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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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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宗祭比武决战令人瞩目,不仅是因为出乎意料的精彩,更因为唐墨的出现,打破了几年来比武决战选手一成不变的格局。

今天的半决赛和决赛将连续进行,三条红线将比武场分为两半,四名入围选手分组决斗,同时进行,决出胜者后立刻撤去红线,直接进行最终决战。

按照长老们的抽签,唐忠与唐墨一组,唐星与唐家生一组。

“咱俩居然分开了?”在后场整装待发的唐墨对唐星笑道。

“啥,你还想先搞我?”唐星愤愤道:“亏我还想先帮你拖垮家生呢。”

唐家生就站在唐星身后,他为人还算正直,虽然出于猿门立场与其他各门接触不多,但担任城卫军统领一年多来,也能够始终秉持公义,得到了唐家众人的信服。此刻唐家生对于唐星的挑衅也不可置否,他手下有真功夫,自然也不屑于唐星拼嘴仗。

唐墨看了看唐家生,又看了看唐忠,心中反倒安定,这两人都是一样的性格,尊崇武德,恪守道义,在比武场上能专心战斗,不会像之前猿门唐保那般货色耍些什么阴谋。

“那就看看咱们谁能先战胜对手吧!”唐墨笑道,话虽然是对唐星说的,但目光却望向身材魁梧的唐忠,而后者也还以坚毅的目光,算是回应。

唐星一边答应,一边回身也向自己的对手伸拳,唐家生也不多言,同样出拳与唐星相击,算是较量前的叫阵与回应,一来一去,四人之间便不再保留,只待上场厮杀了。

观众席上也多了不少重量级的人物,贵宾席左右加不少座位,唐家堡的头面人物系数到场,除了酒鬼唐业外,其他三门门主是几日来的首次亮相,虽然他们已经大多年近半百,即将封刀,但他们当年年轻时也经历过这宗祭比武,也曾是比武场上的风云英杰,虽然曾经执掌的镇门名刀都传给了年轻一代,但他们曾经拥有的武学造诣却是不会退步的。

依旧是红炮铺路,战鼓催开,四人走上擂台,各站方位,只见三道细长的红线将比武场分为两半,上系铜铃,以为边界,选手触碰便算是出界为输。

虎门长老,也是唐家的轮值族长宣布比武开始,观众席立刻呐喊如潮,响遏行云。

唐墨无疑是最受关注的,无论是因为他前两场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还是因为墨谷黑市的情况持续发酵,唐墨毫无疑问的已经成为这一届唐家宗祭上的关注焦点。

唐墨先动,相比臀力过人的唐忠,唐墨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速度和技巧,所以他决定先发起攻击。

但唐忠却并没有延续前两场以守为攻的战术,竟然同样向唐墨发起了冲击。

以刀开路,抱残守缺,动作虽不花哨,但辅以强壮的身体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唐忠的冲击要远比唐墨的冲锋更有攻击性。

唐墨眉头一皱,急忙侧身避开,而唐忠冲势不减继续前冲,让唐墨同样没有反手追击的机会。

这头一个回合算是以唐墨避开了唐忠的攻击而草草结束,台下有些见识的观众便看了出来,这分明是虎门子弟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防御阵型发起的冲击之法。

“这是虎门两败俱伤的冲锋之法,居然被唐忠用到了比武场上。”猿门门主看出端倪,赞誉道:“唐忠这孩子果然聪明,他看出了比武使用的木刀造成的伤害有限,若是冲锋中被唐墨伤到,以他的身体素质也必然可以硬挨下来,反倒是唐墨若是一个处理不慎被唐忠撞到,那可就是要伤筋动骨哦。”

正如猿门门主所料,唐忠转过身来立刻朝着唐墨发起第二次冲锋,整个人如同战车奔马般势不阻挡,唐墨无奈只得再次避开,他甚至怀疑,以唐忠那凶猛的冲击,就算是自己还击,可能木刀都会被唐忠撞断!

唐忠的冲锋一波接着一波,每次冲击结束都会和唐墨保持一定距离,既是为了反制唐墨追击,也是为了给自己调整气息的时间,而且他的每次冲锋的角度都选择的十分讲究,不仅完全避开了铜铃红线,更是将唐墨逐渐的逼到了比武场的边界附近,唐墨十分清楚,这样下去,一旦机会合适,唐忠完全可以凭借强悍的肉身硬挨木刀的攻击,将自己强推出比武场去。

比武场的另一边,唐星与唐家生同样陷入苦战。

从比武一开始,唐星就展示出了他精湛的刀法,鹰门刀法的连击技巧被他运用的淋漓极致,木刀在唐星的手中仿佛是一支画笔,所有的招式便犹如笔下的线条般连续不断连绵不绝,豹门长老啧啧称赞,称若是此刻唐星手中的武器是名刀紫落,恐怕场面会更加蔚为壮观。

