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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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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7日,短短几天,我和新同位龙少君就成为了好朋友。一开始,我们或许认为对方是

文依彬彬的好人,可现在熟悉后,3句不离脏话。

他不知道的是,我一直想对着他那性感的脸蛋亲上一口,原因仅仅是他前天早上抹的护脸霜很合我的胃口。

我试探了一下,结果发现他对这种男同行为相当排斥,便就此作罢,但心里的遗憾却是实实在在的。

‘必须要找个女朋友中和一下,不然真的喜欢上了男的怎么办?’

对于坐在最里面的张全义则完全没有这种想法,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戏弄我。比如在下课时用粉笔砸我脑袋,并且砸的相当精准。还会大声讲一些关于我的黄段子,把我讲成淫魔,可我他妈的明明是个千年老处男!

他还会在我做题时‘啪’的一下拍在我的肩膀上,下手相当重。“干嘛呢?又偷偷学习。”他那双小眼睛总喜欢波澜不惊地打量着我,就好像认定了我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过有时他也会语气温和的同我讲一些事情,每当这时我又会对他产生好感。他们这种混蛋的身上就是存在着这样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魔力。

2016年9月8日,我和弟弟约定好了在一中附近的避风塘见面,不知道一家餐厅为什么起了一个美容院的名字。好久没有见弟弟了,竟然觉得有些紧张,同时我竟操心起了一件要操蛋的事情:弟弟新学期上初三了,我给他手机会不会害了他?

弟弟在餐厅门口接我,竟然相当正式的同我握了个手,身后跟着一个染了黄毛的不良少年。像是弟弟的马仔。我又有点担心骑一个破自行车会不会有点丢人。

我们来到二楼的包房,那么小马仔有点出言不逊:“这是你哥啊?我咋看着像是你弟呢?”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周到,知道我大中午的跑来给他送手机不容易,特意给我点了一份炒饭。我正吃着,四、五个奇形怪状的年轻人冲了进来,依次同弟弟打招呼。弟弟这个小子,一个暑假不见,竟玩了这么多狐朋狗友。

“这是你哥啊?我还以为是你弟呢!”他妈的,每个人都要说一遍这句话,我真的是受够了!把蛋炒饭吃的一粒也不剩,舔了舔盘子上剩余的菜油,我告别了弟弟,骑着我的小破自行车走了…

16年9月9月,经过两天观察,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坐在我身边与我仅有一个过道之隔的吕露露同学身上。她是那种你说她16,26,36都有人相信的女孩。皮肤很黑,眼睛却很大,可能是因为她特别喜欢惊讶的缘故。身材就高中生的标准倒也说的过去,长相嘛…我不考虑这种事情。

她总是趴在桌上,露出一只左眼偷偷地注视着我,待我好奇地望过去,她便把整个脑袋偏过来,笑的满脸灿烂,我却不小心发现她的牙齿并不是很整齐。

她总是看着自己的手,充满遗憾地说:“陈瑞,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好看?要是咱俩能换换就好了!”我盯着自己的手,只是尴尬的傻笑。

少君对女孩几乎是免疫状态,嘴里念念不忘他之前在初中的女朋友。他也不喜欢男的,只喜欢自己,从早到晚拿着梳子梳他的头发,尽管并没有镜子。

张全义表露的最为明显,他喜欢的女孩是坐在第二排中间位置的语文课代表方慧。那是个个子很高,长相清秀的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眼睛有点小。

不知是语文课代表必须要求的,还是她天生性格如此,她看上去想和全班任何一个人成为朋友。

她总是温柔的对待所有人,任谁和她开多么下流的玩笑也不生气。我经常幻想她实际上是个冷血女杀手,来这个班里只是为了执行任务。

张全义会扯一下她的吊带,像流氓一样笑着说:“白色的!”

方慧追上来用小粉拳轻轻捶他一下,“张全义,你好贱!”语气、神态感觉像是在调情。少君经常会一本正经地喊方慧:“方慧!方慧!!语文课代表!!!”“干嘛?”

