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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女子去补锅,被一帮劫匪偷袭,情急之下从鼻孔挖出蚂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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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年间,东昌府大段村有个叫赵喜儿的姑娘,赵喜儿虽是个女子,可是说话粗犷,也不爱女子的打扮,整天把发髻梳得跟个男子一般,村里的人见了都纷纷摇头,说这孩子呀!女孩子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将来谁敢娶哦!

赵喜儿也不是天生就如此,她从出生起母亲就开始生活困苦,三岁就帮着家里洗衣做饭,如果有选择的话,哪个姑娘喜欢成天跟个男孩子一样到处晃荡,这还不是生活所迫嘛,她知道村里的人在背地里讲她,可是她不在意,在赵喜儿的眼里,只要她和母亲每天有饭吃就足够了。

赵喜儿这孩子也是命苦,她的父亲叫赵天命,由于出生的时候头太大,产婆怎么都拽不出来,在母亲的肚子里待了太久,后来好不容易拖出来却变成了一个痴傻。父母伤心了好久,觉得这都是天意,是命,于是便取名赵天命。

赵天命当年怎么都娶不到媳妇,父母想到自己的儿子是个痴傻,他们两老以后要是去了的话,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照顾了。

于是赵天命的父母就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找遍了自己村和邻村的媒婆,就差跪下来求她们了,在两老的诚心请求下,媒婆只好硬着头皮,到处找可以和赵天命配对的女子。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找到了王香兰,这王香兰的家境在他们村是倒数的,几个哥哥都成亲了,可是这个妹妹由于走路行动不便,是个跛脚的,娘家又没有实力,所以没有一户人家愿意接纳这样一个女子,她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几个哥哥都把这个妹妹当作拖油瓶,一点也不待见她。

正所谓鱼配鱼虾配虾,还真让这媒婆给找着这么一个女子,赵天命的父母知道王香兰是个跛脚的之后,仔细想了想,以自己家的条件,儿子是个痴傻,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呢?至少这个姑娘头脑清醒呀,只是跛脚又不是走不动路。

在媒婆的撮合下,这两个人成亲了,王香兰也不介意对方是个痴傻,大不了以后自己辛苦点罢了,总比在家看父母的脸色看兄长的脸色要强,反正自己算是嫁了。

赵天命知道自己有媳妇了,虽然痴傻,却也开心,王香兰发现赵天命只是外表看着有点傻傻的,但是他的心地善良,对自己也挺好的,家里还有田,也能出去干活,要是媳妇生气了,还会示弱知道哄,只是样子傻傻的有点滑稽罢了。

大家眼里的痴傻,在王香兰眼里可是个好丈夫,王香兰有理由相信,自己这是捡到宝了,丈夫哪有外界传的那么离谱。

王香兰和赵天命成亲好几年都不显怀,赵天命的父母又开始急了,天天催他们两个生孩子,王香兰知道她的公公和婆婆很急,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丈夫这样痴傻,万一生出来的孩子又像他这样怎么办?到时候她就会像二老一样操碎了心。

所以每次赵天命晚上想要和她睡的时候,她都找借口说自己太累了,然后就自顾自地睡去,只是偶尔和丈夫进行夫妻生活。

赵天命过一天是一天,他头脑简单,不会考虑太多的事情,不给睡就不睡呗,娘子开心最重要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公公婆婆盼星星盼月亮终究没有等来自己的孙子,相继遗憾离世了,就在两老出殡的那一天,棺材的队伍经过了县里刘员外的家门口,这刘员外便觉得特别晦气,就和赵天命吵起来了。

在家中招呼亲朋好友的王香兰还穿着寿衣,晚饭的时候,村口的小张跑到赵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嫂…嫂子,不好了,天命随二老去了。”

王香兰以为小张在开玩笑,打趣说道:“可别胡说八道,我公公婆婆出殡,相公还能跟着去见阎王不成?”

