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装了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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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苍暮的声音自小院传来，
是老道的声音，他怎么会出现在小院之中？难道一切早已被看穿？
傀强作镇定，走出正屋。
只见老道负手而立，正笑呵呵的看着傀，如初见般慈眉善目。
傀只觉心中一凛，无限寒意袭上心头。
“这么晚了，徒儿去老道屋内作甚？”
老道一脸云淡风轻。
傀伸手一礼：
“突闻师父身体不适，徒儿担心师父年事已高，一个不慎驾鹤西去，便贸然进屋查看，关心则乱，情急之下把您的门也给踹咯，还请师父原谅。”
“哼！”
“还演？你若生在梨园，定是那当红小生，可惜了。”
傀面不改色：
“师父说笑了，徒儿一心只想跟着师父修道。”
“一心？你的心都是我给的，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为师看不穿？你想我死，已经很久了吧！”
事到如今，傀也装不下去了，索性摊牌。
“老东西，我忍你很久了，早就想生啖了你！”
“哼，终于不装了，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我呸！我只不过是你的试验品罢了，我的生死你根本不关心，确切的说这世上一切人的生死你都不会关心，你只关心你自己的生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何错之有？你难道不也是吗？何必在此假惺惺。”老道蔑视着傀，眼里没有一丝悲悯。
傀冷笑一声，不做回答。
“不用害怕，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是不会杀你的，老道我还要留着你喝血修炼，再过两年，只需两年，贫道我一定能筑基成功。”
“只不过......”
老道故作悲悯继续说道：
“只不过以后你就没这般好日子过了，看到里屋那头小鹿吗？以后你就和它做伴吧，你的血，它的肉，真的是绝配！”
“哈哈哈哈”
老道肆意的狂笑。
咳了两声，这才停下。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识破你今晚行动的？”
傀淡淡回了个字：
“说！”
老道呵呵一笑，很是得意：
“今天我压根就没喝你的血，回到里屋我就全部吐了出来，你以为我在修炼，白天肆无忌惮的在院子里鬼画符，其实我在那屋看了个清清楚楚，就等你晚上现出原形。”
“自打你找高丽带的第一天，高丽带就将你借钱一事说与我听，借了多少，押了什么，他都一一相告，作为我的宠卫，我早已在官家将你登记在册，你以为你是自由身？还想借钱？没有我的首肯，以你的身份一个子也借不出，实话告诉你，这钱是我让高丽带借与你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拿着这笔钱，究竟想做什么！”
傀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你要真如你所说，拿去赌了，我或许会有那么一丝欣慰，可惜呀，你都拿去买符纸了，你这是没安好心呀。”
“你以为拿出一沓替身符，说个打零工的幌子，就能瞒天过海？殊不知，那符纸店的老李头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你买了多少符纸，什么符纸，只要我一问，他全都如实相告。”
老道话锋又一转，
“不过，也不全都是坏消息，有一点我还是挺兴奋的，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使用符纸，瞒着我偷偷修炼了符咒术，能使得出符咒术，说明你修炼出了灵力，你小子天生没有灵根，也没见你有修炼异术迹象，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说到这，老道显得异常兴奋。
“后天妖灵根！”
“快告诉老道我，你是不是觉醒了妖灵根？”
这世上只有两种灵根，“先天人灵根”和“后天妖灵根”，无论哪种都能轻松踏上修仙之道，
“先天人灵根”只会在凡人小孩中诞生，而“后天妖灵根”只会诞生于妖，妖兽精怪天生都没有灵根，但是妖怪通过后天修炼有可能诞生灵根，有了灵根便能修炼出妖法，变成更为强大的妖精，那十万大山的狐妖娘娘便有妖灵根，可惜它年过半百才觉醒，资质太差，还没来得及修炼成妖精，便遇上傀这个煞星。
傀不屑答道：
“是！又怎样？”
得到傀的肯定回答后，老道兴奋不已。
“哈哈哈，果真如此，杰作啊，杰作啊，你当真是我的旷世杰作，你可知拥有妖灵根的妖人是多么得珍贵？”
“没兴趣知道！”
“傻小子，你以后不仅可以修习妖法，还能修炼大部分人的术法，能炼出一头妖灵根人妖，这是多少炼妖师梦寐以求的杰作啊！”
这点傀其实早已知晓，傀在变成妖人后的第二年便觉醒出了妖灵根，一直有在偷偷修炼人的符咒术，为什么选择符咒术，就是因为其是炼气境威力最强的术法，缺点就是符纸太贵，逼不得已才去抵押脏器借高利贷，为的就是今日。
“只是有一点，老道我想不通，你的血我一直在喝，而且每次喝时我都有把脉检查你的身体，并未察觉出你体内有半点灵力，而且我一直有意在控制你体内的气血，为的就是不让你过于强大，以你那点气血锻体都费劲，你是如何修炼出灵力？你又是如何做到将灵力隐藏起来的？”
“待会不就知道咯！”
傀淡淡答道。
“话已至此，你还想反抗？束手就擒，少受些皮肉之苦。”
“别再妄想什么五雷法阵，老李头早就将你买的符给换了，你买去的根本不是什么五雷阵符，只是普通的雷符罢了。”
傀低眉浅笑，目光深冷。
“哼哼！自以为是，你以为的以为，殊不知都是我让你以为，这么多年的谋划，你以为我就这点聪明？”
傀快速掐出一道手诀，一掌打入地下，大喝一声：
“五雷阵，起！”
见傀这么有模有样，老道也是咯噔一下，
待看到没有反应后，老道忍不住嘲讽起来：
“哈哈哈，别白费力气了，都说了没用，偏不信，老李头早就......”
老道话音未落，
只见地面微颤，一道道金光乍现，有规律游走起来，最后形成了五雷阵的阵纹，五道金符，拔地而起，冲入云霄，霎时间，小院上方乌云翻涌，隐隐有电闪雷鸣之势。
傀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一脸戏谑：
“怎么样？你可识得此阵？”
老道此刻看了看地上的阵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乌云，惊得连连说了三声：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