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潜伏永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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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的计划安排，第二天，林凡和亲卫队的所有人都按计划各自开展了活动，或独行、或三两人成行伪装成不同的职业、身份向着永州城和长河州各地潜伏而去。
林凡则带着李四和几名亲卫，以京城张氏商号外派掌柜的名义，正大光明的进了永州城。当然，这掌柜的自然是年龄较大的李四来担任。林凡就扮做掌柜的子侄，跟着家里长辈出来学做生意。
这张氏商号在整个大乾拥有近两百家连锁客栈，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因为上河州及周边的几个州一直在闹洪灾，所以布局稍少一些，目前也只有各个州府有着分店，其他地方还没有开拓。
这次，以京城张氏商号的名义来永州考察市场，设立新店。名义上也挑不出任何可以让人怀疑的地方。
有钱人在异世界都是一样被优待，最近这永州城对进出城门都实行严格的检查。甚至，有的路人因为长相被守城军士所不喜，连衣服都被扒光了检查。
而那些偷偷塞了点钱银给士兵的，几乎都是瞬间提升到VIp待遇，不但装模作样的简单问两句就放了行，甚至还可以插队。
更过分的是，这帮守城的士兵一点底线都没有，林凡还亲眼看见有人塞了半只咸鸭，竟然也被轻松放行了！这都行 ？？
林凡感觉，这是对他这个顶级二代深深的侮辱。
进城的队伍排的老长了，估计到天黑之前才能轮到林凡等人过检了。
林凡低声和李四吩咐了一下，随后李四便领着几人朝着一名看起来像是小头头的士兵走了过去。
“这位军爷，鄙人姓李，是京城张氏商号的掌柜，来咱们永州考察一下市场，眼看这天色将晚，还请军爷行个方便。”李四一边作揖说着，一边从袖口掏出两粒黄灿灿的金豆子。
瞬间，面前的士兵眼睛都直了。立马咧着大嘴，上前扶了扶李四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金豆子收到了手中。
“李掌柜的，好说，好说。你们且随我来。”这名士兵热情地说道。
很快，林凡一行人便在守城士兵的带领下，经过超级VIp通道进了城。经过城门的时候林凡还骄傲地抬了抬脑袋。
“哦，这愉快的滋味。果然还是金钱的滋味最是让人回味无穷啊。”林凡贱贱的想着。
既然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进城之后林凡一行人也没有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而是在大街上找了几个人打听了一下，然后直奔城主府而去。
一来，人生地不熟，既然都说了是来考察市场，开店做生意，这码头当然是要拜一拜的，要不然这以后的麻烦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按照京城张氏商号的逼格，自然也是只能去城主府去拜访一番，至于街头的黑老大、衙役、混混之类的就不能自降身份去巴结了。当然，后期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的。
二来嘛，这永州城的城主也是那秦氏家族之人，而且在家族里面的地位还不低。林凡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暗地里接触一二。毕竟目前关于秦氏家族内部的消息还几乎是空白。这对林凡来说都是巨大的风险，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搞到秦氏内部的情报。
这永安城的城主府就坐落于永安城的城中心，门口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颇有些气势。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城主府”三个大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门口还站着四个披甲执锐的士兵目不斜视的警戒着。
安排了一个亲卫，上前给站岗的士兵递了名牌和一锭银子，一行人便站在门口台阶旁静静地等待着。
差不多十来分钟，进门通报的士兵便出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中年官员。
