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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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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炀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时仍是什么都不说,气得闵剑恨不得拎起边上的桌子,重重的砸在王炀的脑袋上,想撬开王炀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有什么事你就说啊,我们三个人,总比你一个人好吧?”闵剑冲向前,一把拎起王炀的衣领,怒目而视。

王炀紧咬着牙,脸色苍白的看着闵剑,又看了一眼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温良,什么也没说出口。

“去你妈的。”闵剑松开手,大骂一声。

“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温良怕闵剑再冲动,开口说道。

闵剑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还以为自己会是王炀的朋友,结果连朋友都算不上,就不应该插手这种屁事。

“无谓的倔强,只会让你越陷越深,也正是因为如此,你那个所谓的小师妹,才会不把你当回事,任由他人对你羞辱。”

“住口!”王炀咆哮。

“我说的不是事实?”温良反问。

“我让你住口,别说了。”王炀双手捂住耳朵。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清净了?你能忘记你小师妹袖手旁观的样子吗?你能忘记你被那些人当众羞辱的样子吗?你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吗?”温良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我不想听,你给我滚出去。”王炀双目通红,木讷的五官都快拧在了一起,乍一看之下,竟尤为狰狞。

“你给我清醒一点吧!与其这么懦弱的遭到他人的耻笑,不如直面挫折,人是不怕失败的,一个人最应该惧怕的,是没有面对失败的勇气,和麻木懦弱的内心。”温良无视王炀歇斯底里的咆哮,目光锁定王炀闪躲的眼神。

王炀泪流满面,又哭又笑,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心甘情愿,走不出来罢了,如今有人堂而皇之的扒开他内心深处的伤痕,他不知道是该庆幸有人懂他,还是该难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温良没有再说,深深地看了一眼王炀,转身离开房间。

好话说尽,倘若王炀仍然一意孤行,那他也没有办法,做到这个份上,他早已算是仁至义尽,换作是其他人,他可能连过问的心思都不会有,何至于苦口婆心的讲这些大道理。

王炀不是小孩,虽然木讷,但不愚笨,话已至此,只有看王炀如何抉择。

出了门,闵剑站在一旁生闷气,看到温良也走了出来,他迎上前去,问道:“那家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猜应该是跟他的小师妹有关。”温良说道。

“我就知道,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他那个小师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跟别人眉来眼去,还对他暧昧不清,既不在一起,又称不上伴侣,真是心机。”闵剑轻声啐骂。

“这话你就不要对王炀说了,小心他跟你急眼。”温良笑了笑,也就闵剑是老好人,一直在关心这件事,换作是其他人,估计管都不想管,谁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急眼?我把他前天吃的饭都打出来。”闵剑满不在意。

“我已经跟他说了,如果他想的通,那我们就插手这件事,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我们就不要瞎担心了,让他去吧。”温良看着屋子,缓缓说道。

闵剑没有温良的那种耐心,他被王炀这个木头气得不轻,也不想看到王炀那张说什么都很木讷的臭脸,跟温良说了一声,他下山就找他之前的女朋友去了。

用他的话来说,与其被王炀气死,倒不如死在乏累的温柔乡。

一直到傍晚,王炀都没有从屋内出来。

温良坐在房间里的密室,正打算修炼,一声沉闷的敲门声传来。

咯吱——

王炀站在门口,沉默了好一会。

“我想证明自己。”

温良诧异的看着王炀。

“覃京翎是塑体境,我可能打不过,此人就拜托你了。”说着,王炀退后一步,大礼鞠躬。

“剩下的人,我会自己出手的。”王炀目光如炬,眼神不再闪躲。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温良问了一句。

“明日。”王炀说道。

二人四目相对,随即都笑了起来。

一切都在不言中。

有些时候,默契并不需要多说,或许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正如温良和王炀一样,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仿佛在说一些不足为奇的小事。

待到王炀离开,温良给闵剑传了一个讯息,让他晚上别太劳累,早上要干大事。

日上三竿,闵剑从床上惊醒过来,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身边是温香软玉,但他却没有一点留恋,赶忙穿上衣服。

“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床上的女人幽怨的看了一眼闵剑。

“我兄弟有事,忙完我再找你。”闵剑上前亲了一口女人,连忙御空赶向北倾峰。

一柱香过后。

“哟,还知道回来啊,我们都以为你死在那边了。”温良调侃笑道。

“别说了,什么事?”闵剑脸红的摆摆手,岔开话题。

“给王炀找回场子。”温良微微一笑。

王炀的小师妹叫左蕊,与左蕊有暧昧关系的叫覃京翎,也就是前几天打伤王炀的那名塑体境的青年,在覃京翎的身边,还有几名丹元境的扈从,他们以覃京翎为首。

覃京翎不算是小人物,在南院一带都是十分有名的存在,除了他的个人实力较为优越,他的姐姐也是正一剑宗的顶尖天骄,在落云山峰赫赫有名,这导致于覃京翎的身份地位在南院愈发显赫,鲜少人愿意得罪他。

