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兄妹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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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东晓看见这几个年轻人坐在对面的桌边，又说又笑的，显得很强势。尤其是那个胖子，目光总是在青年女人脸上留连，带着浓浓的的贪婪和猥琐。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和说话的语气，不是有钱的主就是有强大背景的人。他移开了目光，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
丰收也瞟了邻桌一眼，手扶住茶杯，说：“老同学，我想了，你在下面好好表现，我也在爸面前多说好话，争取尽快把你调进县城来，这样，我们见面就方便多了。”
方东晓知道丰收的好心，也是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听他说过，现在大部分乡镇干部都在县城买了房子，孩子也都在县城上学。可这些对自己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他说：“慢慢地来吧，自己没有本钱，哪有能力娶妻生子？”
丰收笑了笑，说：“你都二十七了，也该考虑一下个人的事了，我的孩子快会喊爸了。”他是前年结的婚，妻子在县人民医院上班，是位主治医生。今个是星期天，她带着孩子去了娘家。
丰妍背对着那几个年轻人，一双白嫩的小手放在桌上，她大包大揽地说：“方哥工作调动的事就包我身上了。”
丰收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一个小小的科员，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发现妹妹真是对方东晓有感觉了，自今天她见了方东晓后，脸上不断笑容，目光不离方东晓，并且言谈举止流露着无限的欢快。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知道方东晓的“野心”，方东晓不可能看中自己的妹妹，妹妹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必要的情况下，自己得提醒她一下，不能让她陷得太深。
丰妍又给他俩加茶，说：“我本人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但咱爸是最疼爱我的，他最大的软肋就是怕我流眼泪。”她看了一眼方东晓，抿嘴笑了一下。自她第一眼见方东晓时，她的芳心就莫名地一动。那时候，方东晓刚考上公务员，几个老同学去市里给他庆贺，她也跟了过去。也就是在那次聚会上，她认识了白净。
丰收望着满脸春光的妹妹，以及她那双清澈能映出人影的秀气眼睛，想给她心中的情感火焰适当地浇着水，他说：“爸疼爱你不错，可他老人家的原则性很强。你那小心思想让爸犯错误，门都没有。”
丰妍扭着上身白了哥一眼，噘着小嘴说：“哥，你咋总是与我别着来，在方哥面前不给我留一点情面。”
丰收笑着说：“我是让你在我老同学面前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做白日梦。”
方东晓看着他兄妹俩言来语去，很是羡慕他们的亲情。他说：“你们兄妹斗嘴，怎么又牵扯到了我？老同学，我觉得丰妍是很有灵性的。”
丰妍委屈地说：“方哥，我哥总爱在你面前打击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人家哥都疼妹，他一点都不疼我。对我未来的幸福一点都不考虑，不给他服务了。”她把脸扭向一边，样子很是可人。
方东晓忙打圆场，说：“你别生气，他不疼你，我疼你。我给你的未来幸福创造条件。”他用好话哄着丰妍。
丰妍转过身，满脸春色地说：“还是方哥好，方哥，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说。”她甜甜地笑着，又起身给方东晓添茶。
方东晓伸手扶住茶杯：“方妍，谢谢。”他能把握住与丰妍相处的分寸。
丰收望着欢快的妹妹，笑着摇了几下头。那意思是说，你是不可救药了。
丰妍看着哥的表现，知道哥又对自己有看法了，便笑着说：“方哥看见吗，你看他对我的态度，我就是不想理他。”
丰收说：“我说话了吗，你今天咋总是找我的茬？”
丰妍果真不给丰收添茶，坐那儿说：“你不了解我也不配合我，还对我兴灾乐祸，我肯定生你的气。方哥，我说的有道理吗？”
方东晓听不懂他俩的话，也没向男女情感这方面想，他与丰妍见面不多，更谈不到理解。丰妍给他的印象就是长相甜美，人也热情，是个见面熟，仅此而已。他笑着说：“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我不太了解，我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丰收端起茶杯喝口茶，别有意味地笑道：“听见吗，还是研究生会说话，这是多明显的态度。”
丰妍的脸色难看下来，扭了扭上身坐那儿低着头，不再说话。
方东晓看着他们兄妹俩，不解地眨了眨眼，说：“老同学，我说错了什么吗？”他望着突然绷着脸的丰妍，心里充满了困惑。这是咋了，她一会云一会雨的？
丰收笑着说：“老同学，你什么也没说错。”
方东晓指着丰妍说：“丰妍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丰妍，我哪句话说的不恰当，你千万别借意。我说的都是实话。”
丰妍猛地抬起头，脸上堆满了笑容，说：“我哪儿不高兴了？今天请方哥吃饭，我特高兴。方哥，你别多想，我就是看不惯我哥这副嘴脸，说话阴阳怪气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嫂子能治住他。”
丰收把脸扭向一边，偷偷地笑，他知道妹真是走火入魔了。
丰妍知道哥看自己的笑话，也知道自己太激动了，有失少女的文雅，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美好情绪，自己今天见了方哥，心情特别高涨，这有错吗？她指着丰收说：“方哥，你看见吗，他这是啥意思？”
丰收转过脸说：“我不敢对你笑，我还不能偷着乐吗？你管得也宽了吧。现在，我可郑重提醒你，我老同学在这场合不笑，是说明人家有涵养。”
丰妍红着脸站起身说：“哥，你说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她瞟了一眼方东晓。
丰收对她摆了摆手，说：“坐下坐下，哥啥时候对你都是疼爱的，只不过你没理解而已。”
方东晓真搞不明白他兄妹俩斗嘴的缘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