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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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钦，年17，天观宗外门甲班弟子。该弟子自入天观宗以来，平时表现平平，考核成绩较好，入天观宗三年，一二年在外门戊班无不良表现，近一年突飞猛进，升入外门甲班。”何掌柜将信纸上的信息念给众人听。
何世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特别情况，想来天观宗也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世钦，”何掌柜依旧是没什么表情，“请你说说，你是如何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从戊班升至甲班的？别跟我说是天赋异禀？得了机遇？天观宗外门弟子能有什么机遇？”
何世钦刚松的气又提起来了，他怎么没想到这处？之前父亲跟自己说“欲速则不达”是指的这个？
正在何世钦低着头想着拿怎么个说法搪塞过去时，何掌柜又开口了：“世钦，你莫不是学会了行贿那一套？这次想接管德济堂怕不是想拿着德济堂的营生，又或是拿着德济堂去送给旁人？拿着你爹、祖师爷苦苦经营的德济堂为你的灿烂人生铺路？”
何世钦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他没有，他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爹......爹怎么猜到自己打点的事了？
“爹，我没有...我，我是靠自己努力升上去的。”何世钦依旧在辩解。
“世钦，你到现在都还要说谎吗？你同爹说实话，爹又会把你如何呢？”何掌柜是真怒了，直接将那天观宗的信件扔在何世钦面前。
何世钦看着那信纸，沉默不语，
最终还是王夫人先打破的这僵局：“夫君，消消气，世钦他还小，世钦都说了他没做过那些事，我们信他好不好，听听世钦怎么说，或许真是遇到了什么机缘呢？”
何掌柜看着何世钦，问道：“世钦，你说，你是遇到了什么机缘吗？”
“没有。”何世钦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那你说，你是怎么在短短一年之内从戊班升上去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吗？”何掌柜讥笑道。
“不是，”过了良久何世钦才艰难的开口，“就如同父亲说的那般，我是靠打点升到了甲班。”
在场除了何掌柜和何世钦，其余四人都被震惊到了。
就...就这么承认了？沈夏心想，刚刚不是还嘴硬吗？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难道是那张信纸上还写了什么？沈夏往那信纸上瞟，可何世钦的身形挡不住大半，沈夏看不清上面的字。
一抬头，与其余三人的眼神撞到一起了，得嘞，大家都好奇啊。
“事已至此，”何世钦狼狈地开口，“任凭父亲处置。”
“处置，呵，”何掌柜冷笑道，“你是我的好儿子啊，我该如何处置你？”
场上又陷入了诡异的气氛。
“夫人，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何掌柜又开始逐个点名。
“夫君，世钦他还小，依我看，不如这次...就算了吧，只要以后不如此就行了。”王夫人她是不喜欢何世钦，谁喜欢一上来就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还说自己小家子气的这么大的继子啊？
但是王夫人不傻，她之前挑拨只是纯粹看不惯何掌柜这么惯着何世钦，在如今这种大事上她还是知道该怎么说话的。
何掌柜不语，喝了口茶后又问张延安：“延安，依你看呢？”
“师兄，世钦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本性是好的，如今他也知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张延安也不忍心让何世钦受罚。
退一步言之，就算何世钦受罚何掌柜能给什么惩罚？何世钦是跟着他娘过的，也没什么家法可言，就算是让何掌柜和何世钦断绝父子关系到头来心痛的还是何掌柜。
因此何掌柜头疼的是这个，如何处置何世钦？
“世钦，你自己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何掌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世钦不知，任凭父亲处置。”何世钦仍旧是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那张信纸。
沈夏注意了半天没动静的系统，就知道系统所要求揭露的何世钦此次回医馆的背后真相定不是如此。
看着场上没有丝毫进展的局势，沈夏就知道轮到她出场了，这正是刷好感的时候啊！
“何掌柜，”沈夏起身上前一步，“沈夏斗胆想说几句。”
完了完了完了，沈夏真疯了。仁达看沈夏上前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这不是我们这种人发言的时候啊喂，沈夏你赶紧下来啊！
其余几人表情各异，张延安是担忧沈夏等下又说了什么话惹怒师兄，王夫人则是在猜测沈夏和何世钦什么时候达成的同盟，明明那天两人在水井旁也是不欢而散啊。
何掌柜看着沈夏，过了半晌才说：“沈夏，你说。”
沈夏看了看长跪不起的何世钦，从这个角度还是看不清楚信纸上写了什么。
“何掌柜，我认为世钦没有错。”沈夏一开口直接惊到所有人，包括何世钦都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沈夏。
沈夏努力消化着她得知的信息，组织语言说道：“或者说何世钦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错的离谱。他方才说了，他想接管德济堂的原因是想让何掌柜你为他骄傲。”
“是，他也承认了他有打点行为，可是我试问，他想在天观宗往上爬是为了什么？何掌柜，您觉得他是为了自己吗？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他无非是想让您、他娘觉得自己有这么个出息的儿子脸上有光而已。”
何掌柜有些动容了，他看着何世钦不语。
见状，沈夏继续说道：“就如王夫人所言，何世钦才17岁，我不知他是几岁离家，但想必他很小时就没感受到过家的温暖，兴许何世钦的娘亲是给了他优越的生活，甚至是寻来了修炼的功法，但是家庭中有人缺位，这样的童年总是有遗憾不是吗？”
“沈夏....不许说了。”沈夏身旁的何世钦出言打断。
“父亲，不用顾及其他，终究是我错了，您要是狠不下心就依照小时候的家规处置吧。”何世钦抬起头，眼眶红润的看着何掌柜。
“如此，也好，那世钦你进祠堂面壁思过吧。”何掌柜似乎也是累了，挥挥手就如此“草率”的决定了何世钦的处罚。
“是。”何世钦应了下来，拿起那信纸起身，转身去了祠堂。
沈夏借此也看到了信纸上何掌柜没读的内容：“经举报，升班过程存疑，疑似用财物对考核人员行贿，目前正处于观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