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关系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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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淼被训了，超狠的那种。寒启冷着脸，差点动手。

“为何私自离开？”寒启遣走一众人，私下提审罪犯孙思淼。

“怪我吗？我就是去小溪边洗个衣服！明明是你们小题大做，还怪我，不害臊！”心里暗暗不服，孙思淼没敢表现出来。原因是寒启来真的，孙思淼要留小命。

孙思淼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寒启尽管教育，孙思淼认倒霉听着就是。

“后山乃禁地，禁止入内！牢牢记下，不许再犯”狠狠一通说教后，寒启长出一口气，恢复到正常语气同孙思淼讲话。

“知道了！”孙思淼淡淡答上一嘴。

告别翠微观，寒启等人正式回宫。启程前，孙思淼强烈要求换下身上华丽的衣服，寒启拗不过，轻点头同意。

女使拿来的衣服除了长裙还是长裙，孙思淼实在没兴趣再穿身上。“这个，我要这个”远远指着寻常百姓穿的长裤衣衫，孙思淼就要这个。

“回姑娘，那是男子的衣服，您穿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非常合适，就要它了！”

寒启吩咐过要孙思淼自己选择，女使试着劝过，不管用，最后只能由着孙思淼性子来。

“这就对了嘛！”换上轻便的装扮，长发高高挽个髻，孙思淼自在转圈，很是满意。

远处站着的寒启，见到孙思淼男装打扮，秀气的眉头又是一阵微皱。“唉！随她去吧！”从不轻言叹气的寒启，这会儿子是被孙思淼打败了，叹气成了唯一疏解郁闷的法门。

拂袖而去，寒启靓丽的身影逐步淡化中。出了观门，下了石阶，下方停靠的马车早早候着寒启大驾。寒启先一步上车，随后，孙思淼加入。

“在观里瞧着就很不错，这会儿远远看着，翠微观怎一个雄伟了得。谁建筑的？太牛了”探出侧窗的小脑袋，黑又亮的眼睛在渐行渐远的翠微观上离不开。孙思淼也是见过不少名胜古迹的人，她对翠微观的称赞从不吝啬，真是觉得“鬼斧神工”无上妙品。

孙思淼是看什么都觉新奇，一路上，小嘴没停过。寒启闭眼静坐，耳边绕着的除了自街市传来的热闹叫卖声，更多的是孙思淼的叽叽喳喳。

路过小点铺，飘香的饭菜味勾起了孙思淼肚子里的小馋虫，咕噜咕噜叫翻天。相对严实的马车内，孙思淼饿肚子的声音清晰明了，寒启微微睁眼，侧头看向一脸囧相的孙思淼。

“饿了！”

“嗯！”

前进的马车嘎吱停下，炙严上前听命，寒启隔着帷幔轻言交代几句。孙思淼羞红着小脸，低头抵在并拢、弯曲的膝盖上，安静待着。

过了有一阵，炙严献上新鲜出炉的可口小点，寒启眼神示意交给孙思淼。

“姑娘，请用”炙严遵命，亲手将小点递到孙思淼近前。

“都给我的？”

“是”

“谢谢啊！那，我不客气了”接过热乎的食物，孙思淼真心感谢炙严。过去的不愉快通通忘掉，冲着手上的食物，孙思淼也要和炙严搞好关系。（人家大老板吩咐的，你好像谢错了人）

翠微观里，吃的没几口，孙思淼忙着闲事，完全忘了再垫补点。现在不愁了，手上的食物物美价廉，孙思淼吃它，特别开心。

热腾的小肉包、香喷喷的肉干、软乎乎的香甜年糕、再来一份什锦果干，炙严选的几样，孙思淼都爱极了。

两口一个包子，孙思淼饿坏了，吃得有点小豪迈。寒启头一次，近距离观看女人的吃相。孙思淼的狼吞虎咽，有点惊人，寒启不由看直眼。

寒启自出生便有专人教授宫廷礼仪，行事得体，不失皇家威严，寒启时刻要记在心上。

吃得有点急，孙思淼嗓子卡住半块包子皮，上不去下不来，卡着人很是难受，脸都憋红了。

“shui，shui”孙思淼指着水壶，眼睛瞪老大。

寒启见状，忙拿起水壶往孙思淼嘴里灌水，疏通。

就差一口水，孙思淼终于顺下去卡住的包子皮。脖子到胃，一路轻捋，孙思淼背靠椅背顺气，憋红的小脸慢慢恢复往常。

寒启想开口，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孙思淼已然很难受，再听人一通数落，心里定是难过的很。暂且不说什么，有机会提点提点就好，寒启真心为孙思淼着想到。

“我是不是很傻？吃个包子还能卡住！”孙思淼转头看着不出声的寒启，眼底的红血色仍在，女人心情莫名低落。

孙思淼的父母总是习惯在儿女耳边叨叨琐事，内容都是为三孩子着想。吃饭别着急，别喝冰水，别熬夜……别这个，别那个，出发点都一个，身体好好的。吃包子卡住，孙思淼就想到了远在天边的父母，若他们知道，肯定会数落一通。孙思淼好想听到父母数落自己的声音啊！

“我，想回家，你，能帮我吗？”孙思淼哽咽向寒启求助道。

寒启摇摇头。尚村献上的祭品再回村中视为大不祥，村长带头消除灾祸。回村的祭品会被一块块锋利的石头砸到鲜血四溢，直至气绝身亡。尸身被扔到山里喂野兽，尸骨无存。有了前车之鉴，再来的祭品都是留在帝都城内谋份差事，有中意的人家可自由嫁娶。尚村的祭品只是本村民的一份愚昧，帝都城内的百姓会理性对待可怜的女孩们。

“留在城内，比回家安全”寒启如此安慰孙思淼。

未深入了解前，寒启不知孙思淼的真正来处，本着为她着想，寒启自然会断了孙思淼回家的想法。

孙思淼不赞同寒启的说法，她记忆中的家是温馨的港湾，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理论不过，孙思淼气到背对着寒启，两只眼睛都要翻上天了。

“你是受过伤不成！为什么在你心中，家会是虎穴龙潭？”孙思淼暗暗心里一通嚷嚷。

生长环境大相径庭，寒启、孙思淼对家的认知定要有天差地别。寒启生母早逝，寒启作为长子，父亲对他的期望自然是多于旁的孩子。所谓期望越大，管教的程度便越深，没有寻常家庭的温馨时刻，更多的是在一次次磨炼中成长。虎父无犬子，寒启继承的必须要更强。孙思淼是自由生长，坏事不干是父母对她最大的宽容，其他的事情，孙思淼自己拿主意。两两对比，孙思淼获得的家庭温暖是真比寒启多太多。

孙思淼气归气，可想到寒启还饿着肚子，她还是于心不忍。“给”转身递来包子，够不到，孙思淼前移了一些，直至将包子递到了寒启嘴边。

寒启看着包子愣了一秒钟，随后真张口咬了一半。第一次吃外面的食物，味道还不错，寒启又是一口，将整个包子吃干净。

“还有”孙思淼将食物放到两人中间，一块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