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悟,不在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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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鸽划过天际，悠悠长线挂于空中，一段飞鸿直下，白鸽立于石洞之前，嗷叫两声将凡岷引了出来。
“这不就是想睡觉了有人送枕头嘛。”
看出白鸽脚边的印记，凡岷便认出了这个家伙的主人正是尧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小家伙，你可要争气啊。”
将信封变换为一张纸条绑在白鸽的脚上，随后吹起一声口哨让它带着信物离开。
身后猛然传来响声，凡岷回头一刻发现尉鹰居然真的将烤肉踢了下来，尉鹰叼着肉哼哼一笑，朝着凡岷挑挑眉毛，貌似是在说：
“怎么样，老东西？可别把人看扁了。”
凡岷顿时一惊，受到这种伤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成这种程度，绝对不简单，他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走到尉鹰身边，抓起他的胳膊将他提起来。
“疼疼疼！卧槽，老头你干嘛！”
“少废话，站起来走两步。”
凡岷一脚将他的腿踢下床，然而这家伙不仅能够正常的走路，而且马上就像没事人一样躲开。
看着那伤口处被浸染成鲜红色的绷带，凡岷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尉鹰这家伙要不是练家子出身，就是经常打斗，否则不可能能下床走路。
既然尉鹰超乎他的预料能提前走下床，那么常人的训练方式对这家伙肯定行不通，现在还要再升高一点难度。
“你现在已经能走了是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那么开始训练吧。”
“现在，我可还是伤员啊？”
“我可没见过伤员还能下地跑的，来吧。”
将尉鹰拉到一棵大树面前，凡岷让他展示现在手臂的力量，但是尉鹰毕竟负了伤，手臂还不是很舒适，本打算拒绝。
凡岷却开口训斥他了：
“受伤？那我这老头子来做给你看看？！”
尉鹰被凡岷这话遮得还不了嘴，毕竟的确如凡岷所说一样，这位步履蹒跚的老人都能轻松击碎岩石，一个年轻人反倒做不成，这还像话吗？
“我来，我来！”
“这才有年轻人该有的那股干劲嘛。”
尉鹰紧绷一口气，右手握拳向后酝酿半分，调动全身力气集中在右拳上，直勾勾地打过去，拳头和树干交会，碎裂声音顺着骨头传来。
看着大树慢慢偏移，凡岷捋捋胡子笑着点点头，“小子，你现在离成功，就只差一步了嘛。”
“我？做到了？”
大树竟然真的在尉鹰一拳之下葬送了性命，尉鹰也是惊讶不已，“前辈，这是真的吗？”
“要不我扇你两下清醒清醒？”
“那还是算了吧——可是为什么呢？”
凡岷笑而不语，这种力量可不是现在突然觉醒的，而是早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尉鹰就有这种本事。
“没有必要去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尉鹰，我们来进行下一项吧。”
“嗯，可以。”
“我给你出的考试，您弄清楚了吗？”
“就那五根手指？”
“你还是没有看出来，我们再试一次。”
凡岷走到尉鹰面前，张开了右手五指，将脸凑了上去，凡岷这才慢慢开口，“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五根手指？”
咚的一声，尉鹰身后传来一声爆炸，四目相对，凡岷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这的确就是训练。
尉鹰认真地盯着这五根手指却盯不出什么花样。
直到足足有几分钟过去，凡岷才将手收回去，并又一次问道: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现在，告诉我。”
......
至少尉鹰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回答五根手指肯定不对，但是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什么呢？
“你还是很疑惑对吧，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呢，我可以等，你继续思考吧。”
尉鹰看着凡岷背过身去，扶着拐杖慢慢走开，他也只得回到床边坐下，继续深思五根手指所孕育的含义。
“手指并不是关键，尉鹰，只有你真正明白这个含义，你才能看透一切。”
凡岷在门口悄然回头，看着尉鹰微微叹气，留给他们的时间其实并没有那么长，话语可以给予人力量和信心，不过却不是致胜的关键。
爬上床，出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先养伤是最保险的选择，尉鹰慢慢闭上眼睛，高强度的长期训练让疲惫感很快涌上他的身体，眼睛疲劳的眨了两次，实在是忍不住打过一声哈欠，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梦中的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幻影，幻影正平身跪拜在一位仙人面前，只见他邪笑一声，随之回头一刻，张开右手五指挡住了一部分面容，狰狞地跑过来扑到尉鹰的身上。
掌心压在尉鹰的眼睛上，透过缝隙，尉鹰看到了在手指之后那张狰狞的脸，顿时心里一惊，本能地想要跳开，却被幻影单手压住，逼迫他直视幻影的眼睛。
心脏被幻影的一根手指穿透，尉鹰猛地惊醒，脑袋里一阵轰鸣之声，刺啦刺啦鸣响个不停。
“或许，我知道答案了。”
“尉鹰，你做噩梦了吗？”
凡岷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调整呼吸的尉鹰哼笑一声，“怎么？什么梦还能给你这家伙吓到？”
“......前辈，我应该，知道手指的答案了。”
“哦？那你倒说说，答案是什么？”
“还需要您再演示一次才行。”
“好说，好说！”
凡岷靠近尉鹰，再一次将右手张开，五指顶到尉鹰的眼前，歪头一笑。
“那么，等一下告诉我你的答案。”
“可以。”
这一次，尉鹰没有再关注五根手指，反而是透过手指的间隙去观察凡岷老人的眼神变化，那种嘲讽到诧异，诧异到认可的目光更加坚定了他的所思所想。
“那么，现在告诉我吧，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真相......”
尉鹰一步向前，右手抓上去，将凡岷脸上的假面容撤下，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符西，这就是我的答案。”
符西眨眨眼，看向尉鹰的眼神中又多出了一分尊重，“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就看破了我的伪装？”
“手指的间隙中，我从你的后背上，看到了一只慢慢飘动的小丑幻影！”