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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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给她擦药时，他才发现自己下手有多重。

“明日婉婳的事情就能解决了，至于陈云清，你若喜欢便留着吧。”苏南枝累了，自从婉婳离世之后，她就没睡过几次好觉，“看在这几个月你对我的帮助，给你个忠告——此人并非善类。”

话音刚落，她就把房门合上了，她坐在床上回忆着整件事。

夏芸对得宠之人下手，不对，更确切的说是李青融的妻妾，只要她不被揭穿、我不被休，我就是她继陈云清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她应该是为情杀人，可这情从何起呢？

啧，明日公堂之上，想必能问清楚。

陈云清现在就盼着少夫人这个位子了，她那胭脂水粉本就是昂贵的，只不过她把胭脂装进了廉价的双层盒子里：第一层浅浅的，用来装廉价的胭脂，一盒普通的胭脂够装好几个；第二层，便是那名贵的胭脂了。若不是叶依的嗅觉天生灵敏，苏南枝还真难发现。

其实，苏南枝要比李青融先遇到陈云清，她当时只是瞥了一眼没有细看，后来听叶依讲李青融要纳妾，她才想起那位姑娘。为了让陈云清坐实“死而复生的谢婉婳”这个身份，她在谢婉婳的棺旁又埋了一口棺，验尸当日挖出来的便是那口空棺，而这些谢景之夫妇都知道。

从陈云清入李府的那一刻，苏南枝就开始为这场戏搭戏台子了。她明白自己演不来与李青融的恩爱，所以只能借助陈云清来推动进程引出凶手。

咚咚咚。

次日清晨的敲门声把苏南枝叫醒了，她急忙梳洗为的就是到达公堂之上，听夏芸谋害人的原因。

李青融和陈云清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陈云清身着一件素色衣裙，云鬓松松凌乱，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她见到苏南枝高兴地凑上前去，笑道：“姐姐，这次我可是立了大功，您可别忘了给我奖励。”

“知道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那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陈云清目送他们离开后，她来到了苏南枝的房间，开始翻找李府的账本。

马车里，李青融递给苏南枝一包桃花酥，他担心苏南枝早上没吃好，苏南枝摇了摇头，她不饿也不喜欢吃桃花酥。

“我吃不惯这个，从知道婉婳对这个过敏后，我就再也没吃过了。”

李青融知道谢婉婳对桃花酥过敏，所以他才买的桃花酥，看着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的陈云清，他才能清醒几分。

“什么时候和离？和离书我已经备好了。”这么久了，苏南枝想家了。

李青融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苏南枝还记得和离一事。

“那你记得以后晚饭多吃些，不然没人半夜给你送糕点；还有，东西要收好，以后东西丢了没人帮你捡。”李青融拿出一根玉哨递给苏南枝，那是她捡账本时掉落的。

一次李青融处理事务到深夜，他路过苏南枝屋子时听到了她那如同饿死鬼般的呻吟，差点把他送走，连着三天都是这样。后来他每次都带盘糕点放在苏南枝门口，敲敲门就离开了，苏南枝出来时已不见他的踪影。

苏南枝有些惊讶地接过玉哨，她从没想过糕点是李青融放的，她还以为是哪个守夜丫鬟好心给她拿的，“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