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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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洋手微微抖了一下，但脸上依然是笑容满面的道：“没想到程晓丽的孩子竟然有这般的遭遇，这些她都没跟我提起过。”
李临清摆了摆手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故事现在才要开始呢。”
“郭晓晓也算是混社会时间太久了，想要接近她，拿到Jacob吸毒的视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于是程晓丽打着做传媒的借口找到郭晓晓，然后又用5万块钱的借款拉拢到牛天利成立了二晓传媒。”
白海洋没说话，只是用手刮了刮鼻子。
李临清继续道：“成立二手传媒之后程晓丽连续对郭晓晓百般讨好，可是郭晓晓是什么人呢。别看她年龄小，但她对男人的阅历要比程晓丽丰富的多。程晓丽在郭晓晓面前用的那种手段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很有可能她早就已经看破程晓丽的目的都是有可能的。”
李临清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文件，拿起来反向对着白海洋道：“这是去年11月份在江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儿童血液科出具的病历以及住院证明，住院诊断是白血病复发。”
白海洋只是眼光扫视了一下，马上就低下了头。
只听“啪”的一声，李临清狠狠将文件拍在桌子上喊道：“可就在这个时候，白海洋，你就出现了。你和程晓丽合起来制造了这起长达半年之久的预谋凶杀案。”
白海洋全身一震，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胳膊，试图保持镇定。但很明显这一系列的动作早已经出卖了他自己。但他还想在反抗，于是他双手合在一起用凶狠的眼光盯着李临清道：“李队长，你凭什么说我制造了凶杀案，你有什么证据？”
李临清也毫不示弱的双眼盯着白海洋，严肃的道：“哼，我能用什么证据证明？如果今天我没有证据的话我会将你带到这里来吗？我会给你带上手铐吗？”
白海洋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倒想听听你今天是怎样拿出我预谋凶杀案的证据。”
李临清：“好，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听，那好，那我就告诉你。”
“去年的11月之前你不是在九升电梯公司当工程师吗？为什么要转业到人才公寓来当保安？”
白海洋歪着头道：“我身体不舒服，已经干不了电梯那种危险的工作了，所以我想换一个而已。”
李临清：“好，你还不承认！那为什么在郭晓晓凶案发生的当天凌晨，不是你在值班，而你却要和别人换班？并且当晚电梯卡在17楼，而你又维修了一次，并且还只是一个人。”
白海洋：“那天我感觉小刘精神不是很好，于是我替他顶了一晚。电梯坏了，我去维修有错吗？”
李临清：“呵呵，你说的好像是道貌岸然一样！可是你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怎么做，都磨灭不了你动过电梯的痕迹。这是电梯公司重新检查电梯报告（李临清从文件夹中又拿出一张纸），有人将控制面板拆下来，修改过28楼与25楼的线路，你要不要看看？”
白海洋眼神开始有些迷茫：“那也证明不了线路是我动过的，说不定凶手也会电梯维修呢！”
李临清轻蔑地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已经将电梯面板里面的指纹提取出来了，如果你要等，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白海洋的身体开始剧有节奏地颤抖，他张开嘴巴，想要说话，但他的喉咙却像是被堵塞了一般，无法发出声音。
李临清站起来走到白海洋身边道：“白海洋啊白海洋，你和程晓丽为这个案子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了吧！你们是提前做好视频剪辑，将28楼的视频剪辑后插入到25楼的视频中，那是你们半年前就想到的吧。还有你们在半年前就在1705，2307，2404房间中布置了遥控阀门，想要用水去冲洗掉你们作案的痕迹，你们心还真细啊！厉害！”
白海洋抬起头，双眼瞪着李临清大声吼道：“可是我就是没有杀人！郭晓晓的死和我没有一点点关系。”
李临清又重新走回到审讯桌子前面道：“那也就是说，你已经对我刚才说的这些事情承认了？”
白海洋低下头不说话了。
李临清大声呵斥道：“白海洋，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郭晓晓是不是你的前女朋友？还是你只是为了那三十万？”
白海洋惊慌地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郭晓晓。”
李临清：“哼，就为了这点钱，竟然在半年前就开始计划，还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搞出一个分尸案。要不是看在你在医院照顾死者孩子的份上，我真的感觉你就是泯灭良知的畜生。”
白海洋使劲的咬着头：“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