但唐家生防守的同样滴水不漏,所有的攻击都被他及时的封死,没有给唐星任何突破的角度,而当唐星一套刀法打完,唐家生也能立刻实施反击,一套猿门战刀斩击如疾风迅雷,令唐星也是疲于应付。

于是在战场上,两人呈现出拉锯战的态势。唐星连击时,唐家生且战且退却步步为营,而唐家生反击时,唐星也不得不及时后撤拉开距离,两人一来一去,在比武场上居然始终在原点处来回推进,似乎并没有谁占据上风。

“靠,居然又回来了!”唐星看了看自己此刻站的位置,又是最初的起点,不由的气上心头,“来,家生,再吃我一套刀法!”

话音未必,唐星又一次飞扑而出,而对面的唐家生早已扎下马步,拉开了防守的架势。

“精彩,精彩,这两边的战斗都十分精彩!”贵宾席上的朱韫拍手称赞,对于这些唐家武者的年轻精英,他早已有了爱才之心,希望都招揽到自己的旗下。

“礼物准备好了吗?”朱韫侧身问道。

“准备好了,将会以比武奖品的形式发给决胜者,发奖时会说明是韫少爷单独的赏赐。”李副统领低头回复道。

朱韫点点头,转到另一侧看了看观众席上唐家各门的门主和长老,一个个老态龙钟行将朽木的样子,不由暗自嗤鼻。

在朱韫看来,如今的世界应该是年轻人的世界,未来的天下应该由新一代的精英来接管,就好比是踌躇满志的自己,能够追随自己的,也绝不会是那些老家伙,只有像唐墨这样的同龄精英,才是自己要招揽和统领的对象。

“唐笑那小子呢?他怎么没来,怎么让唐家生上场了?”有些不明就里的人私下打听,这才得知唐笑早早就放弃了比武资格,出城公干去了?

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居然能让唐笑在宗祭时刻离开唐家堡?

所有人心中其实早就在暗自揣测,但就连亲自派唐笑前往墨谷城的猿门门主和朱韫,居然也不知道唐笑要去做什么事情!

真正给唐笑下达任务命令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此刻的唐笑,历经一天两夜的急行,终于站在了墨谷城的门口,这地方他三年前来过一次,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门口依然是那个瘸腿的看门老头,坐在城门口的石台上,手里晃着酒壶。

唐笑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他需要向门官报备,而是因为他看到了空中的一道白练,正好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居然是一个人,衣着邋遢,却背负长剑。

唐笑心中愕然,他很清楚即便是有着各种神通的高阶法士,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能御空飞行!显然眼前这人是实力超绝的绝对强者,自己惹不起,绝对惹不起!

但,在那一旁喝酒的瘸腿门官却似乎见怪不怪,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知道是来找唐笑的,便依旧去喝自己的酒,仿佛眼前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唐笑,告诉我,你来墨谷城做什么。”来人正是前日赶走了黑袍怪人朱怀仁的白庆,江湖人称庆公的白氏流浪武者。

唐笑心中一凛,明白对方是为自己而来,更是洞悉了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前辈,虽然不知道如何称呼,但在下此刻执行的乃是极为保密的任务,绝不能对外人透露,还请前辈见谅。”唐笑强压心中的恐惧,一边施礼,一边退步,想要拉开与白庆的距离。

“给你下命令的,应该是那个身穿黑袍声音沙哑的怪人吧,他是不是要你来见唐业。”白庆嘴中说的正是朱怀仁,他认定了朱怀仁之所以要找唐笑来办事,必然是自己不便于出面,那一定就是要见唐业。

白庆猜的八九不离十,唐笑也是诧异对面这位高人居然会知道黑袍怪人的事情,要知道按照黑袍怪人的说话,他所受托之事,就连朱韫和门主都是不知道的。

“嗯,对不起,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任何信息。”唐笑较紧了牙关,绝不让步,但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但我的确是来见豹门门主的,具体内容前辈可以事后向豹门门主打听,还请前辈体量在下保守秘密的难处。”

白庆略一思索,厉声追问道:“除了见面商谈,真的没有别的事情?”

唐笑急忙点头:“回禀前辈,的确只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豹门门主,无论是否得到答案,我都会立刻返回唐家堡。”

白庆让开了路,唐笑匆匆进城而去,而此刻那看门的瘸腿老头这才挪了过来,手里拎了个马扎,请白庆坐下。

“庆公,出了什么事情吗?”门官显然是认识白庆,说话间也丝毫不显醉意。

白庆叹了口气,徐徐问道:“有一年没来了,那马夫和铁匠还都好吗?”

