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高他就是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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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受伤了，这活就交给我和子苑吧。”我们一群人围着小高包扎好伤口后，重新确定了分工。
“你就待会负责吃！”子苑心疼地看着小高同学。
小高有些要强地说：“小伤，不碍事。我来，你们都歇着。”
有时候看着小高，实在觉得他孩子气的可爱。
老许也是，算起来他比小高大了有七八岁的样子。
跟他比起来，确实是不够成熟。
“随他吧，让他们两个人弄，我们先去烤烧烤，钥匙一会儿没弄好，我们再一起去。”老许冲我说。
我点点头，服从了他的安排。
烧烤安排好了，帐篷也安排好了。
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扎实，但一夜之后还是立着的，也是不错了。
烧烤吃得差不多了，老许拿了两瓶啤酒，约着我，去旁边的亭子坐着。
今天天色晴朗，星星也看得清楚。
我张开双手用力的拥抱了一下天空。
“明天天气应该也很好。”
“是啊。”
老许应和着我。
夜色深了，近处还能听见伙伴们的笑声和闹声，远处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你现在似乎一点也没把小高放在眼里。”我转头望向黑夜里他那亮晶晶的眼珠子。
他举起酒瓶，小酌了一口。
这才接起话茬。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在意。不过相处久了，就发现他跟我比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竞争力。”喝了点小酒，他也没这么拘束了。
平时他哪是这个样子，总是一副生人勿近，话不多言的模样。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有点话痨属性。
“这么自信？”一脸狐疑的神情看着他。
“我想，太幼稚的男生也不对你的胃口吧，不然你今天为什么总是制造机会给你朋友呢？”他有些试探性地问我，犹犹豫豫，似乎也在担心小高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些吸引力的。
我玩心大起，继续说道，“那可不一定啊，年轻总有年轻的好处。”我漫不经心地说着，没看他，又灌了一口酒在嘴里。
“什么？”老许被我的话激到了。
眼神变得凛冽，直勾勾地带着侵略性地盯着我。
黑夜中我都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神，别过了头，假装无事发生地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先是戳了戳我的肩膀，见我没反应，把酒瓶放在我旁边。
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唰的一下靠近我，耳鬓的头发被对流的空气吹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距离我只有不到二十厘米，我闻到他呼出的蜜桃味的果酒味道。
脸颊一下变得绯红，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我憋着气，根本不敢喘气。
他就这样看着我，十秒，二十秒……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转向左侧，“呼……”长吁一口气。
“你呼吸啊？怎么连呼吸都不会了，有这么紧张？”他反倒被我给逗乐了。
一刻不带停息地调笑我。
“我，我，我才没有。”我盯着左侧的地面，倔强地否认着。
他见好就收，又坐回了我的旁边。
“其实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比我强点。”我把话题扯到下午包扎的上去。
“可能我是比你多了一点经验。”老许说起这事的时候，带着点伤感的情绪。
我听到他的语气磕磕巴巴，有些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是怎么了吗？”
他半响没说话，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试探的意味。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想跟你分享我的故事，我的过去。”老许语气诚恳。
“现在我有酒了，就等你的故事了。”我回应道。
“其实，小高的年纪和我的弟弟相仿。”
“你还有个弟弟？没听你说过欸。”
“是我妈妈结婚后，和叔叔生的孩子。”
“那你们关系好吗？”我关切的问道。
“我小的时候还是挺喜欢他的，但我总是会嫉妒，他年纪小，妈妈总是会多照顾他一些。所以我总忍不住……”他欲言又止。
“这是很正常的情绪。”我安慰道。
“小时候我们两个很叛逆，又同在一个学校读书，那些同学总会议论我们的关系。有些话听起来很不舒服，我也火气正大，就跟那些嚼舌根的同学打了起来。”
“你小时候还打架啊，实在是没有看出来。”我笑着看着。
“现在已经成熟了。”老许颇为幽默地打趣。
“那你们现在关系如何呢？”
“后来他去了国外留学，我跟他的联系更少了，想来都已有几年没见了。”
“你们都没有互相联系对方吗？”我有些不理解，即便关系不那么密切，可是这么多年怎么就一次也不联系呢？
“可能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吧？”
“可是你们还是一起创造了不少美好的回忆啊。”
“不过是些幼稚的不愿意回顾的过去罢了。”
“可是有个哥哥不是很好吗？我做梦都想有个哥哥，偏偏我妈给我生了一个弟弟。”
“那你跟你弟弟关系怎么样？”
“不算好，也不算坏。”
我淡淡地回应。
提起我弟，就让我想起我爷爷。
现在回忆起来，都还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嫌弃。
“他们是区别对待吗？”老许有些心疼地看着我。
“在我的视角里是的。”
“他们怎么能不爱你？”他一脸不解地表情。
“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因为我是女孩子，这是原罪。我记得有一次，我还没怎么察觉到我爷爷对我的偏见的时候，我还很喜欢他。
每次吃饭，我就巴巴地跟爷爷坐在一起。那次我记得，他把我推开了，抱起我那快一岁的弟弟。弟弟吃起东西来，弄得桌面上全是米粒，可他一点也不嫌弃。还笑得开心的看着他，我也不嫌弃弟弟。
可爷爷却以一种鄙夷和嫌恶的眼光看着我，因为他把我推开的时候，我手中拿着的碗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哐当一声，碗中的饭粒掉了一地。我身上也沾满了汤汁。
一身新衣，溅起大大小小的油渍，这事也让我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