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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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一次性送走两个人？
这系统的小算盘，算珠都要崩我脸上了！
她敢肯定，但凡在跳舞中他们两个说点什么，百分百会出现「玩家温和煦和玩家栗荷结成同盟，出局！」。
温和煦咀嚼三明治都用力了很多。
她看着节目单，这也没机会两人共舞啊。这节目不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吗？她只是临时被叫着去做新生发言而已。
也就是说，不是在所有人面前表演舞蹈啰？但这个限时……
算了，看看栗荷这边打算怎么办。
温和煦很快就吃完了这个小小的三明治，把垃圾丢掉之后。
发现人越来越多了，也是，快到迎新晚会开始了。
她有在关注栗荷。但是，她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在听了好几个领导的发言之后，终于轮到她了！
同学们也很兴奋，她们知道，听完学生代表的发言，迎新晚会就正式开始了！
温和煦站起身，拿着自己的发言稿，对着麦克风，说：“尊敬的老师们同学们，……”
一边说她一边在寻找着栗荷。
但是他似乎没有来。
“我的发言到此完毕，谢谢大家。”温和煦轻轻的鞠躬，走到台下。
场上响起了雷鸣般掌声。
温和煦知道，这主要是因为场馆密闭的加持，以及他们已经听够了鸡汤，想要看节目的心情。
“温和煦同学，你的发言，真的很不错。”
她听到了王欣溪恶魔般的声音，瞬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谢王老师的夸奖。”她站起身就走。
却被她拉住，说：“怎么每次见到我都想走呢？我有这么可怕吗？”
“巧合罢了。不要误会。我水喝多了，想上厕所而已。”温和煦微笑着，推开她的手。
她也没阻止，她站起身，跟在温和煦后面。
温和煦自然知道她跟在她后面。
反正上厕所而已，没有感觉也是可以上的。
她拉开厕所门的时候，用余光看到了王欣溪。
她还真的跟着她去了厕所。
温和煦坐在厕所的隔间玩起手机，顺便逛逛好久没逛的校园论坛。
这里居然有校园怪谈。
有意思。
讲的是顾丁。这位上周五一来副本，就game over的玩家。
有人说看到了个美丽的女鬼，是女鬼用美色吸走了高一新生顾某的灵魂。
而且，他还知道监控根本没有拍到美女的出现，它故障了！
还说，这个女鬼，还会继续来收割的……
越说越玄乎。回帖的同学们，有的在开玩笑，有的正经地说贴主想象力丰富，说顾同学明明是窒息死的，现在已经以意外结案了。关女鬼什么事。
温和煦觉得，他们指不定还真的猜中了一点点真相。
作为校园的新生顶流的栗荷，自然也有不少帖子。
甚至还有专门的颜值贴，专发修好的照片。
这里甚至还有《和平天使——栗荷》这么个帖子。
讲述了曾经是混混头子的栗荷改邪归正，成为了和平天使，制止了不少校园内外他遇见的即将燃起的打架事件。
这个帖子是有点校报的感觉，不像是吃瓜群众写的。
虽然他们是高一，但是这个学校可不是只有这一个年级。
因而，这个论坛还有不少其他年级的学生的帖子，甚至还有老师们的八卦。
扣扣
“同学，你在厕所很久了，你没事吧？”
是王欣溪的声音，说着关心的话，但是她连装都不想装，这语气更像是杀手在问被他杀的对象，死透了没。
“哦，我没事的。谢谢关心。”
温和煦收拾收拾，假装自己解决完事，还冲厕所。
然后把手机放入口袋，打开厕所门，果不其然，见到了她。
“真巧，王老师也来上厕所吗？”她按了一下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搓搓小手，满是泡沫后，打开水龙头，洗手。
她没有选择热吹风干手，而是直接抽几张纸巾擦手。
这里的人还算文明，擦手的纸巾都还在。
“那老师，再见。”温和煦又开溜。
她在回座位的路上，遇到了栗荷。
这还是穿着校服的栗荷。
他不是只有在升旗的时候才穿校服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懂，现在两个人都在悬崖边上。谁都不敢迈前一步，生怕把自己和对方推下悬崖。
他们就这么看着对方，都没有回避视线，但也不说话，也不做任何额外的动作，就这么擦肩而过。
温和煦回到了座位上，此时节目已经到了后半段。
她正遇上的节目是民歌节目，是昨天学的那首《青春舞曲》。
表演者是上课的那位老师和高二的学生。
可能她真的是老了，居然对这首歌很有感觉。
即使还是很容易唱串，但只要她不唱出声，谁又知道呢？
说实话，这事实的走向，也确实往着当初的他预想的最差的方向走。
这就像是一首时代的挽歌。一首留给后人的挽歌。
她也曾思考，过去的黄金时代是否真的存在？
像是那首老旧的偶像出道曲，「妈妈可否告诉我，那些听说过的美丽日子真的存在吗？」