“哎呀呀，不只是京城来得大掌柜，有失远迎，还望赎罪。”来人圆滑的说道。
“哪里哪里，鄙人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长工，哪里敢麻烦大人您还亲自出来迎接啊，罪过罪过。”李四赶忙作了一揖道。
“哈哈哈，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姓周，就是咱们城主府的管家。为城主大人处理处理府内的杂事罢了。来，李掌柜，请进请进。”
“周大人先请。”
两个大老爷们相互谦让了一下，然后便相继进入了城主府。林凡等人就默默地跟在屁股后面。
进了府门便是一个巨大的照壁，照壁上通体青石打造，上面雕刻着许多风景图案，看题字应当便是那永州十景了。
照壁旁边便是休息的班房，来访客人的护卫、随从、小厮什么的一般都是在此休息等候。真正的内堂是进不去的。不过林凡作为李四的子侄，也是有资格跟随李四一起前往后堂。
这城主府分外府和内府两个部分。这外府便是传统意义上的府衙，专门用来处理公务、诉讼、刑法、办公的地方，府城各司也是在外府中各设班房，值班办公。
这内府一般就是城主私人生活、会客的地方。内外两府既相互连通，同时也各自有门与外部相连。
适才李四等人所走的便是这内府的大门。
之所以要走这内府，不去外府走正规流程，其实也就是为了能和城主大人私下里说说话，交流交流。当然，这迎来送往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也是这周姓管家如此客气的原因。
要是能听见别人心里话，这周管家心里说的一定是：“懂事嗷，老铁。”
周管家一边引着李四林凡二人前行，一边介绍着这内府的景色：
“咱们城主府共计占地七十八亩（约平方米），全府分东、中、西三部分。
东部是外府所在，州府各司、各衙均在外府办公，另设诉堂、刑房和监牢。整体布局明快开朗，以平冈远山、松林草坪、竹坞曲水为主。
中部为城主大人及家眷生活之所在，池水环绕，面积占三分有一，以水为主，池广树茂，景色自然，临水布置了形体不一、高低错落的建筑，主次分明。
西部就是咱们现在所在之地了，主要是城主大人接待私人访客、宴请友人之用。这景致也是以水为题，园内水池呈曲尺形，其特点为台馆分峙，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别有情趣，装饰华丽精美。园多隙地，缀为花圃、竹丛、果园、桃林，建筑物则稀疏错落，共有堂、楼、亭、轩等三十一景，形成一个以水为主、疏朗平淡，主体建筑为靠近会客室一侧的卅六鸳鸯馆。”
林凡一边听着，一边细细欣赏着园内的景色，别说这内府的景致确也是有着七八分江南苏州园林的味道，颇有情趣，假山、流水、盆栽、花鸟，一步一景，一池一色。虽然说这整个环境虽由人工设置而成，但这自然生态的野趣却十分突出，近乎自然风景的园林，很有苏州园林的风范。
七绕八拐了一刻钟，才终于走到了一处临水的会客屋子，只见这屋子也布置的很是用心。屋前屋后皆是美景，开窗便尽览这园林景致。两侧墙壁上也挂着好几副山水花鸟的水墨画，还有好几副诗词。
这会客厅左右共计两间房屋打通，左侧便是一个大的餐厅，估计可以坐个十来个人吃饭。这右侧便是两排座位，分列在中间主位的两侧。
格局倒是不错，只是这家具林凡却觉得不咋滴。毕竟这这个时代还没有那种靠背的椅子，一人一个小矮桌，然后跪坐在后面。
待到三人分别落座之后，便又侍女端上了茶点。
“周管家，这位是我本家子侄，叫李凡，这次便是跟着我后面跑跑腿，顺便学着做些生意。”
“李凡，这是周伯父。周伯父是是城主府的大管家，你可不要失了礼数。”李四笑着说道。
“周伯父好。”林凡微笑着起身，给周管家作了一揖道。
“哎呀，快快请起。李老弟，你这子侄可真有礼貌，长得也是俊俏。我家里要是有女儿的话肯定要招你这侄子上门做女婿了。哈哈哈”
“周大人真是抬爱了，我这侄子也是刚跟我没见过啥世面。”李四拱拱手道。
“不知李掌柜是否方便透露一下，这次来咱们永安城，是想要考察什么生意呢？”周管家端起茶盏，笑着道。
“这也没啥不能说的。张氏商号，一直都是做的客栈的生意。东家经营有道，目前在大乾境内也有着小两百家连锁的客栈。咱们永安城这么大的城市，自然让我们东家也是心念不已了许久。奈何天公不作美，这数月以来总是大雨连绵，所以在这上河州的脚步就慢了许多。”
“这次来永安，东家特地交代了。这上河秦氏是咱们上河郡的这个，张氏商号要想在这上河州做生意，站稳脚，自然是要孝敬到位了。所以，这第一家客栈就选在了咱们永安。周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看来李老弟是个明白人。这张东家也果然不简单啊。确实，只要秦家点了头，在这上河州，生意可要好做不少。”周管家笑着道。