门官耸了耸肩,平静道:“多亏庆公关心,还都活着呢,这鸟不拉屎的山沟子里,能死了才奇怪。”

白庆闻言又叹气,抬头看了一眼门官,低声道:“恐怕,这里今年真有人要死了。”

门官面色一变想要追问,却被白庆伸手拦住。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这些事情交给我好了。”白庆安排道:“我记得你擅长地听之法,多注意下面的动静,有个擅长地行术的黑袍老怪,意图对唐业不利。不过,你不是他的对手,一旦发现立刻示警,最近我会一直呆在墨谷城,那人交给我来处理。”

门官正色点头,再度回到城门下,但此刻眼神却变的更加锐利,显然正集中精神观察着地下的异动。

白庆看向门主唐业的住处所在,眉头紧锁,他知道有些事情唐业并不希望自己过于干涉,更何况自己也一直质疑天机老人的预言是否准确?自己又是否能够逆天改命?

十八年前的那些事件经过自己不断的调查却愈发的复杂,原本各种孤立的事件的人和事情却都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白庆感到仿佛所有人都不过是被人摆弄的棋子,如今有些人已经故去,有些人已经归隐,有些人意志萧条,只有自己还在坚持,却感觉越来越难以为续。

作为曾经亲历了过去种种事情的自己,却依然看不清事情的真想,甚至连对手是谁都搞不清楚,白庆的心中愈发的感受到了那种挫败感和无力感,对那看不见的对手的强大和谋局愈发的觉得可怕。

回想当年所有事情,白庆心中坚信只有两个人能够复原真相全貌。一位是自己与唐业的好友,已经故去的白薇先生,而另一位就是曾经鼓动自己盗取白氏镇族之宝,导致自己被驱逐出白家的那个黑袍怪人朱怀仁了。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开始于十八年前,唐业那是也不过是荣耀骑士团的副统领而已,虽然他有幸跟随者当时帝都最炙手可热的几位人物,但也就是这些经历才导致后来发生的种种事件,竟然将唐业也卷入了当年的大事件中。

白庆觉得当年的事情中,唐业应该是无辜的,所以在这之后的这些年里,白庆除了要坚持查清当年真相之外,还格外的关心着墨谷城的唐业,对于当时天机贤者留下的预言更是耿耿于怀。

当然,这些唐墨都不知道,白庆也是在用自己的方法秘密的帮助唐业父子。

唐墨面对这唐忠的反复冲击,终于下定了反击的决心。

在观众席的此起彼伏的声浪中,唐忠也是斗志也来越高,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可以支撑自己不断的发起冲锋,这是昨晚虎门门主,也就是他的义父教给他的法子,对付刀法和轻功都远超自己的唐墨,唐忠也的确只有发挥自身力量和耐力的优势,才有可能取胜。

但唐墨并不是没有办法,在魔语森林里磨砺的这些年中,他击败过很多皮糙肉厚只会冲撞的大型异兽,即便是此刻擂台上并没有什么地形和陷阱可以利用,唐墨依然有办法能够破掉唐忠的冲锋战法。

唐墨唯一的顾虑就是,会不会对唐忠造成不可恢复的伤残,他有些担心。

唐忠再一次发起了冲锋,他怒吼着,依旧是战刀开路,仿佛是在战场上像敌人发起冲锋,策动着战马,豪情万丈,直取敌酋!

观众席上都屏住了呼吸,大家看到唐墨已经退到了比武场边缘,已经无路可退,唐忠的这一次冲锋,将唐墨的闪避角度也都限制到了最小的程度,无论唐墨如何闪避,唐忠都会立刻以蛮力将唐墨轰出场地,而他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反击而已。

“唐墨已经无处可逃了,他只有反击了!”看台上的朱韫皱眉道,说实话,在见识过唐墨上一场比武展示的风采后,他在潜意识里是希望唐墨赢得,他希望看到唐墨再一次展示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武学技巧,在绝境中爆发,在危局中翻盘。

但是,朱韫摇了摇头,他依然想不到有效的破解方法,在他看来,在没有法则能力的擂台上,唐墨完全刚不住唐忠的冲锋。

“不可能,他没有办法了。”朱韫的口气中有些可惜,似乎是已经看到了结局。

唐忠也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的眼里,唐墨已经是手到擒来的羔羊,他已经计算了任何唐墨移动的角度,前后左右,任何方位,无论唐墨做什么打算,唐忠有把握把唐墨彻底轰出比武场。

结果唐墨选择的居然是向后轻跳,双脚蹬在了比武场的边缘上!