“我张哥喜欢你!”每当这时张全义都会红着脸捂住少君的嘴,而方慧则会嗔怪一句:“滚!”态度不明。

我坐在一旁,暗自吐槽现在的女孩都不喜欢这一套了,她们只会觉的你是个流氓!同时心里又十分好奇扯出女生的白色吊带是什么感觉,蠢蠢欲动的想亲自一试。

2016年9月10日,妈妈突然在吃午饭的时候很生气,找了个由头把我所有的新旧账都翻出来

‘晒’了一遍。最近刚在《意林》上看过一篇文章,作者在妈妈去世后感到寂寞,相当怀念挨妈妈责骂的那些日子。一想起死,我便低头默默吃饭,不再与妈妈抬杠。

“你天天上课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咩?” “谁说的?”我本能的辩护。

“你老师电话打我手机上来了!你那老师姓林,你说说,上个学没有一个老师不给我们打电话的……”就是那个起来胖胖的挺和蔼的班主任?卑鄙小人啊!

我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可下午临近上课时,林老师突然走进班笑着建议:“我看以后咱们在上课前10分钟弄一个娱乐活动比较好,唱唱歌拉,表演个节目啦…”他那可爱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打电话告密的小人。

“陈瑞!”他突然点到了我,可我压根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整天上课话比较多,来讲台上好好和大家说说。”现在我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他就是那种无聊的人。“.…我…”“上课不是爱说话的很咩?”

我低着头,心里把那几个记名字的王八蛋骂了个遍。

好在他也没为难我,喊了一个学播音主持的艺术生上台唱了首歌,唱的相当一言难尽。

吕露露同学后从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就一直趴在那里,我早就注意到了这点。正当我觉得有必要上去慰问一下时,她忽然抬起了头,哭的泪流满面。她旁边的那个女孩,那个看一眼就被我排成了班花的高雯雯同学,很耐心的在安慰她。

我竖起耳朵,大致弄清楚她可能是发烧了,不舒服。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失恋了就好。吕露露开始边哭边收拾东西,那样子看上去相当可怜,也没人愿意帮她。高雯雯同学在写作业,毕竟刚认识还不太熟。

她终于收拾好了东西——看上去比她也整个人还重的书包。她缓慢的走上讲台,“吕…”我在后面喊了她一声,很小的声音,夹带着很重的犹豫。

她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深深的泪痕,眼睛也没有平时那样大了,变的又红又肿。我愣住了,只是这一瞬间的光景,她便不再回头,朝门外走去…

我想追出去,想帮她提东西,送她回家,可终究什么也没做。一整个晚自习我都在昏昏欲睡,看着未知的空白发呆…

2016年9月12日,吕露露同学很快就回来了,依旧像从前那样活力四射。我想为上次没有帮助她而道歉,或者找她聊聊天,可始终把事情忘在脑后。

第二节大课间,我正在写操蛋的作业,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敢不写这操蛋的作业,下午就要交了。

吕露露双手垫在桌子上,脑袋趴在手上,像个睡美人。她在盯着我的侧脸看,光明正大的那种。可我没时间同她调情,这操蛋的作业实在是太多了。“陈瑞…”她缓缓开口,如果不是她睁着眼睛,我大概会认为她是在说梦话。“你为什么这么丑呢?”她终于补充完了下一句。“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何至于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如此羞辱人的话?再说我可瘦了30斤…

她不再回应我,眼神空洞,我觉得她好像又生病了。女人总是难以理解的,无论是16岁,26岁,36岁…

我是走读生, 中午晚上都要回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午我来到教室后,少君与吕露露突然疯狂的打闹起来,我一直以为他俩还素不相识。

他俩隔着我,不断互相对骂,讲一些粗鄙的,带器官的话,离谱的是,两个人看上去相当开心。这是一个怎样的班级?奇怪的老师,奇怪的同学…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少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点芦荟,装在饮料瓶里,就是那种黏乎乎的恶心玩意。 他用这玩意调戏吕露露:“像不像你的那个啥?”确实很像,这小子真有想象力,我在一旁为他鼓掌。

两个人扔那个瓶子扔了半节课,并发出了相当夸张的笑声。‘如果那些班长的记名册上没有出现他俩的名字的话…’我愤恨的想着,那能怎么办呢?不出现就不出现呗!

