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空间之镜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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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绩，没想到你寻找了这么多年，如此强大的机缘竟在今天？恭喜你了，卷帘门的顶梁柱，你的努力终于有所回报了。”
“这些年我不在卷帘门里，还得多谢风铃战神一直在背后默默保护着那两个不太成熟的小家伙了。”李绩微笑着说道。
“小事一桩，不过你离开的这些年，小冷和小罐确实在修炼以及钻研丹道发展卷帘门等事宜之中下足了功夫呢。虽然还没有达到你想要得那般成熟稳重，但这种为了变强而不懈努力的精神还是很值得嘉奖的。”风铃战神说道。
风铃战神，上古神明中较为强大的存在之一，曾参与过数次巅峰之战，后因救助转世灵魄挡下了来自诅咒之神的全力一击，神元将近崩裂，为眷恋门主所钦佩，成为卷帘门中有且仅有门主与李绩大人才知晓的神秘存在。后在卷帘门不断炼制丹药所催生的经久不衰的药香之下神元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修补，渐渐能够施展出从前的些许法力来。
“这段机缘来自转世灵魄，但不一样的是，它本应至少在三年之后才能够到来，如今区别于大法师的预言，转世灵魄在陨落之后似乎又重获新生，风铃战神大人，您认为这转世灵魄的过早陨落与出现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李绩好奇的问道。
“岁月皆随风而来，顺风而去，人的一生就像是风暴中的花蝴蝶，风暴能够轻易带走落叶却不能够轻易带走蝴蝶，因为生命的本质在于不屈服。我想，那个小家伙也一直在寻找自己身为转世灵魄的意义吧。借由空间之镜，我们来一观小家伙的前世今生。”
空间之镜，上古神明风铃战神的圣者遗物之一，由莫比乌斯水晶经过圣池灵水的不断淬洗制成，如天空般明净，似海洋般空灵。可用于观测生灵的前世今生，为风铃战神用于感知是否有威胁卷帘门存在的特殊道具。
只见在李绩保留的那一丝前世转世灵魄灵魂气息注入到莫比乌斯水晶之后，充满硝烟的过去瞬间将莫比乌斯水晶中的投射空间划分为清晰的三个部分，在二人饶有兴致的观察下，属于转世灵魄的记忆渐渐浮出水面。
首先引起风铃战神注意的是莫比乌斯水晶中发黑的那一部分，那团不可名状的阴霾一直笼罩在原本空灵通透的空间之镜中。历代转世灵魄的崛起都在不断壮大着这团黑雾的存在，虽然风铃战神并没有感受到来自黑雾中的那哪怕一丝一毫的敌意，但不知为何，这团萦绕在转世灵魄周围的黑雾总给她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之感。
空间之镜里满是三者的前世记忆，首先让风铃战神感兴趣的便是这略显神秘的黑雾，在空间之力的作用下，黑雾就像是受到召唤一般进而化形，成为了一位与转世灵魄几近相同的存在。
二者的差别仅仅体现在色泽之上，显然黑雾化形而成的转世灵魄不太能够引起生灵以及神明的归附之心，哪怕他自身其实并无恶意，一难免会招来一些认为它有恶意的家伙的麻烦。
“清醒点吧，你这个不可名状的家伙，别以为长得像转世灵魄就又能够比肩神明的创造之力，尘世生灵是不会接受你这团黑雾当领导者的，我们的未来你根本创造不了，因为你这家伙就是转世灵魄的命劫，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转世灵魄有多强大。没有转世灵魄的存在你就是一文不值。”一众神明嘲笑道。
“我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成为像谁一样的人。我没必要想转世灵魄一样成为所谓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我没必要成为像神明一样手握实力却在这里恃强凌弱、装聋作哑的信仰之众，我不是别人，我只是我自己，我没必要、也没义务为了你们这些腐朽的神众而活，别太嚣张。”
透过空间之镜，这段惊为天人的战斗得以重现。那时候的殷姬还没有被镇压，作为最接近转世灵魄力量的存在，仅仅是因为其出身以及神众心中固有的成见，本可以却不能的殷姬选择了走一条不被任何生灵所承认的道路——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眼前的神众闻言皆恼羞成怒，但面对已经积攒了转世灵魄将近六世修为的殷姬，哪怕人数达到二十余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另一边，殷姬却没有想过要再放过这些冷嘲热讽的家伙，一直以来他的脑海中都有一个奇怪的声音要求他务必克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要添乱子，要遵从正道，却从没有说过何为真正的正道。
“他倒是轻松，只晓得叫我忍受，但这其中的道理究竟是为谁而设，只字不提。如果正道为了限制住人的天性而不是为了激发善性，如果规则的设置仅仅是为了限制所谓不懂规则的人，那这道，不修也罢。”
“我看不到你们眼中的正道，自然也看不到我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们并不是作为正义的神，而我，也不会是你们实现正义的兽。”说罢，殷姬与二十余名神众打了起来，既没有想象中的一击必杀，也没有被压着打的迹象，而是出乎意料的势均力敌，这倒是让风铃战神与李绩感到些许好奇。
“按道理来说他的力量绝不逊色有一位傲古超绝的神之强者，而且从言语上也表达了自身对这类神众的深恶痛绝，那他为何刻意控制住自己的实力，而不是直接将这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全部歼灭呢？”李绩有些不解的问道。
“也许，这就是我们要思考的一个问题。”风铃战神说道，“我能够从中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对于所谓神权统治的怨恨，但这种怨恨十分合理，甚至可以说十分严谨，他刻意收聚实力是为了给这些嘲讽他的家伙一个公平的挑战自己的机会，这种为对手考虑的心态着实有些难能可贵。”
究竟属于殷姬的道路是什么呢？敬请期待《契灵：生缘录》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