小张见王香兰不相信,把前因后果和王香兰讲了一下,原来刘员外这几天生意不好,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看见赵天命一行人抬着棺材经过他家门口,说他们破坏了自己的气运,就和赵天命吵了起来。

赵天命虽然是个痴傻,可他也是个有血有泪的男儿,知道感恩父母,如今父母去了,他本来就很伤心,就顾不得对方是县城最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刘员外,撞了上去,两个人吵了起来。

一旁的人都在劝架,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碰见这些权贵肯定得理也会绕着走,可是赵天命偏偏是个认死理的痴傻,直接叫人把棺材放到了刘府门口不走了,刘员外一气之下叫人把赵天命给打死了,赵家三个人现在都死了,就剩下一个王香兰。

要不怎么说王香兰这命苦呢?好不容易生活有了点起色,却要守寡了,她身上的寿衣现在也不用脱了,接着给自己的丈夫办丧事就好了。

又过了七天左右,王香兰把公公婆婆和赵天命的事儿都办完了,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望着窗外的景色,一个人郁郁寡欢,忽然就一阵恶心想吐,她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事呢?这丈夫走了自己该不会怀了吧!可是最近老是觉得不舒服。

她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去,要是真怀了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来丈夫死了,没有生活来源,二来丈夫是个痴傻,生出来的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丈夫一样,可是大夫却说王香兰真的怀了,她顿时如五雷轰顶赶紧让大夫给她开了避子汤。

回到家,她把避子汤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倒入了碗里,由于太烫了她想放凉一会儿再喝,就去院子里劈了几根柴火准备晚上的时候用。

可是等她拿着柴火去灶头的时候,看见家里的黑猫往避子汤的旁边凑,想要喝这个药,王香兰立马拿着柴棍去赶猫,这黑猫一害怕,往灶台下面跳的时候,将整碗避子汤都打翻了,避子汤一滴不剩地洒到了地上。

王香兰真是欲哭无泪,她已经没有钱再去看大夫买药了,看来这孩子只能留下来了,她平时接些缝缝补补的活补贴家用,然后给自己买点吃的,就算她不想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

王香兰熬了十个月,终于喜得闺女,隔壁的李婶安慰她说:“你好好坐月子,这段时间婶子给你搭把手,你这孩子也是命苦,娘家容不下你,婆家所有人又离你而去,养好身体,将女儿好好养大,将来孝顺你,你的福气在后头呢!千万别灰心。”

王香兰听了之后,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受尽了多少委屈,不仅一个人怀着孕,还要听村里那些长舌妇的流言蜚语,她快憋出病来了,李婶的鼓励让她又有了对生活的盼头。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给女儿取名叫赵喜儿,因为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她希望以后的日子天天会有喜事,有好兆头。令王香兰感到欣慰的是,赵喜儿是个正常的孩子,不像丈夫是个痴傻,也不像自己是个跛脚,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王香兰一直缝缝补补,靠仅有的几个小钱过日子,将赵喜儿一点一滴拉扯长大,赵喜儿也不辜负母亲的期望,除了男孩子气一点,品质还是不错的,会帮助别人,也懂得尊老爱幼,对王香兰更是感恩,知道母亲不容易,从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做家务了。

这时间真快,一晃就过了十五年,赵喜儿也长成了一个假小子,她见母亲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还在那里缝缝补补挣小钱,便对母亲说道:“娘,我想种田,爹爹生前给我留的那几亩田,我想给他种起来,秋收的时候我们家就不缺粮食了。”

王香兰没想到女儿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赵天命留下的那几亩田,租给别人又不合算,自己种的话是最好的,她早就想自己种了,可是自己是个跛脚,根本种不了田,她几次想问女儿愿不愿意去种田,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种田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女儿只是个假小子,不是个真小子。

王香兰还没有反应过来,赵喜儿就到后面的柴房拿了很多工具过来,对母亲说道:“这个水桶每天去提水先将泥土润湿,这个是李婶那里拿来的种子,这个明天浇粪用……”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王香兰见她如此,便说道:“孩子,种田可不是闹着玩的,天天都要去看着,把田照顾好,一旦种了就不能反悔了,要早起,要勤劳,还要…”

“哎呀,娘,行了行了,我都知道,我要是没有想好还会和你商量吗?我早就去县里找活儿干了,去大户人家当丫鬟也行呀!”赵喜儿嫌母亲啰嗦,打断了王香兰的话。

王香兰“噗嗤”一笑:“就你这假小子的样子,还要去别人府里当丫鬟,谁要哦!”

