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梧桐殿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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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沐芸琛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瞧着太子殿下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愠怒，顺话质问，多少有些生气。

“儿臣知错，请娘娘恕罪。”

见状，太子临湛跪地而求，“娘娘多次教导儿臣，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何种事情定要凝神静气，容不得半点分心，掌控好自己的神行，不要让别人轻易看穿。”

“太子殿下还记得本宫的训导，希望往后能如此行事，起来吧。”沐芸琛示意太子起身，脸上淡淡地怒意缓缓地散开。

“多谢娘娘。”

沐芸琛脸上的肃穆渐渐散去，推心置腹，宛若亲生的母子二人促膝长谈，眼神至始至终从未离开过太子临湛，淡淡地忧伤有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蕴。

“罢了，本宫与太子还是说说正事吧。”

“昨日皇上秘密召见了魏德茂、佟荣耀、佟博煜，在安华殿前前后后约三个时辰，至于谈了些什么相信太子心中亦然有数。”

“魏德茂是儒学大宗，素来推崇嫡长子继承制；佟荣耀曾遭攸王临江多次侮辱，心中对临江早已恨得牙痒痒；至于佟博煜是佟府的大公子，师承魏德茂，素来与佟小郡主亲近，这三人自是不会对太子有不利之说。”

“不过，无题圣旨亦是陛下亲自赐予攸王临江的，两道圣旨相撞，必要寻得一个最为顾全大局的办法。”

太子临湛闻之，不由得点着头，着实认同楚妃娘娘所言：“父皇密诏三人，儿臣略有耳闻，只是心中彷徨未知其言。娘娘如此一说，心中明白起来，父皇今日上朝定是已经寻得此法，眼瞅着此时就要结局，攸王临江偏偏又称病不上朝的。”

“攸王不上朝，这倒是给太子你提了个醒，皇上的心意决断偏向何方自不用说了。刚才从攸王府回来向皇上复命，圣上对于攸王生病之事是不是很淡然，要真是病了咱们的圣上会比你更着急的。”沐芸琛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给太子临湛条分缕析着当下的格局。

“是，儿臣明白了，难怪父皇刚刚只是让太医院紧急待命，并未派遣太医直接前往攸王府。”临湛恍然大悟，不断地点头。

“太子既然明白，心中便不用着急，太子选妃之事不过是时间问题。生病总会是个头，看来攸王这次倒还真是废了神思。”

沐芸琛继续絮叨着，“不过，本宫有一好消息要告诉太子，圣上意欲让佟小郡主在太子殿下与攸王殿下二人之中按心意自选夫婿，京都城的每一个女子哪一个不梦想着成龙成凤，结果可想而知。”

“什么？让佟小郡主自主选择？”太子临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追问着。

“不错，两道圣旨都是出自圣上之手，谁都未有高于谁的效果，既然事关佟小郡主，自然只能交由她来解决。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有损皇上的颜面，又能妥善保住皇家颜面，还能让佟荣耀欣然接受，一箭三雕的美事。”

“娘娘言之有理，可儿臣还有所担心……”

“担心什么，要是太子殿下真担心，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此次择选太子殿下与攸王殿下是要进行比赛的……”

“比赛？”

“不错，不过究竟如何比，比哪些暂时不得而知，太子都先准备着。”沐芸琛摇着头，言语之中有些疑惑。

“是，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行了，饭菜都凉了，本宫要说的话都交代清楚了，硬是强留太子在这坐陪没有意思，你且回去吧。”

“娘娘，湛儿……”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