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插曲：一杯便宜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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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兰德罗斯从不奢求太多的生活。只是为了成名，得到所有的女人。一个简单、直接的梦想。但那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他对名利的想法离他的意识如此之远，以至于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拥有名利。

现在他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能否付得起酒钱。这就是他想要考虑的。还有他面前的东西，一杯罗古特酒。这种恶心的、棕色的、浑浊的混合酒是一种烈性的酒精饮料，它可以在大约4杯内击倒一个矮人。它也非常便宜，这对贫困的小精灵来说很方便。缺点是味道很糟糕。考虑到它使用了妖精的耳朵作为配料，这是意料之中的。味道太糟了，正常人都不会多尝一次的。光是难闻的气味就足以让很多人气馁。

然而，利兰德罗斯知道蕾拉大脑物质的味道。过去，他曾开玩笑地说他很想尝尝那个丰满的精灵德鲁伊，但他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相比之下，这种混合物就像蜂蜜酒一样美味。他只是想起了这个事实，这让他更加沮丧。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帮他忘掉就好了。

哦，等等，有。

他鼓起勇气和决心，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辛辣的味道和高酒精含量几乎立刻击中了他。感觉就像一匹马踢了他的头。

你喝醉了。AGI, dEx和wIS属性的效果减少了一半。

他喘着粗气，用力把杯子摔在柜台上，但这还不够。他还在想这件事。

在他心里，他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他的常识告诉他，他对付不了那个怪物。它有足以一击毙命的魔力。他不可能比得上这样的怪物。即使他们四个人完全休息好了，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也永远不可能把它拿下。听说了他发起的征服之旅是如何结束的，他绝对是对的。

他心里明白这一点，但他的心却不肯接受。每当他有片刻独处的时间，阴暗的想法就会从内心涌出来。顺便说一句，这几乎一直都是。

我抛弃了他们。

为什么只有我幸免于难?

我应该和他们一起死的。

“啊，糟了。”他咕哝着。他的思想又游离到那个特定的方向去了。

小精灵非常怀疑，如果他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他晚上是否能睡得着。即使他设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打个盹，他也总是被噩梦所困扰，几小时后醒来时一身冷汗。所以，即使它尝起来像驴子，即使它正在慢慢地毒害他，即使它使他的呼吸变得可怕，足以从墙上剥落油漆——他仍然会喝下他的“药”。

但首先，他得去续杯。他懒洋洋地向酒保举起手臂。那个秃头、留着黑山羊胡子、长相粗鲁的绅士走到他的顾客面前。

“让我猜猜，”酒保说，“再来一杯罗古特酒?”

利兰德罗斯只是点头回应了一句“是啊”。简直就是一个放弃生活的酒鬼。不过，酒保并没有因此而评判或贬低小精灵，他更清楚这一点。只要他不把这些人当做收入来源，他们就会抓住他不放。他们会一边倒地讲述自己的悲伤故事，要么占用他宝贵的时间，要么在他试图忽视他们的时候大发雷霆。对于这些尴尬的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完全避免制造它们。这个人很久以前就没钱干了，所以他和他的客户保持着严格的专业关系。

“对不起，崔吉，”他说，“那边那位女士买了最后一瓶。”他指着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她穿着一件蓝色长袍，长长的黑发直披在背上。

“如果你还想要，你得去找她。”

“不再……不再打仗了?”瓶子吗?利兰德罗斯问。仅仅注射了一针，他就已经在努力组织句子了。

“不。这是最后一次了。”

虽然从技术上讲，Rotgut是一种饮料，但它只是作为一种恶作剧，一种惩罚形式，或者在某些情况下，出于病态的好奇心。但即便如此，也只点了一次——真正点了第二杯或第三杯的人非常罕见。由于需求很少，酒吧老板在任何时候都只保留一两瓶酒的库存。因此，如果让你在预付定金的漂亮女士和买单的肮脏小树枝之间做出选择，很明显，谁是更有价值的顾客。

“FFFFffffuck，”利兰德罗斯叫道。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向她大致的方向走去。小精灵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晚上昏睡过去。即使她不想和他一起喝酒，他也会找到完成任务的方法。毕竟失去意识的方式不止一种!

“喂，”酒保对他喊道。“别对她动武，好吗?”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把你摔断两条腿扔出去!”

利兰德罗斯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嘲弄地向他敬礼。

“是啊，船长!”

酒吧老板只对自己叹了口气，咕哝了一句“该死的小树枝”，然后示意他雇来监视小精灵的保安。靠在一堵墙上的那个两米多高的打手只是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他的工作是防止小精灵对主人的房子造成任何破坏。

“因为我，”嫌疑人对那个穿蓝衣服的女人说。“我能麻烦你——给我喝一杯吗?”