“他们不要我才明天去种田嘛!”赵喜儿识趣地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赵喜儿就扛着东西去了自己家的地里,平时她也只是路过的时候站在旁边看了一下,今天站在泥土里,才感受到这土地有多贫瘠,和自己家里的生活一样,都干得裂成了一条又一条的缝隙。

她准备先去旁边的水沟引些水过来,将地里的泥先湿润一下再说,一连三天,她都早早地起来,直到中午太阳当头晒的时候才回家吃饭,吃完饭躺床上睡一会儿,就又来田里了。

经过几天的灌溉,田间的地软乎了不少,刚刚来的时候踏上去就和石头一样,现在脱了鞋子,往上一踩,就好像踩到了牛粪,软乎乎的。

现在田间的土已经软乎了,她就戴上草帽开始除草了,一个下午,顶着大太阳,赵喜儿还只拔了一半都不到的草,她实在是太累了,可是一想起母亲和她说的不能放弃,再加上她不种田的话,家里就揭不开锅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天快黑的时候,她整个人累得瘫倒在田间,一躺下去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一条小白蛇爬上了自己的脚,她害怕得赶紧起身,至于那条小白蛇,她捉到之后就放生了,放生前,他还揪着白蛇的脑袋说道:“白蛇,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要种田打扰你的美梦了,以后我要在这里种粮食了,你找个别的窝吧,不介意的话咱们做邻居也行。”

赵喜儿知道,这田间的蛇可不能随便抓,等她种了粮食,这蛇可以帮她抓老鼠呢!

可是等她放完蛇之后,只觉得鼻子好像不通气了,喉咙有点难受,可能是在田间睡着凉了。

回到家,母亲见她日日辛苦,已经煮好了晚饭等她回来吃了,她一下子就干了三碗饭,还喝了好大一碗水,这饭量可把王香兰吓了一跳,原来种田这么辛苦,这段时间女儿明显变黑了好多。

赵喜儿接着就去洗澡睡觉了,原本第二天早上赵喜儿还是要去田里干活儿的,王香兰虽然起得比自己女儿要晚,但是喜儿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声音的,她都听在耳朵里呢!可现在天已经亮了,女儿的房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王香兰着实奇怪。

王香兰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她和平常一样起床吃好早饭后,去女儿的房间看了看,赵喜儿果然还在睡觉,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喜儿确实比较辛苦,就不打扰她了,让她休息一天吧,她可是个女孩子,对她也不能太严厉。

到了中午,喜儿还是没有起床,王香兰就有点慌了,再怎么睡也不能到现在日晒三竿了还不起床吧,就推门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看看女儿是不是生病了。

王香兰来到喜儿的床前,推了推喜儿,喊她起床,喜儿睁开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娘,你怎么来了,我要起床去田里干活儿了。”说完就呼吸急促,等她坐起来这毛病又好了。

王香兰看着喜儿,想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因为喜儿的脸色有点苍白,可是喜儿却说不用,还说自己能继续起床干活,王香兰赶紧拦住喜儿,让她先休息一天再说吧,她这个样子去干活自己也不放心。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赵喜儿一躺下去就呼吸急促,她坐起来就好了,昨天从田间回来就得了这个毛病,但是她不敢跟母亲讲这件事,她怕母亲担心。

这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赵喜儿的身体有点不适,但是她怕今天还在家的话不仅干不了活儿,还会被王香兰知道自己不舒服,带着自己去找大夫,到时候又要花钱了,母亲缝缝补补的钱挣得多不容易,年轻人身体好,扛一扛就过去了。

今天的赵喜儿背着工具都有点吃力,她来到田间,弯腰开始除草了,她一弯腰,呼吸又不正常了,她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天被白蛇咬了吗?这不可能,如果是被白蛇咬了身上应该有伤口才对,她身上可是毫发无损呀!