“既然，李老弟对这其中门道也比较清楚。那我好去禀告一下城主大人，毕竟这事得要大人点头才能作数。李老弟，你们先坐会，我去去就来。今天中午就不要走了，咱就在这望澜阁简单吃个饭。待会城主大人要是愿意过来，你可得好好表现，要是城主愿意屈尊留下吃饭，那你们张氏商号的生意就会好做百倍不止。”周管家起身说道。
李四连忙起身上前，作了一个揖。然后给周管家偷偷塞了三条小黄鱼。然后说道：“真的是麻烦周大哥了，小弟感激不尽。小弟也是今天刚到，还没安定下来，没想到这第一次拜访就惊动了城主大人。小弟惶恐，特地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也不知道城主大人看不看得上。”说完，李四便招了招手。
林凡见状，立即起身解开身后的包袱，从中掏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精美木盒。上前几步，双手递了过来。
“哎呀呀，李老弟，啧，你这，哎，真的是。好吧，那我就代大人先收下。你且坐，我一定跟大人多说些好话。等我好消息。”周管家把小黄鱼塞进胸口贴身放好。然后双手接过木盒，眉开眼笑的走了。
画面一转，内府的书房外周管家抱着木盒正在门口不远处等候着。因为城主大人还在亲自招待客人。所以，周管家就只能在外面等着了。手里的木盒分量还可以，严严实实的，虽然心里好奇，但是周管家可没有胆子偷偷看一眼。要是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别说能在偌大的城主府当上大管家了，估计早tm投胎去了。
等了一小会，才见客人从书房出来，独自离去。想必这人应该是来汇报什么的吧。
“老周，进来吧。”房内传出城主威严的声音。
“是”老周恭敬的回道。
“有什么事？”秦良暼了一眼老周手里的盒子，缓缓道。
“回大人，是这样的。方才京城张氏商号的李掌柜前来拜访。这是他献给您的礼物。”周管家小声地说道。
“京城张氏商号？是做什么的？”秦良抬起头问道。
“哦，是这样的大人。这京城张氏商号是专门做客栈的生意。在各州府都有开设“九天连锁客栈”，据说档次和服务都还不错，颇有些小名气。这次李掌柜来永安就是想在咱们永安和长河拓展一下生意。所以，今天这个李掌柜刚到咱们永安便带着子侄，递上拜帖前来拜访。为人倒是蛮知道规矩的，这礼物便是他托小的孝敬给您的。”
“嗯，倒是蛮会来事的。打开看一下吧。”
“是。”
周管家把木盒放在墙边的桌子上，然后轻轻地打开。
“啊！”只一眼，这周管家就情不自禁惊呼出声。
“老周，怎么大惊小怪的。”秦良严肃道。
周管家立马合上盖子，转身回道：“大人，这礼物不得了。”
“哦？不得了。我看看。”说完，秦良便起身，来到桌旁亲手打开了木盒。
“咝。”秦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这一尺见方的盒子里铺满了珍贵的柔软丝绸，盒子当中放着一个直径足足一寸，晶莹剔透的琉璃球！
整个球体浑圆通透，还散发着不规则的彩色光芒。
最令人称奇的是，这琉璃球中竟然还有一只五彩斑斓的梅花鹿！仔细看这梅花鹿，身姿修长，鹿角挺拔，神态活泼，身上的花纹都分毫毕现。
就这么一只玻璃工艺品，把两人的眼睛都快要看掉下来了。在他们看来，琉璃这玩意只有天然形成的，一个天然的琉璃里面竟然还有一只惟妙惟肖的祥鹿，再打磨成这样精美的琉璃球。这价值何止万金？
“老周，你觉得这礼物怎么样？”秦良突然问道。
“大人，这琉璃本就珍贵，又是如此精美，小的也没见过。但小的不知这价值多少，不敢妄言。”周管家低头说道。
“价值？万金难求！”秦良叹了一口气说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来这张氏商号的李掌柜，怕是有所求啊。”
“这样吧，老周，你去安排一下，中午我抽空和他们一起吃个饭。”秦良思索了一下，然后吩咐道。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安排。目前这李掌柜二人还在望澜阁，中午是否要换个地方？”
“嗯，就定鸳鸯楼吧。”
“是，小人明白了。小的告退。”
看着周管家离去的背影，秦良有回过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玻璃球，心中也在思索着：“这礼物既然如此贵重，不知道这李掌柜会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