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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助理也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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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被成毅带到了他朋友的服装工作室,想在这里挑一些衣服给她。

“乔楚扬”

“这么早啊,你过两天活动穿的衣服还没到呢”男人手里的游戏还没停,对着成毅说。

“我来给我助理选几件衣服,你玩你的。”说罢往那一排排的衣架边走去。

“助理?”乔楚扬手里的游戏一停,歪头看向成毅身后一个水灵灵的女孩跳出来对着自己摆摆手,乔楚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成毅挑了一件衣服给她,看着她进了试衣间。

乔楚扬拉着成毅到沙发坐下,一脸八卦的问:“这小助理长的可以啊?是圈内人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

成毅拿起茶几上泡好的茶壶,倒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说道:“横店路边捡的。”

“你你你,跟着你真的是一点瓜皮都啃不着,路边捡的,那你也给我捡一个看看?”乔楚扬白了成毅一眼。

乔楚扬看着成毅挑在旁边的都是汉服,没有一件现代人的衣服,不禁撇了撇嘴惊讶道:“她是要跟你出席什么活动么?这大夏天的你就让她穿这个?你想热死她啊!”

“那我拍戏穿的比这还厚呢我说什么了。”成毅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成三岁,你阔以,够狠!”乔楚扬对着成毅鄙夷的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乔楚扬有些多虑了,蝉衣毕竟不是凡人,除了天界和幽冥九州中那些带有灵力的冰河和业火外,人界的冷暖,她的身体并没有太多感知。

蝉衣换上成毅挑的茶青水烟色掐金柳絮碎花长裙,腰间系着蝴蝶暗纹腰带,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

“别动。”

镜中,成毅出现在蝉衣身后,拿了两只垂珠却月簪插在她的发间,成毅看着镜中的女孩子,“可还满意?”

蝉衣伸手摸摸头上的发簪,看着镜中的成毅说:“老板眼光甚好。”

乔楚扬看着镜子前的两人,一个穿着苍竹色的花衬衫,一个穿着茶青色的长裙,不知怎的感觉被嗑一脸,还不是浓糖,是清甜的木糖醇。

连衣服都挑的这么情侣,真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哼,这个瓜肯定保甜!

挑完衣服,成毅让乔楚扬安排人把衣服送到酒店便带着蝉衣吃早饭,往片场赶去。

蝉衣看了看胸前的工作证又看了看身边的成毅,心里踏实感倍增。有地方住有吃有喝,有事做有钱赚,自己在这里的日子总算步入正轨。

可她不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成毅去做妆发,蝉衣乖巧的跟在旁边,拿手机在成毅相关的微博上冲浪,用自己的小马甲加进了很多的内部群,里面经常有一些果果们会结伴来奔赴一场‘遇见’。

傅诗媛带着一大包的零食来找蝉衣,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直到成毅做完了妆发,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对襟长袍,小鸟赤羽的发冠高高的束起头发。

傅诗媛嘴里塞着薯片,胳膊碰了碰蝉衣说:“终于等到这身了,今天我哥情人咒要发作了,可太好了我等这段等了好久!”

蝉衣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可真是亲兄妹啊,这么喜欢看哥哥被虐嘛。

傅诗媛和蝉衣两个人捧着零食跑出去,情人咒这么‘重大’的场面可不能错过!!

剧情里,司凤看到璇玑抱住正在疗伤中的钟敏言,还听到了璇玑说她很在乎六师兄,等六师兄伤好,就去恳请爹爹同意他们两个人成亲。

禹司凤情伤难自抑,回到房间,情人咒发作。

演员一般碰到比较强的感情戏,都要有几分钟做一下情绪铺垫,以确保开拍的时候自己的情绪能直接在线。

而这场在房间里的重头戏,只有司凤和小银花两个人,并且更多的特写是成毅需要对着镜头直接去呈现,而不是对着人。

这对演员来说是很大的考验,毕竟对着人,对方能够给到你情绪,而对着镜头所做的表情只能全部靠演员自己的内心,能做到对着镜头都能让人共情,那是很超神的。

成毅酝酿着情绪,这一段情伤是结结实实的从心里到身体的疼痛,而最痛是来自于司凤的不死心。

只见他背对着人群,抬头望向一处屋檐,周围人们的说话声,演员的逗笑声,仿佛都被他隔绝在外,像形成一副结界般把自己圈在里面。

而结界内是内心的疼痛,是期待被碾碎,仿佛周身的热情与欢喜被活生生的撕破抽离。

此时此刻,没有人理会他是用何事做的情绪铺垫,只有他自己痴痴的望着屋檐。

成毅再回首走向导演时,眼里满含着不甘与破碎,导演一看情绪对了马上调度开拍。

“如果因为一个人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你便要杀了她,那这样的人是不会得到爱,也不配去爱人的。”

“主人,小银花知道错了,主人不要解开血契,不要赶我走,别不要我!”

小银花拉着司凤的衣袖跪着恳求,这段主仆的对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开始抹泪,情人咒发作,司凤在不知是多少次吐血后,终于没了力气,支撑不住的倒下了,而房间里的孤寂困着他,从黑夜到白天。

导演的设计下,这一夜司凤是什么姿势倒下,便是什么姿势醒来,没有人知道他这夜的痛苦与煎熬,只看见天亮了,司凤用衣袖擦掉嘴边的血。

他熬过来了……一个人。

表白导演,司凤抓住了观众的心脏,而导演抓住了观众流淌的血。

这场仿佛‘伤筋动骨’的场景拍完,成毅松一口气,带着小银花往外面走。

“司凤,你刚刚那濒死的颤抖演的简直太好了,我坐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受到情人咒的痛苦,有时间的话能教教我嘛?”一个女人走过来,一脸崇拜的对着成毅说。

蝉衣看着司凤走出来,连忙迎上去递过水杯,“老板你刚刚倒那一下…疼么?”