以覃京翎的知名度,找个人打听一番,不难打听到所在的地方。

温良看着眼前这座气势磅礴的灵山,让闵剑二人站在两边,他则扣动山门的禁制。

沉闷的声音震荡,传遍整座灵山,包括附近的几座灵山。

扣动山门禁制,不单单是打招呼的关系,更像是一种无需言语的挑衅。

能在这个地方居住的人,非富即贵,像今日这种事,少之又少,再加上覃京翎的实力强劲,几乎没有人敢找覃京翎的麻烦。

换句话讲,打的过覃京翎的人,会顾忌覃京翎的姐姐,不会自找没趣。打不过覃京翎的人,更不会想着去惹覃京翎,那是自讨苦吃。

覃京翎还未出来露面,就有许多好事之人聚在四周观望。

少顷,覃京翎缓缓从山中飞出,瞥了一眼温良三人,淡淡一笑:“这不是那条狗吗,怎么,还没被我打够?”

“还是说……你皮又痒了?”覃京翎故意停顿了一下,嘲讽意味十足。

“左蕊呢,我有话跟她说。”王炀沉声问道。

“真是贱,不到黄河不死心。”覃京翎冷笑。

“左蕊,你亲爱的师兄想见你,出来让他见一面吧。”覃京翎回头朝灵山一喊。

不多时,一道倩影御空飞出。

左蕊短发青衣,不是传统美女的瓜子脸,比鹅蛋脸要稍加圆润不少,眼睛很大,这也让她看起来颇有几分无辜的天真感,像是邻家的小家碧玉,乖巧可人。

“王师兄,有事吗?”左蕊小嘴微噘,想故技重施。

王炀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口虽然很痛,却还是笑着说道:“蕊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变得让我觉得陌生了,或许是你见到的人太优秀,也或许是我太平庸,再也无法入你的眼,无论是哪种结果,我现在都全然接受。”

说完这番话,王炀长舒一口气,心中的那块石头消失不见。他取出一块白玉雕刻的白兔首饰,端详着这块指甲盖大小玉石,从今天开始,这个玉石再也没有了光,跟地上其他的砂石无异。

白兔玉饰高高抛起,悬在左蕊的身前。

“这是你当初送我的东西,我视如珍宝,如今我把它还给你,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打扰,我也衷心的祝福你能开心。”王炀木讷的眼神罕见的露出惊人的色彩,这一刻,他不再是为了左蕊而活着,他要为自己活着。

左蕊一愣,她万万想不到一向视她如命的王炀会说出这番话,在她看来,只要她撒撒娇,这块老实的木头就会乖乖听她的话,就跟之前一样。

“哈哈哈,好令人落泪的诀别之意。”覃京翎大笑起来,或许是想试探一下王炀,他大手一伸,直接把边上的左蕊揽入怀中,左蕊闷哼一声,也没有拒绝,她同样也在留意王炀的神色变化。

王炀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他不再如前几次那样愤怒不甘,平静的就好像是一对陌生人在自己的面前相拥。

“话说,你们刚刚扣动我山门的禁制,是想要向我挑战吗?”覃京翎见状无法激怒王炀,他话锋一转,重新改变策略。

他没去找温良几人,这些人反倒是向他上门拜访了,这不得给他们一些教训,自己在外人眼里就变得好欺负了,说不定之后还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找上他,为了避免这种麻烦,他最好是杀鸡儆猴。

“没错,正有此意。”温良笑容灿烂,接下来就轮到他说话了。

“你,还是你,更或者说,是你啊?”覃京翎一脸的笑容,瞥了一眼闵剑,又看向王炀,最后目光放在温良身上,其实他都知道,温良是这件事的主导者,以闵剑和王炀这种实力,给这两个人十个胆子都不敢扣他山门的禁制。

“没错,是我。”温良直视覃京翎,两者之间自有一股风暴诞生,狂流涌动。

“希望你今天不要后悔。”覃京翎意味深长的说道,他虽忌惮温良,但不代表他不想对温良出手,倘若温良今日真有胆子应战他,那他绝对有把握废掉温良。

“闵剑,王炀,能对付这些人吧?”温良问了一句,一人对两个,看起来还是很吃力的,如果闵剑和王炀打不过,那他就要速战速决了,不然有覃京翎的阻挠,他也不能分神插手。

“你放心吧,这些人还不够瞧的。”闵剑单手握着一杆红缨枪,大大咧咧的飞向前,倒有几分意气风发那味儿。

“无需担心我们。”王炀对温良说道,他伤势还未痊愈,吃下的丹药顶多就只能让伤势不进行恶化,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敢说自己有多厉害,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有你们这句话,那我可就放心了。”温良战意浓烈,几个月的消停,再次提起元力,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喷涌着兴奋的气息,恨不得把饱和的丹田元力挥之一空。

与此同时,覃京翎与人交手的消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传遍整个南院。

经过有心人的打听,众人才知道这场大战的缘由是因一个女人而起,再加上多方面的夸张渲染,一传十十传百之后,这件事越传越离谱,到最后竟是覃京翎和温良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正在众人猜疑覃京翎的对手是何许人也时,两位当事人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切磋地点。

交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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