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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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启用上法术，轻松带孙思淼来到翠微观的藏书阁小憩。至于消失的衣服，那是进入藏书阁前，服侍的女使为孙思淼沐浴时脱下的。进藏书阁者需要沐浴、更衣，寒启都要照做的事情，孙思淼没得例外。
“这里，又是哪？”孙思淼裹成蚕茧宝宝，躲在被子里高声问起外头的寒启。
“翠微观，藏书阁”寒启简单整理一番，踱步至孙思淼近处，轻声说道。金丝锦缎制成的被子柔软、亲肤，寒启伸出的手轻轻抚过墨绿色的被面，指尖捕获的舒适感让他心情大好，不再计较孙思淼的无理行径。
孙思淼躲在被子里仍能感觉到有东西在碰触自己，连人带被又后移了几步。这会儿，冒出的小脑瓜问出心中疑问，“藏书阁？要干嘛？”
学习中等水平的孙思淼对于用功学习一事不是很执着，各科的书本之类的，她都有好好对待，就是成绩不成正比。
寒启不做声，单独打量着好奇宝宝孙思淼。翠微观、藏书阁，收藏上万卷奇珍异宝、文献古籍，单单拿出一本便是万金难换的稀世绝版。木质结构的阁楼顶层，五、六米的高书架足有十余架，一架五层，每层各有其特点。分门别类的古籍按标准分放其位置，每一本都是仔细检查方能入库。多、精，孙思淼入眼的第一印象便是感慨这里的书太多，太精美了，比现代的图书馆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是对看书不感兴趣的女孩，这会儿，一双眼睛明显不够用。站高处、垫脚尖，孙思淼过分贪心，不肯轻易放过一处。
“这些，很贵吧！”不敢伸手碰触，孙思淼裹着被子，小兴奋的眼神示意寒启给个准话。
“金钱无法衡量，不能碰坏了”寒启顺着孙思淼眼神示意的方向，对最珍贵的一本册子给出诚实回答。
不得不说，孙思淼很有眼光，第一次便选中了最珍贵的一本。寒启看着孙思淼的选择，平静自然，没一丝惊愕之感。
在寒启心中，默认的某些事情是孙思淼专属的，若孙思淼是随大流的平庸，他倒会生出疑问。
寒启的实话实说吓到孙思淼与藏书阁内的所有物品保持安全距离。若是能悬空，孙思淼连地板都不想踩。古董皆价值连城，孙思淼一普通的大学生没得资产，没得背景，单靠毕业就职的死工资，几辈子能还清因手欠，欠下了高额外债。不碰，打死都不能碰！
“日后，你可得多加小心才是”寒启轻描淡写一句话，听的孙思淼一脸懵逼。哪跟哪？孙思淼绝对不会碰的东西，小心个什么玩意。难不成，这些个拿命换不来的东西会上赶着找孙思淼麻烦！
“不能吧！”孙思淼自言自语。
“日后，在此当差，你要小心”
“啥？”
河东狮吼，外面遭受伤害的可不止女使了。站岗的士兵，个个吓到腿转圈，手上的兵器都拿不稳了。
寒启要孙思淼负责整理藏书，为时两个月。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叫我整理，这些？Are you sure？”孙思淼惊掉下巴，结尾处更是用上了他国语言以为不满加分。
“你是尚村献上的祭品，必须先在此磨炼意志，这，是规矩”寒启一副高高在上的官威，不紧不慢道出孙思淼自带的特殊性。
祭品！又是这个鬼称呼，孙思淼真要被这个称呼折磨疯了。所有的不幸皆由它开始，孙思淼就不能听到这敏感的字眼。像炸药不能碰到活星子，容易爆炸，孙思淼也是不能听到“祭品”二字，能疯到无可救药、毁天灭地。
在外候着的女使听到了藏书阁里传来奇怪的动静，起初窸窸窣窣，再往后便是清脆的炸裂声，撞击声。藏书阁里只有寒启、孙思淼两人，难不成是孙思淼欲行刺寒启，两者交手发出的声响！没有允许不得踏入的神圣之地，危急关头，硬闯，保护城主安危最重要。
女使、士兵硬生闯入藏书馆，一地的碎渣是前菜，再往里，地上、桌上、墙上，哪哪都是被人为破坏的痕迹。乱攘的纸屑下了白雪，乱拔的植被带着新鲜的泥土糊满，打翻的灯具随意滚动，成群结队的萤火虫，这飞飞，那瞧瞧，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塌被掀翻，枕头、被子加垫子，个顶个飞老远。书架上的顶层半悬着枕头，一双被子整个挂在了一堵墙上，白色鹅绒垫子是半泡到了中央的鱼池子里洗澡，顽皮的五彩金鱼，蹦跶着跳来跳去，肆意撒泼。这些都是小事情，不足为奇，屏风后，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才叫现场观众直呼不可思议。
屏风后，孙思淼咬着后槽牙威胁寒启收回变态要求，寒启誓死不妥协。
“那咱俩就一起同归于尽”不是开玩笑，孙思淼来真的。寒启被孙思淼扑倒，不等起身，孙思淼又一记泰山压顶。高弹起，猛落下，孙思淼这个人肉炸弹，瞄准寒启开炮。
寒启本能的拿手挡住自己迷倒众生的俊颜，不挡还好，这一挡直接激得孙思淼怒火噌噌猛烧。
“就你不是好人，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邪魅相，心比童话故事里的老妖婆还坏。我一可怜巴巴的外乡人，就活该被你这号人欺负不成？你知道我这一路走来多辛苦吗？你上嘴唇碰下嘴唇，我就要卖命，不留神还有掉脑袋的危险，我招谁惹谁了？什么狗屁尚村祭品，我就是被绑来充数的倒霉蛋。他们要摔死我，命大没死了，却被蛇吓丢了魂。好不容易避开了蛇窝，又要爬狗洞，完了还被你看光光，一次不够还两次！啊！我还有什么脸面活，我拉你一块，去到阎王爷前告你一状”孙思淼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命运的不公，人心的黑暗。说到伤心处，两只手没轻没重的往寒启身上招呼，寒启也是傻，不带反抗，任由坐在身上的女人撒泼。
“啊！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爸妈，我要我哥、我姐给我报仇，我要你们哭着求我原谅你们。啊！啊！啊~”孙思淼扯着嗓子，猛哭一个点，这架势大有把藏书阁夷为平地的劲头。
“我让你少待些日子，一个月可好”寒启耐着好性子，同身上的孙思淼商量。
“啊！一个月，不活了！”孙思淼一鼓作气，哭到在场之人天灵盖齐共振。
“半个月，可好！”寒启秀眉微皱，手扶额头，嘴里缓缓道出更低的标准。
“爸妈，女儿不孝，来生再见”看不到希望的未来，孙思淼心死如灯灭，黯淡无光，没有活下去的动力。“这个无情的世界，我不再留恋，再见了，我短暂且美好的人生”
“你，跟我回宫，不用留在藏书阁”
“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