成毅看了看保温杯里的菊花枸杞,对着蝉衣说:“还好,都习惯了。”

他现在这个阶段,一般人都关心他飞的高不高,没想到还会有人关心他疼不疼,已经很久没有人来问问他:“你疼不疼……”

那个女人一抬手一个眼神间,她的助理便精准的给到她想要的东西,她看着成毅喝完递出保温杯,蝉衣并没有伸手要接,便说:“这小助理有点差劲啊,像个木头一样。”

成毅看着女人说道:“蝉衣还小不懂事,你不要说她坏话。”

女人眼神里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要不你把她给我,帮你调教调教,保准还你个服服帖帖聪明熨帖的助理,怎么样?”

成毅把蝉衣拉向身后,“助理和演员本就是互相依靠,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女人看一眼蝉衣,对着成毅说道:“我的助理就很听话,从来不会违背主人的想法,也从来不会在我忙的时候,竟然还在旁边看戏似的吃着零食,你这个小助理是不是除了吃和看热闹什么都不会啊?”女人又骄傲的显摆自己助理所会的一切。

成毅对这个想法并不苟同,但他一直尊崇,尊重他人运命运,放下渡人情节,因此并不跟她辩驳。

成毅虽然没有把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但蝉衣却很认真的在琢磨。

她说的没错,自己除了吃和看热闹,目前还没有什么能够帮的上成毅的,她也怕老板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万一再被开除了,自己岂不是每天连饭都没有着落,蝉衣越想越惨。

看来还是要能做一些其他人做不了的事情,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饭碗”。

蝉衣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突然眼光瞄上演员人手一本的剧本,既然这样,不如先从剧本上下手吧。

她找傅诗媛也要了一本剧本,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开始一目十行起来。

刚追超一点点,傅诗媛就不让蝉衣看了,以免过度剧透对后面的剧情失去兴趣。

蝉衣按傅诗媛的指向看完剧本后,目光寸步不离的看着成毅,也学着其他家的助理,第一时间送上椅子,雨伞,小风扇和水杯。

成毅看着变化如此之快的蝉衣,很想要阻止她,可见她一脸殷勤的送这送那,又一副你看我很棒快夸我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个蝉衣还蛮可爱的。

回到车上,成毅借着光开始研读明天要拍的场景,

蝉衣看着成毅说:“老板,你在背台词么?”

成毅看着剧本,并没有抬头:“台词我早记下了,我在研究明天的表演方式,跟我对戏的演员请假了,所以前几天一直没有跟她对到这场戏。”

蝉衣看了看被成毅画的五颜六色,又写的密密麻麻的剧本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对戏。”

成毅看着蝉衣一脸自信,没有当真,回到房间蝉衣拿着剧本去敲成毅的房门,欣喜的跑进屋。

“老板老板,你明天要拍的是九世情劫吧?我来配合你,也省得你自己在这消耗脑细胞。”

成毅看蝉衣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于是耐心的对蝉衣说:“那好,那你就把台词念好就行。”

蝉衣把剧本合上往桌子上一放,抬手指了指脑袋:“不用念,都已经在这里了。”

“开始吧,那我先说。”成毅笑着说。

虽是对戏,但成毅还是让自己进入状态。

“都是你杀的?!”

“对,都是我杀的。”蝉衣闭了闭眼,抬眼间满脸的戾气,“我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把这里全都烧光!他们乔家凭着在朝中的权势,暗地里做了多少龌龊事!我爹上奏弹劾却被诬陷谋反!我爹,我大哥,皆被斩首,女眷流放为奴,都是拜他们乔家所赐!”

“若是让族人知道我们使用禁术,仍然是死路一条。”

“我会让自己死的远一点,今生今世,你我生死不见。”

……

“我希望我死以后,你莫要忘了我……”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为何要记得你!”

“忘了也没关系,我会等你,总会找到你,到时候把恩怨好好算清楚吧。”

“相逢九次结局终是如此,是我强求,若终尽历劫十世与你相缠却终不能得善果,那我所求又是为何!”

对戏结束,成毅放下剧本面向窗边,话音落下,抬眼两行泪。他回头看见身后的蝉衣此刻正望着自己,仿佛透过自己的身体,望着这九世司凤的爱恨嗔痴,两行泪垂在脸上,眼尾红红。

成毅擦擦脸上的眼泪,又扯纸巾递给蝉衣有些不敢相信,蝉衣竟然把这段台词都记住了,而且不光自己进入到了角色,蝉衣仿佛也像看到万劫八荒镜中的画面一样,入戏颇深。

成毅伸手递去纸巾:“你哭什么呀?”

蝉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恢复如常说:“九世相遇都是同样的结局,伤心又送命,谁还会重蹈覆辙啊!”

“确实,但她不是旁人,她是璇玑。蝉衣啊,等遇上了你就明白了,总有些感情是放不下的。”

“那老板你有遇上过么?”

成毅看着蝉衣手里拿着剧本,在研究下一段的场面,随即将刚刚因她这句话暴露的眼神又收回了眼底,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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