黑发美女转过头去。她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和他那双淡褐色的眼睛紧紧地盯在一起。然后他们跟着他伸出的手臂，那只手臂指着她桌子上的饮料。

“haaah。为什么不呢?她叹了口气说。“请坐，陌生人。”

“呵呵!谢谢你，夫人!”

“别客气，”她带着一丝苦笑说。这张脸清楚地表明，她有更大的问题要担心，而不是某个精灵打乱了她的独身狂欢。她往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罗特古特酒，然后把它递给利兰德罗斯，说了声“给你”。

“谢谢，”他盯着饮料回答。

干掉这东西可不容易。你必须很快地吞下去，这样你的舌头和鼻子就没有机会做出反应了。这样的壮举需要一定的毅力和勇气。因此，当小精灵抬起眼睛，看到女孩直接从瓶子里大口大口地喝下去时，他的身体在他醉酒的头脑之前做出了反应。他吐在地板上。

那个打手看到了，默默地和酒保确认了一下，就开始工作了。不到一分钟后，利兰德罗斯从侧门被扔进了一条尘土飞扬的小巷。他重重地倒在地上，就像一袋放了一天的衣服。保镖朝那个可怜的家伙喊了几句“最后警告”之类的话，然后又回到了酒吧。

利兰德罗斯只是暗自发笑。今晚似乎是个失败。这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家既为罗特古特服务又能让他付账的地方。他实在无处可去，所以他就躺在鹅卵石小巷里。他决定还是睡在这里吧。太阳早已落山了，所以周围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不到一分钟后，他听到了一些脚步声，感觉到有人向他逼近。

“你住在哪里?”那个温柔的女声问道。他的眼睛抖动着睁开，在黑暗中勉强看清了她的脸。是那个漂亮的姑娘好心地请他喝了一杯。她弯下腰，向他伸出一只胳膊。

“来吧，”她示意道。“我送你回家。”

“谢谢你。”他有气无力地说。他真的不指望她真的在乎，但他也没傻到拒绝别人提供的帮助。事实上，从那天起，这是第一次有人不把他当作负担。他毫不犹豫地握着她柔嫩的手。在帮助那个可怜的人站起来之后，她把肩膀借给了他。然后他们两个小跑着消失在夜色中。

也许是酒的缘故，也许是月光下奇怪浪漫的气氛，利兰德罗斯觉得自己相当喜欢这个女孩。他向她做了个小动作，说她很漂亮。姑娘只是矜持地笑了笑，微微红了脸，说他自己也挺帅的。一件事接一件事，当他们到达利兰德罗斯的小屋时，他们已经在热烈地接吻了。他们刚穿过前门，衣服就开始自己从身上滑落。等她们上了床，连内衣都没了。

小精灵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推到了床上。她慢慢地爬到他身上，这个可怜的处女陶醉在情色的情境中，除了希望他不要马上把坚果砸破之外，别无他法。在他面前裸露的身体感觉它存在的唯一目的是唤起男人的欲望。反正他也不是在抱怨。

西拉打了个响指。地上那些被丢弃的蓝袍子一跃而起，飞向她，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电线拉了进来。他们像浆糊一样溅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开始移动，变成他们以前的样子。在几秒钟内穿好衣服后，妖魔拿起她带来的那瓶罗古特酒，把最后一瓶酒倒进了她的食道。

“哦，天哪，他们现在真的把这东西稀释了。”喝完后，她没有特别抱怨。“这口水根本不够让我兴奋!”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这个身体的构造!”

因为她的肉体是一个神奇的构造，它真的不需要食物或水。就连她刚才的“喂食”也不过是挠痒痒而已。从技术上讲，它具有恢复hp和mp的效果，但由于她已经在这两个方面都已经满了，所以整个事件只不过是一顿夜宵。

但这并不像她希望的那样令人满意。比起这些骨瘦如柴的处女，她更喜欢高大魁梧的男人的品味，但乞丐是没有挑肥拣瘦的。现在她的主人正在睡觉，因为它的Rank Up，但她不知道她的短暂假期实际上会持续多久。在这种情况下，她急切地吞食她找到的第一个合适的受害者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吗?那个精灵小伙子对她的恶魔诱惑毫无抵抗力，就算他死了也没人会在乎。他并不理想，但也够好了。

“该死的。我真的需要更烈的酒。不知道在这附近能不能找到火水白兰地?”

她把已经空了的罗特古特酒瓶扔到一边，走出肮脏的破屋，去寻人找下一个受害者。

至于利兰德罗斯，他只剩下一具瘦弱的尸体。一具只剩下皮包骨的躯体，空空的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