在这样一刹那间,唐墨的身形仿佛是静止了一般,所有人的呼吸也都静止了,大家都明白,唐墨这一退,已经是末路了,没有任何角度可以逃了,而对面冲来的唐忠也将瞬息而至,他双臂报刀,大步如飞,气势惊人,此刻即便是有一顿墙拦在面前,众人也毫不怀疑唐忠可以轻松将其撞垮。

但唐墨下一个动作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他居然借助后跳蹬地而出,也朝着唐忠飞扑而去!

只不过,唐墨的重心却是下压,他的身形一边前冲一边急速下坠,同时以反手刀横在胸前,双臂交叉抵住刀背,人刀合一,双腿弓步收势磐紧,如千斤坠般牢牢扎在了地上!

下一秒,唐忠便与唐墨撞在了一起,只不过唐墨此刻是以弓步半蹲在地上的,木刀抵在最前面,整个人的高度才勉强到唐忠的腰部而已。

“咔嚓!”一声断裂的响声响起,唐墨的木刀被唐忠的腿直接撞断,而唐墨和唐忠心中都了然,断掉的不只是木刀,还有唐忠的小腿腿骨!

唐墨被冲力掀翻在地,而唐忠却已经整个人飞了起来,他从唐墨的头上飞过,落在的场地之外,然而他已经顾不得输赢,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豆大的汗珠混着泥土显得面目狰狞。

救援的医者们立刻围了上来,而观众也陷入了沉寂,大家既是被唐忠的伤情吓住,也是没有料到唐墨会在这最后一刻居然真的翻盘成功。

朱韫沉默片刻以后,对身后的李副统领问道:“你可想到了什么?”

李副统领想了想说道:“绊马索!”

“没错啊,就是绊马索!”朱韫感叹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唐忠就好比是战场上的重骑兵,不惧刀剑,冲锋起来所向披靡,但是只需一道绊马索,就可以将重骑兵放倒,唐墨那小子把自己重心压低,以自身来做那绊马索,完美破了唐忠的冲锋战法,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

没想到的人当然不止朱韫,应该说所有人在看到了结果之后,都是立刻明白其中的妙处,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唐墨并没有因为胜利而感到高兴,他始终在看着被医者抬走的唐忠,他希望唐忠能早日恢复,虽然他很希望得到比武的冠军,但是绝不希望给对手留下永远的伤害。

掌声与欢呼打断了比武场另一边的唐星与唐家生,两人居然始终势均力敌,一攻一守,攻的精疲力竭,守的气喘嘘嘘,来来回回多次之后,两人身上都伤痕累累,但依旧意志坚定各不退让。

“你们继续,我先喘口气。”唐墨冲着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盘腿坐下来调整呼吸。

“靠!你小子居然闭眼睡上了!”唐星气的不打一出来。

“诶,家生,再来!”唐星转过头来朝着唐家手再次叫阵。

唐家生苦笑一声,伸手叫停了唐星。

“咋了,家生?你也想歇会儿?”唐星楞道。

唐家生点点头,苦笑道:“歇会吧,你我这么打下去,无论谁赢了,也都没劲去和唐墨打了。”

“这倒是。”唐星点头。

“所以,不如我们算是平手,一起弃权吧。”唐家生的建议让唐星有些措不及防。

“你这说的是真的?”唐星甚至有些怀疑唐家生是在耍阴谋诡计。

唐家生站起身来,把刀丢到一旁说:“你看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下了擂台。

在错愕的观众目光中,监官急忙冲过来要宣判唐星胜出,唐星见状也急忙跳了出去,朝着监官指了指脚下的位置,示意自己也淘汰了。

唐家生和唐星双双弃权,监官看了看擂台,上面只剩下唐墨一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扬长而去的唐星两人。

“宗祭比武,最终胜出者,豹门唐墨!”

监官大声的宣布结果,然后便是场地四周措不及防的响起金鼓齐鸣和无数红炮飞天。

唐星追着唐家生跑到场外,一脸古怪,而后者知道唐星想问什么,也不掩饰,叹气道:“我打不赢唐墨这是实话,不过这场比武本来应该是唐笑来打,我也就是个替补,但你看连唐笑那么聪明的人都弃权了,我还在这里坚持什么呢?”

唐家生回头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唐星,然后转身踯躅而去。

唐星望着唐家生的背景,多少也悟出点东西来。

这唐家生原本是城卫军统领,而唐笑今年刚刚执掌豹门,不出意外就将接替唐家生统领城卫军,唐家生的心中必然是落寞不悦的。唐星了解唐家生,说他因此意志消沉可能有些过分,但让唐家生继续为唐笑当替补,的确有些憋屈。

在唐星身后,比武场里又响起了喝彩的掌声,经久不息,唐星不由得感叹,这几日的擂台上所有的掌声好像还都是为了唐墨而响起的。

“唐家第一刀客!这小子,还真的做到了!”唐星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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