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空散）风之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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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散兵表现的很平静。

空也时不时的凑到散兵的面前，想要去挽回曾经错失的一切。只是每次空来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进展。散兵不是无视他的任何行为，就是在他关心自己的时候出声嘲讽。这让空感到非常的惊讶，毕竟曾经的倾奇者是不会骂人的，而现在的散兵却是牙尖嘴利，嘲讽不断。

空却感觉更加的心疼他了，在他看来，如今的人偶与曾经的差别不大。他还是很温柔，空看见过的，在那些战斗中，散兵总会不动声色的拦住那些怪物，尽量的保护他的手下。虽然嘴上说话狠毒，却有意无意的在保护他们。现在的人偶就像是一个刺猬，将柔软的内在藏起来，缩起来，徒留一身锋利的尖刺，刺伤所有要靠近他的人。

空在他面前碰了几次壁之后，也明白了散兵是真的不想要见到自己，识趣的不去凑在他的眼前。只是安静的在暗处小心的观察他的伤口。

风平浪静的几日过去之后，散兵还是趁着空没注意到的些许机会跑掉了。

离开的散兵并没有再去想空，他回到了愚人众设置好的接应点。接应人看到散兵的时候也很震惊，毕竟他在深渊失去消息已经有好几天了，随他同行的人也大多死去，几个运气好活下来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于是在看到散兵平安归来的时候，他赶紧将找到执行官大人的消息传递回至冬。

散兵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问了问最近发生的消息，然后收拾好东西返回至冬。像是命运一样，散兵回去开会后，接到的任务却还是去探索深渊。不过在那之后的几次的探索，散兵都没有见到空，只是他时不时的会在拐角处发现一些食物和药品。

甚至有一些食物是他曾经喜欢的，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散兵毁掉了那些东西，如今的他不再需要这个家伙的同情了。

空在散兵离开后就去查了以前的那些往事，深渊的情报很深也很广。他几乎知道了所有发生在人偶身上的事情。他悲痛，亦是难以置信。在这之后，他更加不敢去见散兵了。

空想了很多，他想要告诉散兵，愚人众不是好人，他们骗了你。如果继续下下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可是他们见面时，散兵对他漠视的态度告诉了他，无论他再去说些什么，曾经属于他的人偶已经不会再去相信他了。

空更加担心了，若是知道了愚人众也在骗他，散兵会不会做出更加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空缄默了，他只能派手下小心的照看散兵。希望散兵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伤害，空感觉到很可悲，可这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事情都发生的很快，散兵的任务繁杂不断。愚人众秉持至冬女王的理想，撷取众神的神之心。散兵加入了愚人众当然会听从冰神的命令。他离开了深渊，去做新的任务。不断的处理各种事务，进行事后的扫尾工作。从蒙德到璃月，愚人众弄出来的事情都不小。即使处于深渊，空凭借深渊的消息网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终于，当散兵在稻妻取得雷神的神之心时，他叛逃了。

散兵当然知道有一波人一直在暗处观察自己，他也能猜到是空派过来的人。毕竟他们也曾经一起相处了很久，就算时间流逝，今非昔比，一些细节之处都还能够被他认出来。

所以，在散兵叛逃的时候，他小心的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只除了与他合作的人——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在与这个疯子合作的时候，散兵就决定舍弃一切，完成对于他来说最初诞生的那个意义。

成为一个神明。

来到须弥，散兵配合博士开始了实验。须弥的贤者愚不可及，试图以人身掌控神明。在囚禁了新生的草神之后，还尝试创造新的神明。不过他的愚蠢也为散兵和博士提供了方便，他和博士的计划很快就在须弥实施起来了。

一切都很顺利，大甚至多数的须弥人都没有发现终端的问题，即使有几个人发现也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影响。不过是区区蝼蚁，在他看来不值一提，更不会在意。

成神的过程很痛。

长久以来的经历不美好，虽然散兵已经习惯了疼痛，但是在冰冷的管道接入他的脊背时，他还是感到了刺骨的疼痛。这种疼痛让他想到了踏鞴砂的那个熔炉，真是该死的回忆，散兵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一边控制住自己不要因疼痛而挣扎导致实验失败。散兵忍耐下来了，他成功了。

接下来，所有的实验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进度也很快，他最终进入了机甲。像是被珍惜的宝物，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散兵的身体被放置其中，精神却更加的自由。

散兵在掌控半神的力量之后，感受着身上力量的强大，他更加确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他的情感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愈发的淡薄，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记忆的褪色与情感的消失。

在这个时候，他再次想起了空，想起了曾经所有的美好。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记忆变为黑白，情感逐渐流逝。散兵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最后，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是正确的。

成为半神的那一刻，他告诉自己。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我会终结所有的罪恶，一切将是最新的开始。

博士看到成为半神的散兵非常兴奋，说他已经接近神明了。只待罐装知识的载入，他就能够成为真正的神明。他早就应该这样的，舍弃那些无用的感情，成就伟大的神明。

实验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散兵在这时神情颇为宁静。甚至还有了闲心来看一看须弥，他感受到了信徒意识的连接。这应该是他的第一位信徒，可惜是一个力量孱弱的家伙，即使窥视了他过去的记忆，却也因为无法承受而理智有些丧失，甚至昏迷。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新的乐趣——那个家伙的妹妹，一个正义感十足的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