成长在越来越差的环境的她，自然很难理解过去的人们。
她知道社会的运转也存在规律，只是这些规律被人为的痕迹遮盖，甚至认为是某些神迹。
那么这个游戏运转的逻辑是什么？游戏进行到现在，她并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名称是什么。这个游戏是干什么的。这所谓的积分是有什么用？
如果说之前的日子是向死而生，那么她们现在是向生而死。这里实在是太容易就会死亡。
越想越闷。正巧此时，已经到了十点钟。迎新晚会结束了。
同学们在有序离场，在特殊座位的她自然最先离场。
因为心情不佳，有些苦闷。她走走停停。
她释放压力的形式很特殊，她喜欢跳踢踏舞。
用脚不停的敲击地面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于是，跟往常一样，她跳起舞来。
迎新晚会的余韵显然还没有结束，同学们也还存有一丝兴致。
竟也有人开始附和她。
不得不说，这个学校里的孩子，也是有艺术造诣的。跳的也很不错。
栗荷也加入了进来。
深夜，即使在校园灯光照射下，一群学生在跳着踢踏舞。
与释放压力的温和煦不同，他们只是跳着玩的。
不整齐，没有提前排演过的踢踏舞，显得杂乱无章，但是正是这种程度的混乱，才能让温和煦和栗荷浑水摸鱼，完成这任务。
为了更能让系统确认他们已经完成任务，温和煦和栗荷缩小了距离。
她是专门练过踢踏舞的，据栗荷说，他是有专门见识过爱尔兰人民跳踢踏舞的。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人跳的正不正宗。
温和煦听着他跳的节奏，点点头，然后自己也来了兴致，跟着他的节奏跳了起来。
两个人跳的忘我，陷入其中。
其中不乏有眼神交流，但是无人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是什么。
同学们也不在意，他们自己玩的开心就好。
美中不足的是，两个人的鞋子，都不是专业的跳踢踏舞的鞋子。
所以，跳的声音不怎么样，且很伤鞋。
但是，很快就有学校的教职工驱逐了他们，让他们尽快回到宿舍。
温和煦用这双鞋跳过两次踢踏舞，回到宿舍，她发现她的鞋底早已经被磨得快烂了。
她只能在心里祈求，这双鞋能熬到周五晚上。
她的钱包已经无力支持她买一双新鞋的需求。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很觉得很无力。这每一分都要精打细算的感觉，让她真的很难适应。
有种自己参与了《变形记》拍摄的感觉。
但是，别人参加变形记，好歹还有可亲的农村爸妈或者爷爷奶奶帮衬，她这里没有就算了，还都是坑货。
最后，她决定放过自己。不再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洗簌完，她打算看会手机就去睡觉。
没错，又是那个校园论坛。
这回她发现了关于她的两个帖子。
第一个帖子是不知道是谁的洛阳铲挖出来的，是从暑假就有的《兄弟战争：栗家兄弟与“养女”的故事》。
从标题温和煦就知道，讲的就是栗芙、栗荷和她的纠葛。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种帖子，真假混杂，一些事实混杂一些假料，真真假假，外人也不能区分。
有说，栗芙为了温和煦跟家里人闹翻的。
有说，这两兄弟为了温和煦，搞的兄弟都没得做的。
说着说着，围观的人还觉得温和煦是个祸水，纷纷好奇起来她长什么样的。
还真有人把她的照片放上去的。甚至还是个合照，是她的初中毕业合照。
用红色圈圈，把她圈起来。
生怕大家认错人的。也是够贴心的。
“虽然她现在叫做温和煦，但是这个是她上初中才改名字。我作为她的小学同学，我已经习惯叫她栗莲了。”
“啧。这一家，名字起的还以为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结果是这样的让人三观崩塌的人。”
因为实在挖不到什么有用的别的讯息，这个帖子也到此为止。
直到这个晚上，这个新帖子的出现，连带着这个旧帖子也被挖出来。
这个新帖子是：《关于高一新生代表的瓜！》
她特地去看，但可惜也没什么新鲜的。
来来去去就是讲她和栗荷，甚至还有栗芙之间的关系的分析纠葛。甚至还有谣传她背景深厚，才当上新生代表的。
不是，就她这么高的中考成绩能来这私立学校，她这新生代表当之无愧好吗？！
这么会编，怎么不去某绿色网站写小说呢？
温和煦息屏，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我要熄灯了！”温和煦的熄灯预告，见没有反对意见，她就把灯关了。
“温和煦，你以前真叫栗莲？那栗荷是你谁？”在黑暗中，她的舍友问了这么一句。
她怎么忘了，这舍友是栗荷的迷妹！为了营造宿舍良好氛围，温和煦还特地把栗荷的生日请柬送了她一份。
“嗯……我们是校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