩才看到，空气中飘浮着几根细细的发着微光的丝线，一直连接到信徒的身上。
——这是魔女的手段？控制人的身体？
整个战场到处都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疯狂的信徒们经常在紧要关头，就突然身体僵硬失去优势，然后被反击带走。
甚至有的人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一刀攮死了附近并不防备友军的信徒。
“啊啊啊！魔女！！！！”他们濒死之前呐喊着，却无济于事。
哪怕信徒们气势汹汹，拼死换命，终究还是被压制地死死的。
甚至他们想要拖延时间去掩护的年轻信徒们，也都被全数控制。
在魔女的帮助下，战士队们将还活着的教廷信徒全部束缚控制了起来，将他们手骨折断，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一面倒的战斗很快结束。
战士队们拉着被捆成一链的信徒们，准备直接拉回村落。
卡恩也负责拉一个凡阶的信徒。
好巧不巧的是，被带到他面前的信徒，卡恩认识。
一个曾经拼上性命也想拯救卡恩的男人。
“卧槽！是你！少年！”
“卧槽！是你！光！”
卡恩和光の少年再次相遇，场面却是如此尴尬。
莱特还在因为双臂被打断骨头而剧痛中，却见到一心希望拯救的被魔女抓走的受害者。
“你……成了魔女的傀儡了吗？”
“傀儡？不，我是在为魔女做事，但没傀儡那么离谱，算是部下吧。”
“诶？魔女……没有抽掉你的血去做咒术吗？”
“魔女好像没有那种条件的诅咒吧？有也用不着对我做吧？拿你们做不是挺好吗？”
“啊这……”
看着眼前与正常人无异的卡恩，莱特陷入了沉思，思考了一半又因为手臂的剧痛而龇牙咧嘴。
卡恩拉着他，两人慢慢地跟着战士队的步伐。
“魔女焚烧了你的灵魂了吗？”
“没有。”
“魔女对你做了什么魔法实验了吗？”
“啊！这个有，我的体能程度被算得清清楚楚，还吃了不少恢复和强化体能的药剂。”
“……奴隶呢？她们强迫你做奴隶了吗？”
“强迫了，我现在是其中一个魔女的奴隶。”虽然每天好吃好喝就是了。
“果然！……”莱特刚想确定自己的想法，却又觉得不对劲。“怎么强迫的，给你种傀儡咒了吗？”
“傀儡咒？不知道，我确实被种了个咒术，但不知道是什么。”
“没有被操控身体？”
“没有。”
那就不是傀儡咒……
莱特感觉魔女之森的情况和自己认知中的情况差别很大。
卡恩：“不过，也有可能别人是你描述的那样被对待的。抓我的那个魔女是个人又好又笨的姑娘。”
“魔女……也有好人？”
“好人？我觉得都挺好的啊，变成坏人不都是给教廷逼的？哦~你就是教廷的啊，那没事了。”
前几天萍水相逢的并肩作战也只是能确定这家伙挺有善心罢了，如今立场不一样，考虑的事情也不一样了。
“……如果魔女有好有坏……那……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莱特愈发惊疑。“那猎巫是什么？为什么要猎巫……魔女不是邀请恶魔吞噬自己灵魂而诞生的吗？”
“魔女是怎么诞生的我就不清楚了，有空我问问。不过这些和我们实力低弱的暂时没有什么关系，个人实力决定一切的世界，你就是再有想法，也得拳头够大才行。”
“嗯……还得继续变强。”
“可是你被俘虏了，你怎么变强？”
“啊~那没关系，很快魔女之森就要遭罪了，我说不定能趁乱逃走。”
“这种事情跟我说没关系吗？战士队的大哥们都听着呢。”
卡恩指了指身旁。
一大半战士队的老哥们像是做贼一样提起耳朵，拎着俘虏的信徒们在旁边听。
教廷为何迫害魔女，他们也很好奇。
莱特：“你就不在乎教廷为什么要猎巫？”
“我不在乎。”卡恩慢慢走着。“猎巫时间已经太久了，人心是会随时间改变的，哪怕一开始猎巫行为站在人类角度是正确的，事到如今也肯定会有很多偏差。你们这些信徒不也只是凭借着教廷的一家之言而猎巫吗？对你们而言，立场就是教廷，所以猎巫。这很正常。”
立场，立场，还是立场。
如果魔女真的是不由分说的邪恶，那自己这几天理应不会过得如此安逸。
所以……说到底只是势力的利益碰撞而已。
当然，也可能存在着卡恩暂时无法理解的缘由在其中，但现在无从得知。
“那我刚刚说魔女之森很快就要遭罪了，你也不在乎吗？”
“那不是我该管的事。而且……你们都这样进魔女之森干活了，谁看不出来你们有打算。可那是魔女的高层该管的，如果她们解决不了，我也没什么办法。”卡恩看着莱特：“你老在乎那么多干什么？感觉那样好累啊。”
“因为我要成为引导者，我要去拯救教廷管辖范围内的所有人。”
“还挺伟大，挺好的。”
卡恩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