她不能弯腰,那就蹲着,她蹲着的话就舒服了,喜儿蹲了一个早上在那里除草,腿都蹲麻了,还只有除了一半的草,她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自己生着病呢!

一连几天,喜儿都去田里干活,可是这几天她的胃口越来越差,不想吃东西,呼吸也很不顺畅,一个胖嘟嘟的假小子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王香兰押着她去看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她日渐瘦弱,便给她开了几副补药让她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了。这怎么可能,家里的那几亩地还等着她去打理呢!

赵喜儿喝了母亲给煎的药,就又扛着水桶和锄头去地里了,才半个月时间,她已经瘦得没有人样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生病了,她很害怕自己年纪轻轻就离开母亲,那母亲这辈子比任何人都苦。

赵喜儿虽然是个假小子,可是女子应有的敏锐和细腻她都有,她只是为了干活和保护母亲才变得这样坚强勇敢像个男人一样,如果她真的死了,母亲的下半辈子得多难熬,她一直都知道死的那个人一点都不痛苦,痛苦的是活下来的那个人,要对死去的人日日思念。

爷爷奶奶和爹爹让母亲思念了十几年,她要是去了,母亲还有什么奔头,可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就算要走,也要把这粮食种上,让母亲吃一次她亲手种的粮食,她才能安心离开。

于是就扛着工具到了田间,开始耕地了,她挖了一会儿,又气喘吁吁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拿出了水袋开始喝起水来,她喝完水,将水袋往旁边一扔,忽然看见田间有一株草,在她的眼前自己长了出来,而且越长越长,在她的眼皮底下开花,然后结果,就这一瞬间,果子都长好了,这果子的中间还忽闪忽闪地发着光,很是奇特。

赵喜儿知道,她这是走了大运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要种田,之前就去李婶家问一些农作物的事情,李婶和她说了如何播种,如何施肥,有一次开玩笑,李婶告诉她,要是你能碰上传说中的龙皇草,摘到龙皇果,拿去卖掉,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这龙皇果能解百毒,若是身体虚弱的普通人吃了,就能一下子恢复体力,可惜这是传说中的果子,在几千年前的古书有记载,现实生活中谁都没有见过,所以大家都把这龙皇果当做一个传说,而这个果子之所以叫龙皇果,也是因为它是龙的儿子,也就是皇帝吃的。

赵喜儿想着,如果自己现在拿着这个果子去县里找到有钱人脱手的话,应该可以大赚一笔,挣了钱之后自己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万一真看不好,还可以把钱留给娘亲,这样她后半生就不会那么苦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地里站了起来,将那颗龙皇果摘下揣在自己的怀里,急匆匆将手头上的工具拿回家便准备出门了。

母亲见了好奇地问她去哪里,她想事成之后再告诉母亲,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恰好此时她看见母亲身后那口坏掉的锅,便说道:“娘,我去县里补锅,前几天你不是说家里的锅坏掉了吗?”说完就将那口锅捡起来,急忙出门了。

赵喜儿出了村子,要爬一座小山才能到达县城,这是去县城最快的路,她一直到了半山腰,才敢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要是母亲知道她说谎肯定会心里不好受,她现在带着龙皇果和破锅出来,先去找龙皇果的买家,然后再去补锅。

赵喜儿以前经常去县城临时做活儿,知道县城有个灰色市场,那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卖,有些是官府不允许卖的东西或者一些小偷从别人家偷来的东西,都能在那里交易。