李临清：“白海洋，我这里有一段视频你要不要看一下？”
白海洋不说话，也不抬头。
李临清：“你不看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凶案发生的当天凌晨4：42，从公寓侧门有一位保洁员推着垃圾箱上了1号电梯直接到了25号楼层，可惜监控里并没有保洁员的影子，然后她又从25号楼层到了28号楼层······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白海洋双手抱头，咚咚咚地碰着桌子，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咬得紧紧的，眼睛深陷，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挣扎，他的眼泪滑过他苍白的脸颊，落在他冰冷的地板上。
李临清从兜里掏出一包小纸巾抽出两张让小京给白海洋拿过去，道：“白海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保洁员就是你吧！”
白海洋的表情充满了绝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从她的眼神中溢出。他抬起头眼泪已经在他眼眶内打转看向李临清咬着牙齿，一字一字地道：“你听清楚了，我~不~是~杀~人~犯！不是！”
李临清点着了烟抽了一口，道：“那你说说，你怎么就不是杀人犯了？”
白海洋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道：“因为我就是果果的亲爸。”
“你是果果的爸爸？”李临清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小京脸上瞬间出现了惊讶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不自觉地张成了圆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
审讯室外，当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也充满了惊奇和不可思议，尤其是蒋伟，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这怎么可能。
白海洋低着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郭晓晓的前男友？”
李临清用手捻灭了烟头对着白海洋道：“难道不是吗？再说果果的父亲应该是程晓丽的法语外教才对，我也是亲自去程晓丽学校调查过的，不可能是你？”
白海洋：“能给我一支烟吗？“
李临清和小京对视了一下，李临清点了点头，小京直接点了一根烟递给了白海洋。
白海洋呵呵笑了一声道：“本来我以为我早就将烟戒掉了，可没想到最后我还是没忍住。”
李临清皱着眉头严肃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海洋对着李临清呵呵一笑道：“果果长什么样子，你们难道没有调查吗？他有黄头发吗？他是混血人种吗？呵呵，李队，我估计这些你都没在意吧！我是A型血，程晓丽A型血，果果他也是A型血，你知道吗？”
李临清额头皱起，显示出深深的困惑：“那为什么她们同寝室的会说她的孩子是法语外教的？”
白海洋吸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道：“老师那是为了保护我。”
李临清严肃的道：“为什么？”
白海洋低着头道：“我在大二那年就因为盗窃被学校留校查看了。如果再因为程晓丽怀孕的事，我肯定是要被学校开除的。可当时程晓丽已经7个月了，没办法打掉了，本来还想毕业后我们再将孩子生下来，可没想到毕业竟然和预产期竟然碰到一块了。我对不起我的老师，也对不起程晓丽。”
听白海洋这样说，李临清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很难相信这个难以置信的消息。他的姿势僵硬，身体前倾，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京看李临清不说话，拉了拉李临清的胳膊：“嗯，咳咳~。”
李临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和程晓丽在一起吗？”
白海洋狠狠的将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然后将烟头摁灭在手心里道：“从大学里出来，我就回了老家，走的时候程晓丽还没有将果果生下。我把自己的电脑卖了，钱留给了程晓丽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李临清：“那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白海洋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道：“是去年的10月，那一天我在公司上班，却突然接到了程晓丽打给我的电话，他约我在牛天利火锅店见面，本来我也只是怀着对她的愧疚去的，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带着我的儿子。我本来早就忘记这件事了，我也以为她早就结婚了，可没想一切竟然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