可能是盖没拧紧,少君把瓶子扔还给吕露露时,那玩意不小心跑了出来,弄到了那可怜姑娘的脑袋上。

“给你美容了!”少君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想到吕露露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仿佛趴在她脑袋上的是吸血虫。

“她咋哭了?”少君问我, “她喜欢你。”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放你娘的…”他忽然停嘴,其实我并不怎么介意他骂我。“换个座位,我哄哄她。”于是我俩互换了座位,我在一旁看着他是如何愚蠢地哄女孩子,心里真替他着急 …

2016年9月13日,今天上午,可爱的少君显的相当忧郁。他很少说话,看见我时也不调戏我,早自习竟

认认真真的读起了英语单同,尽等他连‘watch’都读不标准。

“怎么了少君?”第一节下课,我忍不住问他。

“你咋知道吕露露喜欢我?”他刻意压低声音问我,但我感觉最后一排那个卷毛小子都能听见。 “旁观者清。”我感到相当的苦涩

“她昨天晚上让我和她谈恋爱,她说…她说要是不同意,她就跳楼!”这苦涩化作一缕悲凉,瞬间袭击我的五脏六腑,她一边说我丑,一边愿意为了少君去跳楼,

我感觉才认识没几天…”少君还在自言自语,他现在的话格外的多。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临上晚自习之前,少君非要我陪他去抽烟。“走吧,一块去呢!”他一这样,仿佛在哀求我,着实让人难以拒绝。

他们抽烟的地方在一楼一个放几张桌子的墙后面,只是有堵墙挡着,一个相当阴暗的角落。没想到竟挤了5个人在抽烟,还有个家伙在对着墙角尿尿,空气相当糟糕。吕露露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生呢?抽烟、淘气,不上进,满口脏话。说是古惑仔又太过于温顺,说是乖孩子又谈不上,她为什么会喜欢卡在中间的人呢?

“给,你抽抽?”少君把简直像是从屁股里摸出来的皱巴巴的劣质香烟递给我。“多少钱一根?我装作很懂行的样子。 “滚,你还嫌弃老子的烟,爱抽不抽!”他把烟收了回去,两秒后又掏了出来,“给,抽吧?”

我忽然找到了他和张全义身上相同的地方,他们这种聪明孩子不会对你百分之百好,先好百分之五十,再不好百分之五十。故意让你不舒服后,再好好同你讲话,这时你便会觉得他们在恩赐于你。女孩喜欢的就是这个?先骂你一顿,再给你一颗糖吃?像我这种从不骂人,像羊一样的男人,怪不得没人喜欢。

“他妈的,抽!”都说第一次抽烟会呛的咳嗽,可是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相当简单的事情。

晚自习开始,那位帅气的值日班长艰难的从座位里挤出来,周围的欢呼声仿佛要把他淹没。 “安静!”他大喊一声,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声音中那该死的温柔,起哄的人更多了。

“哇!好帅啊!!好帅!!”坐在身后的王妙妙突然犯起了花痴,我到现在都不会忘记她在开学那天说我的声音像鸭子。“完美的侧脸,声音好听,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我们是初中同学,从初中起她就一直这样,咋咋呼呼,用她们的话来讲好像叫什么‘腐女’?

吕露露也激动的趴在桌子上发抖;帅哥就坐在讲台上,她抬眼可见。

我注意到少君在盯着吕露露,笑着打趣他:“你看你媳妇!”

“屁媳妇,我还没同意和她谈恋爱,今天晚上就拒绝她,爱跳楼跳楼去!”少君又开始用手抓他的头发,边抓边说:“那个男人,讲台上坐着的那个,有我帅吗?”

讲台上的男人正在认真写作业,歪着脸,灯光只照到了他右侧的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的相当完美细腻,每隔几分钟便抬起头扫视一下整个班级,恰到好处的淡定表情。漫画男主角般完美的五官,偏瘦的身材。1米8左右的身高。

“他,和我差不多吧。”这绝对是我这16年来说过的最不要脸的话。

最后一节晚自习,我们在玩‘送快递’游戏。少君和吕露露在纸条上写字,我则不幸扮演起邮递员的角色。他们两个可怜虫,如果一个人写了什么稍微好笑一点的东西,另一个人准要笑成傻瓜。两人还互相做鬼险,热恋中的人果然可怕。

‘讲台上的老师真碍事。’我百无聊赖的想着,毕竟人生最重要的是‘爱’而不是学习。离放学还有5分钟,属于我的专属纸条总算传了过来。是同样坐在第一排的胖乎乎的代秀琪同学传给我的。之前我们并不太熟,尽管高一下学期同班,但我只记得她挺爱找刘鹏玩。

‘代秀琪也不错嘛!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人又善良。’这是我还没有打开纸条前心里所想的话。很大的一张纸条,打开一半,一张5元纸币突然掉了出来。再看内容:陈瑞同学,能帮我带份早餐吗?饭团,加香肠,谢谢。