她正想着,忽然从山路间冲出了几个人,那几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大刀,赵喜儿一看,坏了,这是一帮劫匪,刚刚光顾着走近道,忘了这附近有劫匪出没,早知道就走小路了,还好龙皇果被她揣在腰间,劫匪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儿。

今天喜也是赵喜儿,悲也是赵喜儿,那三个绑匪将赵喜儿的眼睛蒙住,绑到了自己的山寨,关押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那几个绑匪出去的时候才将赵喜儿眼睛上的布给揭开。

赵喜儿睁开眼,从隐隐约约的光线中看见这个房间放着好多逼供的刑具,要是不听话恐怕就要刑具伺候吧!

这些刑具的旁边还放了一个沐浴桶,里面装了水,难道是用来将不听话的人溺死用的吗?她的手脚都被绑住,看见这些刑具心里十分害怕,就在她的眼睛到处转动的时候,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脸上有伤,像是不久前被打过的样子。

赵喜儿轻声叫唤道:“喂,这位兄台,你还好吗?能不能说话?能说话就抬头应我一下。”她见对方没有反应,就往那个人的附近挪了挪,然后用自己被绑住的双脚在那个人的肩膀处蹭了蹭。

那个人终于睁开了眼,一把坐了起来,痛苦地说道:“这位壮士也是被这里的劫匪抓来的吗?他们想要我身上的钱,我一个穷苦人家哪里有什么大钱,便将身上仅有的十文钱给他们了,可还是被他们用那些刑具打了一顿,还差点被淹死了。”

赵喜儿吓得不敢动弹,她看自己和这个男的都被绳子绑着,这男子已经被打了,自己的下场早就可以预见,于是说道:“我不是壮士,我是个假小子,你看看我身后被绑住的双手,看看绳子是在哪里打结的,记住那个位置,我们互相帮对方先把绳子解了再说。”

那男的同意了赵喜儿的话,在解绳子的过程中,他们两个互相介绍着自己,这个男子叫李大山,是隔壁村的一个村民,家境贫寒想去县里找事情做,哪知道半路就被他们抓来了。

就在他们将手上的绳子解开的时候,门忽然开了,又扔进来一个新人,估计是刚抓的,赵喜儿让李大山赶紧坐好,装作还被绑着手脚的样子。

等那两个劫匪走后,新来的那个人对着赵喜儿和李大山嚣张地说道:“你们两个是谁?只要救本公子出去,必定重重有赏,我可是县里最有钱的刘员外之子。”

赵喜儿本来还想和这个人搭话的,一听是刘员外之子,这不就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吗?而且说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把她恶心坏了,就算她再有钱,现在还不是和她一样被关在这里。她再看看一旁的李大山,好像也对这刘员外之子恨之入骨的样子。

赵喜儿见此,对李大山说道:“大山,咱们合力逃出去吧,别理他怎么样?”大山在黑暗处点点头。

他们说悄悄话之际,门又开了,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绑匪说道:“先审哪一个?”旁边的人朝三个人看了看,指着赵喜儿:“这个吧,那个脸上有伤的早上审过了,身上才十文钱,再旁边这个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可是条大鱼,我们迟点再说,一个个来,都别着急。”

就在他们想押走赵喜儿的时候,赵喜儿忽然站了起来,一头撞到一个绑匪的怀里,将绑匪撞倒在地,李大山也顺势将另一个人撞倒,指挥的那个绑匪站在门口,也惊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迅速跑到赵喜儿面前,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浴桶的方向拖去,一头扎进了水里。

赵喜儿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在对方将她的头往浴桶里按进去又提上来好几次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好顺畅,没有先前气喘吁吁那么难受了。

那绑匪以为赵喜儿被他弄得晕过去了,便将她甩在了地上,嘴上来了句:“还敢阴我们,找死。”

赵喜儿睁开眼,见三个人又将大山围起来一顿打,而她的鼻孔里忽然流出了很多鼻涕,喉咙也很痒,感觉鼻子和喉咙里有东西在挪动。

她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伸进鼻孔,挠了挠,好像摸到了一块很大的鼻屎,于是将那块鼻屎挖了出来,赵喜儿定睛一看,我地天,这不是蚂蟥吗?怎么会在自己的鼻孔里?

