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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重回季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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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完圣祠,再观水王殿。

回程时,晚霞如血,天地尽红。

路上,凭借武夫过人耳力,众人终于听到街头巷尾关于府衙二公子闻仲的励志联。

唐欢大赞:“我个粗人都听得热血沸腾,这联作的真好。”

莫颜落不知天下大局,难知背后杀意,也不禁赞同的点头。

阿狸则是满脸懵。

咱倒是知道事情是公子干的,可是凭咱这脑子,也猜不透他想干啥呀。

唯有顾五奇暗自沉吟,而后直视李琼,语气不善:“小子,是你干的吧。”

李琼猛摇头,大骂:“老顾,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会死人的。”

阿狸惊奇:“公子,有这么严重吗?”

李琼点头:“皇帝陛下即位后改名为征,却至今寸土未立,你志向比他还大,这是要踩着他上天呐。”

阿狸恍然,满脸崇拜。

奶奶的,果然杀人不用刀,不愧是咱家公子,棒棒哒!

顾五奇追问:“那你午间出去一个时辰,干嘛去了?”

李琼看向阿狸。

后者讪笑:“公子答应四品就赏我五个花魁,我缠着他先带我去长长眼。”

这话是回程时特意交代的。

老顾三人集体看向李琼,没一个相信这说辞。

“爱信不信。”

李琼傲娇扭头,轻拍骡子,往前走去。

眼看距离悦来客栈不远,面前却出现一座宏伟大宅。

牌匾上,赫然写着季家三房。

李琼嘴角微勾,又强行掩去,故作惊讶:“老顾,这是不是你午间吃饭时说的那个季家三房?”

顾五奇惊讶看向牌匾,轻轻点头,目有赞色。

没有任何一座宅邸会如此使用牌匾,但它偏偏用了。

它在昭告天下,这季家三房还有个季恒,并未彻底死绝。

“难道是季恒回来了?”李琼也满脸惊讶。

阿狸试探:“公子,要不进去看一下?”

李琼略显迟疑,缓缓点头。

阿狸跳下马背,轻轻叩动门环。

叩了再叩,许久过后,才有一个少年家丁打开一旁小门,胆怯的探头:“请问你们找谁?”

阿狸指向后方骡背:“那是我们家公子李琼,今日听闻你们府上之事,想入府拜访一下。”

小家丁惊奇:“可是在汉中力压董森大儒的诸攀大先生。”

阿狸:“正是我家公子。”

小家丁大喜过望,朝李琼拜了又拜:“先生容我开大门相迎,请稍候。”

说着,匆匆缩回脑袋,用力开门。

这大门异常厚重,少年十四五岁,身形瘦小,力气不大。

往里倾斜身体,憋红脸拼命使劲,半天仅拉开条小缝。

阿狸从外帮忙,这才成功打开。

小家丁恭请李琼入内,边在前引路,边朝里欢声大喊:“忠叔,忠叔,诸攀大先生来拜访咱家了。”

唐欢、莫颜落牵马随尾。

顾五奇落在最后,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小家丁声音传出不久,有个老人一瘸一拐的迎出,并下意识拍去指间银铂。

李琼一望之下,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他叫季忠,是自小跟随季恒父亲季札的书童,没记错的话,现年不过四十六岁,还是七品武夫。

可眼前的他,已然满脸皱纹,鬓角斑白,老态龙钟。

而那瘸了的右腿,也是伤于寿安虎牙山遇袭。

他就是那名拖着濒死残躯,回太原报信的唯一幸存者。

季忠走近,略微打量,长揖:“竟真是李大先生大驾光临,敝府幸甚,幸甚呐。”

说到最后,不免有些感慨。

这季家三房整个太原避之唯恐不及,平时别说拜访,便连能不经过门前都绕道走。

此地无数人盯着,人家肯踏进来,那真是不怕得罪人,真正的力挺季家三房。

李琼微笑:“我今日初闻府上之事,又恰巧路过此地,便顺道进来看看,请问季恒是否已经归来?”

季忠轻轻摇头。

李琼皱眉:“那他是否还活着?”

季忠茫然:“应该还活着吧。”

李琼轻哼:“嘿,竟是连给你梢个信也不敢,阿狸,我们走。”

季忠赶忙挽留:“先生踏进此地乃是力挺我三房,请务必留下吃顿家常便饭,以免再让人耻笑三房凋敝到失了礼数。”

李琼略微迟疑,点头:“也罢,不过不需你动手,由我亲自下厨。”

季忠愣住:“这?”

李琼:“我自有我的道理。”

季忠不好再驳,示意:“喜子,快快去地地窖取菜。”

“是。”

小家丁喜滋滋的飞奔而去。

诸攀大先生来拜访咱家了,还亲自下了厨,这说出去,往后胸口也能挺直些。

季忠引路,来到二进,但见一间房门未关的厢房内,装乘着几竹篓折成银元宝的纸钱。

这时代没啥高科技,银元宝上的银铂便是真银子。

很显然,他刚才正在折纸钱。

李琼疑惑:“这是?”

季忠:“明日便是夫人、小姐他们五人的七年祭。”

李琼点头不语,继续向前走去。

背后,阿狸、莫颜落紧步相随,并无异样。

顾五奇、唐欢却纷纷皱眉。

此时进入太原,又在这时间点来到季家三房,再配上那副励志联,说一切只是巧合,未免太过牵强。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

府里,一切还是旧日模样,连厨房也与记忆中大同小异。

莫颜落、季忠要帮忙,给李琼赶了出去。

李琼命阿狸烧火,系上围裙,等喜子搬来酸菜、腌笋及卤肉坛子等物,便忙活开来。

季恒是纨绔子弟,自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双手不沾阳春水。

李琼却出身农村,依靠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节衣缩食的供养到研究生毕业。

也没什么兄弟姐妹,从小到大,能做的都自己做,动手能力自然是有的。

酸菜、腌笋,是记忆中的味道。

卤肉,用多种香料秘制,紧实而不柴,味道更是半分未变。

李琼相互搭配,不消一会,几样小菜便麻利上桌。

锅中炖着明日用作祭品的大公鸡,正咕噜咕噜的往外冒香气,还需一刻钟以后才能上桌。

莫颜落递出毛巾。

李琼擦净双手,也不顾满身油烟味,朝季忠喜子招手:“我这向来同桌而食,不需守什么规矩,你们俩一起坐下来吃吧。”

季忠愕然,转而命手足无措的喜子入座。

众人围坐一桌,各自满上一杯酒。

李琼率先朝莫颜落举杯:“我今日见青荷出阁方才醒悟自己粗心大意,失了礼数,这第一杯咱们先补个合卺酒。”

小妮子慌忙揭下面具,颤抖着伸出手臂。

二人绕臂而饮,倒转杯口,不留一滴。

合卺酒,永结同心!

一旁,季忠、喜子看傻了眼。

这姑娘生的好生俊俏,像画中仙子一般。

李琼又端端端的连饮三杯,而后面色庄严:“这三杯当我自罚粗心大意,来日我当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

莫颜落却是慌了,眸中含泪的跪拜于地:“公子,颜落只是个贱籍女子,使不得的。”

李琼伸手扶起:“管他什么世俗礼法,我的女人我说的算,若来日你还有姐妹,我也会一碗水端平,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唐欢满脸羡慕,这是多少位卑女子的梦想啊。

莫颜落终是没忍住,当场泪奔。

李琼伸手擦去眼泪:“这有什么好哭的,来,吃饭吧,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好好伺候我。”

莫颜落破啼为嗔,狠狠掐过他一把,低头不敢看人。

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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