“哪个美女给你写的?”少君突然闪了过来,接着他那古怪的笑声便一直环绕在我的耳边……

2016年9月14日,屈玉龙,罗辉,两位相当不错的男同…学。屈玉龙是刚开学没几天认识的,听说我《王者荣耀》是最强王者段位,便主动加了我的好友。

“王者大神带我飞哦!”还相当夸张且正式的同我握了手,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共同玩过哪怕一局游戏。他生得浓眉大眼,脸形方正,嘴唇又厚又翘。如果不是骚话太多,估计相当受女生青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体型稍显圆润,尽管比我还重,可看起来却没我胖,我俩身高几乎对等。

罗辉是高一下学期的同学,之前就认识,现在更加深了印象。他的骚话比屈玉龙还多,但长相却与玉龙相反, 碳工般的黑皮肤,偏瘦的身材,眯眯眼。经常有人拿他的黑皮肤取笑他,“罗辉,刚从煤窑出来吧?”他从不生气,他几乎不为任何事生气。他很喜欢找人互撞胸口,我与他撞过一次,他的力气相当的大。

今天晚自习开始之前我们三人一同愉快的聊了半小时,怎么开始的我也记不太确切。总之是相当快乐的谈话,3个人对彼此的好感都上升了,我确信这一点。

整个晚自习我都在草稿纸上进行计算,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还有618天就要高考了!

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相当大的目标:‘复旦大学。’用618天,冲刺复旦!

我在纸上算了半天,最终写下了语文120,数学120,英语130,文综240,总分610的目标,仔细想想也并非不可完成。开学的适应期也要结束了,我必须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主要的任务是什么!我被自己伟大的思想觉醒所打动,提笔一挥,给这次伟大的行动起了个名字:‘618计划!’还在一旁用英文写上:618 plan。可惜我不会写其它国家的语言,不然非得多写几个。

被自己的精神打动后,我想起今晚最后的疯狂——去参加翔的生日聚会。这是早就定好的,也是我高中时期最后一次玩耍。从明天开始,网吧、手机,一切扰乱学习的事,通通给我滚开!

晚自习结束后,又等了相当长的时间,人才聚集完毕。我们在离我家不远的露天烧烤点了几个菜,不到10个人,没想到有两个还是我现在所在班级的同班同学,可惜不太熟悉,只是见过而已。

坐在我旁边的是高一上学期的同学,胡政委。我记得他是那个班里少有的没有嘲笑过我的人。

“抽烟吗!”他似乎记得我,给我递了根烟,我笑着收下。

坐在那里等待的时间实在天聊,他们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在同身边的人聊天,可惜这几个人当中我只与翔熟悉,又没有手机,只好不停地抽烟。

吃饭的过程也并没有好到哪去,他们依旧聊他们的,讲些我没有听说过的家伙的糗事。这是我第一次喝酒,翔在邀请我时就说过:“去的人必须喝酒哦!”

他们不找我聊天,碰酒时却从不把我落下。一群很年轻很年轻的人,花着父母的钱,模仿着大人的样子,说些自认为成熟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后一次,最后的疯狂…

所以我竟莫名其妙的喝了3瓶啤酒,翔早已喝的神志不清,跑去厕所吐了两次。

我撑着桌角站起来,眩晕感排山倒海般的袭来,非要把我击倒不可。我清楚的知道不会有人扶我,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那最强烈的感觉消退,歪歪扭扭的去了厕所。我的神志相当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就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摇晃。

一群年轻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大声嚎叫着,似乎每个人都喝醉了,我还算是最清醒的。第一次喝酒就喝了3瓶,想来酒也不过如此。

我走在最后面,看着他们在前面胡闹——随地小便,站在人家的汽车上跳下流的舞。我也很想做这种事情,可是我与他们不熟,有些不好意思。

一群人把翔送到楼下,又在我们小区胡闹了一番,翔像国王一样发号施令:“该上网的去上网,今晚都是我请客,我先上去…睡会…”

我可不想回家,一点也不想,尽管我离家只有几步之遥。‘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全新的陈瑞!’这样想着,我便同那几个连名字都不确定的人去网吧包夜了……

2016年9月16日,我觉得我的‘618计划’有必要改一改,改成‘616’什么的会更好一些。昨天简直睡了整整一天,今天中午又要拿弟弟给我买的音乐手表,实在忙的厉害。

我费了不少工夫才从他在理发店工作的朋友那里顺利取走了手表,这表比我想像的笨重多了,不过有一个能听音乐的玩意,我已经相当满意了。

‘文科总归是要做一些相当无聊的抄写,这时听听音乐,没有坏处’,我这样对自己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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