她顿时想到了什么,将手指头伸进了另一只鼻孔,也挖出了一只蚂蟥,她还用手拼命地扣自己的喉咙,用力地干呕,忽然从嘴里吐出了一只蚂蟥,还带着黏液,她看了之后整个人都要吐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最近身体暴瘦不舒服的原因了,肯定是那一天在田间睡觉泥土里的蚂蟥爬到了她的鼻孔和喉咙,但是蚂蟥在她的身体里需要吸收营养,还要吸收水分,她的身体就变差了,这种情况难怪连大夫都看不出来。

赵喜儿抓起地上的蚂蟥,冲上前去,送了那三个绑匪一人一只蚂蟥,那蚂蟥迅速爬到他们的鼻孔里,那三人一边打喷嚏,一边害怕地往鼻子上抠,可是蚂蟥的速度太快了,早就溜了进去。

赵喜儿和大山一人推倒一个绑匪,还有一个绑匪想追他们的时候,裤裆里忽然爬进了一条小白蛇,将他的命根子咬了一口,第三个人也迅速倒地,“啊”地一声发出了惨叫。

就在他们两个逃走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将本少爷也带上,我可是县城首富的独生子,你们别走呀!”

可是赵喜儿和李大山还是无动于衷,他们跑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出了绑匪的山寨,赵喜儿虽然呼吸顺畅,毛病也好了,但毕竟病了那么久,整个人瘦不拉几的,体力也不支了,李大山虽是个男子,可他遭受了绑匪的好几天折磨,身上和脸上都是伤,也没有了力气,两个人都跑不动了。

这个时候,赵喜儿拿出怀中的龙皇果,她分成两半,自己吃一半给了一半李大山,两个人吃了之后都恢复了体力,就这一瞬间,赵喜儿连身上的肉都长回来了,脸上胖嘟嘟的,可讨喜了,李大山脸上的伤都不见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自在,也不疼了。

他们两个恢复体力之后就赶紧往县城的方向跑了,途中李大山和和赵喜儿讲了自己不救刘家公子是因为那刘公子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他早就看不惯了。他还问赵喜儿刚刚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奇特的果实。

赵喜儿也把自己父亲的事情和李大山说了一下,并且告诉李大山他吃的是龙皇果。

一听到龙皇果,李大山的心里愣了一下,他本来就觉得赵喜儿是个勇敢果断的女子,如今竟然可以将这么贵重的果实与他分享,他看着赵喜儿顿生爱慕之情。

赵喜儿见李大山吃惊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不必介意,这果实虽然在市场能卖高价,但是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能陪娘亲过下半生了,钱财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救命才重要。”

到了县城,李大山要去找朋友,赵喜儿则要去补锅,两个人就分开了。

回家的时候,赵喜儿怕被土匪抓住,就走了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小道,这才回到了家,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王香兰。

三个月后,赵喜儿刚刚从田间回来,还没进家门母亲就跑出来和她说有个朋友来找她,她一看,这不是李大山吗?

李大山告诉王香兰母女,他从县城知道,那刘员外的独子被绑匪杀害了,虽然现在那个土匪窝已经被官府端掉了,可那刘公子已经回不来了,县城的百姓私下里都非常开心,说恶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县城的一些百姓早就看刘员外和他的儿子咬牙切齿了。

李大山说完还将一旁的礼品送给赵喜儿和王香兰,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这王香兰只是多年缝缝补补眼神不好,但又不瞎,哪会看不出李大山的心意,他看李大山越看越喜欢,就询问李大山愿不愿意做上门女婿,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那李大山无父无母,家里的房子比喜儿家还破,哪有不愿意的,两人成亲后,李大山每日去种田,赵喜儿就和母亲在家主内,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两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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